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腳包的石膏還真厚啊。」
「不用去上課還挺不錯的。」
「還好你沒事才能這麼說。」
「不要那麼肉麻的關心我,好噁心。」
「平安就好啦。」
兩個男的這種對話我也覺得不太適合,今天來醫院除了關心張辰洋外還有要問一些有關楊芳庭學姐的事情,畢竟她是張辰洋的愛慕對象,應該會比我還了解。
「我不在的這幾天我錯過了什麼?」
「我的耳根子安靜了許多。」
「聽起來是沒錯過什麼,我就安心了。」
就算我跟張辰洋是好朋友,但是要問他關於他仰慕對象的事情感覺就是有要跟他競爭的樣子,雖然我沒有也不想,不過我的行為不代表不會被他誤解。
在一旁已經看不下去的林馨潔走到我身旁,對著張辰洋說:「你就是張辰洋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你認識嗎?」
「算是吧。」
「你還真是艷福不淺啊……」張辰洋將目光移到林馨潔身上,「所以有什麼想要我回答的嗎?」
「請問你知道前幾天家政教室爆炸的事情嗎?」
「我知道啊。」
「當時只有你跟楊芳庭學姐在家政教室對吧?」
「是這樣沒錯。」
等等,張辰洋那時也在家政教室?我怎麼都不知道,要是一開始直接問張辰洋家政教室的事情不就少用掉一大堆的時間了?
「妳從哪知道張辰洋也在場的啊?」我小聲的問向林馨潔。
「你一直提到他是很想請假回去的人。」
「這根本不能說服我。」
「好啦,在之後我發現燒焦的鍋子跟牆壁上的焦痕不是一般的焦痕,是跟焦糖很像的味道,會害鼻子得到糖尿病的那種。」
「我覺得妳可以說重點。」
「鍋子是被楊學姐或是你朋友藏的,其中一人的廚藝也出色到可以把東西煮到燒焦而且還噴到牆壁上。」
這推理感覺像是吸了大麻之後的感想,不過要是真的把家政教室用成這樣子肯定會有校規處分,用假的氣爆來規避責任也不是不行,只是很麻煩。
「你朋友挺有趣的。」
「當時你跟楊學姐獨處吧?小心被她利用。」
「我會的。」
張辰洋看向我,對我說:「你真的交到了不錯的朋友,小心陳可涵吃醋。」
「假如你是說讓她生氣的話我已經解決了。」
突然想到昨天還是前天有看到楊芳庭學姐有在跟誰接吻,總之我知道肯定不是張辰洋就是了,雖然他跟學姐不是交往的關係,但是既然學姐都跟那位男性有接吻的關係,那不是情侶也會是曖昧對象,是不是該叫張辰洋放棄比較好。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表情,林馨潔用腳踢了我的小腿一下,要我不要告訴張辰洋他幾乎已經死會的事實。
「好啦,你沒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下次來的時候帶點慰問品好嗎?」
「下一週你就出院了吧,是你該帶慰問品給我。」
「為什麼不要告訴他揚芳庭學姐有跟別人接吻的事情。」
「這對你們的傷害很大吧?」
「還是知道事實比較好。」
「你的境界還真高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
從學校走來醫院後又要以原路折返回去,一趟的路程大概十分鐘左右而已,附近有不少補習班,還好以我的成績沒有需要補習的必要,我也沒有想上前段的大學,所以沒有去補習。
「別走這麼快,過來看。」林馨潔拉住我的袖子,要我在一間補習班前停下腳步。
「這個不是……跟楊學姐接吻的人嗎?。
「還真有趣啊……」
名師,親手教導過上百名學生上了國內頂尖大學和國外的高等大學,年齡只有二十歲出頭。
「很出色的紀錄呢。」
「這種人會對自己的學生下手嗎?」
「實際上相差歲數最多才十年十一年,我認為沒有問題。」
「啊……這麼說也沒錯,但我總覺得在這裡之外就見過這位老師了。」
「可能是你自己的幻覺吧,這種事情很常有,別擔心。」
好像變的更複雜了,都被林馨潔的說法串連起來的事情感覺繼續挖下去會要花很長的時間。
「你有跟陳可涵的聯絡方式嗎?」看著補習班前海報一段時間後林馨潔打破沉默的問我。
「怎麼可能有啊!」
「真可惜,她可能會知道才對……之前問她一點事情她都碰巧知道。」
「那也只是剛好吧。」
碰巧的事情太多就會引來懷疑,會有這種想法我也不會怪她,陳可涵碰巧知道的事情真的不少,在林馨潔眼裡所有人都是嫌疑犯吧,包括我也不例外,這沒有什麼不好,只是讓我更加的好奇為什麼她會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只是她單純想為之後做檢察官的準備,應該是有其他原因讓她這麼執著,在問一些她自己想知道的消息時也跟平常嘻嘻哈哈的態度不同,是認知而且會思考周到。
「那還是等下周再來問好了,我感覺下周結束前就能知道謎底了。」
「還真有自信啊,不過知道謎底後要做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想知道事情的過程,想知道事實而已。」
「我還真是搞不懂妳啊……」
不管是臭發言還是對於追求事實的這件事情上。
「再繼續調查下去吧,會有答案的。」看她這麼努力我也沒有不看好她的必要。
「要是真的這樣就好了。」林馨潔的臉上是少見的低落神情。
「這麼說你們昨天有去找張辰洋嗎?」
「我要去關心他的傷勢,林馨潔要去問他一點事情。」
今天是假日,星期六,也就是學生最喜歡的週末,平常在家裡的假日就是學生最喜歡的週末,平常在家裡的假日就是睡到中午起床後吃早午餐,吃完後開始玩電腦或是看電視,接著吃晚餐,再重複同樣的動作。
也有自知這是在浪費時間,但我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好做,所以才會覺得這些時間浪費掉對我來說沒什麼差別。
今天應是被林馨潔用三十幾通的手機給叫了起床,而且跟陳可涵似乎是早就約好要出來,真是給我不怎麼想要的驚喜啊。
「你也穿的太隨便了吧?」林馨潔對我的衣服很有意見。
「T恤配長褲就已經夠了。」
我們是出來要解決事情的,不是來逛街的,要是她們兩人要逛街還邀請我來的話我會直接拒絕,女性逛街時間五六個小時是基本,我還寧願把那些時間拿來給自己浪費。
說到穿著隨便,陳可涵明明上衣也是穿T恤,只不過是黑色的,下半身是七分牛仔褲,頭髮有用髮圈綁起來而已,對我而言也是很隨便的打扮。
林馨潔的裝扮也只是把下半身換成長裙配上鴨舌帽,不協調的感覺是很重,不過我不好意思告訴她。
「牢騷發完了我們就走吧,今天要來辦正事的。」
三人約的時間是在校門口,照著昨天的路又來到補習班前看著貼在海報上的人像。
「總覺得在哪見過他吧?」
陳可涵稍微思考了一下,說:「是三年級的數學老師吧。」
「妳怎麼知道的?。
「前幾天他有來我們班代課啊……」
真可惜,只要遇到數學課我都是在睡覺的時間內。
三年級跟一二年級的校舍分的有點遠,隔了一個操場,而且雙方的老師幾乎不會重疊,所以我們一二年級對三年級的老師大部分的不認識甚至不知道。
「所以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嘛。」假如數學課沒睡覺的話就能夠直接知道了。
「嗯,不過你們要知道他的身份做什麼?」陳可涵也照著我想的問向我們兩人,林馨潔看著她的眼睛說:「只是好奇而已。」這種會讓人更好奇的答案。
「好吧,我知道了,你們開心就好。」
接下來要知道這位老師與楊芳庭學姐的關係是什麼,要是是我自己想的話可能是兄妹之類的,看海報上的簡介,這位老師也是在國外喝過洋墨水的人,在國外輕吻臉頰和擁抱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也只是我的推論,我本來就對推論沒什麼興趣,也許來自國外的歸國子女對自己的行為跟我們的行為差很多。
「想知道的事情都沒了吧,那我要先回家了。」
「你都出來了就這樣回去嗎?」
「要不然妳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有,有些事情是不能用推理來推論出來的。」
「妳第一次說這種話,是什麼?」
「是……」林馨潔露出認真的表情,用這少見的表情看著我後用手搭在我的肩上,對我說:「男女間關係的觀察。」
完全不重要的觀察事項,但這樣回去好像有點浪費,都這麼早起床了,果然還是保持著清醒比較好。
「我知道這附近有間不錯的咖啡廳,要一起去嗎?林馨潔那小子一定沒問題,妳的意見比較重要。」
「真拿你沒辦法啊,我去就是了。」
開心的表情都寫在臉上,還真是單純的人,不討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