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魔域關口要塞被敵人佔據了!」
「什麼?!」
在被人號稱【不落要塞】的指揮室裡,突然落下這個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引起在場軍官們不小的騷動。
「等等!消息正確嗎?」
「千真萬確,我等要去詢問糧食運到了沒,結果路上發現哨所已經被毀,冒著生命危險接近要塞時,從遠處就已經看到旗幟換成了藍底銀龍旗。」
「怎麼會這樣?!」「那不就是被夾擊了?」「要塞裡的糧食剩不多了,這樣該怎麼辦?」
不安的情緒逐漸在底下的基層軍官間蔓延……
被夾擊事小,城中無糧的問題很大,士兵沒飯吃別說打仗了,說不定一些被徵招來的動員兵還會嘩變。
「糧官,糧食還能撐多久?」
「保守一點……最多最多一週。」
也就是正常存量不到七天,大概五天上下。
「嗯……暫時盯緊伙房,減少浪費,然後把老弱馬匹、牛隻屠宰……也沒辦法籌多少,這樣是杯水車薪。」
「長官!趁我們還有體力的餘裕,出城一戰吧!」
「嗯……正面沒辦法,崖下的帝國軍已經超過兩萬五千,可能已經有三萬人,從正面出戰根本沒有勝算……打東側要塞吧!至少那一帶地形我們比較熟,如果敵人守軍不多,我們贏的機會就大。」
這時,在荒谷趕路的運糧隊,精疲力竭地正想說一股作氣送到魔域關口,但始終有些力不從心。這時遠處數十騎朝他們而來……
「你們太慢啦!都晚幾天了自己講?!」
「長、長官!請恕罪!我們也是盡快趕到了,但天候不佳,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算了、算了!糧食我們趕著送去前線,這裡我們接手,你們看要休息一下或是怎樣。」
「可、可是……」
「你們都已經晚幾天了?前線催糧催的很緊,三天兩頭就來問你們到了沒,還是你們要親自送過去,順便被軍法處置?」
「這、這……」
「別囉嗦了啦!馬匹交換一下,看你們這狼狽樣,先在這休息一下再進要塞,簽收文件給我。」
負責運糧的軍官有些為難,雖然說這是緊急事態,理論上由他的權限是可以這樣決定,但懦弱、保守的個性讓他左右為難、舉棋不定。
「扭扭捏捏地幹什麼啊?你還是不是軍人啊?真拿你沒辦法……你跟我一起送糧去給總召好了,但是不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畢竟已經晚了兩天。」
「不、不,我只是要進要塞面呈要塞司令,至少讓他知道我們確實運到了。」
「好,你從你們那裏挑一匹還能跑的馬,我們換好馬車的馬匹就走。」
當運糧官隨著一行人換馬送糧車到半途的時候,突然發覺遠處要塞的旗幟顏色不太對。
「請問……長官,你們是哪裡的軍隊啊?」
「我們?密斯特公爵。」
「密斯特公爵啊……」
其實運糧官根本不知道密斯特公爵是誰,還以為北大陸的一些貴族已經動員了。
「那公爵是隸屬哪個國家?」
「帝國。」
「海蘭特帝國嗎?!連海蘭特帝國都動員了,那這次應該勝算很大了!」
「是帝國沒錯。」領頭穿著騎士裝扮的人,回頭看一下距離,已經看不到那群還在休息的原運糧隊了。
「只不過是《真理魔導帝國》罷了。」
這句話一出口,就像是一個暗號般,那運糧官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已經被另一名騎士的劍架上。
「你、你們!?」
「還想活命的話,別亂來啊~這要塞幾天前已經被我們攻下了,現在是屬於魔導帝國的。」
一名騎兵騎到運糧官後面,把他的手綑綁後,領頭的騎士這時把全罩頭盔拿下,「這玩意視野差,又不通風,悶得要死。」
「上官駙馬,就別抱怨了,這作戰是你提出的,偽裝什麼的還是要。」
「艾德,別這樣叫我,感覺亂害臊一把的。」
原本拿劍威脅原運糧官的騎士,也把帽盔脫掉,「你兒子也是這樣說,你們倆雖然外表差異不小,但在這點上還真的是父子,都不喜歡別人恭維,不過戴這東西還真不方便活動。」
「沒辦法,那孩子本來就長得像我老婆,小時候也沒什麼在帶他,都是我老婆跟藥師丸一家人在帶。不過有時候會想,那孩子小時候就自由自在慣了,現在加在他身上的責任變那麼多,要是我,早就受不了了。」
「這沒辦法啊~你們夫妻倆都那麼隨性,他總要幫你們多打算一些,不過你們也別太依賴他,畢竟他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大男孩而已。」
「唉~知道歸知道,但很多事沒有他還真的處理不好。」
回到要塞後,為了封口,原聯軍運糧隊的成員被路上埋伏的獸人隊伍全數滅口……
「報告!」
西門的守衛接獲通報,趕緊衝過去找正在清點糧食的上官慶之父子,「怎麼了?」
「駙馬、郡王!不落要塞不久前出兵往這來了!」
「數量呢?」
「目測應該有一千五到一千八百,敵人沒有掛旗幟出陣。」
「嗯,把軍旗留在要塞大概是牽制之計。」上官慶之如此判斷,上官拓便代替下令:「好!東門那裏不動,北側城牆守軍警戒,南側的部分撥一半去西門協防。」
「是!屬下這就去辦!」
「兒子,去通知你媽,要她把這訊息給皇帝,說不定這是奪取不落要塞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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