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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1?萬】車手 —冒牌貨的所向披靡— ▷第6彎道(4)

| 2019-08-22 15:12:11 | 巴幣 12 | 人氣 227


▷▷▷
  西北地帶,赫拉市
  一家黑市畫商開的餐廳,三個廚師蹲在後門抽菸,對從三個不同的國家被綁來這個鬼地方的他們而言,這一口菸就是他們現在的全部。
  他們如果要脫離這種奴隸式的待遇,只有兩個辦法。
  要不祈禱,祈禱綁架自己的黑幫被某個勢力殲滅,這樣子自己就可以從在地獄的走狗,進化成在地獄的流浪狗,聊勝於無的階級提升。
  要不自殺。

  實際上這三個廚師待的工作現場,自殺的人數遠比在職的人數還要多,這三個廚師之所以吸煙取代喝酒,就是擔心醉了以後,一個不留神就提起自殺的勇氣。
  雖然他們也常常懷疑過活著的意義。

  倒是……

  「你是說有一個人率領我們這些煮菜的,滅了整整一個鎮?」第一個廚師冷笑。
  「對啊,聽說他還順便打下隔壁的鎮,一支和鎮同規模的部隊,整整三個城鎮數目。」第二個廚師卻沒有笑。
  「可能啊,如果從不知道哪裡弄來一批槍,讓我們這些幹奴隸的做肉盾進攻就成了,反正我們這種人死不完。」第三個廚師蹲著冷笑。
  「這就是問題所在,聽說那個人沒有用到一顆子彈,也沒有死任何一個自己人。」第二個廚師皺眉。
















▷▷▷
  東北地帶,海碧市天使區。
  哈魯酒館,這家酒館的老闆是一個前義大利特種部隊小隊長,犯了軍法後索性洩露一些些國家機密,拿著一大堆錢躲到這個殺聲震天的國家。
  買了幾個能燒菜的奴隸與工人,開了一間專門給小角色駐留接單的廉價酒館。

  酒館裡的一個圓桌,
  桌子中央擺著一張照片,三張空椅,坐著兩個人。

  「聽說克拉肯被玄蜂殲滅啦。」一個排不上殺榜的打手抱著散彈槍喝酒。
  「這我也有聽說,有人還看見蘇璟那老壯娘站在克拉肯鎮的白鷗塔上。」一個拿著明顯不用來砍柴的斧頭,大漢也一飲而盡半公升的酒。
  「不是說有一支軍隊開進去跟蘇璟打嗎?」一個上身精赤的年輕人走向前來,他直接就坐在圓木桌上,服務生也為他送來一杯酒。
  「耳曼吧,聽說有人看見殺榜的大衛像,我上次在海克力士有聽說過大衛像跟耳曼交易。」一個女人轉過身體坐在一張空椅,交疊雙腿,撐著下巴莞爾。
  「那個小子很不安分啊。」散彈槍打手瞇上眼,毫不掩飾地掃視著那年輕女人的身體。

  那女人的外貌看起來年紀很輕,甚至可以說稚嫩,金髮碧眼,五官細緻端麗。
  但那抹笑容和臉上一道灼傷的疤痕,則讓她看不出來有多大的歲數。

  「可就算是大衛像,為什麼……」斧頭大漢倒是把眼睛專注在那張照片上。

  照片裡是一片焦土的景象,就好像用大量的導彈自由轟炸一般。
  但在這裡的每一場仗都是為了搶奪某些東西,根本沒有人會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可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

  「這個嘛,說不定是有第四支勢力控制整個戰場,也說不定呢?」那臉上帶疤的女人笑笑,便站起身來,轉頭離開。
















▷▷▷
  西北地帶,阿基里斯市。
  雛妓街。

  「戴爾死了?」一個大鼻子洋人坐在路邊一個倒臥在地的女人肚子上,一面問著身旁消瘦的老人。
  「玄蜂有一些逃出來的人,說蘇璟那個肥女人接到一個包裹,裡頭就是戴爾的腦袋,還有幾百根戴著戒指的指頭。」消瘦的老人坐在地上呵呵笑,同樣在陰部按著一個女孩的頭。
  「蘇璟真的很肥,要殺她很難。」大鼻子洋人皺著眉頭。
  「可是她死了,戴爾也死了,有一支不知道打哪來的部隊也全滅了。」消瘦老人嘖嘖,一股抖擻。
  「局?」大鼻子洋人挑眉。
  「多半。」消瘦老人莞爾。
  「那包裹是誰寄的,這局就是誰設的。」大鼻子洋人瞇上眼,他的無名指有著和戴爾相同,骷髏頭的銀飾與翡翠交織的戒指。
  「所見略同。」消瘦老人大笑,隱居多年的大海盜大鼻子摩爾,這次會重出江湖嗎?
















▷▷▷
  北部地帶,紅豬鎮。
  赤蹄賭場。

  「媽的,結果蘇璟被幹掉了,戴爾也玩完了,這一局又是你贏。」一個大胖子按著頭慘叫,從兜裏頭掏出一綑十萬美元的鈔票。

  這張桌子有十七疊十萬美元的鈔票。
  它們通通歸給,那喝著酒傻笑的第十八個人。

  「哈哈哈哈,嗝,總之就是一個運氣,嘛,各位謙虛了謙虛了。」那略顯老態的頹廢中年人咬著一罐烈酒,隨隨便便地收著桌上一百七十萬的鈔票,這罐不離身的金門高粱可是來自他家鄉的好味道。

  這張桌子上面賭的是這個國家每一場火拼,克拉肯與玄蜂的劍拔弩張原本就不是什麼秘密,這張桌子今天就賭誰會打贏。
  而這個中年人一枝獨秀的下注,這場仗誰也討不了便宜,玄蜂跟克拉肯兩個鎮都會報廢。

  而那中年人邪門的贏了。
  更邪門的是,中年人未嘗一敗。

  「千哥,你是不是有線人作弊啊?」一個小瘦子笑嘻嘻的說。

  實際上這裡的十七個人,也不太計較自己輸上這一筆。
  畢竟這個男人不只是這些三流賭場裡頭三流賭徒的一致憧憬,也是跟戰敗絕緣的威名。
  只是所有人都不清楚這麼一個賭技無雙的男人,怎麼會甘願在這些三流賭場喝酒流浪,而不去大城市的賭局一戰成名?

  「幹!這幾天都在這裏你們說喝酒就喝酒,這也要說我出千!去買酒啊!」被叫做千哥的男人火大,丟出手上的一百七十萬美金,全場一陣歡呼。

  多的都算跑腿費,千哥贏錢跟花錢都一樣豪邁,所以根本沒有人介意輸錢給他哈哈哈。
  倒是……

  「老哥,說真的,如果你想要到城市發展,我們沒有人介意把錢給你。」一個高個子淡淡的說。

  他總共輸給這個外號醉鬼賭豪一百四十七局,輸了一千四百七十萬美元,跑了一百四十七次腿,也拿到一千四百六十九萬九千七百四十二元的跑腿費。
  所有人停下撿鈔票的動作,在這裡的所有人作為一個賭徒,也作為一個人,早就都已經輸得心服口服。

  「我好端端幹嘛去那種地方每天算錢搬錢累死自己你告訴我?」千哥不屑,所有人哄堂大笑。

  「也就是根本不會輸啊!」    「太囂張了!」
    「真不愧是千哥啊!」「千哥威武!」

  「不過說真的,有的時候我也是需要點錢啦。」千哥摀住耳朵,年紀一大把了實在受不了這樣的音浪折騰。
  「比方說呢哈哈?」一個小矮子笑著看了他崇拜不已的賭場偶像。

  但卻一個瞬間。
  他感受到感受到破潮般的霸氣,全身寒毛應聲戰慄,呼吸都頓了一拍。
  只有一個瞬間,他就有一種被趕上刑架的感覺。

  「……我推算出玄蜂和克拉肯會被第三方勢力幹掉,結果是第四方勢力剿滅整整三支軍隊……到底是何方神聖?」醉老千仰頭飲酒,低下頭的時候臉上再度堆滿笑容。
















▷▷▷
  哈魯酒館。十條街外的一條小巷子。
  方才在哈魯酒館裡頭,那臉上一道燒傷的金髮女孩,現在正坐在這巷子的一個木桶上,撐著下巴等人。

  「嗨。」剛才在哈魯酒館的服務生酒侍笑嘻嘻地從角落走了出來,手上左右拋接一只沉重的錢包。
  「好久喔!」女孩跳下木捅,揚手接過那小酒侍拋過來的錢包。

  那是方才哈魯酒館裡頭,上身赤膊的男人口袋裡的錢包。
  就在那女孩插話的時候,被作為服務生的同夥從那赤膊男人的口袋摸了出來。

  在垃圾山裡頭有一本書提到,一個人的大腦是無法同時處理『眼前的資訊』以及『腦海裡的東西』,所以一邊提問一邊動手,基本來說就是任何行竊的原理。
  在這種由高手組成民間的地方,行竊由兩個人分工來做比較保險,至少露絲跟安得烈就是這麼活下來的。

  「好重,那個不穿衣服的神經病真有錢。」露絲喜勃勃的拆開用鏈子鎖著的錢包。
  「這年頭的神經病都蠻有錢的。」安得烈脫下富務生裝束進一旁的垃圾堆,抓亂頭髮。

  而。

  「這是什麼啊!」打開錢包的露絲尖聲。

  錢包裡頭沒有錢。
  只有一顆又一顆的碎石子,以及一張皺K牌。

  「這年頭,幹小偷的都蠻不景氣的耶。」
  「!」「!」

  露絲從大腿抽出刀子,安得烈在袖口拔出手槍。
  然後安得烈發現,自己口袋的錢囊不見了。

  巷子的灰暗角落,走出一個上身赤膊的男人,雙手來回拋接安得烈的錢包笑著。
  一個人的大腦,沒有辦法同時處理『眼前的資訊』,以及『腦海裡的東西』。

  就在自己動手的時候他也動手了!
  安得烈瞳孔緊縮。
  那個人,就是剛才在酒館的赤膊男人!

  接著發生的事情更讓他吃驚了。
  那男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變形,一眨眼的功夫不到,他已經換了一個骨架。
  然後下一個眨眼,男人已經穿上衣服了。
  安得烈發誓自己絕對沒有眨眼。
  神乎其技的易容。

  「天啊,你這麼窮還給你就是了,不要打我。」那男人一笑,手上的錢囊拋還給安得烈,另一隻手反手撕下自己的臉皮。

  是一張二十來歲的臉孔。
  俊朗而帶著不羈。
















▷▷▷
  地點『3』。
  現在只剩下三個人與一台車,他們是最後一批離開的人。
  在離開前,他們還有一件事要做。
  一件說重要是重要,但也不太重要的事情。

  「你就這樣解散大夥真的好嗎?」雷蹲在地上。

  處理完地點『3』弄到的車子,清點破解以及改造完畢以後,總算讓席爾瓦手下的每一個人都擁有機動性。
  其他人在分完三個鎮的財物,幾個分析師與工程師透過討論和推算,把武器安插在數個安全的地方後,席爾瓦便要他們帶上特製的聯絡設備後解散。

  「都已經通訊現代化了,既然有武器跟士兵就可以打仗,為什麼要聚在一起變成肉靶?」席爾瓦看著翠絲特在地上一塊黑布上塗抹顏料。
  「你不怕有人走漏風聲?」雷失笑。
  「你們又不傻?」席爾瓦換了個角度看著地上的黑布。
  「也是,所以這是什麼?」雷也看向滿身顏料的翠絲特勾勒在黑布上的紋飾。

  那是一面全開的黑布,只用白色漆料勾勒。
  是一隻青面獠牙的小妖魔,拿著一支一點也不威風的武器,坐在一隻被劈成兩半的大鬼腦袋中央。

  「我們的旗,好棒啊真不愧是專家。」席爾瓦越看越喜歡,他曾經用鉛筆畫草稿給翠絲特看,那時翠絲特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了句我來就好。
  「……會嗎?」滿身油漆的翠絲特苦笑,這種像是把卡通東拼西湊的風格,連她自己也看不出來是哪裡好。
  「不覺得感覺很不錯嗎?」席爾瓦高興地抓起地上那張妖魔小丑劈開大魔王腦袋的黑色布條。
  「呃,不會啊,怪幼稚的。」雷抓抓臉頰,實在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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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做什麼?」安得烈接過自己的錢袋後退了一步,手指依然警戒在扳機上頭。
  「如果你真的警戒的話,根本不應該接過我的東西,萬一丟給你的是炸藥怎麼辦呀怎麼辦?」那俊朗男人用手指架著槍吹了口哨。
  「……」安得烈鐵青一張臉,手指輕輕按壓錢袋。

  ……是硬幣的觸感。
  混蛋。

  「有何貴幹?」安得烈瞇上眼睛。
  「當個志工性質的謠言終結者,剛才那個小姐說的不對,消滅克拉肯與玄蜂還有一支軍隊的不是第四股勢力,而是區區一個人。」那俊朗男子從口袋掏出一罐小巧的酒瓶。




▷▷▷
  「那是你的偏見。」席爾瓦反駁。
  「果然是小孩子的品味嗎?」雷搖著頭苦笑。
  「所謂的幼不幼稚,只不過是一堆偏見和個人喜好,說得更明白些就是我爽就好,關鍵是,整件事存在於世界上質量,也就是說,」


  「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

  他抓起旗幟。
    他仰頭一飲。

  「這面伏魔小鬼旗會變成一種力量。」席爾瓦笑著。
    「『車手』兩個字會變成一種力量。」傑克笑著。
















▷▷▷
  克拉肯與玄蜂的衝突早已眾所皆知,但落幕的形式,卻讓整個島嶼的人都意想不到。
  由於戰事弔詭,克拉肯與玄蜂鎮附近四個城鎮在協議之後,決定聯合遣隊一探究竟。
  可除了一大堆焦屍與機械殘骸以外,就只有炸得亂七八糟的黑坑,尋獲一段時間後,也沒有得到任何實際有幫助的收穫。

  詭異的是,這兩個已經是殘骸的城鎮,它們在經歷戰火後的樣貌。
  整個就像廢墟的克拉肯鎮全然『向內』崩塌,就如同自我解體一般,完全不像是受到炮火而摧毀。
  而一旁的玄蜂鎮卻沒有太多的傷痕,不如說,幾乎沒有受到敵襲的跡象。

  但在玄蜂鎮的正中央深處,卻有一處突兀的爆炸痕跡。
  那是在玄蜂鎮主塔的地下室房間,四處躺滿屍體,一些紙鈔的碎片,與被爆破巨力炸得扭曲的金塊。
  可以判斷,引發這場爆炸的犯人,其目的不是為了錢。

  在疑似自我解體的克拉肯鎮與活像空城的玄蜂鎮,還有作為戰場的交鋒處,估計出來的屍體一共兩千一百具。
  其中可以辨識身上服飾的屍體,約一千四百具,分別屬於玄蜂與克拉肯鎮兩個勢力,而無法辨識的屍體,則可以從倒臥的方向及路徑確定是同一支軍隊。

  也就是說勢力,只有三批人。
  怎麼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可以證明假設存在的『第四股勢力』。

  在現場只能確定,有四十個爆炸的中心在天衣無縫的位置上,均勻覆蓋整個戰場,沒有絲毫的傷害浪費。
  炸點配置實在太完美了,根本不像導彈或地雷,只能像以前日本神風特攻,那種零時差手動調整的自殺進攻。

  問題是根本沒有第四批『人』,也沒有任何動機有任何人可以這種形勢下,從這場爆破下獲得利潤。
  私人原因的話,是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瘋狂。
  但是同時爆炸的點卻有四十個,極不吻合私人因素的推理條件。

  唯一一個可以被稱為線索的東西,就只有在完好無損的玄蜂鎮的中心裡,一張放在原克拉肯鎮首領海盜王戴爾人頭上的,一封信。
  信紙上頭沒有屬名。

  有人以這個為線索,去找尋附近所有地方是否有新興勢力。
  但是沒有一個處有新興起的『人群聚集』,就算是土匪團也是一些熟面孔。
  整個克拉肯和玄蜂鎮以及那被剿滅的軍隊,就像是被幽靈屠殺一般,完全沒有兇手的痕跡。
  至於這個來路不明的信件,其焉不詳,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的人——


  ——以幽靈指揮官的名號,上了兩個禮拜後的烏托邦黑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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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字數比較多的一個更
嗯嗯,最近忙了很多事情,跟組裝電腦有關係,不久後打上來讓各位笑笑吧哈哈*/

創作回應

植物與昆蟲
開頭第一段寫三個廚師在抽煙,但下一段變有四個廚師在場?
2019-08-22 15:54:02
呃…啊哈哈哈bugbug,感謝指正
2019-08-22 16:25:19
Kitro
\易容術來了/(歡呼
2019-08-22 15:57:12
哇哈哈哈
2019-08-22 16: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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