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這裡是化風。 喔對了,看到某句熟悉話語開頭的話,不要懷疑,我故意的
天氣真是悶熱呢。也恭喜已經畢業的大家、未來一帆風順喔!
那麼,請看今天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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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稱,陳龍德。】
自從那番「強迫清白」事件、以及汝汝的道歉後,班上的氣氛越來越好。
儘管那群攻擊者,幾乎在每節下課、都會去踹汝汝或黃仲彥的桌椅,但大家都不再默不作聲,起碼總是會有人協助他們復原。
攻擊者們、似乎也自知不再佔有與論上的優勢,除了這種等級的小動作外,也無任何檯面上的大攻擊出沒。
雖然這樣的情況,我的確是樂見其成──
但我最近、卻完全沒有精神去樂觀。
原因正是──來自「鬼怪」的襲擊,最近變得主動又頻繁了。
先前只有一天一次的額度,開始成長為一天兩次、甚至是三次的狀態。而且似乎再也無法由我們這邊掌握主動權──
現在每次「鬼怪」出沒,都有一位以上的人類被「附身」;「結界」所擁有的威嚇效果,宛如已經不存在似的。
就算在布蕾梅克的調度下,狂龍‧潰甸瑟和林語音、已經開始和我們分頭作戰了,但「鬼怪」過多的出現數量,還是讓我和奈饋雪的疲累增加不少。
今天、我總算是逮到機會,在抓捕剛結束的空閒時間裡,於「結界」尚未解除前、朝奈饋雪提問。
「那個……所以說,潰甸瑟那次放出來的『鬼怪』、數量到底有多少啊?」
或許是過於疲憊,當時坐在某棟大樓頂部、那綁著側馬尾的紫髮女孩,並沒有回應我;她像是有什麼心事般、在邊緣處搖晃著那雙細幼的小腿,低頭望著有些距離的地面。
從她姣好的瓜子臉蛋上,我能看出那令人憐愛的面孔、累積起的眾多倦意;但其中,大概還有更加深層的原因吧。
我於是走近奈饋雪身邊,微微提高音量提醒她。
「那個──奈饋雪小姐?」
「!」
直到這個瞬間,她那細長的瞳孔、才總算在驚嚇下轉向我。儘管她的肢體沒有過大的擺動,可光是稍稍後退這點、對我來說就夠明顯了。
嘛,誰叫我和她已經相處好一陣子了。雖然,我不是自願的啦。
發覺我的呼喚後,奈饋雪似乎現在才回過神來。
「啊,你說『鬼怪』的數量、對吧?」
……看那副發呆的樣子,我還以為妳沒在聽呢。居然有啊。
奈饋雪此刻眼珠子轉了轉、想必在思考正確數字。
「嗯……可能好幾百?反正、應該是不到千啦。」
對於眼前的女孩,平描淡寫地說出這般模稜兩可、又十足驚人的數字,我理所當然地、給出那種大家都猜到的反應:
「──蛤!???」
幾百?!開什麼鬼怪玩笑啊!
話又說回來,這麼大包的事,真虧你們族裡、決定當初只想靠妳一頭「龍」解決啊!
像是要切合我心中疑問似的,奈饋雪皺起眉間、繼續說下去:
「不過會變成現在這種狀況,實在是意料之外……原本靠本小姐開發的『結界』、應該能完全壓制住『鬼怪』們的行動才對……」
好的。又一件驚人事實、在這種日常的對話揭露啦。
──所以這個顏色跟屎綠一樣、時間完全停下的「結界」,是妳開發出來的術式啊?
不過照她所說,目前的這種「頻繁出擊」狀態、完全出乎他們族裡預料?
「等等,妳這樣說的話,」我提出質疑,「那現在又是?!」
「還不就是那個人型的『鬼怪』──他的行動,實在超乎我們的想像。太過特殊了。
據說,在潰甸瑟還不會進食正面情緒時、會放出『鬼怪』的舉動,現在也查出、是這傢伙的作為……或許,狀況遠比本小姐想得還要嚴苛……」
聽奈饋雪娓娓道來內幕,我想我的表情、早在不知何時便凝重起來了吧。
「──說太多廢話了。下人,」
此刻,奈饋雪強制結束話題、從頂樓邊站起。「回去校園內吧。你不是還沒沖馬桶?」
──對吼!我都忘記,自己是上廁所到一半、就被毫無預警地抓入「結界」內了!
先說好,幾秒前的腦內傳話、絕對不能算是「有預告」。我堅持。
我於是讓奈饋雪化成的白光、順著其走向、在我手中成型為手槍。
……啊,我好像沒洗手就過來了。
不過──這「結界」中,水龍頭可不會出水啊。這個……不能怪我吧?對吧?
……反正,別跟這頭龍說就對了。
在有些心虛的狀態下,我利用奈饋雪提供的身體加成能力、以超乎常識的跳躍,一路飛越各大樓頂、朝著校園回去。
※ ※ ※
【第三人稱】
在自己「被清白」的那件事後,一個禮拜內、黃仲彥在班上幾乎不發一言。
即便那群攻擊者、每節下課都來攻擊他的課桌椅,甚至有想過對他本人出手,但在雞冠頭髮型同學、那過分兇惡眼神的招呼下,攻擊者們遲遲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
加上班級的各位同學,時不時就來協助他恢復原樣,其實對他來說、並不是不能忍受的狀態。
可令他神情如此嚇人、心生不悅的,卻不是這些事情。
多虧了這位「前任開心果」、變得如此沉默的情況,就算表面上來看、這個班級還算是團結;但那只不過、是建立在「有共同敵人」這個大前提的共同戰線罷了。
和又開始雨紛紛的天氣相仿,同學間彼此的氣氛、仍舊瀰漫著某股尷尬的氛圍。
這樣的氣息,同樣反噬到黃仲彥身上,讓他更加難以忍受待在班上。
最終,為了排解心情──他前往了保健室。
保健室裡,剛為其他同學包紮完、目送其離去的斬龍‧布蕾梅克,一看到遠處走廊、明顯有個熟悉的身影走來,龍的嘴角、便不自覺地上揚。
等黃仲彥抵達保健室後,布蕾梅克沒有說話、僅用手勢、要他進到裡面的病床上坐著。
「?」
雖然不是很明白這頭龍什麼用意,黃仲彥還是半信半疑地、走了進去。
當他坐在床上後,布蕾梅克立刻拉上床旁的綠色布簾,並施與「靜音」的術式。
「!?」
發現布蕾梅克似乎做了什麼的黃仲彥,此刻拔腿想走──
「!!!!」
才驚覺自己渾身使不出力、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像是自己本來就不能動一樣,無論他多希望、使盡千方百計,想讓身體動起來,肌肉卻是紋風不動。
就連要張開口說句話、甚至轉動眼珠都做不到。
而看著眼前、活像個標本的黃仲彥,布蕾梅克這才於床邊的圓凳緩緩坐下。
「怎麼才來了,就想跑呢?」她豐厚的大腿、慵懶地翹起且交疊。「你知道我不會害你吧?」
「……」
「……啊,不對。」
這時才發現、黃仲彥因自己才會無法言語的她,馬上稍微解除了對其的束縛術式。
嘴巴總算能動的雞冠頭學生,自然是當下就發出抗議:
「喂!為什麼困住我啊!?」
「不是,還不是你一臉想跑……」
「……」
被說中心聲的此刻,讓黃仲彥頓時語塞。而此刻能動的其面孔,同步出現了尷尬的表情。
的確,當他發現斬龍做了什麼手腳時,立刻就放棄了想找人說說話的思維、打算逃走。
只是現在,大概也由不得他了。
黃仲彥保持沉默的這時,布蕾梅克一手撐住雄偉的上圍、另手摸起下巴,猜測起這名雞冠頭男子的來意。
「嗯,你啊,大概是教室待不下去、才來我這邊喘口氣?」
「……」
沒有答話的默認,讓布蕾梅克得以接下去說。
「那就是默認了?先說好,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班上發生什麼事喔。所以──
既然事情大多有不錯的結果了,你又在不滿什麼?」
此話一出,像是將其理智線切斷一般,無由來地、讓黃仲彥的情緒開始激起波動。
「──當然是全部啊。
這件事我是做過頭沒錯──那麼,就由我來犧牲、換取回她應有的狀態,不是最佳解嗎!?哪裡不好了?」
黃仲彥越說越激動,表情也開始隨音量的提升、越發扭曲。
「陳龍德那傢伙也是!我很拼命要讓他融入班級欸!倪武心被攻擊時,我不也盡心盡力、甚至做過頭了嗎!?」
明明不清楚、布蕾梅克使用的是「靜音」的術式,黃仲彥還是忍不住放開喉間的能量、持續咆嘯。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偏離我的想像!真是煩、煩!煩啊!就連最簡單的犧牲、我都沒辦法好好實施!還要人家來救!煩啊!我可沒要求這些啊!」
最後,像是要將所有悶氣都吼出般,黃仲彥耗盡腹中的氣息、扯開嗓門將字句巨碩化:
「真是煩啊──為什麼所有事、都會走成亂七八糟的模樣啊啊啊啊!!」
在最後一句怒吼後,黃仲彥大口喘著氣;一旁的布蕾梅克,則被意外的景象所震懾。
「……想不到,你還意外地、挺控制狂的嘛。」
「呼、呼……」
聽聞布蕾梅克的感想後,黃仲彥才察覺到、自己過分的失態。
不過已經到這地步的情況下,他也不想再裝清高了。
「控制狂又如何──我,可沒有犯法啊。」
他稍微收拾下心情、並清了下用力過度的喉嚨。
「嗯哼。大快人心的戲碼,其實是自己主導的──這件事很爽啊。我呢,才不管自己會變成怎樣。」
看著完全放開自我的黃仲彥、漸漸揚起嘴角的模樣,布蕾梅克不禁露出了笑意。
「呵。」「怎麼,妳覺得有趣嗎?」
「不是這樣的。」
吐出字句的布蕾梅克,將那微帶些肉感的大眼成熟臉龐、漸漸靠近黃仲彥。
「怎──」
被突然接近的黃仲彥,雖然感到害羞、卻也不想就此示弱,遲遲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
「妳想做什麼?!」
「嘻嘻。」
兩人的嘴唇,此刻近得已經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棕黑的眼珠、與龍族特有的細長瞳孔,產生著不可思議的氣氛。
彷彿周遭的事物、全都消失在異次元般,對方的存在、第一次感覺如此巨大;明明不是同種族,卻能感受到、比賀爾蒙還強烈的某種物質,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猛烈作用著。
時間,的確是明顯地在流動;可兩者間的、超乎物理可解釋的反應,卻讓他們忽視了這回事。
「……看吧,」
最終,布蕾梅克率先打破沉默、拉遠了距離。
「你這不是很在乎自己嗎?」
滿臉通紅的雞冠頭少年、也提出抗議。
「……這算什麼?」
「嗯?你不是怕被我吃掉嗎?」
「!!!」
聯想到某些東西的黃仲彥,這時才發覺,斬龍那豐腴、又十足肉感的身軀,其實就在他手掌可摸到的地方。
那以直線毛衣、凸顯立體感的胸圍;那白大褂下、僅微微遮住的短裙身;以及毫無遮掩、能完整欣賞的、飽滿大腿膚色,在在都勾引著這名青少年的視覺。
這讓他的臉、變得更加通紅;他甚至是立刻弓起身軀、急忙離開了保健室。
「打、打擾了!」
黃仲彥甚至沒發覺,布蕾梅克早已沒力維持「束縛」的術式、以及她微微泛起紅光的臉頰。
「哎呀……我該不會、反倒幫他累加壓力了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