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中心真的很燒錢啊,一張紙鈔也打不了幾場。」
剛從遊戲中心走出來後言一邊看著錢包內剩餘的財產一邊對著走在她身旁的立花說著並在說完後深深的嘆了口氣,因為在這個處處都要錢的時代中缺錢真的是很頭痛的事情。
「確實不便宜,但是還挺有意思的。」
立花跟在言的身旁走著時面帶著笑意的說出此話,隨後言也跟著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因為就連經常來遊戲中心的言也覺得這一次格外的有趣。
「那就好,雖然過程中隱約就感覺妳今天也是玩得比上一次開。」
言一邊開口說著時一邊轉過頭望向了另一條往商店街的路線,再聽見言所說的話語時立花也跟著注意到言的視線的方向,同時間回想起了先前關係還相當尷尬時曾一起走過那一條路,而那時就是為了買一個炸肉餅。
「不如今天我們也繞點路如何?」
過了短暫的一兩秒後言開口對立花提出了提議並伸出手指了指往商店街的方向,而那條路上正有著許多就讀島上其他學校的學生,他們各自帶著不同的神情走著返家的道路。
「嗯,就那麼辦吧。」
立花開口回應之後跟著言朝商店街的方向走了過去,路途上有些其他學校的學生不時將視線轉移到言與立花的身上,而原因就是因為言與立花穿著特制蒼鷹育成學校的制服,那件制服對於許多其他學校的學生來說可以稱作一種理想或是一種特別的存在,因為只要穿著它基本就證明了自己是擁有異能的人,而現階段世界上擁有異能的人大概只佔了1成左右,因此算是相當的稀少的。
兩人各自踏著頻率不同的步伐肩並著肩在街道上行走,快要進入夕陽的天空正映著較為薄弱的陽光,相比起正午的耀眼陽光現在顯的舒適許多,但是這對於背對著陽光走著的兩人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一路上經過了許多新建的高樓大廈與房屋,繞過了幾條街道之後才到達了商店街,而商店街內部的商店有少數已經關門休息了,但大多數都還亮著店內的燈光並營業著,目的就是為了賺取這些放學回家的學生手上的些許錢財。
「跟上一次一樣去買炸肉餅嗎?還是這一次想吃點別的?」
言剛走到商店街的入口後便轉過頭對著立花面帶疑問的開口提問,而立花聽聞言的話語後稍稍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思考著要吃些什麼一般。
「......一樣炸肉餅就好了。」
過了一小段時間後立花才對著言做出回應並在同時朝著上天元這家炸肉餅店走了過去,言看見這副狀況之後露出了一陣淡笑,隨後才跟上了立花的步伐。
而淡笑的原因就出在現在的狀況讓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先前與立花和枋來到這裡時還不認為自己能夠與立花正常的相處,但是現在的狀況卻幾乎足以稱對方為朋友,所以這令言感到相當的不可思議。
兩人隨即前前後後的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上天元炸肉餅店的面前並點了與上一次一樣的招牌炸肉餅並且在付了錢以後便拿著炸肉餅到商店街中央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其實我說羨慕妳堅強除了我自己在實習裡感受到的事情以外還有其他的原因。」
當立花與言一同在長椅上坐下來之後單手拿著炸肉餅的立花便對著身旁的言面色凝重的開口說出這句話,而當言聽見這句話的瞬間也跟哲露出了稍微凝重一些的神情並轉過頭看著立花的側臉。
「......怎麼說?」
言思考了一會後猜測立花要說的事情恐怕出自於她的家庭,因為除了那之外言有些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雖然家庭的問題某方面來說是最為嚴重的,言對此非常非常的了解。
「說來有點話長,總之妳知道為什麼我會喜歡畫畫嗎?」
立花面帶凝重的神情說完話後咬了一小口滾燙的炸肉餅,儘管咀嚼的過程中能夠感受到相當的溫度,但是立花就像是不在乎那份灼熱感一般繼續抱著面色凝重的樣子咀嚼著,見到此狀的言立刻就知道立花現在的心頭上根本不怎麼在乎炸肉餅本身,但是對於立花個人的事情稍感興趣的言仍決定不特別去和立花提醒,因為言還想繼續聽下去。
「不知道,畢竟這方面的事情妳從來沒說過。」
言一邊做出回應時一邊將視線從立花身上移開並轉而看著在商店街中走來來走去的人潮,許多穿著不同制服的學生從眼前一一走過,這讓言稍稍回想起了自己曾有過的一個想法,要是自己不是讀蒼鷹育成學院而是一般學校就好了,但是現在去想到這麼一個的想法又覺得有些好笑,因為如果自己不是讀這所學校又會如何根本無從得知。
「說的也是,事實上我會喜歡畫畫只是因為孤獨而已。」
立花吞嚥下口中的炸肉餅後便跟著將視線轉移到了前方來來去去的人潮並用著一副相當凝重的神情對著身旁的言開口說到,而言也隨之點了點頭回應,立花用眼角的餘光瞄見後也跟著繼續開口說了下去。
「我父親是一個挺有錢的日本大商人,母親則是一名普通的法國人,自我有印象以來父親就不曾對我與我母親友善過也不曾做過任何像是父親的事情,他成天都在外面與其他女人來往,承受不住壓力的母親很快的就離開了家裡。」
「母親離開後父親更是變本加厲的帶其他女人回來,許多女人對我的態度也說不上友善,也有因為我是異能者而對我有許多意見的人,因此我小時候幾乎都是讀自窩在房間度日並且用著父親不一定會給的微薄生活金自己想辦法生活。」
「無論是生活起居的哪個部份我都要自己打理,時不時還要替那些女人與不像父親的父親打理,只不過這也沒有持續多久,父親在某一天之後就徹底跟著別的女人跑了,或許是因為這樣也說不定,我不喜歡男人。」
「再被丟下之後徹底成了孤獨的一人,自那之後對我來說畫圖視為一的慰藉,因為可以畫出自己思念的東西,好讓自己再見到不可能見到的事物一眼。」
「而我會來就讀這所蒼鷹育成學校也是因為我只讀的起這所學校,誰叫這所學校本身是免學費的,雖然畢業後要就職蒼鷹一段時間就是了,雖然我根本沒想到作為蒼鷹在前線作戰的日子會那麼難受。」
立花說完後緩慢的露出了一絲充滿著苦澀的淡笑,那副樣子看著就讓人感受到相當的苦悶,而從一旁看著的言更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份苦悶。
「妳也真不容易啊......先前對妳說的話是我太輕率了。」
言聽完立花的敘述之後對於自己先前對立花所說的話語感到相當的內疚,因為立花所經歷的絕對稱不上幸福,沒能體諒別人的痛苦便是自己的輕率,但是立花對於言的話語並沒有給一個直接的回應反而只是用默默的點頭來當作替代的回應。
而見到此狀的言也跟個稍稍沉默了一下,直到言想起了找立花去一個地方的約定後才轉而重新開口如此說到。
「這周的假日陪我去一個地方吧,這是對決時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