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生
一和二注定相連,但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數字
「хит!」(“命中”俄文)
「хит!!」
「хит!!!」
「停,SV98」
「可是指揮官…」
「沒有可是,下一個!」
「是…」SV98很小聲地答道
這是日常的500米狙擊射擊練習,不過有人狀況很不好,非常不好。
(30分鐘後
「所有人,休息,今天辛苦了」
「SV98,過來,待會到我辦公室,你的狀況我要需要特別處理你了」
我後面壓低音量,試圖讓其他人聽不到
「是的,指揮官。」聽的出來非常委屈沮喪
我靠著欄杆,頭轉向靶子,同時按了一下平板
「指揮官」
後面傳來熟悉的冷氣聲,我往後看了一下
「噢,AUG,太近了,我差點撞到你的頭」
「紀錄如何?」
她完全不在乎
「吶」我把平板交給AUG
「射擊總數應有10發,被指揮官制止僅有射擊8發」
AUG開始對著板子上的紀錄照本照唸
「2發進第二圈,2發進第一圈」
「4發在射擊範圍外」我接著AUG的話說
「尤其後面三發,很明顯的手部在顫抖的很厲害」我補充
一般熟練的狙擊手在500m定點射擊至少有85%的命中,再說是人形,是狙擊人形,更別說配合帕斯卡有如新一隻手的武器烙印,保守到底命中至少也95%。
但這飄移的槍枝…
「她的檔案你看過了嗎?指揮官?」
「有,在上次整理的時候基本上都翻過」包括那隻小狐狸
「需要我去檔案室拿過來給你嗎?」
「麻煩了,可能還是會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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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
「指揮官我進來了」SV98敲門後回應
「失禮了」
「SV98你來了啊,沙發坐」
SV98坐下後我開始講
「我想我應該不用報告你的射擊成績了,是怎麼回事能說明一下原因嗎?」
「我…不知道」
「那我就拿報告上的記錄猜測嘍,人形SV98基於在之前任職的指揮部…」
「停!停!我說我自己說,拜託了…」
SV98雙手摀住自己的臉,大聲的說
「我在之前的指揮部遭到性侵害,所以…無法做好射擊動作」
「你說的可真誇張」
「我又沒說錯」
「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她說的不完全對,之前她呆的指揮部那出了一個該死的指揮官,上工日的第一天就開始騷擾人形們,最後還性侵副官SV98,事發隔天就被逮捕,驅逐出格理芬,人也不知道死去哪了。
而SV98之後因為抑鬱、自卑等負面情緒資訊覆蓋行動能力,幾乎人類「憂鬱症」,輾轉幾個指揮部都不見轉況,不得已消除雲圖資訊和重製素體,並轉入這個測試部
所以,眼前的SV98是回歸原廠的初型
「是什麼影響你的射擊?朦朧的記憶?哪裡未修正的肢體傷害?」
「以前那人帶來的恐懼」
「有想起任何事嗎?」
「沒有,只是看到以前自己的紀錄和自白就渾身雞皮疙瘩,連槍都握不好」
「你連自己都沒辦法正視,你還有什麼資格上戰場」
「沒有…真的沒有哈哈…,沒有辦法擊中目標的戰術人形連存在都不值得,您現在想要開除我也不會有怨言的,指揮官」
她雙手十指緊扣的看著地板,誰都看的出來絕望、茫然
「你還想不想要這工作」
其實我自己都不確定這裡有沒有開除人的選項
「我就算想又沒有能力勝任,根本…」
「我問妳想不想」
至少我不希望有人形以不合格離開這的
「怎麼想又如何,我…」
「我只問妳想不想!」
試著放大聲音到門外也聽的到
「…」她依舊沒有回答
「想!不想!」
這次大聲到旁邊的房間都很清楚了,她再不回答就有點尷尬了
「想!我想!我想要這份工作證明我的價值!」
她用最大的分貝灌滿整個房間,還好人形都有做適當限制設定,否則應該不只是玻璃破碎的程度了
「噢,好…」
實在大到耳朵有些疼痛,我揉揉耳朵繼續
「我記得妳不擅長近戰是不」
「呃…對」似乎有點對自己剛剛的發言臉紅
「佩刀還是有帶?」
「有」
「對『人』傷害限制『解除』,好了,刺過來」
「但…」
「不要再讓我再說一次」
她從腰部很快速的握刀刺過來,不過用力過猛
稍微左晃刀子,反右手扶起她的右臂,下壓
“鏘啷啷”她就撞上桌邊
原本下意識要補膝擊在肚子上,還好收手了
「好痛…」
「繼續,把我想成那傢伙,刺過來」
…
「欸!」…「哈!」…
接著幾下都是一樣單調的直線刺,跌倒,刺,跌倒
然後外面好像有些許的碎聲…
「砰!」一聲槍聲隨即射穿門把
一個人形撞開了門提槍指著SV98「放下武器,SV98,否則我將為你送上死亡」
「等等!AUG,是我命令的」
AUG放下了槍,說道
「指揮官,如果您想給自己葬禮…那我一定是您最好的選擇。至少你能保留身體完整無傷。」
「好好,我會考慮的」
回答同時走向門那,破掉的咖啡杯與褐色飲料灑滿地還有平躺的SV98的檔案板
向周遭受到驚嚇的人和人形道歉並清理殘骸後關上沒辦法再關的門
「很抱歉指揮官,沒有確認就硬闖進來」
「不,AUG小姐,是我的缺陷才導致這一切發生的」SV98急解釋
「對,這不是你的問題AUG,沒有人敲門攻堅的」
我從櫃子拿出酒瓶,橘色的液體和水果片在瓶子裡晃蕩
「算是我的問題而補償妳的咖啡,喝喝看」
倒了一杯後遞給了她,她也拿了輕嘗一口
「其實那杯咖啡是幫指揮官你拿的,還有這信件剛從委託箱拿來的」
她接著繼續問
「是橙汁嗎?」
「好,事情結束我再看,是我自製的橙酒,我加了些酒精,沒有味道嗎?」
我聞一聞瓶口,我確定有
「沒有」AUG很迅速回覆答案
「SV98,你喝喝看」
我也遞給她一杯,她喝下咂了咂嘴
「很抱歉指揮官,真的嘗不出來」
「欸…好吧」
沒辦法,反正也是第一次試做
「AUG妳慢慢喝,SV98繼續來,這次帶著殺意下來,把對那傢伙的對妳工作帶來的影響一刀刀砍下去,想成殺掉就沒事了砍過來。」
「是」
(5分鐘過去…
這次從第一刀開始她的重心就沒有失去過,雖然還是很笨拙的姿勢,不過揮刀的力度和收手越來越順暢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神也逐漸黯淡成盯著死亡的禿鷹
刀從我左肩落下,我向右短移,SV98卻突如其來身體向前壓過來,我向後過猛,她也同時左勾我的右腳讓我完全失去平衡倒了下去,左腳再順勢半跪姿壓住我右手,從上而下雙手下劃,我即時用左手擋住離我眼睛5毫米的刀子
“喀鏘”「SV98」
AUG將槍上膛瞄著SV98的頭
「…呃啊啊啊啊,很抱歉抱歉,指揮官」
SV98很慌張的跳起來連番道歉
「沒事,妳回來了,希望沒有又成就一個憎恨的殺手就很好了,妳對自己的過去還有不安嗎」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和我
「沒有,謝謝你指揮官」
她對著我微笑,但我剛剛為什麼說「又」了呢…
算了,她現在的笑容肯定比這件事重要
「剩下最後一件事」我丟了一發子彈給她
「走,去靶場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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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場
「妳覺得呢?」
「指揮官你指的是什麼?」AUG答問
「我的教學方式」
「我不確定,但…」
“喀鏘”
「對這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
“砰—”
板子上寫著100%,同時聽到SV98大喊著
「хи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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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惰成性,拖過一天,日覆一日
數熬夜,日坎坷二三,末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