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覺寫完已經是半年前的事，突然穿越時空嚇得趕緊在這篇發霉之前丟了上來
* 文長，真的很長。內容涉及2017夏活「深層映射」劇情，請斟酌閱讀。
* 我邪教，我覺得41645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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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看的，不是嗎？」
那天她從沒想到一踏出個室就給對方逮個正著，醞釀好的情緒都糟蹋了大半。
「......妳不是有任務嗎，現在還沒出門？」
「正要動身呢。妳比我還著急啊？」
45沒有瞎說。416也看見了45在門邊，身上背著幾個任務用的袋子。她們小隊現下的基地就那麼一個出入口，免不了要同路一陣了。
沒什麼。416自我勉勵道。一直以來同路也沒什麼特別的，常有的事。不，這一點也不好，不是只針對45，當下她壓根不想碰上任何人任何人形，她還不是最完美的狀態，起碼現在不是。
「也許妳該自信一些，像妳平常一樣。」
「不要妳多事！」
45饒富趣味有點無辜地聳聳肩，似乎心情不錯。她誠摯地認為416現在無懈可擊──精雕細琢的衣飾與妝容，恰到好處的設計柔化了總是畢露的高傲，也許還點綴了別的什麼，她嗅到微乎其微的香氣。就差那麼點一如以往的清冷鋒芒，45比較喜歡那樣，雖然支持現下這個嬌柔羞澀版本的聲音可能更多一些。
她知道416為了這個任務投入多少心力，也沒打算耽誤她或壞事。416看來還在適應那套裙擺和鞋子。
「送妳一程吧，別遲到了。」
「......妳總是會在最奇怪的時間說出最不適合妳的話。」
「嘻嘻，下不為例喔。」
基地的地板大概是撐不住讓這雙鞋趾高氣揚地踏步吧。提著過長的裙襬不大好看地移動到門邊，416才發覺45已經給她開了門在外頭等著，並隨性地向她伸出了手。
「紫色很適合妳。」
45笑著，倚在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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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承接的工作並不總是那麼險象環生，偶爾有些人類避之唯恐不及對人形而言卻只像去後院散步一圈順便打掃下落葉那般程度的差事，而這個年頭的人類多半擅長能不髒自己的手動自己的腳便物盡其用。
416就經常被9找去幫忙幹這樣等級的活，不必戰鬥不必潛入，單純9嫌目標區域太大想早些完事，G11又指望不得，只好落到416身上。
幹嘛不去找45幫妳？好幾次拒絕都被以45很忙之類各式各樣理由呼嚨過去，終究是被半拖帶拉跟著去，久而久之416也就認分了。反正9總是大方地給出分紅，偶爾活動下身體也不是壞事。
「目標物到手啦，我們可以撤退囉。」
「收到。警戒範圍內沒有異常，往預定集合處吧。」
「了解！」
比方說到委託方與敵方之間的交戰區取物便是最常見的一類。舉凡文件、檔案、監視物、情報訊息，偷拐搶騙不計過程，以時以地計價。這次委託人不是格里芬，目標地域也只是廢棄的輻射汙染區，只要搞定潛入過程她們就能當出門遠足一樣四處溜躂。
416已經抵達集合點半晌，繞了載具一圈打算直接出發去找人才瞧見9悠悠哉哉從一段距離外晃過來，蹦蹦跳跳著實就像遠足。
「妳真有精神啊。」
「嘿嘿，天氣很好啊，而且這裡很漂亮呢！」
「很久沒有人類來過的關係吧。」
上車後9邊哼著歌邊開始整理起到手的物件，416發動了載具並讓它順著預設路徑自動行進。
時值正午，白日正艷，確認任務完成416才開始不透過任何作戰程序去觀察這片地方。任務簡報中標示出的這裡應該曾是一塊中心行政區，住商混合的建物中有片占地頗大的公園綠地，她們正在橫越其中。由於此地周遭政治局勢敏感，沒有安全承包商想扛附近勢力的鍋，委託人這便找上門來了。
也不是說特別漂亮。不曉得被廢棄多少年，載具經過的地方草都長得半天高了，大概有某個角度搭上今天的藍天白雲讓9覺得很好看吧。416漫無目的向車窗外隨意瞄著，心情倒也不是那麼差，晴天的光線讓她有點犯睏，她想G11一直都是這個狀態。
「真可惜，要是45姊有來的話就好了。」
9突地蹦出這麼一句。載具已經漸漸遠離森林公園進入城區，恣意遊蕩在城市廢墟與昔日繁華的痕跡裡她們習以為常。
「我不認為她會喜歡陽光與森林公園。」
「可是她會喜歡這種地方。尤其像今天這樣懶洋洋的，不用趕時間也不用擔心被偷襲呢。」
除非此地真的藏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否則就她們權限能得到的所有情報都顯示此地實在人跡罕至，只有邊界有些容易搞定的監控設備，確實很適合偷閒度日。9趴在座椅上湊近車窗興致昂然，416在後頭見她的鼻尖都要貼到車窗玻璃上了。
416對人類的文明痕跡不總是那麼上心，穿梭在破敗的居住地與廢墟裏頭她更在意哪些塌陷能是優秀的藏身處，能實地眼見都市中完好且使用中的商業大廈反而稀奇。
順著她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不知不覺9開始說起45喜歡一個人在廢墟裡遊蕩、喜歡看哪些書、對人類留下的哪些東西會有興趣，雖然小隊集體行動的時候不曾表現出來。
45還喜歡縫隙裡流落的光線，卻不喜歡面對光，還討厭稍縱即逝的東西。
416意外，很快卻也不意外，一往自己的雲圖裡搜尋上述條件的記憶竟都能找出符合的數據──起碼和她進入404後更新的數據相符了。雲圖讓她們甚至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發生什麼事都一清二楚。
「......那妳呢？」
「嗯？」
「妳喜歡那些嗎？妳說45喜歡的那一切。」
「喜歡啊，45姊喜歡的東西，基本上我都喜歡喔。」
9答得毫不遲疑。這也不讓416吃驚，UMP9向來都是如此直率。UMP45和404就是她的一切，當然前者為大。
「不過啊......就算是短暫的東西，我可能也會喜歡喔。」
失去很可怕。被迫捨棄很可怕。
可是就因為稍縱即逝，所以才重要嘛。
「......該做事了，享樂主義者。」
「有何不可呢，嘿嘿。人類總說及時行樂嘛。」
接近出口，9啟動程序準備清出讓她們能神不知鬼不覺離開這座舊日城市的大路。
416突然很好奇45怎麼看待9，以及她們如何相遇等等。應該會得到分量沉重的答案，又或許會被簡化得跟9的心智一樣輕快直率，乾淨清澈以致什麼也分析不出來。只會有映著UMP45模樣的碎片，頂多再一點自己或G11的蠢樣，一個和現在車窗外頭的世界一般碧草如茵的地方。
不過最多也只能是這樣憑藉好奇心逕自的猜想而已，人類說好奇心會殺死貓。416把手放在窗邊撐著頭，看9駭入無人的監控程序打開出口。
臨走前416回頭望了一眼，剛好看到大樓與綠地交界的地方。她在雲圖裡假設了一個近一點的影像，45就背對她們站在那裏。會有風輕輕在撩動她的長髮，腳邊散落一地人類舊日的繁華，比如書本、電子產品、那些後來使他們自取滅亡的東西。光線蜿蜒著，輕巧地在周遭落地而不驚動她。
人類管這種假設歸類為幻想或幻覺，是為了滿足自身好奇或遺憾等情緒的一種機制。人形的雲圖很完善的模仿了這種功能以輔助情緒模塊，曾經被人類蔚為稱道。也曾有戰場上的人類認為情感是多餘之物，當然如今也有人形總是在享受喜怒哀樂。
416不太認為有感受到情緒模塊給自己帶來什麼太大益處，更甚至縱橫戰場許久的人形總該都體會過這些使自己貼近人類的作為是如何影響自己執行正確的判斷。
人類要求它們表現的像人，卻又將執行所有正確的事都推卸成它們的責任。
也許45把一切她判斷為正確以外的選擇都藏到臉上那道疤裡了，所以外人才怎麼也看不見她的一絲動搖。所以416時常會厭惡45那些正確而明智的抉擇，偶爾又覺得45有著傷疤的那邊側臉其實也沒那麼兇惡。
於是當她在雲圖裡假設出來的UMP45從廢墟的波浪與瓦礫之海中遠遠地，轉過身來用留了疤的那隻眼睛不帶任何情緒，好像只是回答一聲呼喚似地回頭望她時，416驀地覺得那光景真的是挺好看的。
很適合她。怎麼都比在煉獄門口絕處逢生前她給你的莞爾一笑要適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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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應該算是另一個問題，但416沒有太久便得到了答案，儘管不是在相當合時宜的時候。同時她覺得自己在二級平層中的活動能力經由空前絕後的實戰訓練受到極致的強化。
那一定都是45不想回憶起來的東西。
「我，什麼都沒看到，至少現在沒有。」
「啊......喔......」
G11一定也明白，真實有些時候就在分外堅定的回答反側。
416和G11現在遊蕩在二級平層網路裡，找尋45遭到鐵血攻勢而被破壞四散的心智碎片以修復她。這個行動中突然冒出的岔危險限時又薄利，唯一的報酬就只有讓45來得及在她們被鐵血圍剿殲滅前醒來，完成任務順利回家。就是在網路裡也並不平靜，裡頭都是些鐵血模樣的敵人，9說那是45給自己心智設置的防禦，這可設置的真嚴實。
她跟G11在裏頭多久了？416有點，其實已經疲憊不堪，還是重新登進網路開始認分幹活，維持著警戒她稍微緩下了腳步行進。她下線前就和G11分頭行動了，她們認為這樣效率應該能快些。
每找到一塊碎片就要強行接受一次他人的記憶，就是人類也要不堪負荷。不管看到了什麼，416的雲圖判斷告訴自己收集這些碎片並且上傳出去才是當務之急，其餘的運算現在都不需要，至少現在不需要。
但416無法抑止那些無謂的演算，人類稱為胡思亂想，即使不影響實戰功能運作也足夠惱人。無論是9還是G11都碰觸了有關她在這裡看見什麼的問題，但她整理不出任何回應，可能正因為這些過多的無謂演算使她搞不清楚頭緒。她只知道自己正在往接近45的方向走去，而途中屍橫遍野。
沒有人類編纂的情節裡那些活體腐敗的惡臭，都是今天人形眼見的戰場上遍地開花的機械屍骸，那些她在45的心智碎片裡看到的東西。大概直接碰觸碎片造成的同步特別大，內容不是那麼難以承受而干擾心智，每一次衝擊卻足夠影響內存了。她不解G11怎麼在這裡過的好像十足暢快，許是G11本身也更適合活在網路世界裡，一輩子都不要出來算了。
她看到的並不夠完全，但足夠416推測出都是些什麼時候的事情，她也很不願意受到影響跟著回朔起與之前後的記憶。
──妳現在不是什麼精銳人形，只是活在自己世界的可憐蟲罷了。
416狠狠擊碎了從後頭來的敵人，把那顆紫色的海藻頭踩個稀爛。
不僅僅是她們的來訪製造出的那些，這個區域平層裡到處都散落著人形屍骸，綻露的線路與斷肢，有如至今她們去過的任何一個激烈戰場，而越密集的地方通常離碎片不遠。
可能。只是可能。只是她的運算以免過載而假設的一個虛擬數據。把像這樣的地方再真實地套上一些數據，一個人形屍橫遍野的斷垣殘壁盡頭，那裏有著UMP45，再前面一點是煉獄，而自己正在向她前進，沒有其他方向。
在那裏的UMP45此刻正在回憶任何一點的幸福嗎？416並不羨慕也不同情，那是世間上最痛苦的事。
一直以來416想極力抗拒那個方向上所有的事，如今卻不得不深入其中，得時刻提醒自己不能身陷其中。她不害怕通往盡頭的方向上會發生什麼事，但無法預料抵達盡頭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抗拒。
她明白自己不是怪物，也成為不了。即使如此她也想被誰認可、得到認同，至少在誰的眼裡能夠留下一席之地，就是稍縱即逝的美夢都好，徒勞無功又何妨呢？甚至人形不就是被需要才被打造出來的嗎？
這毫無疑問是45所言，自己可憐而微不足道的矜持，她自己明白。
不論人類還是人形，誰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不去冀望誰的認可而活下去呢。
──對不起、對不起......
──要獲得認可，我必須更努力才行......
「我想我快要到極限了。」
「少來了，妳不是剛剛還下線休息來著。」
聽見9來自現實的世界使416清醒多了，她想自己實在不適合電子作戰。9的聲音聽來狀態也不是太好，還是實在的戰場相比起來輕鬆多了。
所幸目前沒有壞消息，她不希望在電子戰磨蹭成這副德性還要面對太險惡的環境。
「…...如果我們這次救不了45，妳要怎麼辦？」
她對9問了個奸詐的問題。她猜的出9的答案，或許她正需要這樣一個跟自己相同立場的答案才開口詢問。416沒有得到太出乎意料的結果，只是她原本認為9的回答會是「為了45而去做什麼事」之類的。
是了，她們還能去哪裡呢，G11先前同她說的並沒有錯，她們除此之外無所去從。
結果416反而又被9問了有關45雲圖的事情，她讓9去看她們從裡頭傳出去的結果，9卻又囁嚅著表示自己不願意去看。也許9真應該一起下來探索這塊鬼地方的，然後換416自己在上頭指揮，這樣大家都快樂些。
她們隨即接到聽來精神不錯的G11通訊，416抹了把臉加快腳步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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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什麼要說，對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破壞者的信號總算消失，任務目標完成，行動結束，確認安全之後正好碰上清晨。歷經苦戰總算見到新的日出，416覺得自己所有的疲憊都要被黎明給曬出來了，變成那些空氣中隨處可視的微粒，多得無以計數，揮也揮不去。
只要活下來就行了。45的神情似笑非笑，看的出來同樣疲憊卻相較前幾日的狀態似乎精神許多。
「45，這次的行動妳也有自己的目的，是嗎？」
塵埃落定後416又一次瞥見45有疤的那邊側臉，日出從外頭給她們刷上一層光暈。她覺得45那道傷痕霎時變得親暱許多，許是她未曾預料自己有這麼一天竟要投身其中為之而戰、沉淪其中、覽盡一切無論是否與她有關無關。
「有一點點，不過更多的是走運吧。」
「我以為我們只做有把握的事情。那麼，打算要我們忘掉這些嗎？」
「......嘻嘻，哪有那麼可怕。」
現在就是最好的。416想起45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當下她倒也沒什麼反駁意圖，就那麼沉默著看45離開，只覺得45所有說過的謊言裡面就這個最幾可亂真，假的久了就變真的了。
久了就變真的了。她反芻著這個想法的深處，這會換G11蹭了過來。
──妳有一天，真的要走嗎？
又是這件事，G11倒是很在意它。可416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這是她雲圖裡最無可招架的問題。有時候沒有選擇，反而過得比自由自在更安逸一些，即使她們過得並不安逸。
416不會說自己討厭現狀，只是給不出確定的答案，她不喜歡給出不踏實的結論。
「......我不知道，G11，我什麼都不確定。」
也許在這裡混太久，變得已經離不開沒有光的地方了。然而她怎麼知道自己是否正在走往與誰偏離的方向，人類千古以來都難以得解的問題，作戰效能再優秀的雲圖也束手無策。
「......妳真是遜爆了，416。」
她無可否認。她甚至不知道在自己假設出來的那個煉獄之前，45會不會像在廢墟裡頭那樣回頭望她們一眼。她希望嗎？
45是個怪物，可她不是。她成為不了，又何曾有誰想成為怪物。
那成為不了，又總有一天可能要成為怪物的東西，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到了那個時候，還能看見自己是什麼模樣嗎？
「走吧，我們的麻煩事還遠遠沒結束呢，也許永遠不會結束吧......」
「那妳希望自己留在404嗎？」
「又不是說想留下就能如願的事情。妳自己也說自己做的事情無法代表自己的啊。」
又不是想留下就能留下的事情，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也不會總是如願。就著這個前提416無法判斷戰場以外的任何未來，只得承認可能現在就是最好的。
所以只要是能做到的事情，就不想放棄，不能放棄。徒勞無功又何妨呢。
因為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可是我覺得這裡很適合妳。」
「因為我很適合做妳的搬運工？」
「對一半。欸等等......不要丟下我啦......」
※
那晚416當然不負眾望出色地完成了來自指揮官的任務。她破繭而出般一掃所有猶疑，以最完美的姿態飛舞在指揮官與群眾之間。那不是個太差的夜晚，即使416沒再提過這事，也只是覺得沒人問起就也沒必要顯擺。
她將會記得，當天與會的所有賓客也會記得，晚宴上她是最閃亮的一點孤星，享盡一切群集的目光。她的雲圖可以準確快速地分析出哪些是欣羨、欽佩、仰慕、甚至少許恐懼敬畏。她無一不徜徉其中，好像此時此刻她身處戰場，而將為指揮官贏得勝利、帶來榮光的只能有她一人。
就是暫且的美夢卻也足矣，至少她的身影在誰的雲圖裡、在指揮官眼中留下了一席之地。
「......我沒料到會是妳在這裡。妳不是有別的事嗎？」
不幸送到了。
一年後的現在她們誰也不在晚宴中了。416很早就聽見鞋跟踏在大理石磚上的腳步聲，不顧一切沒特意隱藏起來不是代表對方心情特好就是特糟。所幸從陰影中浮現的身影看來並不是特糟的那個類型。
「提早回來了，反正也沒什麼特別的事......順手而已。把妳載到指定地點我就回去了。」
「可真是幫大忙了。」
45原本以為416和G11今晚都會待在格里芬的週年宴會上，結果這就碰頭了。她和9今晚在這裡有別的差事，大混亂的部分結束了，現下只差把東西送回委託人手上。上頭告知她此地有人接應，45倒沒想到會是416。
啊、八成是因為指揮官也在這邊加班的緣故吧。考量416對指揮官的執念也就不奇怪了。416沒看見45臉上豁然開朗的細微變化，催促她上車。也不是只剩到達指定地點後就完事，估計她和9還有些電子設備工程要搞定，否則指揮官也不必再找人手來接應她。
「妳看來心情不是特別好？」
「也沒有......只是不擅長融入這種場面而已。」
「哼、今天倒是特別坦率啊。」
「實話實說而已，嘻嘻。」
載具的座艙有點高度，416沒什麼困難就跳上去了。45想了一下怎樣能順利上去，禮服下襬挺礙事的，況且即使有強化玻璃盛著，委託人大概也不希望目標物的鑽石受到太多碰撞。
她跨上半個身子，手剛搭上副駕駛座椅，卻突如其來被拉了一把。
「......紫色很適合妳。」
鑽石的花光從裙擺的隙縫間流瀉出來，隱隱約約閃爍在陰暗的座艙裡。
45見416側頭看著她，淺淺笑道。
創作內容
雲圖紀實：HK416
同人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