三、替罪
身為一名高職學生最期待的當然就是專業實習的時間拉，第一節過完接下來的三節課就是我們進廚房表現的時候!
好吧玩笑就開到這裡，畢竟還是現實世界的實習課，這種適合摸魚打混玩手機的時間當然不可能乖乖待在熱死人的廚房拉。不過想是這麼想今天早上出門走的太趕忘了拿自己的午餐，太可惜了本來想吃泡麵的說。看來現在只能自己煮了。
現再想想還真的是有些感慨，當初高一的時候什麼都不能做只切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材料帶回家，沒想到到了今天老師也敢放任我自己一個開火。
「就是今天了這次絕不會失敗!」
捲起袖子後我現在可是幹勁十足，這裡雖然只有六個烹飪台但大家都在一旁玩手機，我完全可以一個人霸佔這裡。再來冰箱的食材老師也都會定期更新，最近我們班還常被老師罵說：「你們太混了都沒再練習材料都要冰到壞光光了」呢。
「恩…我看看還剩什麼喔……」我正開著冰箱東翻西找著。
目前翻到的東西有一堆練習雕刻的水果、雜七雜八的蔬菜、老師事先煮好的白飯，喔喔居然還有咖哩塊呢不過這感覺應該是誰私自借用冰箱冰的吧，唉呀管他的~
零落自顧自的把所有想加的材料全都搬到了料理桌上。
「真的假的零落你要開火喔？怎麼突然這麼認真？我好久沒有看到你煮東西了。」
突然向零落搭話的是位髮長及肩看起來十分活潑的女性，人稱江江。
「開玩笑，像我這麼聰明人見人愛的超級資優生⋯⋯」
「喔是喔。」不等我講完江江就硬生生的句點了我。
「好啦講認真的，我忘了帶午餐所以想要自己煮，妳要來幫我嗎。」
「不要。」想都沒想江江就拒絕了我。
「拜託幫我一下嘛，我想吃到少女的愛心！」零落雙手合十對江江露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
最後的最後零落還是免強讓江江留下來幫自己處理午餐問題，要是真的只有零落一個人就怕東西煮出來都變成廚餘只能等著拿去餵豬吃了。
而這個時候裘雪也默默在旁邊看著零落和江江的分工作業。江江快速的把蔬菜洗過後交給零落，而零落接過蔬菜後拿起菜刀一下就把所有食材處理完畢刀工了得。看到這裘雪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能讓零落以廚藝白癡自稱。
「那零落你想要煮什麼啊?」把食材全都處理完後江江問到。
「恩...弄個咖哩炒飯吧。」
「恩恩......」江江邊吃著零落切完的水果邊回應道。
「欸!那是我要炒飯的材料欸!江江妳怎麼把它吃了!!」
江江一開始聽到零落的想法也有些驚訝，但似乎是覺得這樣很好玩，所以也就沒有要進一步阻止零落的意思。
反而是在一旁偷看的裘雪一臉困惑，百香果和芒果是可以拿來做炒飯用途的水果嗎?看了一下指導老師好像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再來又經過了半個小時的折騰零落才終於完成了這道「什錦炒飯之水果快炒咖哩風味」，不過說是這麼說但零落左看右看都不覺得眼前這道料理是炒飯。零落摀著下吧試圖理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眼前好端端的炒飯會變成這副模樣。
咖啡色的咖哩和百香果、芒果的澄黃完美融合後那個顏色本來就有些不雅觀，加上這炒飯還濕濕的像個煮壞的粥似的，最後還有蔬菜的點綴讓這道料理像是某人身體不適後拉出未消化完全的排泄物。
「好、好厲害喔!」江江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不對她好像是真心佩服的樣子。
「呃......算了就這樣吧。」說著我拿起了保鮮盒裝起我的午餐。
我久違的下廚事件很快就在我的交友圈內傳了開來，雖然大部分的人都不曾主動來找過我聊天，但在江江的助攻下我的料理很快被發揚光大。大家都想來一睹我所創造的奇蹟，當然也有更多人指責我跟本是在玩食物但沒關係反正我會吃完就是了。
「不過江江也真是的雖然知道她沒有惡意，不過發現什麼新奇的事物就一定要和別人講這點還真希望她能改一下。」
在料理完成後我和江江就開始收拾環境，全部整理完大概也要第四節課了，但光這一節課就有好幾個正義魔人來叫我不要玩食物。到現在午餐時間也有好幾個小團體再討論我的料理......
「不喜歡被討論嗎?」裘雪拉了一張椅子到我旁邊。
「還真難得有人會主動來找我阿。」
「回答我。」
「是有一點阿，因為被討論很麻煩。」
「那麼的話使用法則制裁吧，對那些讓零落不開心的人用。」裘雪一臉認真的說零落則是一臉傻眼的聽。
等等等，這樣不太對吧這種破格的力量不是都會被再三囑咐說不能對人用嗎?第一次聽到可以用這種力量去懲罰別人的。這作者腦袋沒問題嗎?
「但不是要你去把法則做私自用途，而是要你趁現再找對像練習的意思。零落你真的知道你和其他幾個天使的差距有多遠嗎?」
我聳了聳肩。
「就算是最弱的那個熾天使零落應該也只有被打的份，就像是要你拿一把短刀去打贏大象一樣，跟本不可能。」裘雪這樣說著。
「這也太慘了我沒有那麼弱吧，說不定比裘雪想的還強喔。」
裘雪看著零落挑了眉道:「我更正一下大概是拿牙籤戳死大象的那種難度。」
「也太誇張了。」零落笑了笑接著道:「那我具體來說該怎麼做？用法則產生的空間很容易被看到吧?我可不想嚇得全班跑光光也不想被抓去做人體實驗。」
「這還輪不到你擔心，為了維持世間平衡這類的事情都會被『世界的修正力』給修正。」
對於新的名詞零落也沒有過多的反應，但過了幾秒零落才想到一件事。
「等等!我亂玩法則會不會被世界給修正掉阿!」換來的只有裘雪一臉看白癡的不屑表情。
「唉。」裘雪嘆了一口氣道:「零落你看著我的頭髮。」
「妳的頭髮?恩恩很長很漂亮啦。」零落答道。
「我的頭髮是什麼顏色?回答我。」裘雪眼神堅定的說著，很堅定自己一定能從她的頭髮上看出什麼端倪。
「妳傻了阿裘雪...白色阿。」
而在這個時候零落才像突然清醒一樣意識到這點。學校是禁止染頭髮的再說就算要染也沒辦法真的染成純白，更不要說戴假髮了。不過為什麼到現在裘雪提醒我我才能注意到呢，幾秒前還覺得自己很清醒，但現在去回想感覺剛剛就像在迷霧中模糊不清完全無法思考。
「知道了吧這就是『世界的修正力』它會屏蔽你的思考隱藏起世界不想透露出的那一面。」
零落搖了搖頭希望可以保持現在請醒的感覺，發現自己的思考被奇怪的東西擾亂實在不好受。
「先不談這個了總之我怎麼搞都沒關係吧，其他人就算看到了也沒辦法反應過來對我這樣理也沒有錯吧?」
「僅限法則但是不包括肢體動作和聲音，另外就算不會被看出來零落你還是要盡量把施展的範圍控制的越小越精準越好。不然會浪費過多的神性而且也有可能會被其他天使發現。」裘雪說著。
我把視線轉向了一桌還再批評我的幾個人試著想像了一塊區域，我所瞄準的地方是其中一個女生的喉嚨，拿那個位置也如我所願的出現了黑色的空間。
「真的沒有被發現......」零落小聲的道:
接下來零落開始想像讓她說話的聲音消失......但是過了幾秒卻完全沒有動靜連黑色的空間都被解除了。零落實在無法理解所以又轉向了裘雪求救。
「想像不夠完整，零落你剛剛分心了吧。」裘雪邊說著邊打開了自己的午餐盒。「把想要做的事情念出來這可以幫助你專心就算是只有自己才聽的到的音量也沒關係。」說完她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似乎沒打算再和零落多說些什麼。
「可惡居然偷帶午餐......」
再次看向了被當作活靶子的那群人零落重新開始了想像。黑色的空間再次浮現出來而它也依舊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那是一塊被神拋下的世界就算只有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它的主人也不再是從前的神了。
「消失吧聲音。」
這次零落意志堅定的命令真的起到了作用，剎那間聊天的少女瞪大了眼睛一動也不動，臉上的笑容僵的像是不敢面對自己無法發出聲音似的。她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想要確認自己無事平安，但無法出聲的事實依舊化為恐懼侵蝕著她，她抱住了自己的頭部想要放聲尖叫但聲音依舊背棄了主人，最後恐懼化做淚水而少女只能無力的放任它流過自己的臉頰。
與少女同桌的其他人看到她的異變每個都萬分不解，而在其後零落解除了法則。而少女也解釋了一下自己突然發不出聲音，接著一群人去了一趟保健室沒多久到了下午她就早退去了趟醫院。
歡樂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不光是懲罰了那個女生。下午第一節的時間零落花了一整節課來思考法則可以怎麼玩，該怎麼樣可以嚇嚇那些想欺人太甚的老師。
「欸欸零哥，聽說上午好像有一個人要找你欸，只是那個時候我們在專業教室所以他沒找到人。」下課中一響雞睿就向我搭話。
「有人要來找我?」雖然完全想不到為什麼會有人想要來找我，但還是隨意問了句:「誰阿?男的女的?」
「男的，他好像叫癸墨是個很有名的人喔。」
「誰阿不認識聽都沒聽過，雞睿你怎麼認識他阿?」
零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雞睿，明明是個白癡知道的事情卻意外的多，記得學校以前是行刑場的事情也是雞睿告訴自己的。
「他是學校的校草阿，校排全三年級第一同時還代表學校參加過很多武術比賽，上次校慶他還上台拉過大提琴欸。零落你完全沒印象?怎麼可能。」
「如果他是個男的那就很有可能，我的記憶力很有限幹嘛要浪費再男人身上阿。」
「好~可以，這很零落。」這句話太有他的風格了，讓雞睿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門口聊天的同學突然叫住了零落，說了一句「零落外找喔。」然後比了比門外，其他同學也開始竊竊私語。
「是有沒有這麼誇張阿，我知道我很邊緣但有人要找我就這樣幾乎全班都在討論也太扯了。」
「不對他們再討論應該是癸墨，他又來找你了。」雞睿這個時候偷偷的在一旁提醒零落。
我往教室門口看去。「怎麼是他阿......」我邊走向他一邊道:「怎麼拉癸墨大哥發生什麼事居然讓你特地過來找我。」
天阿講話語氣都變了，我當然認識他我怎麼會不認識他?他就是那個被紅影攻擊差點沒命然後被我救下的人阿。可我向來喜歡低調也喜歡低調的人，早知道癸墨是這麼有名的傢伙我就不跟他說我讀餐飲科了。現在可好了全班都在猜我跟他的關係，等等最好不要讓我聽到有誰把我跟他當作CP，如果有我一定跟用法則讓他便祕一輩子。
「那個...零落你看到我好像不是很高興阿。」癸墨問道。
「是阿我不喜歡引人注意，沒想到你光出現在這就引起這麼大的騷動。」零落回答。
癸墨想了想說道:「不然我們換個地方談吧你可以跟我出一趟公差，放心學校那邊我會再跟他們解釋的。」
而零落則是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說道:
「如果我拒絕你打算怎麼辦?癸墨先生。」
癸墨則若無其事得答道:「也就是上課的時候和老師點名你，然後把你直接帶走而以。放心吧我和幾個總務處的老師很熟他會很高興有人幫忙出公差的。」
唉現在想想裘雪有叫我要多抓機會練習使用法則，我是不是應該趁現在想辦法嚇走癸墨阿就當作是練習。不過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也不確定他是想談什麼，如果是靈異事件那麼自己就裝傻到底就好。那如果是有關法則的事聽聽看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畢竟現在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裘雪說的要是能聽見其他人的說法也算是種保險。
「饒了我吧我跟你走，但你要答應我下次找我的時候低調點。」剛好這個時候上課鐘聲響起。「現在走嗎?還是下一堂課?」
面對我的疑問癸墨也是料事如神他先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公差證明，上面的時間也正是下午第二節這節上課。
零落把公差證明接過了手，看了看上面的時間和主任的簽名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尤其再出差人員的地方「癸墨」和「零落」兩個人的簽名早早就簽再上頭，零落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和髒東西扯上關係了。
「所以呢你到底打算帶我去哪裡癸墨?」
兩人出了教室後就前往工作的地點前進，但零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遠離教學區的學校的「別棟」。兩個大男人的走到這種情侶翹課談情說愛的聖地做什麼?意識到自己的屁股可能有危險零落不禁又放慢了腳步，和癸墨保持了兩隻手的距離。
「就是這裡，學校的『皎月館』也是俗稱的大倉庫。據說再學校創校以來這個地方就常鬧出鬼故事，學校的『七大不可思議』有三個就來自這裡。」
「恩真棒，可惜我這個人不信鬼神的，我們來這裡幹嘛?」聽了對方的介紹零落只是隨意敷衍過去。
「這裡不會有其他人的我就直接說重點吧，零落你是什麼人?上次你把我從紅影身邊救走了吧。」邊說著癸墨拿出鑰使開啟了學校的大門。「一般人應該是不可能進入那個地方的，更別提自己出去了。本來是想聽你自己說的但你卻講了一堆無關緊要的事情避重就輕不肯透露。」
天阿我不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就只是走進去、遇到鬼、逃跑這樣而以阿，再說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應該也和我無關吧，我能玩法則可是那天晚上才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可能我骨絡驚奇、相貌不凡、奇骨貫頂是個百年一見的驅魔奇才吧?」零落一遍笑著，一遍說出自己聽了都覺得荒唐的屁話。
「你認真的嗎!」
「恩......不然我也沒有特別做什麼阿。」不知怎麼回事但癸墨他還是信了，他感覺應該是個聰明人阿難道說全校都誤會他了?
「好我相信你。走吧我們邊走邊談。」說著癸墨打開了倉庫大門走了進去。
「不過要是可以還真希望你別相信我啊」零落默默在心裡想著。
今天公差的內容好像就是打掃這裡然後把梯子這一類的工具往門口移動，好讓之後公差的人可以把這些搬出去。總之我以後是絕對不要再來了。
就這樣我們兩個邊打掃邊聊了一些自己的事情，不過我因為父母失蹤對於自家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反到讓我知道癸墨她家的事情。
癸墨是他們家的長男他好像還有一個跟他一樣大的妹妹雙胞胎妹妹。父母兩人長年在海外工作從小都是他的爺爺奶奶再照顧兩人的，和父母不同的是他的爺爺奶奶都是在廟裡工作，所以癸墨也是從小學習中國武術、書法和驅魔。
對，癸墨的爸爸媽媽在海外拼業績的時候癸墨卻再接受驅魔的教育，這到底是什麼鳥不拉機家庭阿。而且搞了老半天那個時候遇到癸墨和紅影也是他驅魔失敗碰巧被我撞見。
感覺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許我這個自稱是小天使的人也可以手持桃木劍一起玩驅魔了。
「話說癸墨，你那天本來是要去打那個紅影但失敗了對不對，那個紅影後來怎麼樣了?」
「接下來就完全沒下文了，我是第一次看到法力這麼強的妖放任它亂跑實在太危險了，我也是無奈之下才選擇自己去處理它，但結果你也知道了。不過為了預防萬一我今天是全副武裝出門的。」
癸墨的臉不像是再開玩笑感覺他是真的把他驅魔的用具都帶來學校了......
「那換我問問題了。零落你之前說過你骨絡驚奇是個百年一見的驅魔奇才對吧，你有沒有興趣來跟我師傅拜師學藝，他雖然是個怪人還是個酒鬼大叔但真得很有實力。也是他跟我說我會遇到一個奇人只要跟著他就能有所成長。」
「呵你師傅還是個預言家阿?他根本是唬爛騙你吧，什麼人生大道理很多都是這樣被騙出來的。」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師傅一直都給我深不可測的感覺，總之他是個很厲害的人。」
癸墨說話時眼中透露出一絲對他師傅的崇拜與不可侵犯的敬畏感，不過零落看到只覺得又一個神經病，現在連當政客都可以像耶穌降世一樣被人崇拜何況是一個教導自己的老師，不過神經病很常見也不代表可以很習以為常的和他們呼吸同樣的空氣。
就這樣癸墨在零落心中默默的又扣了好幾分。
時光飛逝霞時間夜幕伴隨著幾分的孤寂來到了人世，在這即將光臨周末的一天有些人急著回去陪伴家人，有些則與好友一同玩樂犒賞自己平日的辛勞。而在零落身為標準邊緣人當然就是準備逃離學校趕緊享受得來不易的休假，畢竟也不會有誰找零落一起逛夜市什麼的。但裘雪一句「跟我到超市」徹底打亂了零落的所有安排。
仔細想想早上的時候裘雪好像已經說了我們家的冰箱已經空了之類的話，現在必須重新採購食材好像也不為過。翻了翻自己的錢包裡頭大概剩下幾張千元鈔票而裘雪又不肯讓零落吃罐頭、泡麵度日，這樣實在有些為難一個無依無靠沒有經濟收入的可憐小孩。
「到了，這裡是這附近最大的超市肉類、蔬菜和加工食品這裡全都有，但拜託請妳手下留情我快要沒錢了。」
下了公車後零落手插口袋跟在裘雪身後，即使內心千百萬個不願意還是擔任起了稱職的嚮導。
兩人走進商店後裘雪顯得有些興奮，零落暗自猜想「裘雪不會沒來過這種地方吧，果然是個神奇的人」。
超市內的冷氣十分涼爽燈光也非常充足，所有商品分類的井然有序先是門口進來最先看到的當季水果，牆邊則是一長排冷藏櫃裡頭從冷凍食品至冰心甜品全都應有盡有，而另一邊則是無盡綿延的櫃子，飲料、罐頭、衛生用品到各式美酒一樣不少，唯一美中不足的莫過於那個人了。
「是癸墨!?他怎麼會在這阿。」零落語氣中略顯無奈。想不到最近就算不想靠近怪人他們還事會自己主動黏上來。
「怎麼了嗎零落?」裘雪摀著下巴一邊挑著要買哪條魚一邊問道。
零落看向揹著大提琴的怪咖癸墨決定直接避開他。接著便對裘雪道:「我們先去二樓吧那裡還有很多東西可以逛喔。」也沒等裘雪同意我直接拉著她走向了二樓樓梯。
裘雪意外的沒有什麼反抗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就這樣被我帶到了二樓後我才放開她的手。
瞬間一股突如其來的噁心感向兩人襲來周圍彷彿瞬間變暗了許多，但照明依舊完整或許該說燈被調了色會更貼切些。零落忍不住皺了眉頭看往了裘雪想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零落得到的答案則是裘雪所指向的自己身後。
零落沒搞清楚裘雪的意思只能往回看，「欸...路呢?」雖然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但還是藏不住顫抖與恐懼。
「我們好像進到結界裡面了。」裘雪意外的鎮定道:「 這下子可不好了要趕快離開才可以。」
聽到這零落心都涼了幾秒前才安慰自己要是出事了起碼跟裘雪在一起她應該能夠保護好自己，沒想到連裘雪這種憑空出現似人似鬼、力大無窮的詭異集合體都選擇對眼前的異樣避而遠之。
「對阿我們快點離開吧這裡感覺真的不太對勁，不過該怎麼離開?路都消失了而且是不是我的錯覺這裡大的誇張欸。」零落也十分贊同裘雪的說法，但這突如其來變化也害的零落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這種結界不是正規的結界，是屬於在人世間遊蕩的其他存在引發的，力量分布的很不平均，只要努力找的話應該可以找到脆弱點做為破口逃出去。」裘雪難得做了一次正常的解說。「我還想要趕快買齊東西。」只可惜她的下一句話聽起來又給人現在並不緊急的感覺。
總而言之待在原地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所以兩人隨便找了一個方向便開始前進。
沿路可以看到還有些人手提購物籃或是推著堆車正在採買自己需要的物品，然而詭異的是他們就像沒有發現周圍的異樣似的。
一個個都像精神力被抽乾一樣，依舊走著路面帶笑容但步伐卻是愈加搖晃，臉龐更是像僵住一樣皮笑肉不笑，各種詭異的行為都讓零落感到心裡發寒，就這樣走了一陣子。
「這是什麼阿......」零落拿起貨櫃上的玻璃罐頭疑惑的唸出了商品上的標籤「人肉罐頭?」裡頭都被深紅色的液體包圍僅能免強看見沉在底部的肉。
裘雪被零落吸引了注意轉過頭看了他究竟在幹什麼?
「找到了!」裘雪突然大喊。接著道:「這就是這個結界的出口了!」
從裘雪的語氣不難聽出她也開始感到焦慮和害怕了但這個時候零落反而懵了，手上這個人肉罐頭是從這裡離開的出口?裘雪是關太久傻了嗎?從兩人開始四處亂走也走了要二十多分鐘了。
「你仔細看上面的倒影那裡面是現實世界吧。」
裘雪說完零落也開始仔細摩端摩起手上的罐頭。
「欸對欸!倒影裡沒有映出我們兩個人，看起來超市好像也沒有這裡大的這麼誇張了。但就算看到了我們也沒辦法走這個瓶子出去阿。」
裘雪則搖了搖頭道:「我們是可以走這個瓶子出去的，零落看好了喔。」
說完後裘雪身上散發出一股似曾相似的威壓，那是和零落第一次在學校預見紅影時它所散發出來一樣的壓迫感，她的身體周圍也開始冒出了黑色的霧氣。接著裘雪伸出了雙手抓過了零落手上的瓶子，開始出力抓它只見裘雪指尖陷入玻璃瓶內，接著裘雪開始向左右把玻璃瓶像布料一樣撕裂開來，就這樣雖然只有手掌大一點但回到原世界的通道出現了。
呃...撕開了?裘雪就這樣撕出了一塊原世界的空間?要離開這種奇怪的世界果然不可能用正常的方法嗎。零落張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
「話說妳剛剛有一瞬間是不是突然變的感覺很大很可怕......」零落雖有些驚魂未定但還是免強吐出了幾個字問。
「神性的用途有很多但它還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同時也是一種能量，在我剛剛使用神性的時候你應該也有感受到我散發出來的神性吧。」
零落回想了一下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變接著道:「所以越強的傢伙那種壓迫感就會越強嗎?」
「那只是個參考值，希望你沒有蠢到覺得神性的多寡真的代表實力。」說到這裡裘雪突然大喊道:「糟了你是!」
雖然無法理解裘雪在緊張什麼，但對於受困以久的零落而言再次見到能對話的活人實在令人感到高興，就算一開始時自己選擇繞過他也一樣。
「是癸墨!」
創作內容
名為虛幻的真實 三、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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