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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原石的價值 39 宣言。

作者:挺逗得│2019-08-29 00:05:15│巴幣:4│人氣:238



  之前

 
 
 
 
 
  兩手空空的不朽元掌心朝上伸出右手。
 
  「凝聚,『多重爆炎』。」
 
  迅速攛起掌心,烈炎的魔力現象以神言者的周邊為目標爆發。
 
  「原來如此……」看著隊友被敵人引發的魔力現象吞沒,賈利得不但不慌張,反而還因為看懂了不朽元空手而來的自信從何而來撫摸自己的下巴思考著。
 
  爆炎散去,神言者撢了撢自己肩頭的煙霧,折著脖子甩動那頭飛機頭問:『就這點程度?』
 
  「火力向上調整,研究所系統運作正常。這個子神果然已經沒有能夠影響環境魔力的存在感了。很好,再來吧!『毀滅式.以薪滅敵』。」
 
  這次,神言者沒對無視自己並且自語確認狀況的不朽元客氣,在他詠唱咒文的時候俯身準備衝出。可是,在不朽元結束詠唱引發魔力現象的瞬間,他肌肉累累的上半身卻無端起火,這火不只有這種程度,還貪婪的在燃燒物身上主張自己的存在。
 
  不一會兒,神言者的全身皆被烈炎包覆。
 
  「火元素的毀滅特性所延伸的魔法嗎?看樣子是點燃目標對象身周流入體內的環境魔力達到令其引火自焚的效果啊~~對神言者這樣的能量生命體而言是種強烈的攻擊。」
 
  板凳法師賈利得無事可做,他只好扮演起親切的解說腳色。可是他沒辦法跟史彼特瓦根一樣吼出生動的解說。頂多一樣囉嗦。
 
  『「滅」。』
 
  一聲令下,卑微的火元素即刻散去。
 
  「哈啊啊啊啊!多麼狼狽啊~神言者?當年那輾壓眾仙獸的氣勢去哪裡了?」
 
  不朽元笑他可悲,如果祂還有『黑日事件』那時的神力,恐怕不朽元連點燃祂的方法都沒有。可現在你看,祂竟然還得使用命令的神言才能抵銷這種對祂而言如同兒戲的高階魔法。
 
  不朽元以戲謔嘲笑換來神言者的鼻息。
 
  代宣主神意志者,失去主上的高大子神雙臂環胸低頭看著矮小的人類。那是看著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溫和笑容。
 
  『在此宣告。蚩.不朽元,月夜觀察者的一份子,你將無緣再見那輪明月。』
 
  渾厚慍怒,沉穩傳達自己的意志。
 
  這次的祂不是隸屬於黑日下的代言者,也不是處心積慮要報復束縛自身那個仇人的奇怪掃把。
 
  祂只以一個疼愛孫女的爺爺這一身分來到這裡宣告自己憤怒的老人。
 
  「哼!在你們肆無忌憚的踏入這裡的那一刻,就只有成為這群怨念養分的宿命等在前方。落魄的子神與得到魔法王祝福的魔法師,這樣的養分我可是非常歡迎的!」
 
  『……「疾」。』
 
  咻──
 
  『還以為你要說甚麼……』
 
  「什……!」
 
  司掌言語的神明耐心對待敵人的話語,其結果令神言者確信這個人嘴裡說不出甚麼中聽的話。
 
  與話語一同到達不朽元耳畔的超速之拳搗爆那自信滿滿的金髮腦袋,拳風夾帶的魔力更吹飛殘餘的軀幹。
 
  「靠!就要你想辦法讓我觀測他的再生過程是聽不懂喔!」
 
  『我應該也說過要你自己想辦法。』
 
  隨著快拳溢出的魔力風暴吹襲這個實驗場,賈利得的視覺在強烈的魔力波動中毫無作用。他只能看見魔力現象正在修復不朽元的身體,最關鍵的,發動的那瞬間卻因那閃燃般的魔力風暴無法觀測。
 
  他在心裡叫罵神言者是豬隊友,而神言者也認為胡亂解說的賈利得是豬隊友。要這對冤家攜手共鬥果然無法完美的配合。
 
  啪嘎、啪嘎……
 
  按摩自己的脖子起身的前無頭人不朽元瞪著神言者:「這種虛弱的狀態中還是有遠超人類的魔力輸出量,真是不能小看的存在們……總有一天會取得超越你們的力量的。那時導師也能明白我所導出的答案無比正確。」
 
  『…………』
 
  神言者無語的看了賈利得,又回頭看著不朽元……
 
  這個星球的魔法師怎麼都這麼喜歡自言自語?
 
  「看我幹嘛?認真地打你的架啊~~」
 
  對背後惱人的聲音置之不理,正面的不朽元終於又有動作了。
 
  「自體魔力擴張,指向性延伸,燃燒術式構築──焚燒式……」
 
  察覺一股自命不凡的氣息拉扯著實驗室當中的詛咒之氣對準自己而來,神言者從魔力提煉爐(賈利得)那裡抽取大量魔力嚴正以待。
 
  「又是火元素啊~~這傢伙真是嚴重的師控,特愛模仿魔女大人啊。糟糕的傢伙~~」
 
  「──『模擬.原初之火』!」
 
  釋放赤光的烈炎伴隨咒語顯現,實驗場的溫度急速飆升。
 
  「這是……」
 
  那火焰進軍的速度並不算快,然而其存在感遠遠超出一般記載與教科書上的所有上級魔法。
 
  它蠶食著周遭的詛咒之魔力前行,原本如同太陽耀眼的赤光逐漸染黑。光是待在它的面前,尋常人類將就此蒸發。
 
  極致的術理,過分的暴力。
 
  這個術式說不上是完成了,施術者反而還將自其導師處所學的術式劣化。因為他們追求的效果是不同的。導師要的是重現自然現象,學生則想倚靠這股暴力令異己閉嘴。
 
  『何其扭曲的術法……簡直像是小孩子隨意塗改大人工整的字體。』
 
  從詠唱開始一字一句聽著的神言者發現這個術式總會在奇怪的節點發生變異。作為言靈神,祂輕而易舉地察覺這是他人研究的成果遭到不朽元的塗改。
 
  老人右腿後收,沾染詛咒的至高術式對祂露出兇惡的獠牙。
 
  「如今的你不可能承受這種攻擊的,灰飛煙滅吧!」金髮的男人尖銳的笑聲令哪些遭到利用的詛咒因憤怒更加活化。
 
  原本的原初之火是廣域殲滅型的術式,而不朽元所竄改的詛咒版則是針對火元素的毀滅特性進行特化,再加上詛咒的侵蝕與追蹤性。
 
  單論威力可能敵不過圖斯交予特梅菈的能量所構成的『淚波』,可這招絕對有著超越『淚波』的惡意。
 
  只是稍稍遭其散發的魔力波動接觸便會讓被攻擊者的精神遭到汙染,而那為了殺戮強化的毀滅特性則會在魔力現象結束前追逐對象直到天涯海角。就算是輝跡那樣有些本事的魔法師也不可能在這術式面前全身而退。
 
  然而……
 
  這些惡意在這個老人面前……
 
  『別隨意踐踏構成完美的語言,小夥子!』
 
  只見祂豎目怒喝,後收的健腿劃過虛空迎向生有詛咒之牙的炎龍。接觸的那瞬,詛咒與火焰找到去處開始蔓延……可是,只有那瞬間。當迴旋踢掃出的腿風平息的時候,哪裡都找不到剛才那惡質的魔力現象了。
 
  撲面而來,純粹的魔力風暴將那頭金髮吹往腦後。不朽元扯出笑容激動地顫抖著……
 
  「還有這麼大的差距……啊……」
 
  人子的術式在這個老人──神明面前只是這種不值一提的東西。
 
  所謂的惡意根本無法傳達,這個事實讓不朽元首次對神明這樣的存在感到恐懼,他乾笑幾聲試圖鎮靜自己的精神。
 
  同時,能夠與這樣的存在正面交鋒又令他血脈噴張。只會在絕對優勢的情勢下戰鬥的他久違的回歸挑戰者的身分。原本他的目的就是取得同等、更要超越神明的力量。眼前有個遭到削弱的神明,現在就是賭上自己至今的一切測試累積起來的知識、財富、力量的時刻。
 
  如果連這種程度都無法跨越,他就與至今恥笑的那些次等的存在沒什麼兩樣。
 
  此戰正是試金石,用來測試「不死之身」的真正價值。
 
  「喔都~~剛才神言者使出的招式肯定是纏著霸王色霸氣的嵐腳,原本勢在必得的不朽元選手遭到震攝,此刻正死命地要膀胱爭氣~~!」
 
  如果不無視站得遠遠避免自己捲入戰鬥,不知道對誰(詩人)轉播的實況播報員,好不容易沸騰的情緒肯定立刻萎縮。
 
  「青年你那邊的訊號還好嗎?這場戰鬥差不多就是仙獸種之間的戰鬥規模。難得一見的魔力衝突呦~~」
 
  『訊號是很穩定,不過言言老先生的狀態好像比剛才還要不好……』
 
  「可能是因為便秘吧~~」
 
  『我認為不是那樣子……』
 
  電話另一頭的詩人旁敲側擊要求賈利得閉嘴,無奈這個男人的情商捉急,根本聽不出詩人的意思。
 
 
 
  戰鬥與室溫拋下那個多嘴的男人逐漸升溫,神明單單動用手腳和語言便輕易讓人類灰飛煙滅。這個人類則展現不辱『不死之身』異名的再生性,不管被粉碎幾次都會原地重生。
 
  戰鬥過程對賈利得而言過於耀眼,他至今都無法捕捉不朽元「不死之身」發動的那決定性的一幕。思及此,他又暗暗罵著神言者,「豬隊友」。
 
  「怎麼了怎麼了!你所掌管的語言連人類所研究出來的不死之身也無法破解嗎?」
 
  神言者的動作遠遠超越肉眼所能捕捉的程度,乍看不朽元像是對著空氣叫囂,實際上是在恥笑落魄的神明。即便現在是他自身軀居下風,但在這個研究所裡面他並不會為魔力所困擾。因此,由魔力啟動的『不死之身』在這場戰鬥中毫無死角。
 
  反觀神言者,他只能仰賴賈利得為他提供魔力。看來賈利得可能擁有魔力親合之類的特性足以提供這個耗電的打手持續進行激烈的戰鬥。然而,那終究只是人類程度的輸出。就好比你擁有一個國家級水庫的蓄水量,卻只擁有家用水龍頭的出水量。
 
  現在的神言者威脅程度就只有這樣而已。最多只是妖怪等級的威脅罷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最強之敵(子神)了。
 
  反覆踢踏實驗場立方空間的六面進行亂數移動的神言者從側邊以粗野的臂斧截斷不朽元。在打擊引發的魔力風暴之後復活的術式自行發動,算準他重生的瞬間,錯身背對不朽元的神言者回身一踢。失去上半部分的下臂掉到地上。
 
  「哈哈哈哈哈啊!沒用的,不管你怎麼打擊我都是沒用的!我根本沒有留下痛覺這種妨礙不死之身的東西。在我的皮膚接觸一定程度以上的衝擊術式就會啟動遮蔽我的痛覺。你這想要虐打我的心態根本就是白費心機。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管是我還是後面那個胡扯的男人都沒有要你發表意見,你只管挨打便可。孩子。』
 
  「哼!就只知道嘴硬。那個小鬼對你們有多麼重要早是昭然若揭的事情。哼哼哼、哈哈哈哈啊!如果你們知道那個小鬼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一定會恨得抓狂。不過呢~你們也沒有確認的機會啊~~」
 
  『休要胡扯!』
 
  「你也不想想距離都近成這樣了……要編個謊話也編個像樣一點的好嗎?前~~輩~~」
 
  賈利得有感覺到茉莉身上的共生術式出現遭人解析的跡象,然而那不是不朽元能在一天不到的時間能解開的東西。那可是賈利得這個重度女兒控花了七年書寫的術式。先不論他自身個性濕黏的程度,就是時間堆積也夠一個解析術式的專家忙上幾個月了。
 
  『有破綻!』
 
  一聲前輩換一血,賈利得發現這個致命的武器。他認為不朽元應該立刻組織抗恐懼之類的術式
 
  不朽元原本只是想要刺激他們的情緒,沒想到這兩個人比想像中的還要冷靜。看樣子心理戰是自己輸了,因為那個噁心的嗲聲真的讓人很想抱著垃圾桶吐一吐。
 
  「你們真是像在郊遊一樣冷靜啊~」
 
  「唉唉~~言言你看前輩他,前輩他真的很嘴硬耶~~都想吐想的不得了還要像這樣死撐著。明明是他自己的家裡,怎麼不找個廁所還是垃圾桶清理一下食道?」
 
  『你真的該閉嘴了!你搞得我也想借廁所吐一吐了!』
 
  「哎~~能量生命體又不需要特地模擬一般的生物~~」
 
  『老頭我真的已經受夠了你的噁爛!』
 
 
 
  之後
 
 
 
  閒聊:

  要寫這種煩人的傢伙還真是特別耗費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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