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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青樓之黔衣陽雪 第九章

作者:墨陽│2019-07-19 16:16:37│巴幣:0│人氣:71
第九章
怔怔的垂首看著懷中微月,韓離忽覺好笑,他搖首笑嘆,他從未聽過趙應龍此人。「微月如何推測?」

「因為這檜木盒中有另一隻玉鐲。」緩緩打開木盒,微月拿出與雕環相似的玉鐲,上頭刻雕的便是一隻鳳。

「妳…這是…」震驚的看著微月手中的玉鐲,韓離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何你會生的與夜宵先祖如此相像了。因為你是趙應龍的子孫,而趙應龍與夜宵先祖其實是孿生兄弟。」微月柔荑輕撫上韓離的頰,明白他此刻的震驚不亞於自己。

「孿生?」韓離抬首再看向夜宵與花月的畫像,此刻看來一切都合理了。

「夜宵先祖一直以為他的兄長戰死沙場了,為了兄長他黔面白髮,拖著重傷之身為趙應龍報仇,最後他回到醉青樓與花月先祖兩人成婚,這些全都讓花月先祖寫在手札中,你想看嗎?」微月拉下韓離深吻,原來兩人是為這樣一段前緣才在這茫茫人海中相遇,冥冥中註定的姻緣。

「手札?」韓離看著眼前梨花帶淚的微月,俊容猶疑不知自己是否需要去探究那段歷史。

「等等。」起身,微月走向放至手札的櫃子,拿出了花月的那本,轉身再走回韓離身旁。「這手札我都快能背了,你瞧這段。」

看著手札中夜宵重傷離去又帶傷而回,誤以為兄長已死而心灰意冷,更自責自己的命中帶剋。韓離不禁再將眸光放至牆上掛畫,此刻夜宵的白髮更令人為之一慟。

「雖然多年後花月祖宗曾向夜宵祖宗提及,人未見屍或許趙應龍還活著,但夜宵祖宗只回以淡笑。我想他大概是很想相信花月祖宗的話,卻更信自己不容於世的命格吧?」微月握住韓離的掌,傾首靠在韓離肩頭,淚水滑落。

「是啊,兩兄弟所作一切都是為了彼此,我相信趙應龍不願回到故鄉,大概也是為夜宵吧,他若不在世上,夜宵便能容於世,這樣的互相體恤卻造就了兩人心間的遺憾。」韓離溫柔的說道。

「嗯,或許冥冥中就註定了我倆的相遇相戀。」微月抬眸凝視韓離,絕美的容顏上一抹嫣紅讓韓離著迷。

「是啊,藉由我們,應龍允鳳終能重逢。」韓離將微月攬入懷中,輕吻她的額際。

嬌柔輕笑,微月偎在韓離懷中,柔荑輕撫他的胸口,勾引的媚眼讓韓離邪氣一笑。

為微月拿下鳳冠,將雕環玉鐲及手札收好,端著兩杯夢醍醐走向坐在床榻的微月,沒有多說一句話,兩人喝下交杯酒,韓離便將酒杯隨意放在地上,迫不及待的覆上微月,惹來微月嬌笑連連。

「妳…妳…」情慾交織中,韓離為微月的落紅和眼角的淚詫異萬分,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微月並非處子,因此他放浪粗魯的動作便會讓微月百般不適。

「我…我沒事。」羞紅了頰,微月嬌柔的垂眸不敢多瞧韓離一眼。

「微月妳真是…」俯下身溫柔的吻住微月,放慢動作,讓微月能適應自己。

嬌喘連連,一陣雲雨後,微月枕在韓離肩頭沉沉睡去,而韓離則是心疼的為她將眼角的淚輕輕拭去。

「傻丫頭,明明是處子,還敢對我說妳的功夫不下於醉青樓中的任何一個花姑娘。」緊緊的攬著微月,韓離愛憐的輕吻微月的額。

天方白,微月頸上一陣搔癢惹得醒來,連忙閃躲,美眸一睜便見韓離俊逸的臉龐就在自己眼前,兩人未著分寸的相依讓微月雙頰再度染現嬌羞的嫣紅。

「妳啊,明明是處子,為何還要說妳的功夫好?我昨夜粗魯了,妳疼嗎?」韓離深情的將微月攬向自己,讓她半趴臥在自己胸膛上。

「…還好。」微月火紅著頰,不敢看向韓離,雖說這樣的事她早就見識過了,但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還是免不了生澀羞怯。

「以後妳可不要再隨意亂發豪語了。」韓離輕吻微月的髮,愛憐的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還沒跟妳提及。」

「嗯?」微月抬首看向韓離。怎麼還有事瞞著我?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真正的名字是墨陽,韓墨陽。」

「墨陽?什麼沒洋?這麼不吉利?」微月皺緊了眉頭。

「哈!墨水的墨,朝陽的陽,父親希望我能滿腹墨水博古通今,又希望我能光揚韓家如朝陽般,因此取名韓墨陽。而遭逢變故後,墨陽如同沒陽,沉沒了便成離,離別、分離,我便稱自己為韓離。」韓離輕撫微月的頰,為她的思緒莞爾。「然而我希望我的妻子能喚我真正的名字,微月,妳能喚我墨陽嗎?」

「…墨陽。」韓離深情的雙眸凝視著微月,微月回以嬌柔一笑。

**********************
 
站在窗台前,微月面紗掩去絕世容顏,靈動的美眸帶笑看著遠遠走來的一行人,今日在這花月閣書房中,她要以真面目一會醉青樓中的一些人,韓離今日不在醉青樓中,她不知他出醉青樓所為何事,她相信韓離。

「今日我讓你們來此,只想讓你們知道你們眼前花嬤嬤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微月美眸帶笑,夏福四人一踏入花月閣便讓微月一身粉紗羅裙給弄糊塗了,他們怔怔的看著微月,唯有寒煙一人詫異萬分的走向微月,同樣以面紗掩去容貌的寒煙美眸寫滿了不解。

「嬤…」

「妳可以喚我姊姊。」打斷了寒煙的話,微月明白寒煙此刻的疑惑,醉青樓花嬤嬤的規矩向來不教第二人知道,成親後便可以真面目示人一事,微月不提寒煙也就不會知道。

「姊姊?」訝異聲自夏福和冷灩兩人口中同時發出,唯有皓雪一雙美眸就像早己知道這事一般。

「是,寒煙是我的親妹妹。」微月抬手將自己的面紗解開,嫣然一笑讓人難以將眸光移開。「誠如你們此刻所見,我是花微月,這醉青樓的花嬤嬤,這是我真實的樣貌,真正的嗓音。」

「天啊,嬤嬤,妳…妳…妳不過與我們一般大吧?」冷灩粉黛輕皺,沒想到自己所依賴的人居然與自己年紀相仿。

「呵…我比妳大上一歲,和皓雪兩人同齡。」微月走向冷灩身旁,牽起她的柔荑握在掌中。「雖是如此,但我比妳們誰都要早進入醉青樓,歷代花嬤嬤都是自小就養在醉青樓中。」

「那…那嬤嬤妳…」

「我在這醉青樓超過十二個年頭了,夏叔該見過我小時的模樣。」微月美眸看向夏福。

「妳…妳是小月?」夏福在記憶中找尋微月兒時的模樣,依稀在醉青樓小園中遇見過一名可人的小女孩。

「呵…是啊,夏叔好記性。」微月掩唇輕笑,她小時就見過夏福了,當時夏福才二十歲左右。

「這醉青樓是花街第一樓,身為花魁的妳們應該都知道原因為何,但妳們從不知道醉青樓中的花嬤嬤自小的訓練並不亞於妳們的辛苦,微月身為醉青樓第十代花嬤嬤是幸也是不幸,幸的是花嬤嬤是對花氏女兒的肯定,不論是容貌還是天資;不幸的是花嬤嬤必需以醉青樓的利益為最高原則,因此就算對花姑娘們再好,也是為了讓醉青樓收益更大罷了,這是花嬤嬤的罪。」微月無瑕的臉龐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卻多了一絲苦澀。

「嬤嬤…」冷灩的淚盈滿了眶,她的心一直向著微月,不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怪微月。

「呵…花嬤嬤的罪不只對花姑娘,還有那些在家苦等著男人的女人們,都是花嬤嬤的罪,妳們在醉青樓久了,該明白醉青樓的樓規和教條全都出自第一代花嬤嬤之手,她是奇女子,近日微月發現她親筆的密函,因此微月想和妳們商量,聽聽妳們的意思。」微月自懷中拿出一封泛黃的信,將信攤在桌上讓在場眾人都能看清楚。

我最親愛的孫女兒,不論妳是第幾代的花嬤嬤,能看見這封信定是醉青樓或者只有妳發生什麼重大的事了,醉青樓是我以口舌爭到手的戰利品,或許妳自小便讓人教導醉青樓是最重要的存在,但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的,醉青樓不過是花氏一族賺錢的工具,妳若認為累了,不想再受到心靈的折磨,世俗的鄙棄,就將醉青樓關了,我相信沒有人會怪妳,因為我都不怪妳了,也沒人敢怪妳。放棄醉青樓的後果當然就是銀子賺的少,但換得了心安,相信也是值得的,不論醉青樓在妳手中已是什麼樣子,只要妳能過的好就是我最大的安慰,因此想賣了、關了醉青樓,妳自個決定就好,不論妳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支持,花嬤嬤的身世不會讓妳的餘生受到委屈,我相信妳明白我的意思,去做吧,做妳想做的任何事,像我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醉青樓不會再是妳的牽絆。
花月

「姊姊這是…」

「這是昨日我和韓離發現的。」微月明白寒煙此刻心間的震撼,畢竟一直以來微月確實將醉青樓當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存在。

「那麼嬤嬤的意思呢?」夏福沉著的開口,他大掌攬住皓雪的肩,若是醉青樓不在了,他和皓雪兩人便該為將來好好打算。

「我尊重各位的決定,如果大家認為花街低微不願留,微月會關了醉青樓,但若各位視醉青樓為一生歸宿,那麼我們就好好的再將醉青樓經營下去,醉青樓既為花街第一樓,未來花姑娘不接客也不是不能為之事,只有花魁的醉青樓會有另一種風情。」微月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更是吃驚,花街青樓的花姑娘不賣身,這樣的改變醉青樓花街第一樓的地位怕是不保。

「姊姊此話當真?」寒煙嬌然而笑,她早就不希望微月繼續經營醉青樓了。

「呵…當真啊,皓雪與妳都不賣身,這冷灩要賣還得客人是她看上眼的,若往後醉青樓中只有花魁,那麼就算不賣身依舊不會動搖醉青樓在花街的地位。」微月放開冷灩,朝寒煙走去,抬手為她解開面紗,出水芙蓉的容貌讓冷灩和皓雪兩人相視而笑。

「以往都誤會嬤嬤偏心寒煙,現在看來,嬤嬤倒是實話實說了,寒煙還真是生的比咱們美。」冷灩美眸帶笑妖嬈一笑。

「是啊,人美,聲美,果真是會面五百兩銀的竹廂花魁。」皓雪掩唇輕笑,配合冷灩調戲寒煙。

「兩個姊姊不要笑話寒煙了,姊姊們早已見過寒煙。」寒煙頰面一紅,嬌羞的垂首,在場的人全都早已見過寒煙的真面目,唯一的男人卻不將寒煙的美放在眼底,只因他的心間早已有了皓雪。

「呵…就知道妳會害臊,知道姊姊捉弄妳,妳還是免不了紅了頰。」皓雪抬眸瞧了眼正瞬也不瞬凝視著自己的夏福,離開夏福的懷抱走向微月和寒煙。

「嬤嬤,皓雪在醉青樓中得到太多,一生都還不完,不論嬤嬤做了什麼決定,皓雪不會有任何怨尤。」皓雪輕欠身,精明的美眸寫滿了解。

「那麼就剩妳了,冷灩?」微月朝皓雪頷首,美眸最後停在冷灩身上。

「我?我哪有什麼想法,嬤嬤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啊,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不是嗎?」冷灩走向微月撒嬌的笑道。

「是、是,妳啊,也不想想自個兒的未來。」微月以指輕戳了冷灩的額。

「嬤嬤若要讓醉青樓成為嬤嬤口中的不賣花姑娘的第一樓,那可要花上一大把銀子。」夏福到底是醉青樓近十年來的掌櫃,他的眼界與眼前幾名姑娘家不同,醉青樓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不論在商或在士。

「是啊,大把的銀子呢,只消把那些個不能成為花魁的花姑娘全賣了吧。」微月笑容依舊,出口的話再次讓所有人瞪大了眼,賣了所有的不能成為花魁的花姑娘,那便是將醉青樓的花姑娘八成以上的花姑娘全賣了,畢竟花魁必需是完璧之身。

「嬤嬤說笑的吧?」冷灩是第一個不能接受的,幾年的姊妹情誼,雖是爭風吃醋,但聽見微月要將她們賣了,冷灩的心還是抽痛了下。

「我沒說笑。」微月走向案桌,她早擬好了花姑娘們的名單,能成為花魁的花姑娘在她的筆下只有二十人,其餘人等全都在她要賣的名單中,她將名單放在夏福等人面前。

「姊姊,這…」除了寒煙、冷灩,連同寒蟬、然兒和霜妍都在花魁的名單上,那便是其餘花姑娘只能留下十五人,那麼醉青樓將賣出的花姑娘尚有幾十人。寒煙看著微月手中的名單,那些要賣的名單裡有些人的名字上頭還有個紅點,她疑惑的指著其中一名看向微月。

「這些有紅點的是可以為自己贖身的花姑娘,她們早已為自己掙得能離開醉青樓的銀子了。」微月再次展開絕美的微笑。

「嬤嬤果真不是心狠之人。」皓雪笑嘆了口氣,在這一瞬間她自方才便緊繃的心房才能放鬆。

「花姑娘能賣,小姑娘們妳們就得好好挑挑了,小姑娘留三十人,其餘二十人也全賣了,不能賣給那些個爺,賣給好人家當丫嬛吧。」微月輕嘆,醉青樓畢竟是花街第一樓,花姑娘多,連小姑娘也多,若是全留下來,不免還是吃重了些。

「我明白了。」夏福定定的頷首,微月的決定或許是醉青樓的考驗,但他不會懷疑微月的用心,這樣的結果對醉青樓中的所有人都好。

「福哥…」皓雪還想說些什麼卻讓夏福以眼神阻止了,她只能與他相視沉默。

「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妳們先回去吧,這份名單我交給夏叔,妳們寫好小姑娘的名單再交當夏叔,三個月後,醉青樓封樓。」微月將名單交給夏福,一雙美眸靈動流轉,醉青樓這回的封樓,她要那些個男人下巴全都掉到地上。
******************

站在花月和夜宵兩人的掛畫前,微月絕美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笑,那一夜她讓韓離抱著她在房裡跳過來跳過去,感受輕功的刺激,一個不慎便將牆上掛畫扯掉了,這一個不小心卻發現了足以改變她一生的信函,確實若非遭逢鉅變醉青樓花嬤嬤是絕不可能將花月和夜宵的掛畫拿下,藏在掛畫後牆裡的信函便可能一直陳封在牆裡。

「妳還在想那信嗎?」韓離自身後抱住微月,輕吻了下她的頰。

「沒有,這事我已處理好了,三個月後醉青樓會封樓。」微月側身笑看著韓離,他這些日子都不在,微月很想他。「我倒是比較想你。」

「哈!微月真是坦白,若我說我無時無刻都想著微月,微月相信嗎?」韓離凝視著懷中嬌媚動人的微月,禁不住吻上她的唇。

「相信。」微月雙臂環住韓離的頸子回以淺吻。「因為若非有墨陽,我不會發現那花月祖宗的信,我更相信我們的天定姻緣,冥冥中花月祖宗便是要醉青樓變成微月心中的模樣。」

「花月…確實是人間奇女子,那手札我看完了。」韓離抱起微月走向窗台邊的太妃椅,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的思維與見識果真大膽,卻也因此才能讓醉青樓成為花街第一樓。而妳們歷代花嬤嬤才能個個也都是奇女子不是嗎?」

「呵…是啊,花月祖宗寫給花姑娘們的教條,也非常受用不是嗎?」微月俯首以額抵著韓離的額。

「喔?微月倒是說說。」

「得不到方珍貴。」微月以指輕劃過韓離的頰,美眸靈動流轉,朱唇輕勾帶笑。「當初若不是冷灩不賣你這皂驥王的帳,你又怎會糾纏我醉青樓?男人啊…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哈…是啊,那麼是否在我心中,那個我永遠得不到的冷灩才是最好的呢?」韓離邪氣一笑,大掌將微月壓向自己緊緊貼著。

「是啊,冷灩的好,墨陽可想體會?」微月不改笑意,柔荑輕捉住韓離的衣襟。

「可惜,此刻我只想與我的妻子糾纏。」韓離狠狠吻住微月,火辣的吻讓微月嬌喘。

「也就是說,等微月不再吸引墨陽了,墨陽便會再去糾纏冷灩了嗎?」微月還是不放過韓離,就算他的吻已然移至微月的頸子。

「或許。」韓離大掌遊移在微月的背,微月明白火熱的掌代表著什麼,她雙頰嫣紅,玉臂輕環著韓離。「但我的妻子可是世上難得的奇女子,怕是等她不再吸引我了,我也老的無力再去尋其他女子了。」

「呵…說的好聽,不過微月既是醉青樓歷代最神似花月祖宗的花嬤嬤,不會讓墨陽有厭煩的一天的。」微月向後緩緩躺下,絕美的容顏帶笑看著俯下身的韓離。

歡愉後微月把玩著兩人交纏的髮,韓離與自己一般烏亮的髮不同於夜宵之白髮,雖然有時微月還會在韓離看寒蟬的眸間瞧見一絲不甘和恨意,但她明白總有一天韓離會釋懷。

「對了,醉青樓封樓後,這醉青樓會變成什麼樣呢?」韓離半撐起身笑看著身旁的微月。

「呵…說到這裡,微月有一事要拜託墨陽。」微月綻開豔麗的笑靨,靈動的眸子流轉著算計。

「說來聽聽吧。」韓離挑眉,微月的想法特別,確實如手札中的花月一般,若非微月已然答應寒煙不再擴大醉青樓,怕是醉青樓可能會是現在的兩倍大。

「這醉青樓的未來只有花魁,沒有賣身的花姑娘,因此花魁人人需精通不同術業,加上寒蟬三人,未來醉青樓只有十八名花魁,三人共習,分五門,商道最為爺們所好,因此商道此門需有六名花魁,樂道三人,士道三人,武道三人,另一門為占術,也會有三名花魁學習。墨陽認為如何?」微月坐起身披上衣裳,明眸閃動著晶亮。

「占術一門不適合,我亦認為不需分成五門,只需三門,這樣一來不僅可以維持醉青樓花樓建築不變,授業先生也不需再增加,樂道一門是每名花魁都需具備,若要再精通便在十八名花魁中尋三名資質較佳者特別習之即可。」墨陽跟著起身披上衣,將微月摟入懷中,冷靜的為微月分析。

「喔?三門?那麼墨陽認為分為商、士、武即可?」微月偏首思索。

「不,分為商、政、兵。兵者,通軍法、兵法、武術,此便是微月想請託之事吧?皂驥王善戰,可成為醉青樓授業先生。」韓離輕笑,微月的心思他莫約能猜上八分。

「呵…墨陽果真了解微月。」微月傾首靠在墨陽頸間,柔荑放開兩人的髮改握住韓離的大掌。

「商道該是由趙府、孟家、劉府等商賈名流為授業先生,政道有皓雪、柳豪兩人外,我尚不知道以往醉青樓之授業先生為何人?兵道有夏福和我兩人,亦嫌不足,微月可有想法。」前些日子微月有將醉青樓的祖譜讓韓離看過,他的心思全在微月身上,只是稍微瞧了眼,沒看清楚。

「墨陽那日果真沒將醉青樓的祖譜瞧清,醉青樓已傳十代趙府為第一代、孟家為第五代,劉府第七代,其他的難道你都沒記住嗎?」微月嬌嗔。

「哈!我的心思全在妳身上,那祖譜怎比的上微月玲瓏有致的嬌軀。」韓離邪氣一笑,摟住微月的手再緊了緊。

「醉青樓第二代為蔣氏醫樓,第四代便是有名的上官家,多少狀元郎是由上官師院培育而出,醉青樓的花姑娘個個精通詩書全因醉青樓有上官家的先生教授。」微月嘟唇說道,蔣氏醫樓和上官家皆是世上鼎鼎有名的存在。

「醉青樓果真不簡單,看來我是高攀微月了。」韓離大笑,輕吻了吻微月的髮。

「你才知道。而兵道中的武術我還有一名人選,他…嗯…應該近日內會回到醉青樓。」想到那人微月不禁粉黛輕皺。

「喔?世上竟有人能讓微月如此頭疼,看來他是名不容我忽視的重要人物了。」韓離凝視微月的鷹眸一凜,對於微月如此在意另一名男子感到不悅。

「當然,你可得好好的尊重他。」微月美眸圓瞪,正色警告韓離。

***************

「天啊!老爺,你小心一點,這門…可是上等梨花木雕製而成的。」夏福眉頭深鎖,對於眼前人粗魯行徑不知所措,冰簟閣一樓習兵道的場地這些日子下來已是傷痕累累了。

「哈!這醉青樓的一切還不都是我家溯月傳給微月的,你緊張什麼?」中年男子大笑,絲毫沒把夏福的緊張看在眼底,也不把眼前六名瞪大眼的美人看在眼底。

「…緊張,當然緊張,岳父大人再這麼下去,醉青樓還沒再次開樓,就教你給砸了。」韓離雙手環胸倚在門邊,一頭烏亮的髮隨意束在身後,瀟灑笑道。

「哈…我說韓離,你不想再跟我比劃比劃嗎?上次不夠過癮,這次咱倆好好打上一場,讓這些個姑娘們好好開個眼界如何?」紀霸大笑,一頭長髮隨意的披散著,狂妄的笑著,豪邁俊逸的臉龐帶了些放浪。

「這嘛…怕是有人會動怒,岳父大人就再忍忍吧。」韓離看著夏福警告的眼神,只得陪笑。

「阿福不會生我的氣啦,他這小子可是我的好弟弟呢!」紀霸長臂一伸重重的拍在夏福肩頭上,若非夏福亦是習武之人這一掌怕是要吐血了。

「動怒的不是夏叔,是我。」一聲鶯語自冰簟閣外傳來,紀霸立即顫了下,笑容僵在臉上,求救的眼神看向韓離。

「哈…微月,妳怎麼來了?」紀霸放輕嗓音,雙眼沒自韓離身上移開。

「嬤嬤。」六名姑娘看見微月就像看見救星一般,人人鬆了口氣。

「我再不來,這冰簟閣就要讓你拆了。」微月沒好氣的走向紀霸,美眸冷若冰霜。

「微月…」

「你閉嘴,如果你不想跟他一起受罰就什麼都別說。」韓離向前想安撫怒火中燒的微月卻讓她狠狠的瞪了眼。

「這…怎麼說他都是父親。」韓離看著紀霸哀求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很好,你們感情這麼好,就一起再去冰簟閣的教條前跪著吧,不到晚膳不能起來。」微月冷冷一笑,抬手一指,韓離立即無奈長嘆,這些日子以來,他不知道和紀霸兩人跪過多少時辰了。

「微月…我可是妳的親爹耶!」紀霸沒好氣的開口,卻在見微月陰冷的眸光後垂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去!」微月咬牙不讓自己叫罵出聲,母親溯月和寒煙兩人讓她鎖在竹廂中,今日誰也救不了這兩人。

紀霸嘖的一聲轉身不甘願的踏重步而去,韓離則是無奈的笑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盛怒的微月一眼,聳肩陪丈人一同受罰去。

「夏叔,霜妍她們今日就受麻煩你了,我要讓那個惹禍精從今天開始安份守已。」微月邪氣一笑,絕美的容顏頓時轉為陰森鬼魅模樣讓夏福和霜妍等人倒抽了口氣,醉青樓中從沒人見過這樣的微月,該說是從沒有人能惹得微月動如此大怒。

看著微月的背影,夏福長嘆。「妳們今天就再讀一次孫子兵法,我去竹廂看看。」

微月讓小廝拿來了四座燭台,陰冷的容顏上是駭人的笑意,她看著紀霸不甘願的別開了臉,而韓離則是苦笑的凝視著她,底心對微月拿來的東西有了想法。

「你們兩人都是高手,我想就這麼跪著實在太看輕你們了,請你們兩人高舉這燭台為冰簟閣添上光明吧。」微月一個眼神小廝不得不將燭台交給紀霸和韓離兩人,一待兩人接過燭台後,小廝立即轉首逃也似的快步離開。

「微月…」紀霸愕然的看著手中的燭台,那可是純銅製成,一個可有十斤重,而上頭是已然點燃的蠟燭。

「安靜,我沒說你們可以說話。」微月冷冷的打斷紀霸的話。「抬高你們的手,好好的撐好,不准放下,順道記得什麼叫“高抬貴手”。」

微月冷眸一橫韓離本已張開的唇立即合上,愛憐的搖首苦笑,一邊是丈人,一邊是愛妻,韓離只能心甘情願的受罰,並在底心期待微月能心軟放行。

看著韓離俊容上的苦笑,微月底心升起不捨,明白韓離是讓紀霸拖累而自己卻狠心懲罰他,但醉青樓已不能再有所損失了,賣了花姑娘不是為了修繕醉青樓,而是為了兩個月後全然不同的醉青樓,微月轉身決計不再多瞧韓離,怕自己會心軟。

「對了,你們可要撐好啊,否則滴蠟又是一陣疼喔!」走沒幾步,微月微側過首冷冷笑道。

「天啊,這微月的心腸如此壞,到底是像誰啊?我那親親娘子可是溫柔的很呢!韓離你真是可憐。」紀霸一見微月走遠,忍不住大聲咆哮。

「岳父大人明鑒,微月確實是個柔情萬千的娘子。」韓離笑道,微月夜夜在房中長嘆,為的全是沉不住氣又粗魯豪氣的紀霸,韓離靜靜的聽她抱怨。

「我說韓離你為什麼會娶這樣一個壞丫頭?我瞧你也是英雄一個,天下美人如此多,你偏偏看上我家微月,寒煙也是個美人啊,你怎麼不選寒煙?難不成就為了你長的像夜宵,微月長的像花月,你不得已才娶了微月?」紀霸放下燭台豪邁而坐沒好氣的開口,出口的話讓韓離哭笑不得,而讓他更加難過的是那不知為何轉回此處的微月絕美容顏上那一抹厲鬼般的笑靨。

~ 待 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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