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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奧雷菲歐亞聖劍奇譚錄-41 深不見底的深淵

作者:笨鴨│2019-08-22 02:52:14│巴幣:0│人氣:100
防雷




「接著。」

轉身一手接住格雷的蒐集苔罐。
他掏出了短劍,站在洞口。

「我在這裡多少擋住他們,你們去吧。」

和習慣黑暗的野獸比起來,帕菲米德實在是過於無力與渺小。
妮雅被我拉著。

「格雷!快跟我們一起走!」

「你快把那個愛哭鬼拉走,不要妨礙我。」

「走吧,妮雅。」

「我不要,除非格雷一起走。」

「你這煩人的」

衝上來的獸朝著格雷揮了一爪,他堪堪躲過,手上的短劍刺進了眼裡。

「格雷!」

「都說了你快走。」

我不顧妮雅的意願用了魔法讓他雙腳離地,就像抱著麥桿一樣勾著他的腰離開。
然後再也沒有見過那頭灰髮。

「魯迪!」

跟上了魯迪,我帶著妮雅跟他會合,意外的迷失了方向。
用風魔法感知發現原本沒走過的路可能有出口。
冒著危險尋求一線生機大概是唯一活下去的方法,已經無法再照原路退回去了。
原本來的路線走到一半的時候通道湧出了大量的小型獸群,數量異常的多。

「走吧,不能讓他們白白的犧牲。」

「你們為什麼可以這麼殘忍呢?」

「妮雅,那你想死在這裡嗎?」

我這樣回答,盛怒的他這樣靜了下來。

「......可是我不想要他們死掉啊。」

「我知道,但現在如果想繼續活下去的話沒有辦法考慮那件事情。」

他的眼淚不停的落下,這時感知魔法察覺了危險,我撲倒妮雅。

「香緹?」

「一點小傷,沒事。」

攻擊擦過羽翼,留下一道血痕。
魯迪在那之後隨即給了那隻獸一劍,斬斷的軀體掉落在地上。

「獸也朝這裡聚集了,前面交給我吧,告訴我位置。」

「好,往右邊的路進去。」

我把手伸給妮雅,她握住我的手爬起來,沒有再多加抗議。
一路上跑著,凡是出現獸由魯迪先進攻,我從旁邊支援攻擊。

「還有多遠?」

「這邊到底後左邊就是了,大約還有兩百尺。」

突然尖叫聲傳來,背後原本走來的洞口就像是遊行那樣,滿滿的獸從那裏竄出。

「上面!」

下意識跳開,後面撲上的獸被我用魔法鎖住,一劍劃穿了喉嚨。
而上面的獸被魯迪斬開,因為光線不足,血就像黑色的雨滴那樣灑在身上。

「妮雅,先跟著魯迪......」

上面跳下的另一隻獸妮雅沒來得及避開,被野獸咬著。
我衝上去給了牠一擊,斷氣了卻也沒有鬆口的意思。
切斷了筋讓牠鬆開,才勉強用魔法打開獸嘴,膝蓋以下幾乎消失了。

「可惡,妮雅,你還可以使用聖術治療嗎?」

沒有餘裕的時間可以吟唱聖言,但其實自己知道妮雅的魔力也不夠。
防禦可能撲來的獸,快到出口了,如果背著她衝過去或許還有機會。

「把我丟下來,逃走吧。」

流著淚的妮雅,語氣卻和剛剛相比來得平靜溫暖,她說著。

「快走,香緹。」

魯迪一手拉住我往通道衝,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在失去了保護以後,被一隻隻的獸啃食著,消失在黑暗中。
直到看不見了,才繼續將注意放回逃出去這件事上。

「左邊。」

但一跨進往左的空洞,等著我們的是盛大的歡迎。

「今天還真是受歡迎啊。」

「留下了那麼多人,不需要再留我們兩個吧。」

背靠背相互戰鬥著。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是活著的獸沒有變少,來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雙手的麻痺感,以及喪失的魔力,聖光的明亮越來越暗。
不行,不能在這裡睡著,漸漸被肉體的疲勞逼到極限。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魯迪替我砍死了前面的野獸,甩了很大的動作,舉起了劍。

「在此請求汝之加護,聆聽汝之憤怒,沾染汝之爆炎。」

和平常不一樣的火焰在劍上照亮了昏暗的洞穴。
黃與紅的顏色交織著,吞噬了幽暗的黑紫色,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也露出了容貌與龐大的身軀。

「魯迪......」

「焚盡吧,將一切化歸於無。」

隨後失去了意識。
我,陷入了長長的一個夢,一個永遠無法清醒的惡夢。


-


巴列塔夫用著很怪異的眼神盯著我。
好啦,我知道這樣真的很像故意在假日騷擾對方的女團員啦。

「『單支』的,你」

「哎呀,你來啦克利香緹,兒子啊,人家來了喔。」

吉娜熱情的呼喚著。

「早上好,伯母。」

「他才剛睡醒,你要不要先等一等?」

雖然是十點半鐘.不過考慮到他這幾天的身體狀況,讓他好好休息也好的。

「沒關係,也不是那麼急,還是我晚點再過來?」

「不不,他馬上就來了。」

不知道拉維爾跟他們兩位說了些什麼,吉娜的心情非常的好,但是巴列塔夫充滿了敵意。

「對了,我今天多買了一點菜,你不急的話要不要留下來吃午餐?」

「我是沒有意見,如果拉維」

「『單支』的,那就那樣了。」

打斷我的巴列塔夫回答後,頭也不回的進去了工坊。
看來心情非常的惡劣啊,總覺得是個很可怕的情況。

「真是,那老頭子。」

「奧托先生只是不放心吧,那麼我也來幫忙做飯吧。」

「好啊,快點進來吧。」

這個量,是要給幾個人吃啊。
看著大約六七人份的份量,絕對不是不小心買太多這回事吧?
拉維爾很會吃嗎?想起之前看他用餐分量也是很正常。

「這個分量的話,好像可以做很多東西。」

「看你想吃什麼,我們來做嘛。」

其實是為了吃我做的菜才故意買這麼多的吧?
一瞬間閃過這個想法,不過因為太失禮了所以努力讓自己不要暴露。
番茄冷湯,鮭魚沙拉,馬鈴薯烘蛋,蒜香油煮溪蝦,烤豬排跟番紅花燉飯,甜點做布丁,大概就這樣吧?
大致和吉娜溝通了自己的菜單,雖然有點多,不過他還是很開心的接受了。

切著生菜,吉娜湊過來問著。

「原來你跟我兒子感情很好啊?」

這個......

「就只是好朋友啊。」

將切好的萵苣放進大缽,然後撒著蘿蔔芽跟切開的番茄。
處理好沙拉開始剝蝦子,而吉娜將豬排抹上香料,推進烤爐裡。
鍋子裡還有蒸煮中的燉飯以及用微火烤的烘蛋。
因為有油煮溪蝦了,所以燉飯的料以其他水產跟火腿做為配料。
將烘蛋從鍋子翻出來,切成八塊,在旁邊放涼。

「如果我兒子沒說的話,我完全不知道你和他這麼熟,早知道應該叫老頭子幫你算便宜點。」

「沒關係啦,等價交換對雙方都不吃虧嘛。」

跟蘑菇片一起在油裡面煮,香味飄散著。

「感覺會很好吃呢。」

「還有不少麵包,也有燉飯,應該不會吃不飽,只怕會吃太撐。」

這時候拉維爾在門口出現,見到我在做菜有一些驚訝。

「怎麼了?」

「沒有什麼,本來沒有要留在這裡吃飯的。」

「反正都做了嘛,吃完再處理也可以啊。」

因為差不多了開始整理桌面,拉維爾也幫忙著。
拿起糖開始煮焦糖,在融化以後煮成焦糖色。
燉飯這時也好了,盛盤以後放上檸檬切片跟著烤豬排一起端上桌。

見到我俐落的手腳,他似乎有點呆然。

「原來你很會做菜?」

「兒子啊,你認識了人家那麼久卻不知道嗎。」

「啊,嗯......」

「人家可是之前做菜給你吃喔。」

他有點不可置信的望著吉娜,我只是乾笑。

「不過是一點簡單的食物嘛。」

將焦糖倒進熱過的容器,將香草、雞蛋、牛奶混合,再加入煉乳打勻。

「拉維爾,可以先叫奧托先生來吃飯了,把布丁送進爐子裡就好了。」

一邊過濾一邊放進容器裡然後放在烤盤上加水,蓋上蓋子推進爐子裡。
吃完飯拿出來冷卻應該就沒問題了。

「坐吧。」

巴列塔夫對著我說,然後坐在了主位。
我什麼也沒想就坐在拉維爾旁邊。
用餐意外的沉默,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所以你們下午要一起出門?」

吉娜不經意的問起,我看了一眼拉維爾,搖搖頭。

「只是單純找他談點私事,處理完我就離開了,時間夠早的話我想去給我父親掃墓。」

「我跟你一起去吧。」

「這樣好嗎?有點遠喔,回來都要天黑了,休假就好好休息吧,多陪陪你爸媽不是很好嗎?」

「就讓他跟你去吧,反正他有回來就很夠了,還謝謝你叫他回來啊。」

今天話不多的巴列塔夫,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去吧。」

既然他們兩個人都沒意見了,繼續拒絕好像也不太好。
用餐完畢後,將剩餘的餐點與桌子收拾好後準備出門的事情。

「走吧?」

我對著拉維爾說,他只是對他的父母點頭。

「好好的玩啊。」

吉娜送我們到門口。
我怎麼總覺得有種微妙的心境呢。

就像是被邀請到男方家作客的女朋友。

省省吧,我猜拉維爾大概跟巴列塔夫吵了一架,所以今天表情都不好看。
得要跟他道歉啊。

「抱歉,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那種事。」

「可是你父親看起來很不開心。」

「那是......」

沒有把話說完,他思考著要怎麼跟我解釋。

「如果很難解釋就算了,沒關係,我只是怕你們因為我突然來找你的事情起衝突。」

他搖搖頭。

「就只是談了一點事情。」

感覺上不能過問,父子間的商量嗎?
回想貌似沒有這樣的記憶,所以也不知道從哪插手。

雖然我想父子間跟母女間的商量是完全不一樣的狀況就是了。
按照男人的行事風格看來,應該不一樣,有時候還會超出想像。
只要不出事應該都沒問題吧?

和門衛打招呼出城,我跟拉維爾飛往了在納札利亞村外的小島。
那個地方只有我跟父親去過,其他人沒問題嗎?

大約一個小時的路程,抵達了我在亞薩其諾的家。

「這裡是你家嗎?」

「嗯,不過我大部分都不在,所以不鎖門,有些路過的人會住在這裡。」

不過這時間不會有人刻意來亞薩其諾啦。
稍微放置了一下帶出來的行李,我轉頭對著坐在椅子上的拉維爾說。

「所以呢?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是真的想去掃墓,但是在掃墓的時候談那些事情好像不太好。
所以還是在這裡處理了吧。
坐在床上,我看著他,拉維爾聽見這句話以後抿緊嘴唇,吐了一口長氣,慢慢地說。

「席林亞斯小姐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呃。
原來不是抱怨而是要說這回事嗎?
我搔搔臉,換我深呼吸一回。

「所以?」

「......真的很抱歉,我無意間說了那麼糟糕的話。」

就只是容易讓人誤會而已嘛,沒什麼問題啊。
但是表情不像是平常那樣露出害臊,又不得不覺得拉維爾其實是很認真地想撇清關係。

「沒關係啦,反正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嘛。」

這個回答讓他沉默了一陣,我應該沒說錯話吧?
氣氛異常的沉重。

「所以,你跟維札吵架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沒有馬上回答,但他點頭。

「是原因之一吧。」

「那個傢伙總是說這種有的沒有的,有那麼多閒空還是用在正途上吧,你不要想那麼多啦。」

「對不起。」

「又不是你做錯什麼事。」

「不,真的對不起。」

他將眼神轉到我身上來,說著。

「請你,忘了我以前那些說過的話,不管是對你,或是對媞妮莉絲的,都是。」

這意思是,我被甩了吧?
太好了,終於不用擔心拉維爾了嗎。

「哦,我知道了,這樣了無牽掛的去尋找新的對象吧,加油。」

對拉維爾露出了笑容,他卻不為所動。
似乎好像早就知道我會這樣回答他。

「今天的拉維爾很不像平常的拉維爾阿。」

他沒有回答,從椅子上起身。
要走了?
今天這麼開不起玩笑嘛,我應該收斂一點才對。
反省最近自己的行為,我有些心虛。

「以後我不會對你這樣開玩笑了,所以不」

正當這麼說的時候,拉維爾單膝跪在我面前。
現在是什麼情形?
不會是亞克傑爾那一套吧,我什麼都還不是啊。
對於未來的勢力選邊站這回事。

「克利香緹。」

「......嗯?」

他提起了我的手,對著我的眼。
難道說是......
內心一個不好的預感。

「請你以人生伴侶的身分,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

我把視線移開。
所以剛剛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要我忘了之前的那些話,到底......。

「所以你的意思是比起媞妮莉絲,你更想和我在一起嗎?」

「是。」

面對這種認真的求婚,想著拉維爾到底想了多久才讓我沒有什麼口舌逃避的點可以裝傻。
如果沒有說要我忘記那些話的話,或許我會以為他是因為媞妮莉絲才對我這麼說。
而且不是「不要離開我」,而是「留在你身邊」。

一定是想過我會有什麼反應才這樣子對我說的吧。
我閉上眼睛,並不是想著要怎麼回答,就只是給自己一點心裡準備。
睜眼再次看著拉維爾,我只是說。

「抱歉呢,我沒有辦法回應你的心情。」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呢?內心悄悄地說著。
但就像是聽見這句話一樣,他回答我。

「現在的你無法愛上任何人,是因為在那時候你就決定不要再對任何人敞開心胸了吧?」

「你......」

張大了眼,突然想起他一開始說的那句「席林亞斯小姐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那股噁心感從伸不可見的深處爬上心頭。

啊啊,不要再,不要再讓我想起那些事情。

腦海中大家溫暖笑容的記憶只剩下了散亂的血跡與四散的軀塊。
低下頭,掩著嘴,只能感覺到自己不斷地發抖。
這時,不屬於我的體溫靠了過來,有些熟悉的味道和結實的臂膀將我攬進懷中。

「我在這裡,沒事了,克利香緹,沒事的,別怕。」

連抓緊衣服的力量都沒有,靠在他的身上,咳嗽伴隨著乾嘔,就像是要窒息那樣。
流出的眼淚沾濕了他的襯衫,好痛苦。

「為什麼,死去的不是我呢。」

「克利香緹......」

「大家一個個死了,我卻拋棄他們活下來,醒著的時候會想起,閉上眼耳朵就像是會聽見他們的聲音。」

這樣自私的我,為什麼還活著呢?
為什麼呢?
為什麼還會有人這樣對我好呢?

而我卻對這種關心有所眷戀,真是太卑鄙了。

「拜託不要再管我了,把我丟下來,我這種人,讓我就死了吧。」

好想死。
如果能死掉就好了。
或許死掉就更輕鬆了吧。

「絕對,不會丟下你的,我不是什麼冒險者,所以絕對不會丟下你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抬起頭,他也紅了眼眶。

「拉維爾。」

「不管你是誰,有什麼過去,不喜歡我也沒關係,我會一直一直留在你身邊。」

被拉緊的線鬆開來,一股疲累襲上身軀。
閉上眼睛感覺著現在存在於我身邊這個活生生的人。

太狡猾了。
好想,好想留下來啊。

如果只有一下下的話。

意識耽溺在這片刻的幸福中,漸漸地消失。

再醒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
但拉維爾並沒有離開,只是用著溫和的笑容。

「醒了嗎?」

腦袋恢復正常運作的我,瞬間想起了剛剛的事情。
好丟臉,而且剛剛還說了亂七八糟的話。

「嗯。」

用著不太順暢的聲音回應,他只是像以往那樣,輕輕摸著我的頭。

「那就好。」

別做那種事情,感覺變得好奇怪。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這麼一說,他馬上又摟著我。

「沒事的。」

就是這樣我才覺得有事啊。

「你是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嗯。」

我的騎士......嗎?
思考著到底該怎麼處理,我隨口問。

「卡珊德拉到底跟你說了多少。」

「全部。」

「全部是......」

他放開我,看著我的雙眼,握著我的雙手。

「你的身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還有過去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你看了工會的報告書嗎?」

「是。」

雖然知道維札有調查過我的背景,但這種事還是頭一回知道。
冒險者提交給工會的任務報告書,只有那一份是魯迪親自書寫的。
不過那時候的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哈哈,虧我那時候那樣,現在還能像個人一樣說話嗎?」

那之後的半年,我瘋了。

成天守在他們的墓前,自言自語。
餓了就嚼樹根,渴了就喝溪水。
因為是個殘廢,所以更多的是同情與嫌棄的眼光。
直到自己能夠再重新完成任務,也已經是一年後的事情。

他們沒有死的對吧?
明明剛剛就還在跟我說話的。

因為只是愛著他們,所以才無法控制自己。
在能單人任務以後的三年,還是決定不做冒險者了。

「克利香緹......」

「我沒事的。」

擔心我又發作,拉維爾出了擔心的表情。
就像是我受傷甦醒那時,糾成一塊的憂傷。

「我只是沒有想過,還會有人這樣靠近我而已。」

是啊,即使當上了朋友,只要我毫不在乎他人的自私,不管對方喜歡或討厭我,那都無所謂。
但是卻有人在這一切後,仍然選擇留下來,對我來說真是糟糕透頂的事情。

畢竟自己比其他人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畢竟會活下去只是本能而已,以及心底那自以為是的願望。

為了死去的同伴,活下去。
這種根本沒有人在乎的事情,就只是自我催眠。

「不管是你也好,亞娜也好,還是維札或卡珊德拉,我都知道你們關心我,但是我一直逃避著,還用著假裝高尚的理由偽裝。」

拉維爾的手捧著我的臉,用拇指輕輕一回又一回的撫著我的臉頰。

「只要不對其他人敞開真心,就不會再那麼痛苦了吧?」

「嗯。」

沒有其他的話語,他只是將我說的一言一語都接受了。
真是個討厭鬼呢。
還以為會說一些像維札那樣子的話,還是像亞娜一樣擔心我,要我別那樣做。
但是都沒有。
我握住拉維爾的手,鑽進他的懷裡,沒有看他的臉。
只要感覺的到他,就讓人好安心。
時間緩緩地流逝,但過去之後再回頭卻遙不可及。

「......你會說到做到的吧?」

「嗯。」

圈著他的背,我瞇著眼。

「謝謝。」

「嗯。」

突然想到了讓他終結這個字的方法。
我爬起來,看著他,笑著說。

「那以後就麻煩你了,小拉。」

一瞬間臉紅的拉維爾,有些難為情。

「......好。」

凝望彼此融化的眼眸,我們輕輕交換了鼻息。

「不喜歡被叫小拉嗎?」

我偷偷地笑。

「總覺得,不太習慣。」

「是嗎?我可是連交往都沒有就被你求婚了,所以你得要快點決定喔。」

又看見他露出了困窘的臉。

「那是......」

「是什麼?」

「唔。」

「所以還是跟其他人一樣彼此都稱呼名字囉。」

正當繼續戲弄著他,拉維爾呼喚我。

「香緹。」

他注視著我,又溫柔地說了一回。

「我愛你,香緹。」

要問我喜不喜歡他,我想應該是肯定的吧。
但是......

「拉維爾,我......」

「我知道。」

「不是的,我。」

他將我的手牽到他的胸口放著,就像那晚對緹妮莉絲那樣。

「只是說不出來而已嗎?」

「嗯,嗯......」

他輕吻了我的臉頰。

「昨天我和我父親談了要從宿舍搬出去的事情。」

搬出去?
露出了一點疑惑。
宿舍跟免費飲食都很好,沒有什麼理由也不會搬出去吧?

「為什麼?」

拉維爾露出了笑容,手指將我的瀏海整理了一下。

「這樣每天下班都可以和你在一起。」

「不要隨口說這種事情啊。」

我的臉應該紅透了,好熱。
每天都要過著這樣的生活有點危險啊。
明明知道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間點,卻還是忍不住會期待未來的時光。

「在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就一起生活吧?」

「好。」

夢裡的我,依然流著眼淚,卻是無上的喜悅。
即使是深淵,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跳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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