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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事錄第二季》第十五章 梵天 (全文完)

作者:Zabo│2019-06-15 08:04:33│巴幣:4│人氣:67
內容簡介:
我叫徐云風,二零零五年的時候,我二十八歲。這一年,我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以前我身邊的人叫我瘋子,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叫我“過陰人”。過陰人這個身份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對於湖北四川湘西的術士們,卻是一個香餑餑,他們在七眼泉折騰幾天,最後過陰人落到了我的手上。這些****術士,其中就有我的好兄弟王八,大名王鯤鵬,道名挺好聽——王抱陽。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厚道的人,藉著王八擊敗了其他的術士,使了個歪招,把本已把過陰人收入囊中的王八陰了一把,結果我的目的達到,王八這小子老老實實的去當普通人,而我取代了他,去做了這個雞肋都算不上的過陰人。但是當了過陰人之後,我才發現,我他媽的被自己坑了,過陰人這個身份,不是個好東西,我現在連後路都被自己給堵死。……

此文乃轉載,盜印必究

《異事錄第二季》第十五章 梵天 (全文完)

  又是一道屏風在我面前,我看到了當年的孫拂塵也站在這個屏風前,和我一樣在猶豫,在躊躇,但是我們非進不可。
  
  孫六壬輕聲的說:“我進不去了。”
  
  我回頭看著孫六壬,突然覺得有點捨不得她了,這個一直陪著我東奔西跑,讓我慢慢去體會八寒地獄的丫頭,雖然不怎麼討人喜歡,但是她畢竟陪著我走了過來,現在卻在最後的關頭,走不進去。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走不進去,他父親能進去,為什麼她不能。
  
  “我在這裡等你。”孫六壬輕聲的說,“我等你出來,無論我的父親是死是活,給我一個消息。”
  
  我突然看到當年孫拂塵的六個兄弟,對著孫拂塵說:“大哥,我們等著你出來。”
  
  我身體戰栗起來,他們是在孫拂塵進入屏風之後,被那個無法探知的東西給弄死了。那現在孫六壬豈不是非常危險。
  
  我又猶豫了。
  
  孫六壬搖著頭對我說:“我說了等你,就一定會等你出來。”
  
  我在這一刻,幾乎被孫六壬的堅定給感染了,覺得她真的會等我。後來證明,她做不到。
  
  我咬了咬牙,進入了屏風。
  
  現在的世界是一片明亮,到處是層層疊疊的息壤,息壤呈現出蠕動的樣貌,看似緩慢,卻又讓人覺得威脅無處不在。
  
  “你來了,”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然後轉身。
  
  我看著他冷笑,其實我心裡早就有過這個念頭,他不是梵天,或者他就是梵天。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站在我面前。
  
  孫拂塵!
  
  “你花了這麼多心血,佈置了這麼多,甚至不惜用你的女兒作為媒介,”我慢慢的說,“就是為了讓我準備好了到你面前。”
  
  孫拂塵微笑,“看你已經準備好了。”
  
  我看見一個老頭在當年對著孫拂塵說:“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道士對老頭說:“看來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老太婆對道士說:“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書生對老太婆說:“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和尚對書生說:“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
  
  ……
  
  書生說:“我準備好了。”
  
  和尚說:“我準備好了。”
  
  老太婆說:“我準備好了。”
  
  道士說:“我準備好了。”
  
  老頭說:“我準備好了。”
  
  孫拂塵說:“我準備好了。”
  
  我對著孫拂塵說:“我準備好了。”
  
  “算沙,”孫拂塵臉色很好奇,“真的很有趣。”說完,他把沙漏給拿到手上,不停的翻轉,。
  
  孫拂塵說:“你來了我就走。”
  
  書生、和尚、老太婆、道士、老頭說:“你來了我就走。”
  
  “告訴我為什麼?”我問孫拂塵。
  
  書生、和尚、老太婆、道士、老頭、孫拂塵問:“告訴我為什麼?”
  
  書生、和尚、老太婆、道士、老頭說:“白馬過隙,勢不可擋。”
  
  孫拂塵說:“慣性。”
  
  我問:“明朝的那個爆炸,讓世界都消失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孫拂塵說:“錯了。”
  
  我好奇,“不是這樣?難道我錯了。”
  
  孫拂塵說:“你對了一部分。因為你懂得太多了。”
  
  “不是王恭廠大爆炸?”
  
  “是的,又不是,”孫拂塵說,“我感興趣的那次是掃把星撞地。還有,蘇聯那次的通古斯爆炸,還有,蒙古人殺光所有異族,還有,遠古的水災,還有,遠古的天火……”
  
  “別說了,別說了。”我打斷孫拂塵,“我已經懂了,這些東西都是慣性中的恐懼,梵天控制不到的恐懼。”
  
  孫拂塵微笑:“聰明。”
  
  “根本就沒有梵天。”我說。
  
  “沒有。”孫拂塵說:“梵天是近百年才有的稱呼。”
  
  “根本就沒有鬼魂。”
  
  “我們說有,”孫拂塵說,“就能有。”
  
  “根本就沒有生死。”
  
  “慣性習慣了有生有死。”孫拂塵說。
  
  “根本就沒有,其實什麼都沒有。”
  
  “我們就姑且認為有吧。”孫拂塵不再微笑了。
  
  我想了一會說:“源頭在哪裡?”
  
  書生、和尚、老太婆、道士、老頭、孫拂塵問:“根源在哪裡?”
  
  “沒有源頭。”孫拂塵的話讓我心若死灰。
  
  書生、和尚、老太婆、道士、老頭說:“沒有源頭。”
  
  “可是會有盡頭,”我笑了,“這就是需要梵天的地方。”
  
  “真的沒有了,”孫拂塵說:“多不好玩。”
  
  我反駁:“好玩和不好玩有區別嗎?”
  
  “既然選定你了,”孫拂塵說,“無所謂一切了,那就是你了,什麼都是你的,你答應嗎?”
  
  誰能理解這個誘惑,連秦始皇都追求的誘惑。
  
  “用長生不老交換?”
  
  “當然不是,”孫拂塵說,“那個太累,我們都承受不起,再說梵天,不慣性不習慣。”
  
  “你累了。”
  
  “我累了,”孫拂塵說,“不好玩了。”
  
  “想想也挺好玩的,”我想了想,“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乾掉張光壁。”
  
  “不多說了,”孫拂塵笑著說,“看來你是完全明白了,現在我問你,你答應嗎?”
  
  書生、和尚、老太婆、道士、老頭問:現在你答應嗎?”
  
  ……
  
  ……
  
  書生、和尚、老太婆、道士、老頭、孫拂塵爽快的說:“我答應。”
  
  我對著孫拂塵說:“我不答應。”
  
  孫拂塵嘴巴張的老大,即便是她這種人,聽到這種答案,也無比驚訝,這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答案。
  
  我對孫拂塵說:“你答應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屏風外的六個兄弟都給弄死了吧?”
  
  “他們身上的能力太強,”孫拂塵說,“投名狀而已,我們要做的就是專門對付這種人,讓他們從來沒有存在過。”
  
  “看來我已經納過投名狀了。”我對著孫拂塵說,“原來走古道是這個目的。”
  
  “你既然什麼都明白了,為什麼不答應。”孫拂塵說,“我再問你一次,這種機會很多人都想有。”
  
  “但是合適的人不多。”我指著孫拂塵說,“比如你的女兒。”
  
  孫拂塵的臉色十分難看。
  
  “你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我對著孫拂塵說,“我猜想你答應後的那一刻就後悔了,不然你為什麼不讓你的女兒接替你,卻巴巴的找了我過來。”
  
  孫拂塵臉色越來越陰沉,“早知道,應該讓你提前進來。我還是太小心了。”
  
  “過猶不及。”我對孫拂塵說,“就算是放在我成為過陰人的時候,你讓我過來,我指不定就同意了,可是你還是太謹慎,覺得我的能力不夠。”
  
  “孫六壬她說過,”孫拂塵說,“她絕不會接替我。”
  
  “那你找別人吧。”我對著孫拂塵說,“我有個哥們,王八,挺合適。”
  
  我心裡一陣報復的快意升起。
  
  “他不行。”孫拂塵說,“他心太軟。而且不是我們一路人,趙一二也是。”
  
  “我走了,”我對孫拂塵說,“真他媽的沒勁。”
  
  “你真的能夠做到不在乎?”
  
  “能。”我回答,“我憑什麼要接受這個真實的無趣,而放棄虛假的有趣。”
  
  “那你會死在張光壁手上。”
  
  “這也是有趣的一部分,”我昂著頭說,“我們不都知道,生死都是假的嗎?”
  
  “你說話前後矛盾,我不理解。”
  
  “你也知道我的外號是瘋子,”我笑著說,“你選了我,真是倒了大霉。”
  
  “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給你幾個生活,你自己選。”孫拂塵在焦急。
  
  “這個又有點意思了。”我說,“說來我聽聽,指不定我會興趣。”
  
  “你作為一個天下最厲害的術士,張光壁在你面前都無法抗衡。”
  
  我隨即問,“和我接替你會有衝突嗎?”
  
  “沒有衝突。”孫拂塵說,“我們自己玩的東西,我們定規矩。”
  
  “可是你剛才說的我不喜歡。”我拒絕了孫拂塵。
  
  “或者讓你做一個過陰人,你和你的朋友,慢慢成長,最終聯手對付張光壁,你會收一個黃家的徒弟,你的兄弟王八,會收一個荊州的世家子弟,你們詭道會流傳下去。還有,你在日本的那個女朋友,會回到你身邊……”
  
  我呆了一會,默然的搖搖頭。
  
  孫拂塵急了,用近乎於討好的語氣說:“要么這樣,你什麼都不是,安安心心的生活,普通人的生活,有工作,有一個家庭,波瀾不驚。”
  
  我想了很久,“我還是不喜歡。”
  
  “能說為什麼嗎?”
  
  “因為你說的都是別人的生活,”我罵道,“跟我有個幾把屁相關!”
  
  “你能感受的到的,這個你應該明白。”
  
  “我能感受到,又有什麼用,我他媽的還不是在這裡做個自以為是的傻逼,”我繼續罵,“沒有就是沒有,憑什麼這種事情輪到我來承擔,我沒有這個心胸,從來就沒有。”
  
  孫拂塵無話可說了。
  
  “我走了。”我擺擺手。
  
  “你覺得以你這樣的人,進來了,還能走得出去嗎?”
  
  我愣住,是的,我竟然忘了這麼一節。除了孫拂塵父女兩人,對梵天的慣性威脅最大的就是我了。或者這麼說,梵天選擇的都是最有威脅的那個,對其他威脅較小的,就趕盡殺絕。
  
  我回過頭,對著孫拂塵說:“反正我是不答應了。”
  
  “一方面你是勘破了八寒地獄,所以你不在乎生死,”孫拂塵無奈的說,“一方面你又能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問題,寧願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你這人太麻煩了。”
  
  “你看著辦吧。”我耍起了無奈。
  
  隔了很久,我看見孫拂塵在猶豫,在掂量。最后孫拂塵說:“你走吧。”
  
  我頭也不會的穿回屏風,對著黑暗中大喊,“孫六壬,你的爹沒死,活的好好的,你安心了吧。”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
  
  孫六壬違背了承諾,她不在了。但是我不怎麼在乎,她的父親是什麼都能掌控的,絕不會讓她有任何閃失。我走出了下一道屏風,回到古井旁邊,心裡開心的很,為了剛才的事情,我特別的解恨。
  
  我發誓不再去思考任何關於生死的問題,該干嘛就乾嘛去,要對付張天然就去對付,過好自己的每一天就行。
  
  我開心的笑起來,我唯一個真正意義上能夠抗衡命運的人吧。
  
  真他媽的過癮。
  
  我接下來要去做什麼呢。我暫時沒有計劃,孫拂塵的意思很明顯,我拒絕了他,他是肯定不會幫助我去對付張天然了。但是這個問題也無所謂,我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就去過吧。現在我就去找王八,把我手上的錢拿回來,找地方去玩去。
  
  玩好了,用我的本事去對付我看不順眼的人,就算是王八和方濁讓我給他們幫忙,對付張光壁,我就去唄。誰也不能控制我的生活,我自己也沒必要去遵循什麼規矩。
  
  我越想越開心。發現北京已經很冷了,冬天到了。按照公曆,現在已經是二零零七年的一月初。身體的寒冷,讓我有點想家了,想去看看父母,給點錢他們,然後我就過我的自己的生活去了。很可惜他們攤上了這麼一個兒子,按照他們的想法,我一定是很不孝順的兒子。他們只是希望我做一個普通人,安心的工作,老老實實的生活,給他們生個孫子……可是我已經做不到了。
  
  我立即買了車票,從北京西回宜昌。
  
  到了宜昌的時候,剛好是早上。我打了的士,興沖衝的回家。走到家樓下的時候,發現樓下站了好多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喜慶。地上滿是鞭炮的紙屑,樓道上的扶手上掛著粉紅色的氣球。
  
  我爬著樓梯,心裡想著,看樣子是我家鄰居有人結婚了。是誰呢,應該是我的小時候的玩伴吧,是高子龍,還是秦立週,他們都是我從小到大的鄰居和夥伴,跟我一般的年齡,沒想到他們已經結婚了。
  
  我要去問問我的父母,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邀請我去接親,我還要鬧洞房呢。
  
  我終於爬到我的家門口。但是我呆住了,我家的門口,防盜門換成了新的,門上貼這個一個紅色的“囍”字,怎麼可能呢,誰在我家裡結婚?
  
  防盜門是虛掩的,我拉開走了進去。
  
  客廳裝修一新,新買的液晶電視擺在正中靠牆的位置,家里以前沒有空調,現在也擺放了一個,還有新的布藝沙發。。。。。所有的家具都綁著粉紅色的氣球。
  
  屋子裡坐著很多人,其中兩個人是我的父母,父親穿著一件毛料的甲克,母親穿著紅色的綢緞棉襖。他們正坐在沙發上,和其他人說笑,那些人都是我們家的親戚。
  
  我走進客廳幾步,眼睛看向自己的臥室,看到臥室有一張新床,鋪著大紅色的新床鋪,床頭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結婚合影,合影照的非常有藝術感,一對新人的結婚照片。
  
  我懵了。
  
  我茫然的站在客廳裡,看著臥室裡那個結婚照上的兩個陌生人,這是誰呢,竟然在我的家裡結婚。
  
  我的父母和親戚,看到我站在客廳。父親連忙站起來,走到我跟前,給我拿出黃鶴樓的香煙,給我遞過來一支,“你是徐玉峰的同學,還是他的同事?”
  
  我看著我爹,心里莫名的想笑,這是他媽的發生了什麼。
  
  “徐玉峰?”我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想我大致明白了什麼。
  
  “你貴姓?”我父親開心的問我。
  
  我猶豫了一會,不停的眨眼,然後在我身上所有的荷包裡摸索,把所有的錢掏出來,有零有整,數了一下有八張一百的,幾張十塊的,還有一些零碎的小鈔。我一把縟給我的父親手上,“八百八十八八角,這數字挺好的。”
  
  “上這麼多禮錢啊!”我母親在一旁看到了,連忙跟我客氣,“哪裡需要這麼多,兩百就夠了,這個太客氣了。”
  
  “結婚嘛,”我的嘴唇在哆嗦,“一輩子就一次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媽說,“看來你和峰兒的關係非常好啊。”
  
  “他們都叫我外號的,”我笑著說,“你就是說我是瘋子就行了。”
  
  “這個外號挺好玩的,”我媽也笑,“等會峰兒就接親回來了,我們去酒店喝酒。”
  
  又有人進來了,我父母去招呼這些客人。我慢慢的在新房裡行走,聽到我的親戚在得意的訴說新郎的一些瑣事,無非就是說徐玉峰從小就聽話的很,工作也努力之類,在某建設公司,現在結婚,找了個門當戶對的漂亮老婆。我抬頭看了看結婚照,新娘長得還真的挺漂亮的。我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徐玉峰,然後對著鏡子比照了自己的樣貌,的確是一點都不像。
  
  樓下突然放起了鞭炮,過了一會,門口又熱鬧起來。
  
  那個新郎徐玉峰攙扶著他的新娘,走進屋內,他身後跟著一群朋友,我都認識,他們本來就是我的朋友和哥們。其中還有老屈,有董偉。。。。。還有王八。
  
  我眼睛和他們一一掠過,他們都不認識我了。除了王八,看了我很久,嘴角上揚,似乎是在嘲笑我。他明白髮生了什麼。
  
  我的父母也顧不上我,新郎和新娘在給他們敬茶。我趁著他們熱鬧,穿過人群,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王八的胳膊故意撞了我一下。
  
  我走到樓下,等了一會,之後,看見新郎和新娘走下來,登上花車,其他所有的親戚朋友分別登上了那些轎車。我也隨意找了一輛坐了上去。到了一個酒店門口。
  
  我下車後沒有走遠,而是看著站在酒店門口的新人。那個叫徐玉峰的人,和他的新娘正在門口迎客。來人都給他們塞上一個紅包。我的母親把我給的那幾百塊錢也給了他,然後說了幾句話。徐玉峰拿著錢,對著他的新娘在說什麼,最後兩個人都茫然,又有新的客人來了,徐玉峰把錢塞到口袋裡,親切的和來人交談。
  
  他應該是立即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我想走了,於是站到新郎面前看了很大一會,他似乎看到了我,但是因為不認識,也沒有跟我講話。他的確和我長得不像,一點都不像。
  
  我回頭慢慢的離開了,心裡想哭,可是卻笑了出來。
  
  一個人攔在我面前,是王八。
  
  “我一直想阻止你見梵天,”王八說,“我以為會回事毀滅性的後果,可是這種結果,很怪異。”
  
  “沒什麼,孫拂塵提醒過我,”我回答,“這是我選的路。”
  
  “滋味好受嗎?”
  
  “很難受,”我說,“孫拂塵沒有抹去你的記憶,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們以後要做的事情還很多,”王八說,“其實我和你真的差不多,只是,沒有像你這麼苦逼。哈哈哈。”
  
  王八笑起來,笑得很開心,“你自己作死,真是活該。”
  
  我也笑了,但是我看到王八的眼睛裡有點淚水,自己也忍不住哭出來。
  
  我要走了,王八在我身後說了一句,“再打擊你一下。”
  
  我站住不動。王八的聲音繼續傳過來,“你知道孫拂塵為什麼會讓你離開嗎?”
  
  “他拿我沒辦法,就只能讓我走了。”
  
  “你覺得這個理由充分嗎?”
  
  我立即知道了,孫拂塵被我逼到了絕路,他真的是不可能放過我的。
  
  只有一個原因,讓他做出這個選擇。
  
  我想跑了,可是王八還沒有說完,拉著我不讓我走,把臉湊到我面前,慢慢的說:“現在你理解浮萍在我心裡的位置了吧。”
  
  我掙扎的要走,王八仍舊不放過我,“你以為孫六壬傻裡傻氣的跟著你胡鬧這麼久,就真的是因為那個什麼八寒地獄?”
  
  八寒地獄!
  
  我無力的推開王八,自己走到街道上。
  
  我以為我能想得開,可實際上,我心裡還是很難受。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人流如織的步行街里,隱沒在人群中,彷彿能找到一點存在感似的。
  
  酒店大堂裡,新郎徐玉峰摟著妻子拿著麥克風:“如果讓我生命重來一次,我也要選擇我現在的生活。”

              (異事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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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尼胡說
乾....這就是結局嗎....被世界所遺忘

06-15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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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9051035404大家
本日和大家帶來的也是有關斷崖的故事,日本怪談翻譯-業務K(営業のK)系列:不是母親的某物看更多我要大聲說7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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