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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伊人(長門X陸奧)

作者: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2019-07-14 01:45:45│巴幣:2│人氣:246


剛遠征完的秋雲,和朧、秋月、照月、涼月和秋月在喝水解渴,秋雲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好,這一次,要來挑戰不一樣的人。」,朧立刻被嗆到,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同僚,「我說啊,妳的裝甲真的不厚喔,運不像妳家八姊那麼高,命也不像涼月那麼硬。」,被叫到的涼月露出了苦笑,「那個,只是損管發揮了作用…」「上次畫的那一本,我真的沒有想過穿成那樣。」「嘿嘿,初月就不要在意,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那樣穿好奇怪喔。」「不會,不會,問妳家的姊姊,她們應該覺得很合適。」

初月看著自己的三個姊姊,她們的臉上有著尷尬的微笑,「確、確實還不錯。」「畢竟,我們也沒想過穿著西裝這種昂貴的衣物。」「如、如果可以把扣子扣好就好了,我覺得鳳翔さん會認為那樣穿很不整齊。」「那下次畫一個穿著整齊的初月吧,嘿嘿。」「那個…」「好、好,別把秋雲這丫頭的話當真,話說,妳要挑戰甚麼不一樣的人?」「戰艦,我覺得,應該畫點不同的人。」「妳上次已經畫過山城さん啦,之前,還有伊勢さん和榛名さん不是嗎?」「對啊,不過,她們兩人就是甜甜蜜蜜的不是嗎?」「那很好,那一本給我很青澀的感覺。」

曾經護衛過榛名的涼月也點點頭,「對,那一本我好喜歡,因為我沒有看過榛名さん露出這樣的一面。」「因為其他鎮守府的妳跟妳說,都是榛名さん很喜歡提督對吧?」「對,和伊勢さん在一起的,不多耶。」「但是我們這邊就是這樣喔,而且,她們真的很青澀的感覺。」「對啊,相比我們家的曙和潮,天霧和狹霧,榛名さん和伊勢さん比她們還害羞。」「平常看她們很少牽手的。」「偶爾講個悄悄話,還會看到榛名さん臉紅,真的好妙喔。」「而且青葉さん很少在瓦版上刊登兩人的相片。」「我想大概真的很難讓她捕捉到吧,怎麼說呢,伊勢さん和榛名さん很保守,大概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的。

照月敲敲手,「對,我發現,我們這邊,好奇怪。」「奇怪在哪裡?」「在公共場合中,大家很拘謹?」「拘謹?」「對,就是,沒有甚麼太激情的舉止,其他的我跟我說,她們那邊吃飯,只要是呃…CP,是這樣用嗎?」「對,這樣用沒錯。」「CP們吃飯,都妳一口我一口的,互相餵食,其他人看到都飽了,但我們這邊,不會這樣耶,我觀察過好幾次了,就連不知火和早霜都不會,吃飯也不見得會坐在一起,都是姊妹們在一處,如果是姊妹CP的話,也不會這樣,頂多被我看到互換食物而已。」

初月拍拍她的肩膀,「姊姊,說真的,我覺得這樣還比較好,如果吃飯的時候,看到那樣的場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吃飯,又不能說自己看的不舒服。」「是啊,畢竟那是人家的情濃,我們局外人也不好說甚麼。」「所以,在這邊食堂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好好的克制自己,我覺得還滿開心的。」,朧也附議,「我也這麼認為,還好咱們家的這兩對,或者也可以算是綾波和敷波。」「綾波和敷波不也是嗎?她們好隱密喔。」「別想探出甚麼,我可甚麼都不知道,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會看出她們做出在房內的舉動,省得我和漣感到尷尬,看左邊不是,看右邊也不是,不知道朝霧和夕霧來的時候會怎麼樣。」「啊哈哈,說不定個性也很有趣喔。」

秋雲的觀察一向不算低調,只是有時候觀察的對象很奇怪,偶爾,本人是會有所察覺的,「那個,秋雲最近,眼睛好像常常黏在我身上?」,長門覺得很奇怪,和其他戰艦說了這件事,「我也是,她在看我們的時候,是我們身上的衣服哪裡有問題嗎?」,霧島推推眼鏡,「妳們…大概被她選作主角了。」「啥?」,厭戰和愛荷華興奮的看著霧島,「真的嗎?有可能嗎?」「真的是長門和陸奧?我會期待的。」「根據鎮守府的私下留言,是有可能的。」

不過,黎塞留的表情有點複雜,「可是,這邊的秋雲畫的本子,不都是虐心的本子嗎?」,甘古特點點頭,「對,又虐又要命,不過,還好沒有第三者的出現。」「尺度上的拿捏是需要的,要是鬧到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就麻煩了,她其實是有第三者的,不過都是屬於原創腳色,與艦娘們無關。」「所以,她在設計上,考量的很精細。」「畢竟,有很多地方要兼顧到嘛!」,長門不能理解的撓撓頭,「我很好奇的是,她都是從哪裡得到梗的啊…」

而秋雲此時,正在和其他人與德國艦們,看一齣很奇怪的德國劇,她是當成語言學習的,因為有日文字幕,而五名德國艦娘看的很專心,「那個,我還是不太了解,他們衰落的原因。」「這個,其實戲劇並沒有完整的呈現整部書的內容,所以妳才覺得很奇怪,衰落的原因很多,畢竟做生意,有蝕有賺,又有投機的問題,所以才會有衰敗的情況,當機會不來的時候,給妳再多的資源也沒有用。」「跟我們以前打的那場戰爭好像喔。」

羅伯茨點點頭,「也對耶,前面是我們家被壓著打,之後就顛倒了。」「對啊,好要命。」「就跟拿破崙一樣,在歐洲所向披靡,但是在俄國卻栽了跟頭。」「我、我們的凱恩隊長…嗚…」,傑維斯說著說著,就想到了世界盃而哭了起來,大家都拍拍她的肩膀,雷貝奇奧也說:「那有甚麼,我們連小組賽都沒進去。」「我們的球隊光長了臉,不認真練習,小組賽就被淘汰了。」「要是贏的話,百年戰爭在俄國開打,也有點那個幹嘛…」「噗…」

歐根親王又補充說:「還有,家族衰敗的因素,是因為沒有活力,我們是艦娘,不太了解這一塊,但是,用作戰來講,戰術不能僵化,要因為戰場上的情況而有所變動,對不對?」「沒錯。」「那麼做生意也應該是同樣的道理,這個家族就是太僵化死板,生意手段不夠靈活,成員都被禁錮在家族的教條還有規則下,這樣子的教育方式,就算是天才也沒用的。」「啊啊,有點理解了。」「所以啊,這才是悲劇所在,他為了家人,犧牲了一切,卻甚麼都沒有得到,這也是所謂富不過三代,但這是以前啦,三代畢竟中間差了將近百年,資訊有差,當第三代還被第一代用以前的方式教育,這中間教育和理念的方式差了多少,對吧?所以墨守成規就是在形容他們這樣的家庭。

霞交叉著雙臂想了想,「所以,規矩是因人而異?」「基本的做人道理不在這中間喔,這邊的規,應該是指像是生意啦,工作上啦,或者作戰的時候,戰術和計謀的運用,做人的道理,這是千百年不能變的,日常生活的一些道理也是一樣,就像Uちゃん,妳最近都不好好吃飯!」,一到夏天就被曬黑的U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因為天氣好熱,只吃得下素麵。」「那不成,一點營養都沒有。」「可是胃口不開…」

歐根親王有點傷腦筋的看著俾斯麥,「啊,就是姐姐大人的關係,Uちゃん都不好好吃飯,兩人光吃零食和素麵,萊伯和麥克斯還比較聽話。」「那、那個…歐根,因為這邊好熱嘛…也不只我啊,甘古特和塔什干還不是一樣。」「義大利艦她們也沒這個問題。」「但是馬鈴薯沙拉會吃膩。」「那就請間宮さん做點開胃的東西嘛!」,對馬笑嘻嘻的說。

「做甚麼呢?啊,前一陣子,我看佐渡跟大東也很沒有精神。」「對,我啊,跟間宮さん還有鳳翔さん借了她們醃的酸梅,做了酸梅湯給她們喝。」「酸、酸梅湯?」「說是湯,實際上就是酸梅汁,跟梅酒一樣,只是沒有酒精,然後我們也習慣在飯裡灑點酸梅,還有酸酸的涼拌馬鈴薯絲。」,U-511邊聽邊吞口水,「聽妳說的都酸了。」「因為夏天的話,酸才開胃,這個酸梅啊,法國艦都滿喜歡的。」「我們其他人絕對很難接受。」,歐根親王叉著腰說:「不行,姐姐大人一定要嘗試,Uちゃん也是一樣,要不然上陣的時候,狀況那麼差!」「好、好啦,我們會試著吃一點。

撇開酸梅不談,這齣戲劇給了秋雲一點點靈感,她覺得用在她目前觀察的人的身上,是個很有趣的呈現方式,於是她東拼西湊的,又畫好了一本,塗塗抹抹的修改完,又在參考了一些書籍的劇情,從中做了點調整,和編輯討論完,兩邊都滿意的情況下,就把本子上架了。

「秋雲,很難得又來當秘書艦了呢。」,今天又是輪到秋雲當秘書艦的日子,提督笑嘻嘻的和她聊天。「是啊,現在人多了嘛!」「之前,妳當秘書艦的時候,多半是新刊發布的日子。」「是啊。」,看秋雲笑得特別燦爛,松方正雅挑著眉毛笑道,「怎麼,今天也是?」「嘿嘿,提督猜中了。」「真的啊?真有意思,妳都畫悲劇呢,我有和其他鎮守府的提督交流過,她們的秋雲,畫的東西都很不一樣。」「我有聽過喔,嘛!怎麼說呢,挑戰尺度是挺有意思的啦,但是,大概,我們這一批來您這裡的,都比較保守,個性特別了一點,我是不會特別想要去挑戰尺度這一塊。」「上次山城時雨那一本確實如此呢,雖然會覺得收的有倉促,但是想一想進房的畫面,妳這樣收尾,是比較正常的。」「對吧,要是畫出來,山城さん的炮擊實在太恐怖了,況且就算我跑再快,要是在她的射程範圍也沒用。」「所以啊,妳大概是想最多的秋雲了,這一本我也很期待呢,主角還是驅逐艦嗎?」「不是,是戰艦。」「日向和扶桑?」「等提督忙完公事就知道了。」

神風看著手機,她已經收到通知了,看著螢幕上的圖片,還是滿臉複雜,春風端了茶來,「神風姊姊,妳在看甚麼?」「秋雲啊,那丫頭的新書來了。」,朝風一臉清爽的走進來,她剛剛沖完涼,早上的乾布摩擦,弄得她一身汗,吃了早飯,她就去沖了澡,換一身乾淨的便服,松風和旗風也來到神風家的客廳。

「秋雲的新書?」「她說叫新刊,我到現在還是很不了解這個叫做同人本的東西,不過我是必須承認,她畫的還挺有意思的,雖然跟我平常看的書不太一樣。」「神風姊,這個同人本很好玩的,因為畫的都是同僚,明明平常看到的她們,都不是這個樣子,沒想到在那樣的劇情中還有那樣的表現,不是很好玩嗎?」「對啊,都是驅逐艦,還滿妙的,我們都是小孩子樣,她把大家都畫大了。」「這次是真的大人。」「誰啊?」「長門さん和陸奧さん。

朝風、春風、松風和旗風不說話了,神風向她們點點頭,「真的是她們。」「旗、旗艦耶!」「旗艦她也要虐?」「兩個Big7…」「嗯…要不要找人幫幫陽炎呢?」「我記得上次她畫過戰艦。」「是伊勢さん和榛名さん。」「那一次是喜劇對不對?」「對,很完美的結局。」「我想這篇應該也差不多,雖然,以封面上兩人的表情來看,絕對有戲。」「長門さん,速度還好,我們趕過去幫忙,應該是沒問題的。」「到時候要請海防艦一起幫忙啊…」「我看看開頭是甚麼,喔,天啊!」,當神風翻開第一頁,就全身定格了。

第一張圖,就是小長門和小陸奧在玩辦家家酒,從衣著就可以看出來誰是新郎,誰是新娘,而脖子上打了個小領結的長門,拿著玩具戒指,往陸奧的左手無名指一戴,「這樣,陸奧,就是我的新娘了。」「那我也要。」,長門也伸出左手,陸奧也把戒指戴在長門的左手無名指上,「戴好了,那長門也是我的新郎。」「對,我記得電視演到最後是新郎可以親吻新娘,那麼,陸奧,閉上眼睛。」「是。」

長門在陸奧的臉上親了下去,當長門的嘴唇離開後,陸奧紅著臉,輕撫著剛剛被長門親過的地方,「嘿嘿,好癢。」「這樣婚禮就完成了。」「好開心,長大後,也想當長門的新娘。」「當然,我的新娘一定是陸奧,陸奧的新郎一定是我。」,兩個人笑鬧的抱在一起。

「是夢啊,又夢到小時候了。」,長大後的長門,英姿颯爽,家裡是國家有名的集團,世界排名前二十,父母早逝的她,一肩挑起家裡事業的重擔,在她父親的手裡,成績就不錯,等她接手之後,事業更上一層樓,而且她單身,事業上得意的她,在一般人眼裡,簡直不缺人陪伴,但是,長門和其他接班人不同,報紙上很少看到她的消息,或許應該說娛樂版沒有,多半出現在政經版,八卦狗仔對於這樣的人最感興趣,但不管怎麼埋伏,就是找不到突破點,因為,長門的日常生活實在很無趣,早上起床之後,就是早餐,然後整理一下,就上車去公司總部,準備一天的工作,她每天的行程排得很緊,就算要訪問,也要事先跟她的秘書安排,而她的秘書根本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長門的祕書並不是她的妹妹,而是赤城、加賀、那智跟足柄,在八卦狗仔的眼裡,這四人簡直讓他們害怕到極點,加賀和那智是不說話的無口系,光用眼睛就能把狗仔嚇跑,而赤城和足柄雖然面帶笑容,但是那個笑容下的威脅,比另外無口的兩人更恐怖,更不用說專門負責護衛那一塊的青葉和利根,不管狗仔們怎麼埋伏,就是逃不過她們的眼睛,一旦被發現,就看到大淀、多摩、木曾以及阿武隈帶著曙、霞、不知火、若葉來趕人,尤其是其中的不知火和若葉的瞪視,簡直堪比加賀跟那智,因為有這些人,所以對於長門的私生活,才沒有辦法多加打擾。

外界都知道,長門身上沒有辦法找到任何弱點,她妹妹陸奧,和姊姊一樣聰慧,不同的地方在於陸奧非常的嫵媚漂亮,姊妹倆剛好相反,姊姊受女性歡迎,妹妹則是男人的夢中情人,因此,每次有晚宴的時候,兩姊妹很難在一起,都是被其他人圍著。雖然姊姊已經進入集團工作,不過畢竟年齡有差距,目前的長門是23歲,跳級念完了博士的課程,而陸奧22歲,還在念大學。

其實,兩姊妹的智商是一樣高的,不分上下,但是,長門知道跳級念書雖然很風光,但是私下和同學是沒有話說的,畢竟年齡不同,而且,她只是智商比較高,但她還是個孩子,回到家還是會喜歡同齡人的遊戲,只是因為家裡的重擔,才迫使她早熟,因此,當陸奧也有這個機會之後,兩姊妹懇談了一番,「陸奧,妳想要跳級念書嗎?」「如果可以早點幫助長門的話,我是沒有關係的。」「無妨的,陸奧,跳級,很寂寞的,妳和天龍她們不是處的很好,還有小一點的大和武藏也是,如果跳級的話,不就不能跟她們玩在一起了?」「可是,這樣就不能幫助長門了。」「沒關係,我知道跳級之後的日子很難受,那種難受,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陸奧快樂比較重要,這樣,和大家也有話題聊。」「真的嗎?」「真的,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給陸奧一般人的幸福日子,而不是壓力和重擔,這是,作為姊姊對妹妹的疼愛。」「好,那我還是留在原級吧。」「嗯!我們一起跟老師溝通。」

雖然說是寂寞,到底,長門還是有知交友人,金剛四姊妹、扶桑、山城、伊勢和日向,還有外國友人愛荷華、厭戰、甘古特、俾斯麥跟黎塞留,八卦狗仔們,曾經把長門的名字,和其中某些人連在一起,像是橘髮的薩拉托加,還有金髮的歐根親王,因為在公開場合,長門和她們都相談甚歡,但是她們從來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彼此之間的關係更是撲朔迷離,不管怎麼猜,就是猜不到長門的另一半是誰,因為,她和誰都相處得很好,但是也都和大家保持距離,對於普羅大眾來說,她身上是充滿著層層迷霧的人。

而今天一大早,長門就看到這樣的評論,只是從鼻中哼了一聲,又翻過去,專心的看著國內外時事,陸奧也看到了,笑了出來,「她們,真的好喜歡挖掘這樣的新聞。」「因為她們找不到別人可以寫。」「演藝人員都寫完了嗎?」「青葉和衣笠跟我說她們都寫到爛了,我們這些年輕的接班人,有錢又愛玩,多半也跟這些演藝人員有深淺不一的往來,因此才會把目光轉到我們身上。」「但是,長門從不去這樣的場合不是嗎?夜店是甚麼,妳根本不了解,這個,問加賀不是比較清楚?」「那智她們更熟,不過,她們去的可不是那種唱唱跳跳的地方,是更加安靜的居酒屋。」「那赤城會去嗎?她不會喝酒。」「她會去吃東西,鳳翔的料理手藝很棒,早霜也很會調酒,赤城到那邊都胃口大開。」「就算狗仔隊在那邊埋伏,也找不到甚麼有趣的東西可以報導。」「對啊,今天,陸奧還是四點下課嗎?」「對。」「我…接妳出去走走?」

陸奧驚喜的看著長門,其實,從小到大,陸奧放學,長門都會想辦法去接送她,不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回家,直到上了高中,長門問了陸奧,「那個,陸奧,不要認為我不喜歡接送妳,只是,因為,妳大了,我…我是妳的姊姊,確實有看護妳的職責,但是我也認為妳也該有自由,如果我去接送妳,妳就不能和朋友回家玩耍,會很不方便,那個接送…」,陸奧的眼睛微微一縮,「所以,長門不陪我上下學了?」「當、當然不是,我很喜歡的!要是可以的話,我想要天天陪著妳上下學,但是,妳有社團活動,要和朋友做報告,有自己的事情,如果我硬性和妳約時間,對妳和朋友,不就很不方便,因為我,妳又必須早回家,所以,我才要問問妳這個問題。」

長門笨手笨腳的回答,陸奧低著頭說:「可以的話,我想發揮作妹妹的任性,讓長門天天接送我,如果要做報告的話,我可以事先跟妳說,另外約時間。」「真的嗎?不會太麻煩?」「如果這樣很麻煩長門的話,我會自己上下學的。」「當然不會,我沒有事情,那,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們就先約好吧。」,長門臉上有著如釋重負的笑容,伸手揉揉陸奧的頭髮,不過,到了大學,這個習慣,還是被打破了,也因此,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陸奧很高興。

「可以的,我今天四點就下課,長門可以來接我。」「那我們在停車場見。」「好。」「然後周末我們去哪裡走走?」「輕井澤,我想要去那裏過兩天清淨的日子。」「沒問題。」,事先都安排好後,下午,長門讓司機開車送她到陸奧學校的停車場,即使天氣有點炎熱,但是她還是穿的一絲不苟,三件式西裝,襯衫是藍綠色,領帶是陸奧選的銀色,高大的長門,站在車門前等著陸奧,戴著細框太陽眼鏡擋太陽,當陸奧從教室走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微風輕輕的吹起長門的長髮,高大又修長的身子,站在高級房車旁邊,非常吸引經過女生的眼球,陸奧就看到不少女生對長門在拋媚眼,而長門根本視而不見。

陪陸奧一起走來的是大和,她有點傻眼的看著長門,「她就這樣等著妳?」「那是她的習慣了。」「她真的不是普通的笨。」「她只是有點天然呆。」「已經不到有點的程度了,她都沒有發現多少人在偷看她嗎?」「她看不到的,現在的她,一定在想著集團的事情。」「然後看到妳之後,大腦裡就改成陸奧優先了。」「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妳們姊妹倆,大概還有的磨。」「不說了,我們電話連絡吧,再見,大和。」「再見,陸奧。」

跟大和道別之後,陸奧疾步的朝長門走過去,「長門。」「陸奧,怎麼急著跑來,瞧,額頭上都是汗。」,長門脫下眼鏡,從口袋中抽出手帕,端起陸奧的臉,用手帕輕柔的一一擦去陸奧臉上的汗珠,長門專心的樣子,把陸奧弄得滿臉通紅,「長、長門…」「抱歉,弄疼了妳?」「沒、沒有。」「好了,我們上車吧。」「嗯!」

那天夜裡,在輕井澤的別墅,高雄發來一條視訊,「陸奧,妳要變成頭條了。」「為什麼?」「點開來看看吧。」,陸奧點開那條視訊一看,白皙的身子,瞬間紅透,原來下午長門幫她擦汗的樣子,被同校的人錄下來了,四處轉發,「高、高雄,妳怎麼會有?」「愛宕給我的,她說是摩耶跟鳥海告訴她的,而摩耶則是從同一個社團的男同學處得到的,那個男同學也不是錄下的人,還是轉發。」「天啊…」「星期一上學,我會為妳默哀的,不過,長門是妳的姊姊,妳用姊妹間相處這樣的理由,應該風暴可以很快的落下。」

陸奧嘆了口氣,「謝謝妳,不過,為什麼妳會選這樣的理由?」,愛宕的臉出現在螢幕上,「因為,每次我逗弄高雄的時候,都是用這樣的理由喔,摩耶和鳥海也會若有若無的說兩名姊姊感情好而已。」「啊啊,原來如此。」「久而久之,就算我對高雄做了甚麼事,大家也只會認為我們姊妹情深。」「愛、愛宕!」,陸奧的臉上有著絲絲羨慕,有時候,她也希望自己有著愛宕這樣積極的個性,因為,愛宕的姊姊高雄,和長門的個性很相似,都是認真,一絲不苟,不過,高雄比較柔軟,對於愛宕是更多的包容,因此她們兩人的感情世界才走的比她和長門順利,至今,兩姊妹還是睡在一張床上。

當長門經過陸奧門前,發現燈還亮著,遂敲了敲,「陸奧,還沒睡嗎?」「啊,長門,請進。」「還不休息嗎?」「在和高雄以及愛宕聊天。」「聊些甚麼呢?」「妳瞧,是這一個。」,當長門看到這樣的視頻,滿臉通紅的道歉,「抱歉,陸奧,我給妳添麻煩了。」「不會啦,只要說姊妹間的相處就可以了。」,長門的眼裡稍稍的暗了一下,快到連陸奧都沒有發現,「也是,不過,這樣的傳言,還是會給陸奧帶來困擾吧?」「從小到大的傳言,我聽太多了,也不差這一個,沒關係的,長門,妳不要在意。」「好吧,妳慢慢聊,記得注意時間。」「嗯!長門,晚安。」「晚安,陸奧。」,長門幫陸奧把門關上,陸奧望著關上的門,而長門靠在門上,兩人身處異地,卻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這對姊妹心中最大的祕密就是,她們互相愛著彼此,卻因外在的種種因素,還有本身的顧慮,沒有告訴對方,只是深深的藏在心裡。

或許日子可以這麼平淡的過下去也不錯,長門和陸奧曾經偷偷這麼想過,但以她們的地位來講,是不可能的,最簡單的,以生日來講,想低調的兩人慶祝都很難,每年,長門都會找各種理由,不要大肆操辦,但今年她實在很難躲過,因為陸奧明年就要畢業了,這是她身為大學生的最後一個生日,其他集團不少人都在暗示她應該辦個舞會,慶祝陸奧的生日,當然,她周遭的朋友都沒有這樣的意思,迫於壓力,她只能來詢問陸奧。

「生日宴會嗎?」「對,大概是因為妳年齡到了,也該舉辦這樣的宴會,如果,妳不想要的話,我會找各種藉口不舉辦,跟以前一樣,就我們兩人。」,陸奧咬了咬下唇,她知道長門每年為了兩人的生日不辦宴會,想了各種理由,而且,不少豪門對於長門這一點頗有責難,認為她是在委屈陸奧,天知道陸奧對於只有兩人的生日晚餐有多開心,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她們的生日還要有陌生人來干擾,如果說和朋友一起慶祝,她覺得這樣還可以接受,但不是,是要和那些腦滿肥腸的名義世交,還有他們那些眼裡帶有古怪氣息的兒子一起吃飯,陸奧就算被保護的再好,也不是溫室裡的花朵,那些人根本就是要叫長門變相的舉辦相親大會,是給她和長門的個別相親,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參加。

但是,這世間上有些事情不是永遠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意來,她也知道很多人有給予長門建議和壓力,因此,她說了違心的話,「無、無妨的,不是很多叔叔阿姨說,生日也該多一點人慶祝嗎?」「陸奧,妳是認真的嗎?妳知道那種生日宴會,是怎麼樣的場合?」「我知道,但是,很多人向長門勸導不是嗎?他們是長輩,建議了這麼多年,也不好…一直回絕,上次,我就看到長谷川叔叔氣呼呼的走出去。」「那是我的生日,無妨,我平常見那些人已經見的夠多了。」「但是,如果這一次,因為我,妳又被罵怎麼辦?」「那有甚麼,我不在意。」

陸奧伸出手,和長門貼了貼額頭,「但是我在意,因為我是長門的妹妹,要幫妳分擔點責任。」,長門咬咬牙,「陸奧,妳參加這樣的宴會,會很不快樂的。」「只要有長門在,都沒有關係的。」「好吧,我…會去準備,妳要不要邀請大和她們一起來,至少,在席上,妳們會有話聊,我不會邀請太多討厭的人。」「可以啊,我來說。」

可惜,長門要幫陸奧辦理生日宴會一事,很快傳遍了上流社會,一堆人托著關係要參加,取得邀請卡,而赤城、加賀、那智和足柄,天天在分類著人選,「長門さん沒有考慮直接把開口的人拒之門外?」「如果可以的話,她連辦都不想辦。」「但是這些人實在很煩。」「攀親帶故攀到甚麼奇怪的親戚,她們的外公的表弟的姊姊的女兒的…劃掉。」,足柄煩悶的在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上劃了一條線。「所以,那天我們也要去嗎?」「可是那天是鳳翔さん的招牌特餐,我期待很久了,而且,我還有內幕消息,早霜快進到了一瓶十四代龍泉。

那智和足柄張大雙眼看著赤城,「真的嗎?」「真的喔,去問問不知火吧。」「我那天要請假。」「龍泉啊,想到都會流口水。」,加賀淡淡的說:「那天不可能請假吧,妳覺得長門さん會準嗎?」「呃…」「還不如跟早霜約好時間去喝吧,那比較快。」「也是啦。」「啊啊,要晚一點才能喝到那瓶夢幻逸酒。」,那智和足柄無奈的坐下,繼續著名單分類。

長門看完名單後,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邀請函就這樣發不出去了,整個會場還有布置,都是由妙高和羽黑帶人完成的,「這樣好嗎?妙高姊?」「妳覺得哪裡不好?」「不是,我是說,宴會這件事,因為,長門さん壓根就不想舉辦,陸奧さん也是,都是迫於外人的壓力。」「有時候,外人的壓力是很可觀的,尤其,他們又借由各種理由要妳答應,這是長門さん和陸奧さん避不掉的。」「可是,她們兩人,不都另有心思嗎?」「有啊,但是,她們都不是輕易說出口的人,這下子,有的是麻煩呢。」

出席之前,陸奧正在打點妝容,長門穿的是正式的燕尾服,只剩下領結沒有打,看到設計師在為陸奧化妝,她走了進去,接過唇筆和眉筆,抬起陸奧的下巴,對設計師說:「剩下的我來就可以了,妳們先出去吧。」「是。」,她很仔細的用著各種化妝工具,為陸奧上妝,就像上次為陸奧擦汗那樣認真。

「當長門第一次為我化妝的時候,我都嚇到了。」「為什麼?」「因為我從沒想過妳也會做這件事。」「其實我是事先找人學的。」「找誰?」「金剛她們,她們介紹人教我,在空的人偶臉上畫畫。」「畫畫?」「我啊,一開始甚麼都不懂,在她們看來就像是畫畫,到後來才好一點。」「為什麼妳要去學這個呢?」「只是…想說未來妳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妳,因為,我聽說,化妝這種事情,都是姊姊教妹妹的。」「也不見得喔,愛宕和高雄就是相反的。」「這樣啊。」

長門的手很快,很靈巧的就畫完了,她為陸奧上的淡妝,她一向不喜歡過多的裝飾在陸奧臉上,因為那會遮掩陸奧的美麗。看到長門的領帶,陸奧就拿起來,很快的為她打好了一個漂亮的領結,「我都不知道陸奧甚麼時候有這一手的。」「當然也是聽朋友說的喔,打領結這樣的事情,也是姊妹交流的一環嘛!」「啊啊,原來如此。

她們坐車到了會場,在木曾她們的保護下進場,阿武隈看到那智的臉嚇了一跳,拉拉她的袖子,「那智さん,妳和足柄さん的臉也太兇了。」「那不是兇,是火大。」「幹嘛啦?」「早霜要進的酒,被…攔走了……」「酒?」「夢幻逸品,被一個死傢伙用兩倍的價格買下。」「我記得鳳翔さん的背景很深厚的。」「是這樣沒錯,但她覺得把錢這樣亂撒並不值得,那樣買來的酒,也不好喝了,因此,她們改進了別的酒品。」「是這樣啊…」「不要讓我知道是哪個人買走。」「鳳翔さん說那是個討厭的人。」「看到一定要好好的飽以老拳。

這場生日宴會,陸奧邀請了朋友一起參加,因為不想見一些討厭的人,所以她都在朋友身邊,但是長門不行,她就被迫見了一個有著絡腮鬍,身材還算標準,但有點鬆垮垮的商人,那個人周遭還有不少官商圍著,那些人對那傢伙都交相稱讚。「長門さん,您好,初次見面,這是薄禮,不成敬意。」「多謝水林先生,請問這是?」「啊,這是名酒,十四代龍泉,我托一個朋友幫忙買的,想說長門さん如此之人,一定好酒,所以,送您品嚐。

其實,長門滴酒不沾,她拿的都是無酒精的飲料,而聽說是名酒,便知道要把酒交給誰了,她望了望不遠處的那智和足柄,兩人收到眼神致意後,立刻趕過來,「是。」「這個,是水林先生送我的十四代龍泉,幫我收好,等我回去慢慢享用。」,那智和足柄面色不改的收下,然後放在長門的座車上,「龍泉居然被他買走了。」「從他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是買得起這種酒的人。」

而這個人來是有目的的,當生日宴會要結束時,他又向長門詢問,「一向,渴慕陸奧小姐,不知道,我之後是否可以上府上拜訪?」,長門一聽就明白他要做甚麼,開口就要拒絕,但是卻被旁邊的甚麼世伯世叔握住了手腕,然後代她回答,「陸奧一向是個乖孩子,很少出門閒逛,長門又忙,有水林先生去看看,當然很好。」「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怕長門忙於公事,怕陸奧寂寞,正想找人去看看,有水林先生幫忙,那再好不過了。」

得到這些老人的首肯,那個叫甚麼水林友三的開心離去,而長門只是用充滿怒氣的眼神看著這些長輩,「為什麼要讓這個人來拜訪陸奧!他根本心懷不軌!」「長門啊,不要把人看的這麼壞,妳總不能把陸奧關在家裡。」「我沒有把她關在家裡,她可以去任何地方!」「妳看看,鬧意氣了不是?這個宴會,還是我們好說歹說,才辦成的,都說了幾年?」「有沒有必要辦,是我們的事情。」「好啦,這件事妳就不要管了,讓陸奧多認識一點人,對陸奧根本沒有影響,而且這個水林友三,聽說是個很有名氣的商人,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未來你們也可一起合作。」「這個叫水林的,我聽都沒聽過,我家的事情,還需要他幫忙?」「多個人,總是有好處的,長門啊,不要那麼固執,你太封閉了。

看出長門在氣頭上,那些老人也不多說廢話,就離開了,當長門帶著陸奧要上車回家時,看到那瓶酒,覺得非常刺眼,就把酒給了那智和足柄,「來,這瓶酒就送給妳們,我不喝酒,陸奧也不喝這種酒,送的人說很有名,妳們不是常去鳳翔さん的居酒屋?」「是。」「我是有去過,但我因為不喝酒,不知道那邊可不可以寄酒,乾脆,妳們拿了去問問?未來要喝的時候也方便。」「可以嗎?長門さん?」「這酒很貴的。」「我不喝酒,所以不知道她的價值,但是妳們會喝,酒就是要給懂得她價值的人喝的,給我有甚麼用,我也不知道她好喝在哪裡,快去,現在離她們關店還有一個小時,去吃點消夜,帶著木曾她們一起去。」「是,謝謝長門さん。」

回到長門家,陸奧覺得長門心事重重,看到她煩躁的鬆開領結,陸奧擔憂的問,「長門,妳還好嗎?」,長門拍拍臉,對陸奧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我沒事,我們兩人的蛋糕還沒吃,來,我去拿。」,從大冰箱中,拿出了一個四吋的小蛋糕,剛好是兩人份,陸奧打開來一看,是自己喜歡的口味,「啊,是櫻桃的蛋糕。」「我特地去訂的,喜歡嗎?」「喜歡。」「那麼,祝妳生日快樂,陸奧,許個願吧!」

陸奧每年許的願望都一樣,念完之後,她吹熄了蠟燭,切了一半給長門,「好吃嗎?」「好吃,果然是陸奧會喜歡的口味。」,陸奧甜甜的笑了,慢慢的將蛋糕送入口中,而長門怎麼樣都不願意在今天告訴陸奧,那個叫水林友三的人會來拜訪她,決定能拖就拖,她倒想看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人,敢於來拜訪她們家。過幾天的一個假日,當長門和陸奧在喝茶的時候,女僕來報,「啟稟主人,小姐,有一位水林先生來拜訪。」

長門差點把手上的杯子捏碎,「妳讓他在會客室等一下。」「是,主人。」,陸奧根本沒聽過這個人,好奇的問,「長門,他是誰?」「他…是來見妳的。」「見我?為什麼?」「因為,他…對妳有意思。」,陸奧緊緊的皺了眉頭,「我並沒有見過這個人,學校也沒有同學是叫這個名字的。」「沒有,他是商人,那天,不知道是誰帶他來的,長輩們,都希望妳能多認識點人,希望妳見見他。」「那…長門的意思呢?」

長門只是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妳也不用見他,有甚麼必要呢?難得妳有一個清淨的假日,我讓他回去,別來打擾我們。」,就在長門要發話的時候,小女僕又回來了,「主人,小姐,兩位的不少長輩來了。」,長門手中的杯子徹底成為碎片,還不小心劃傷了她的手,陸奧驚呼,「長門,妳的手!」「無妨…陸奧,我的手不重要,我陪妳去見他們。」「妳總要先包紮的!」「把手帕給我。」,他在水下把碎片沖掉之後,隨片用手帕包起來,「我用袖子藏起來就好了,沒關係,反正是左手,走吧。」

陸奧被長門拉著往前去,從長門滿布青筋的手,陸奧就知道她目前的火氣有多大,她很少看長門這麼生氣,只有在別人欺負自己的時候,才能看到她發這麼大的脾氣。陸奧有點擔心這樣的長門,去面對那些世交長輩時,會把場面鬧僵,因此拉了拉長門的手,「長門。」「怎麼了,陸奧?」「我…去見見那個水林先生,沒關係的。」「陸奧?」「長輩們…說的對,我是應該多見見人,家裡的擔子,一直壓在長門身上也不好。」「陸奧,不管見誰都可以,但是這個人根本不值得妳見,他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也不知道他有甚麼目的。」「長門,不要想太多,我去就好了,妳去包紮手好嗎?妳看,血流的越來越嚴重,等一下要是長輩們看到了,一定會說妳,在外人前面說妳,也太丟臉了,我想,那個人也不過來聊聊天而已。」

長門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變的很平靜,陸奧當然也知道自己講的話是自欺欺人,她不敢去看長門目前的眼睛,裡面肯定滿是深沉的怒火,兩人原本交握的手慢慢放開,「好吧,就依照陸奧說的辦,我去包手。」「那包完了,妳再來好嗎?」「好。」,陸奧帶著人往會客室去,還沒到那邊,就聽到不少放肆的大笑,這在這棟大宅是聽不到的,當然不是沒有人會這麼笑,而是當朋友來時,有人講了甚麼笑話,把大家逗笑而已,而這種肆無忌憚的笑聲,陸奧還是第一次聽到。

「您好,我是陸奧,招待不周。」,那位水林友三看到陸奧來了,收起了笑聲,也站起來答禮,因為長門不在,所以他的眼神就非常露骨的打量起陸奧,這樣的眼神,讓陸奧感到難受又難堪,終於也有一些老人覺得對方的眼神不太妥當,咳了咳說:「陸奧啊,這位是水林友三先生,他是個很聰明的人,自己家的事情弄得很熱鬧,妳姊姊一向忙,他也願意抽出時間來陪妳,何不說說話,了解一下彼此?」

陸奧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這個人她一看就感到不舒服,也直覺到和對方沒有話題聊,不過,那個人應該很能言善道,他先開了口,「陸奧小姐是念西方文學吧?」「本國和外國的都有學習。」「那…」,他隨口念了不少東西,還說他都把這些知識還給老師了,把哪些老人逗的更開心了,一直到他和長輩們離開,都是他問甚麼,陸奧簡單回答一兩句,她等長門等的很心焦,但到席終,長門也沒有出現,臨走前,那位叫長谷川欣慰的說:「長門啊,終於長大了,還好這個場合她沒有出現,要不然那能讓妳好好的認識對方。」「我、我比較希望長門陪在我身邊。」「陸奧,妳都二十多了,也不能總黏在姊姊身邊,她有她的姻緣,妳有妳的,都這麼大了,姻緣這種事情還要我們長輩來操心,妳看看,長門到這個年紀,有跟誰約過會?像話嗎?這樣那來的下一代繼承家業?」

這段話對陸奧來說是重重的打擊,繼承人這件事,永遠是每一代主事者的心腹之患,因為必須為了家族的事情,娶一個她不喜歡的人,生下一個重要的孩子,然後才能夠繼續繁衍家族的事業,而那個長谷川,像是沒看到陸奧低落的情緒,又繼續說下去,「現在妳這邊有個不錯的人選,如果妳不喜歡水林,也可以在找別人,不過我們這些人水林是個不錯的人選,妳錯過了,就沒有下一個人了。至於長門,接下來還有別的機會,再說吧,一會兒,妳們姊妹倆可以好好聊聊這個人。」「是,長谷川伯伯。」

當陸奧把人送走之後,立刻去找長門,卻沒想到得到的消息是長門不在家,「她…出去了?」「主人說,好像公司有事找她,她去處理了,晚上,可能會很晚回來,請小姐不要等她。」「她的手…我等她回來再問她。」,那天,陸奧面對著晚餐,一點胃口也沒有,往常,即使餐桌上只有她和長門在,兩人也有說有笑的,但今晚的餐桌非常清冷,陸奧動了幾筷子,就離開了餐桌,回到房裡,直到晚上接近十二點,才聽到長門輕輕的走路聲,陸奧趕緊開門,「長門。」

長門回頭一看,是穿著睡衣的陸奧,她微微一笑,「陸奧,這麼晚了,怎麼沒睡?」「我在等妳回來。」「對不起,一下有急事要我處理,晚餐,吃的好嗎?」「還可以,長門吃了嗎?」「吃了,和那個人,聊的怎麼樣?」,陸奧低下頭,「和他…沒甚麼話可以說。」「哪以後就不要見了。」「長門的手呢?」「我包紮過了,沒事,妳明天,不是要和大和、高雄以及愛宕出去?不早點休息嗎?」「好,我去睡覺,晚安,長門。」「晚安,陸奧。」

那一天像是個分水嶺,兩姊妹之間開始有著淡淡的疏離,本來都會一起吃早餐和晚餐的,現在,一個禮拜中,能有一次的晚餐能聚首,就不錯了,餐桌上,也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那個叫水林的,又被長輩帶來拜訪好幾次,甚至還有兩人單獨出去用餐,也是被長輩強押去的,因此陸奧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大和看不下去的搖搖頭,「妳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這還成甚麼話!喜歡長門的話,就直說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直說,但是,我已經錯過了那個機會。」「機會是可以創造的。」「不,對我來說,那個機會,稍縱即逝,如果,在我生日那天晚上,跟長門說的話,或許,現在就不是這個局面了。」「陸奧。」「我見到了那個人,那個長輩們說不錯的人,我不知道到底這個人到底哪裡好,他至少大了我快十歲,我跟他完全沒有任何話可以說。」「妳可以直接跟長輩說的。」,陸奧搖搖頭,「不,說了,他們只會在找其他同類型的人來,妳沒在現場,不知道那個人在他們心裡評價有多高。」「妳真的打算這麼作嗎?」「我…從小就忍不住把每一個對我有意思的人,拿來跟長門比較,這個沒有長門高,那個沒有長門帥氣,沒有長門聰明,就連長門那修長潔淨的手指,也被我拿來當成優點,在我眼裡,沒有人比的上長門。

同一時間,在辦公室,長門的笑容也屈指可數,加賀看著長門,「長門さん,請打起精神。」「我一直很有精神。」「妳這個樣子叫作有精神的話,那我就是神采奕奕了。」「很久沒有聽到加賀說笑話了。」「您出了甚麼問題嗎?」「沒甚麼。」「陸奧さん還好嗎?」「她很好。」「您很久沒有去接送她了。」「她是大人,我不能禁錮她的自由。」「沒有人這麼認為,大家都認為您非常疼愛陸奧さん。」「那是我們看,不是大家,我…也確實不能將她綁在我身邊不是嗎?」「姊妹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對,但是,那是以前的我的想法,現在,我不這麼想了。」「為什麼?」

長門停下手,看著窗外,「我一直以為我和陸奧,可以在一起一輩子,其實,我常常夢到小時候我和陸奧玩家家酒,我是新郎,她是新娘,各種服裝我們都偷穿過,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傳統的婚禮服飾,穿上十二單衣的陸奧,真的美的讓人屏息,我很想把她捧在手心上疼愛。」「妳現在做的就是。」「但我常常擔心我的舉動給陸奧帶來困擾,她不是孩子了,我的舉動,就像對待個孩子一樣,那天,她跟我說,她不希望我那麼累,要為我分一點擔子。」「這是必然的,作妹妹的都會這麼想。」「但是,我不希望為了分擔子,而去嫁給那種人,就算…陸奧嫁的不是我,也不需要選那種人。」「如果兩位不喜歡的話,何必讓他再上門?」「我想趕走他!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但是,陸奧…疑似和他有了不錯的開始…」「妳確定妳沒有看錯?」「他們,還一起出去吃飯了。」

加賀面無表情的說:「那其中一定有誤會。」,而大和則對陸奧說:「既然誰都比不過長門,那就在一起就好啦?」,長門和陸奧同時的搖搖頭,「沒有誤會/不能在一起的,現在的我,是陸奧/長門生命中的絆腳石,只有把我搬開,她才能繼續走下去,獲得屬於她的幸福,我,從來都不是給予陸奧/長門幸福的那個人,小時候的話,小時候的情,是不能作數的。」

接下來,兩姊妹更是漸行漸遠,明明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人,兩人卻像陌生人一樣,而在十一月底,距離陸奧和那個水林友三認識還不過兩個多月,對方就提出了訂婚之意,當然,他先跟陸奧說了一聲,「陸奧小姐,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您對我的印象如何?啊,我先說吧,陸奧小姐真是天仙下凡。」,為了不撕破臉,陸奧勉強的回答,「還、還可以。」「是嗎?其實我也老大不小了,因為實在渴慕陸奧小姐,因此,希望陸奧小姐給我一個機會,我想,和陸奧小姐定下來。」

陸奧吃驚的看著他,即使是陸奧,也知道這個人和自家的家世差了多少,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的自不量力,她想都不想的搖頭拒絕,「抱歉,這件事我無法答應。」「陸奧小姐何必拒絕的這麼快,這段時間我們相處的都不錯。」「那是看在長輩的面子上,真的很抱歉,我無法答應求親一事。」「是否您還需要過問令姊?不用害羞,還是我們現在就去找她?」「不用找長門,這件事我自己就可以做主。」

沒想到那個水林友三的臉上露出了獰笑,「我告訴妳,我要娶到妳,就一定會娶到妳,妳根本不知道我為了接近妳,花了多少功夫,為了取悅妳,砸了多少重金,這些成本,可不是妳說一句不要就可以抵銷的。」,他立刻站起身,用著讓陸奧感到噁心又恐懼的聲音說:「我會讓妳看看,我會使出甚麼方法,讓妳嫁進我家。」

當時是中午,在一家餐廳的包廂,下午,有關水林友三和陸奧的事情,就透過媒體傳出了,赤城、加賀、那智和足柄看了一下手機的新聞通知,「他居然使出這一招。」「先斬後奏。」「長門さん知道了嗎?」「還不知道,她還在開會,不過,她有看下午新聞的習慣。」「要說嗎?」,加賀搖搖頭,「不用,從這裡,就可以知道當她看到新聞的反應。」

十分鐘之後,長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二十分鐘之後,她的辦公室傳來轟然巨響,身為秘書的四人面不改色的用眼神示意,『她知道了。』『要再換一台電視。』『桌上的玻璃也是。』『桌子,可能也要換一張…』,聽到裡面傳來嘰哩哐啷的聲音,『整個辦公室要重新布置了。』,這時,足柄的電話響了,「咦?摩耶,怎麼啦,甚麼!陸奧さん昏倒了?好,我立刻去通知。」

足柄立刻敲了敲門,裡面只傳來長門冰冷的聲音,「甚麼事?」「長門さん,摩耶打電話來說,陸奧さん昏倒了。」「甚麼!」,長門立刻開門走出來,她手上都是血,領帶也被扯開了,不過在場四人根本不敢跟她說這些事,「送到哪裡?」「送到醫院去。」「我現在去,妳們都先下班吧。」「我們跟您一起去吧,多少能夠幫上您的忙。」「這會耽誤到妳們下班,好吧,一起來。」

司機加快速度的趕到醫院,長門問清楚在那間病房之後,三步併兩步的跑過去,而身為秘書的四個人,立刻把媒體記者擋在醫院外,有一名記者不死心的問:「請問,陸奧さん的昏倒,跟水林友三宣布的婚事有關嗎?」,加賀一聽,一臉火大的看著那個記者,「妳說跟誰有關?」,那名記者壓根不敢再講第二次,「請、請問長門さん現在的心情是?」,那智也瞪著對方,「她妹妹暈倒了,妳覺得她心情是甚麼?」

因為加賀和那智的阻擋,還有赤城以及足柄的殺人微笑,所有的記者都不敢再問下去,轉過身時,剛好是妙高和羽黑,在長門的集團中,這兩個人算是比較和善的,因此就有記者大著膽子問了有關陸奧婚事的問題,妙高還是秉持著一貫的溫文得體的笑容說:「這個,並不是我們的意思,目前,並沒有獲得進一步的消息。」「但是水林先生說已經獲得首肯了。」「獲得誰的首肯?我們都不知道喔,如果是獲得水林家的首肯,與我們集團沒有絲毫的關係。」「難道不是長門さん或陸奧さん的首肯嗎?」「所以才開心到昏倒。

妙高拍了拍羽黑,希望這個問題由她來回答,羽黑組織了一下思緒才開口,「昏倒一般都是驚嚇所致,因為是驚嚇,才會送到醫院的。」「可是,水林先生說,他要擇日和長門さん討論婚期。」「那是他要,不是長門さん要喔,他姓水林,與我們長門家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以長門さん的地位而言,要嫁妹妹,也不需要讓一個不相干的人來宣布,我們集團,從上到下,都不認識這位水林友三,不知道他是怎麼冒出來的,這點,就麻煩諸位請教他,隨便冒充我們集團的人,查到,我們會依法提告。」

六個人完全不給水林友三任何面子,記者也不知道怎麼問下去,這時,妙高的電話響了,「青葉?新聞稿好了?好,傳給我們看看吧!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讓長門さん和陸奧さん過目的,沒有問題,馬上發布。」,聽到長門要發新聞稿,記者們趕緊回到總部,就怕錯失第一手消息。

而在病房的長門,手早就經過外科醫生包紮,看著床上閉著眼睛的陸奧,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高雄四姊妹還有大和武藏都在,「好端端的,為什麼陸奧會昏倒呢?」「確實是看到水林友三的新聞昏倒的。」「那個該死的傢伙…」,一提到水林友三,長門就氣憤的握著拳頭,鳥海推推眼鏡,「那個,長門さん,妳有去調查過這個人嗎?」「有,不過,我覺得這個人很奇怪,當我要調出他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覺得這些經歷完美的過分,包含他的財產,我覺得很可疑,但是我找不到地方可以打擊他。」「那麼,請讓我和霧島學姐盡點棉薄之力吧。」「妳們要怎麼查呢?」,鳥海笑著將食指比在唇前,「秘密。」

這時候,陸奧醒了,一看到長門,就立刻撲到她懷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長門拍拍她的背部,「別怕,我在,我們回家好嗎?」「好。」,向高雄四姐妹還有大和武藏道謝後,武藏偷偷的對她說:「長門,如果妳要修理他的話,可以算上我一份嗎?」「可以,放心。」,長門就帶著陸奧回家了,梳洗過後,長門摟著陸奧躺在自己的床上。

陸奧看著長門的手,「長門,妳的手怎麼傷成這樣?」「我…今天聽到水林友三在電視上的公布,一下氣不過,砸了辦公室。」「為什麼?」「先告訴我,陸奧,為什麼妳會暈倒呢?」「也是他的新聞,而且,今天中午,他…他對我說了好恐怖的話。」「說了甚麼?」,陸奧告訴長門,下午水林友三說過的話,長門摟緊了陸奧,「別怕,陸奧,那只是個瘋子在說話,不要當真。」「好。」「睡吧。」「長門……可以陪在我身邊嗎?」「我那裡都不去,就守著妳。」

那天過後,長門和陸奧就睡在一起,畢竟,夜裡只要長門不在,陸奧就會睡不好,夢到水林友三那猙獰的臉,還有那噁心的笑容和眼神,因此,水林友三這件事,反而有了反效果,讓兩姊妹的感情和好如初。而在某天下午,長門接到霧島跟鳥海的調查,據說,塑膠的文件夾都碎成一塊塊,晚上,長門和武藏,一樣穿著整齊,只是一個披著黑色,另一個披著灰色的立領大衣,帶著摩耶、利根、矢矧和野分,來到了水林家門外,「今晚,就來個了斷。」

「艦隊回港。」,妖精的聲音在傳聲筒中響起,長門、陸奧、武藏跟摩耶,雙腳有點蹣跚的走著,後面跟著大和、鳥海、利根和筑摩,「今天演習的艦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長門和陸奧,而且陸奧打陸奧,長門打長門?」「每個長門還罵我笨蛋,我根本也來不及問到底發生甚麼事。」「為了擋住那些攻擊,真是累死了。」,鳥海也傷腦筋的搖搖頭,「總覺得有點古怪,筑摩,妳的感覺呢?」「這不像是巧合,是發生甚麼事了嗎?可是每個鎮守府都是獨立的,只有書啊、漫畫啊、小說啊這種會互通。」「小說!」「漫畫!」「秋雲的新刊!」

而放下艤裝的長門,還來不及問明石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就發現陸奧臉上的污點,「來,陸奧,臉上有點髒髒的。」,跟在漫畫裡的動作一樣,長門抬起陸奧的下巴,用手帕輕柔的擦拭掉那個小灰塵,又拭去了她臉上的汗珠,「好了。」「長門さん,秋雲,畫的真很寫實啊。」「秋雲?難不成,今天她又發表新刊了?」「對,剛剛那個動作,在漫畫裡,有完美的呈現。

長門和陸奧立刻紅了臉,「怎、怎麼會?」「我們真的是主角?」「一點也沒錯喔,嘛!對於不是驅逐艦的主角,秋雲都很手下留情啊。」「這…」「還是趕快去報告演習結果吧,妳們是最後一組了。」「好。」,當長門和陸奧出現的時候,大家都笑咪咪的看著兩人,當薩拉托加經過的時候,長門抓住她,「薩拉,看在我們曾經死在同一個地方的份上,告訴我,這次是甚麼樣的內容,為什麼大家都這樣看著我和陸奧?」「呃!其實,我不太了解標題的意思,不過內容很有意思喔,有點虐但是又很甜,我都不知道妳們兩人,私下會這麼甜蜜。」

長門無奈的帶頭去報告,提督笑著聽她報告,然後點點頭回答,「大家辛苦了,休息去吧,長門,陸奧,要好好看自己的同人本喔,我覺得很有趣呢。」「提督,別當著主角的面說這個。」,長門又挑著眉毛看著一邊的秋雲,「丫頭,妳又畫了甚麼?」「沒有啦,嘿嘿!長門さん和陸奧さん一定會喜歡的。」「不會超越尺度吧?」「不可能啦,我畫的是全年齡向。」

在大家的眼神中,兩人回到房裡,梳洗換上家居服後,拿出了手機,開始看著自己的同人本,看到一半,陸奧就窩到長門的懷裡,「裡面的陸奧想好多。」「長門也是啊,我平常有給她這種思慮過多的感覺嗎?」「還好呢,啊,長門帶著武藏去找對方的那一段好帥,衣服也是。」「沒想到回到家裡,她居然告白了。」

處理完水林友三的事情後,長門回到自己家,洗了澡,換上睡衣,陸奧根本沒睡,就在等她,等長門進入被子裡,陸奧開口問了,「長門,那個人…」「那個人不會來打擾妳了。」「那…我還要再見下一個水林友三嗎?」「那群老糊塗,這傢伙根本就是投資客,所有的財產都是不實的,眼睛都不知道被甚麼給矇住。」「那…我…」「陸奧,這段期間,我想了很多。」「想了甚麼?」「想著,我們小時候的事,小時候,我們最常說是彼此的新郎新娘,記得嗎?」「記得。」「其實,我這個願望,從小到大都沒變過,但是,卻是我想太多了,我的顧慮,都是杞人憂天。」「長門…」「當我聽到水林友三的發布,當下,我只想痛揍他一頓,將妳留在我身邊,永遠都不放手,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笨,如果,我不說出來的話,妳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對妳的想法。」

長門從睡衣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個漂亮的鑽戒,「長門,永遠是妳的新郎,是妳的長門,妳一個人的長門。」,陸奧哭了出來,「長門…」「妳願意嗎?」「願意,陸奧,永遠是妳的新娘,是妳的陸奧,妳一個人的陸奧。」,兩人相視而笑,最後一張圖是一個可愛的小寶寶在陸奧的懷裡,長門笑著逗弄她的樣子。長門和陸奧是以極大的恥力看完這本書的,「我覺得,她把我們畫成悲劇,還不會讓我覺得這麼不好意思。」「這根本就是大發糖吧!最、最後這一段真是…」,陸奧的臉紅,都不知道該怎麼消下去,「怪不得今天其他的長門和陸奧都在攻擊我們,想必,她們是看了這本同人了吧?」「我就在想為什麼攻擊性這麼強…」

長門抿著嘴,聽到外面的鐘聲,「要在屋子裡用餐嗎?」「啊啊,我總不能躲一世。」,長門牽起陸奧的手,準備出門,就在要出去的那一刻,長門回過身,吻了陸奧,讓陸奧驚訝的摀著唇,「長門?」「新郎親吻新娘,這才是正確的儀式,吻臉頰當然不算。」,長門對她眨眨眼,陸奧整個人變成紅色的,她覺得幸好艤裝沒有在身上,要不然三號炮塔大概又要爆了。在餐廳,戰艦們都給予兩人揶揄的眼神,「呀,有小寶寶耶。」「是戰艦的第一個。」「要煮紅豆飯嗎?」「呃…」

而嵐則奇怪的看著秋雲,「妳最近迷上畫小寶寶嗎?」「沒有喔。」「可是上次親潮和海風的那個呢?」「因為是劇情需要,這本也是,要不然,結尾是長門さん和陸奧さん在神父前親吻,我覺得那個…她們應該會感到很羞恥吧。」,野分交叉著雙臂說:「妳對非驅逐艦的同人,都很手下留情,看看這本的程度,和白露家那三本,真是差太多了。」「怎麼說呢,大概上次卷雲她們縮小,戰艦她們的反應,讓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所以,只是用來作劇情延續,不過,也可以說新的海軍艦艇,也有繼承我們的名字嘛!那不也算是後代嗎?」「我們確實有不少繼承名字的後輩,親潮有、雪風有、雷啊、電啊都有呢!」,而時津風壞笑的用手肘推推秋雲,「曙也有喔,妳覺得怎麼樣?」「看來,她們這一對應該還可以有個後續。」

事後,朧問了秋雲封面名稱的意思,「這甚麼,所謂伊人,妳從那裡找到這種詞的啊?」「書上啊,有時候標題很難想的,都要四處找,這個啊,是來自中國一部很古老的書,但我覺得很合乎我要的意思。」「這是甚麼意思?」「翻成白話文就是所戀的那個心上人,整句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意思就是說,所戀的心上人,在水的另一邊,水的另一邊,可近可遠,就像我這邊要描述長門さん和陸奧さん的關係一樣,原先很親近的姊妹,因故而分離,又因故而重修舊好。」「我真的是服了妳了…」
 

後記
終於
讓秋雲老師來挑戰BIG 7了
同樣的,這篇寫的時候,納爾遜跟科羅拉多都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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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皮克西斯.日進
第三炮塔,在做什麼呢?
聽到這句戰鬥語音都會有股莫名的哀愁

07-14 07:05

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
是啊,總覺得她很無辜,日向的砲塔炸了好幾次都沒事,結果陸奧一次就中了....07-15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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