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來了,來了~~」斯特諾聽到之後,馬上跑去門邊。
「斯特諾~~」門一打開,一位小女孩朝著斯特諾抱了上來。
「果然是嚴鬱你阿。」斯特諾摸摸嚴鬱的頭說,兩人就像是兄妹一樣,感情非常好。
「嘿嘿~~」嚴鬱俏皮地笑了笑。
斯特諾和嚴鬱父母的關係非常的好,好到已經可以說是一家人了。
他們兩位也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整天玩在一起,誰都無法離開誰,像是兄妹一樣。
「是嚴鬱阿,歡迎歡迎。」
「我烤了餅乾,先來吃吧。」斯特諾的母親這時出來說
「嗯!」嚴鬱用力的點頭,跟隨著斯特諾進到了屋子。
「斯特諾,等等你會去彈鋼琴嗎?」嚴鬱拉了拉斯特諾的衣袖說。
「當然囉,嚴鬱都來了,還能不彈嗎?」
嚴鬱沒回應,只給斯特諾一個大大的笑容。
斯特諾非常喜歡彈鋼琴,每次彈都會彈上數個小時,嚴鬱則會在一旁靜靜地聽,享受著斯特諾美妙的琴聲。
他們很快解決掉了餅乾,嚴鬱興沖沖的跑進斯特諾的房間,拿了張椅子坐在鋼琴旁邊。
斯特諾隨後進了房,看的了在鋼琴旁滿臉期待的嚴鬱,露出了微笑。
他調整好姿勢,掀開琴蓋。
手一按下第一個琴鍵,聲音在房間裡回響。
接著第二個音,斯特諾閉上了眼睛,擺好架勢,開始了他的演奏。
演奏的過程,斯特諾陶醉於其中,黑白鍵接連被按下,優美的旋律在房間中飄蕩著。
嚴鬱也沉浸在這氛圍中,平常活潑好動的她,在這時也靜下來,傾聽斯特諾的演奏。
過了不久,琴音間歇,斯特諾慢慢的將手抽離鋼琴,張開了眼睛。
嚴鬱在一旁拍手,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斯特諾。
「斯特諾好厲害啊~~~」
斯特諾沒有答話,重新將手放在鋼琴上,準備好演奏下一首曲子。
不知不覺,夜幕已經降臨,斯特諾蓋上鋼琴蓋,嘆了一大口氣。
「嚴鬱,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囉。」斯特諾的母親在這時候出現說道。
「欸?我還想要多陪陪斯特諾。」嚴鬱指著斯特諾說,眼眶已經快濕了。
「回去吧,嚴鬱,你家人會擔心的。」斯特諾摸著嚴鬱的頭說。
「好吧,明天也要一起玩喔。」嚴鬱露出笑容,跑出了斯特諾的家。
「嚴鬱,你這樣是作弊啦。」
「不是說不能爬樹的嗎?」斯特諾手插著腰,不服氣地說
「有什麼關係嗎~~」嚴鬱從樹上跳了下來,用天真的笑容看著斯特諾。
他們在玩鬼抓人,因為斯特諾不會爬樹,所以嚴鬱常常爬到樹上躲避斯特諾的追趕。
「真拿你沒辦法。」斯特諾看到嚴鬱的表情嘆氣說,伸手去撫摸嚴鬱的頭。
「欸嘿嘿~~」嚴鬱歪著頭,笑著看向斯特諾,麻花辮因此晃來晃去。
「嚴鬱綁麻花辮還是很可愛呢。」
「好啦好啦,你說很多次了。」
「不過還是謝謝斯特諾啦~~~」嚴鬱開心程度再上升了一個層次,臉頰染上了一抹紅暈。
「斯特諾,過來一下!!」這時候,斯特諾的父親從遠處喊說道。
「嚴鬱,你在你家門前等等吧,我馬上去找你。」斯特諾邊跑邊說。
「好的~」
嚴鬱望著談話中的斯特諾,過了大約幾分鐘,他跑向坐在階梯上的嚴鬱,向她伸出手。
「嚴鬱,我們繼續玩吧。」
「嗯,你回來啦,斯特諾。」嚴鬱跳起來開心的說道。
「那要玩什麼呢。」嚴鬱彎下腰,讓麻花辮騰空,用揶揄的眼神看向斯特諾。
斯特諾的眼神一度集中在麻花辮上,他很快的把視線飄離開來。
「這個嗎......」斯特諾沉思說。
在這時,天空染上了黑色靈力,一股強力的靈力瞬間瀰漫著整個空氣。
一道激光從不遠處掃了過去,同時響起了爆炸聲。
他們發現了天空中的人影,右手聚集著黑色的靈力,剛才的攻擊,勢必從那裡發出來的。
嚴鬱拉住了斯特諾的手說:「快逃跑吧。」
「那家人呢.....」斯特諾問,站在原地不動。
「唔....」嚴鬱遲疑了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斯特諾感覺到了一股靈力朝著他們而來,下意識性的推開了嚴鬱。
「嚴鬱,對不起....」斯特諾在心中想著,眼睜睜看著嚴鬱被自己推倒。
一道激光從斯特諾的身後掃過,建築物的牆壁倒塌直接壓在斯特諾身上,火焰也熊熊燃燒著。
「嚴鬱,快走.....」
「快走.........」斯特諾無力的喊。
隨後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斯特諾這時才安心下來。
「嚴鬱你沒事就好了.....」
「好溫暖阿,是我的血嗎?」斯特諾腹部被刺穿,血流淌了四周。
「嚴......鬱........要活......下去」斯特諾失去意識,倒在坍塌的建築物下方。
而他們的父母親,被激光掃過,沒有留下遺體.....
嚴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城市邊緣。
她大口喘氣,心中相當混亂,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但是遇到這種事情,嚴鬱無法讓自己保持常態。
「斯特諾,死了.......」
「為了救我,死了.........」
「爸爸媽媽也...……...」
「如果我能保護他們的話.......」嚴鬱無力的跪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地面。
他的心中籠罩著黑暗,思緒變得混亂。
嚴鬱倒在地上,從村莊跑到城市邊緣已經花了她大部分的體力,他已經沒辦法支撐他的意識了。
「阿.....,發生了什麼事.....」嚴鬱朦朧的張開眼睛,觀看四周這陌生的空間。
「媽媽,她醒了!」一個女孩的喊叫聲在這時直接衝進她的耳內,聲音很近,就在她的旁邊。
「小妹妹,你還好吧。」一位稍年長的女性打開門走了進來。
「沒事,只是太累了....」嚴鬱低頭說,淚水從臉頰滑下。
「你這樣真的沒事嗎?」小女孩說。
「嗯..........」
「哎呀,都這時間了。」
「雪歌,我先去店裡了,她就給你照顧了吧。」女性說。
「收到~~」雪歌拉長因,不耐煩的回應,門被「碰」的一聲關上。
「我說...」
「你叫什麼名字阿,今年幾歲呢。」雪歌戳著嚴鬱的手問
「我叫嚴鬱......,今年八歲.....」
「八歲阿,跟我一樣呢.....」
「你的臉色很差欸,是怎麼了嗎?」雪歌皺眉問,
嚴鬱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雪歌,雪歌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好意思,我不該多問的.....」雪歌聽完有些沉重的說道。
「沒關係的,你人真好呢。」嚴鬱這時些微露出了笑容,不過笑容中隱藏著一絲憂傷。
「怎麼啦,突然這麼說。」
「以前只有斯特諾會聽我講這麼多話呢...」
「這樣啊...」雪歌思考著,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麼。
「我來跟你做朋友吧。」
「真的?」
「真的。」
「不過應該不會比你之前那位叫斯特諾好,你別太期待喔,」
「謝謝你...」
「你一直在這種狀態下是沒辦法的啦,打氣精神來。」雪歌搖著嚴鬱說,把嚴鬱的小腦袋被搖的一晃一晃的。
「阿,對了。」
「我們去店裡幫忙吧,嚴鬱」雪歌俏皮地說,把嚴鬱拉出了房間。
「店裡?」
「我媽的麵包店阿,走啦走啦~~」雪歌拉著嚴鬱,想要把他拉下床。
「好......好啦,別這麼急。」嚴鬱難看到這樣要求的雪歌,拿她沒有辦法。
「嘿嘿,跟我走吧。」雪歌拉著嚴鬱跑到了一間麵包店前。
是間非常平常的麵包店,傳來了陣陣的麵包香。
「媽媽,我帶嚴鬱過來了喔。」雪歌大喊著。
「嚴鬱?是那位小女孩嗎?」雪歌母親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
「是的喔~~」
「他的身體沒問題嗎?」
「我沒有問題的!!」嚴鬱堅定的說,她很想體驗看看來麵包店工作。
「好吧,你們堅持的話。」雪歌母親無奈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出來。
「那就把剛出爐的麵包排好吧,嚴鬱你去幫雪歌。」
嚴鬱拿起放滿麵包的托盤和夾子,到店面去排麵包。
排到一半,身旁傳來了雪歌的聲音。
「嚴鬱你這排歪了啦。」
「欸?有嗎?」嚴鬱慌了手腳,緊張的問。
「你看這不就歪了嗎?」雪歌指這其中一個麵包問。
其實麵包沒有歪的很明顯,但是在雪歌眼裡,這是個超級大錯誤,她絕對無法忍受。
「我來吧。」雪歌接過夾子,將麵包一一喬好。
雖然看起來沒有很大的差別,但是雪歌非常在意這些小細節。
這一天就在雪歌不斷的「指導」下度過,嚴鬱回到了雪歌他家,攤倒在床上。
「好累阿~~~~」
「不過很開心呢.....」嚴鬱微笑說。
嚴鬱能這麼快的從悲傷中走出,除了自己從小養成的樂觀態度,其實還有雪歌無意間的幫忙。
她從雪歌身上看到了斯特諾的影子,當初也是斯特諾主動跟嚴鬱做朋友的。
只要雪歌在身旁,他就會暫時忘掉斯特諾已死的痛,重新展現笑容。
雪歌就像是嚴鬱的太陽,照亮嚴鬱那顆被黑暗層層包覆的內心。
不知不覺過了十年,嚴鬱的精神狀況好轉很多,只是有時候還是會想起來,稍稍的落入傷心的心情中,但是不至於影響到生活。
這十年嚴鬱都在雪歌他們家的麵包店工作,直到遇到了神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