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戰役,下起了滂沱大雨,烏雲密布的天空,夜晚更加的寧靜,沉眠於黑暗中,清醒的那刻,是些許微亮空間。
雲魂慢慢睜開雙眼,全身卻疼的無法起身,同時一股炙熱的氣息瀰漫著房間,而這熱氣的源頭,竟是自己散發出來。
手電筒燈光打亮著天花板,在無法翻身情況下,透過影子觀察,身邊還有一個人,並且動作粗魯。
一個動作,讓雲魂一時痛的喊出聲音。
「痛…………」察覺自己上半身是裸體。
「痛才好,給我乖乖躺著。」
「澄……明……?這麼說……這裡……」熟悉的聲音,讓雲魂安心。
「閉、嘴。」
儘管很多疑問,但身邊的澄明,用嚴肅口吻直接喊出閉嘴,雲魂便乖乖的閉上眼睛,調適自己的呼吸。
根據之前多次的治療,雲魂很清楚
自己躺在床上接受『針灸』治療法。
澄明使用的針灸治療,是專門對『病毒』研發出來技巧,對一些慢性疾病而言,澄明不會使用針灸,因為治療效果與副作用有著天壤之別。
其中的爭議性暫且不談。
將『金針』刺入穴道,並在針的最尾端,纏上燃性物質點燃後,針灸慢慢散發白色的煙霧,而熱度灌入雲魂體內。
一方面是刺激大腦神經,讓『聚合乙劑』內的細菌供給營養活化,另一方面則是降低體內過多的Ω病毒濃度。
利用病毒怕熱的原理,將帶著熱氣的針刺入,Ω病毒碰到高熱的針,毒素纏繞針上,慢慢的被熱氣給消除。
每根針的時間約三分鐘,過三分鐘澄明立刻拔針出『金針』,直接丟進旁邊準備好的滾燙熱水中。
身體雖是痛,但是大腦的感覺會越來越好,雲魂也漸漸感受到全身舒適暢體,不再受到Ω病毒影響到大腦運作。
「澄明……」
「怎麼?『睡了兩天』身體感覺好很多就很多話要說是嗎?給我閉嘴,等身體好在聊。」
「……你生氣了?」
「廢話!我能不生氣嗎?但我唸你有用嗎?要是有用,我~~早就把你罵翻天啦。」澄明手握金針,刺的毫不留情。
「嗚……!」
這種態度治療之下,雲魂只有乖乖閉上嘴,自己腦海正在反省反省,如果那時候……
捨棄阿哲,帶著涵羽往外逃的話,至少能平安,至於蛇女變異體會怎麼行動則是另一回事。
然而
做不到,才會演變成這樣。
雲魂內心自我大大嘆氣了一聲。
「欸欸,別嘆氣,至少你活著回來了。」
澄明早就看破雲魂心思,而雲魂表情反應符合所想像的那般,澄明一個伸展身體動作,微笑對雲魂說。
「你等等好好感謝每個人啊,那個叫『大哲』大塊頭,傷痕累累,病毒發作,七孔流血情況下,也死命開著車子把你帶回來,涵羽更是徹夜未眠。」
「那、阿哲他……」
「他嘛……」澄明欲言又止時……
「呶!!」
正要說明,小歐猛烈的打開門,看到睜開眼睛的雲魂,小歐叫了幾聲後,馬上用跑的離開房間。
「與其解釋,不如實際見證比較快。」澄明微笑說著。
「?」
小歐離開幾分鐘後,外頭跑步聲增加,隨後雲魂看見平安的涵羽以及阿哲兩人進入房間,小歐帶頭跑進房間。
「雲魂!」涵羽馬上跑上前,蹲在床邊看著雲魂,激動都想掉眼淚。
雲魂也發現涵羽雙眼的黑眼圈相當深,看起來似乎都沒睡好。
「雲大哥!太好啦!你終於醒了!」
「呶呶!呶呶呶!呶呶呶!」
「大家……都平安,太好了。」雲魂放下心中大石。
「好~~啦,請讓病人好、好、休、養,過程我來說明就行,你們先準備晚餐,等等我就帶著雲魂一起用餐。」
「呶呶、呶呶呶。」
「恩,雲魂,你好好修養身體,我等等就弄吃的給你。」
小歐拍著涵羽的肩膀,涵羽點頭後,給雲魂一個微笑後,笑逐顏開去準備晚上的餐點,小歐也開心離開房間。
「我會等雲大哥一起用餐的!」
阿哲留下這句話,點點頭後,也很識相的快步離開房間。
很快,一震鬧哄哄的短短時間,再度回到兩人沉靜的空間。
根據針灸的時間,澄明認為在十分鐘就能拔除讓雲魂下床走動,這期間,簡單像雲魂說明狀況。
雲魂已經睡了兩天的時間。
「阿哲扛你回來時,我真的被你嚇死了,尤其看見你右手結晶體長出額外細胞的骨骼時,光是看你~~我就滿頭大汗啦,幸好涵羽緊急處理正確,否則連我都要哭了。」
跟蛇女對戰的時候,雲魂除了染滿全身的紫色血液,最後被蛇女纏繞身體,是傷口對傷口,也就是說,蛇女那濃厚的病毒零距離灌進雲魂體內,使得聚合乙劑的細菌,無法負荷,間接導致神經受損。
結晶體更是活化開始讓身體產生變異。
阿哲開油罐車,涵羽成功引燃,合作直下燒死了蛇女,相對也燒了整個建築物,還有外圍的一些草皮等等。
「要、不、是~~上天保佑下了一場大雨,持續到現在,整個新竹市都要被焚燒成焦土啦,這個時間點可沒有消防員可以救火阿。」
天空降下雨滴時,涵羽跟阿哲果斷放棄燃燒的建築物,直接帶著雲魂回到車子地點,並且沿著記住的路線,用最短的時間趕回林口,找澄明醫治。
「在車上,涵羽用我給的『純氧』罐,先替你將病毒稀釋,才保住你一命。」
「純氧?」
「對,你也知道Ω病毒會融合氧氣吧?會進入人體是血液含著氧,如果說身邊有更濃的『氧氣』,Ω病毒會優先進行融合,利用這一點,涵羽在車內打開車窗,把你移動到靠窗戶位子,純氧罐對著外面,再噴灑純氧時,你體內傷口的病毒就會跟隨純氧氣體,飄到車子外頭去,是緊急的稀釋法。」
緊急方式是無法完全將體內的病毒全部去除,但至少降低身體的負擔,趕回來林口後,進行緊急手術,並用熱氣與針灸方式,進行去除病毒濃度治療。
手術中切斷雲魂右手額外骨骼與細胞,之後雲魂就昏睡了兩天時間。
「那阿哲怎麼樣了?」
「他能獲救,是他沒抽菸的習慣,頂多就是吸入二手菸,如果他有抽菸,恐怕無法帶你回來,病毒發病時,雙口、雙眼、雙耳、口,都病發,破皮流血,心臟沒力,是直接進入二期狀況,幸好『抑制劑』還有效,但、是!又多一個人,你啊、你啊~~~唉。」
剩下不用澄明多說,雲魂也知道事態刻不容緩,調配抑制劑不容易,而且林口大醫院、小診所的用量全部帶回也呈現不夠的狀態,普通人的抑制劑用量比其他人還要凶,如果要保護阿哲的話,就得必須想辦法處理抑制劑的不足。
又或者……
能有頂替的藥劑可以使用。
「澄明,小歐不是有抗體?一般人應該會有效。」
「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要是這麼簡單,我就不用燒腦筋了,我確實用小歐的血液來研究,結果小歐的抗體,是直接針對含有病毒的物體全部消滅,對我們、對一般人發病的狀況,小歐抗體一打入,感染的『器官』會直接全部死亡,人啊~~一但沒了器官,誰~~都別想活啊。」
這正是最難處理的地方。
病毒感染血液後,所有器官都會染上病毒,如何把『血液中的病毒』分離出來,在人體內達到過濾的效果,並把病毒從人體排出,這『根本解決之法』澄明傷透腦筋也想不出來。
還需要時間。
「啊,時間到囉。」
「等,我還沒心理準……痛!痛!嗚!」
「這、是、懲、罰。」
「再等……」
「不等。」
澄明看看時間,說也不說,靠近雲魂,手指毫不猶豫,一根一根拔出金針,雲魂痛的唉唉叫,澄明只有一臉愉悅。
當金針全部拔完時,雲魂也相一具屍體的攤在床上,全身顫抖。
再、起、不、能
「咳……這……比死……還……折磨。」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死。」
「哼……你面帶笑容說這話比變異體還恐怖。」
「我的身影能深深刻在你腦海裡,那也不錯呀,好啦、一起吃飯,還有一堆情報量,讓你燒腦呢。」
「還真希望我腦細胞夠用。」
澄明單手用力把雲魂拉起身。
兩人一同離開房間,前往客廳。
與大夥一起享用豪華的
『素食』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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