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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界限 第四章② Select

| 2019-04-12 09:17:14 | 巴幣 32 | 人氣 238

連載中【連載】生存界限
資料夾簡介
在毀滅後重建的世界,人們活在「拉比尼斯」這一怪物的威脅中。儘管有三名擁有特殊能力的青少年挺身阻擋,人們卻是依賴、厭惡、懼怕、覬覦他們的能力⋯⋯


  針對幹部的一切醫療行為規定必須由醫療長親自操刀,除非醫療長另外指名,否則這個規定必須絕對遵守。

  映良在任務當中,就已經先打電話叫醒住在月影宿舍裡的千世,請她馬上到醫療中心準備。因此療傷時間並未耽擱,祐很快就得到適當的處置了。

  不過⋯⋯

  「你們說,這種情況我究竟應該生誰的氣?」

  「呃——⋯⋯」

  結束祐的包紮後,千世對著毫髮無傷在一旁等待的鹽見和映良提出這道問題。

  他們兩人首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發出平穩呼吸的祐,然後面面相覷。接著——

  「是⋯⋯是我太沒用,只能依賴他⋯⋯」

  鹽見首先道出心中的悔恨。

  他知道他們和三帝有著根本性的差異,也知道自己和他們比起來有多麼無力。但今天別說支援祐了,他們這些人根本只會扯後腿。要不是為了保護他們不被拉比尼斯攻擊,也為了避免大家被他的能力傷到,他根本不會受到無謂的傷害。

  鹽見明明如此懊悔,映良卻事不關己地開口:

  「啊,他承認了。是他的問題。」

  但他才剛說完,腦袋立刻遭到千世一把抓住。

  「嗚⋯⋯很痛⋯⋯很痛啊⋯⋯天海醫療長大人⋯⋯!」

  「請參謀明天告訴總司令,在他的傷完全好之前,我要禁止他參與任務。」

  「唔⋯⋯可是現在天夜休假,千封又負責白天的警備,這麼一來晚上該怎麼⋯⋯」

  「我是醫療長,那不是我應該思考的問題。」

  說著說著,千世加深了手指的力道,痛得映良發出慘叫。

  「很痛⋯⋯!很痛啊⋯⋯!」

  「你們知道這孩子剛才強撐著意識執行任務嗎?我是很不想說幸好他今天撐過去了,畢竟硬撐的後果就是這樣。參謀你有想過,萬一他下次直接在任務中睡著,你現在還有辦法開玩笑嗎?」

  「唔⋯⋯我知道了,知道了⋯⋯!您能不能先高抬貴手⋯⋯?」

  見映良苦苦哀求,千世這才放手。

  「鹽見先生。」

  「呃⋯⋯是!」

  千世突然點名,害鹽見縮起肩膀,戰戰兢兢地回應。

  「他的傷都是皮肉傷,侵蝕也沒有大礙,麻煩你送他回房間吧。」

  「咦⋯⋯」

  「他討厭消毒水和藥水的氣味,在自己的房間裡會睡得比較安穩。」

  「啊⋯⋯是,我知道了。」

  意思是他可以先走嗎?

  鹽見看向映良徵求他的意見。只見映良嘆了一口氣,接著用下巴指了指門口,示意鹽見快走。鹽見這才照做,揹起祐離開醫療中心。

  映良和千世不發一語望著鹽見往門外走去,兩人好一會兒都沒有出聲。

  「⋯⋯醫療長,小的可以斗膽發問嗎?」

  「請說。」

  映良鼓起勇氣,把姿態放到最低開口詢問:

  「您剛才禁止的是參與任務,換句話說⋯⋯那個⋯⋯在月影戒備是不是就可以⋯⋯?」

  但他的勇氣似乎無法支撐到整句話講完,他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含糊。

  千世轉過頭看著映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只要你們不介意他可能會在戒備中睡著就可以。」

  「我就知道您人最好了!那麼小的先回去處理善後,請您也早點休息吧!辛苦了!」

  為了防止千世半途反悔,映良的這句話幾乎沒有停頓,一口氣快速說完。說完之後,他更逃也似地跑出醫療中心,不讓千世有任何開口的機會。

  看他那個樣子,千世也只好站在原地,又吐出一口大大的嘆息。


  隔天早上,千封頂著一張臭臉,來到祐的房門前。

  他一早來到月影,就遇上正在換班的鹽見,然後從他口中聽說了昨晚的事。

  生氣的理由有很多。

  可以是因為祐舊傷還沒好又添了新傷。可以是因為這個世界對他過度的依賴。也可以是對自己不能幫他多分擔一點而感到憤怒。

  簡單地說,他只是討厭看到祐吃虧。

  「喂,你起來了沒?」

  千封首先敲了兩下房門,確認裡面的人清醒了沒。

  現在是七點半,而且是平常日,先不論他到底傷得多重,反正這個人還是會去上學。那麼他差不多要準備回家了。

  可是裡面沒有動靜。

  而且似乎有某種⋯⋯尖銳的鈴聲?

  「喂,你再不出聲,我要自己闖進去了喔!」

  畢竟指紋系統也有登錄千封的資料,他一開始敲門就只是意思意思。

  「喂,祐!我真的要進去了啊!」

  說完,千封將手放到感應裝置上。一秒後,自動門便往旁邊開啟。

  門一打開,千封就看見祐躺在床上揉著眼睛,似乎才剛睡醒。而剛才在門外聽見的鈴聲現在更顯尖銳,千封皺起眉頭尋找音源,最後望向桌上的手機。

  「嗯⋯⋯」

  「喂⋯⋯鬧鈴這麼大聲,你怎麼還睡得著啊?」

  「什麼鬧鈴⋯⋯」

  祐瞇著眼睛,一愣一愣地反問千封。

  千封嘆了一口氣,不由分說走進房間,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機,關閉吵死人的鈴聲。

  「我問你,你知道現在七點半了嗎?還是你今天不去上學了?」

  「什麼七點半⋯⋯」

  祐搖搖晃晃從床上坐起,接著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七點三十五分。

  祐眨了眨眼。

  「嗯⋯⋯?」

  重看一次,還是七點三十五分。

  「呃⋯⋯!」

  他轉頭望向千封,只見千封也將手上的手機遞到眼前。

  七點三十六分。

  「慘了⋯⋯!」

  這下子祐完全醒來了。他從床上跳起來,匆匆忙忙下床準備。

  「唔⋯⋯哇啊!」

  卻因為太過匆忙,腳纏上了被子,結果整個人摔下床。

  千封見了這幅慘烈的光景,只能啞口無言。

  「喂⋯⋯你沒事吧?」

  「好痛⋯⋯痛死了⋯⋯」

  祐倒在地上,抓著昨晚才剛受傷的右肩喊疼,痛到眼淚幾乎快流出來了。

  「唉⋯⋯你慢慢來啦。我幫你打電話給鹽見,叫他等等順便開車送你回家。」

  「嗚⋯⋯謝謝你⋯⋯」


  ※


  「天夜,你坐好,我有話要說。」

  這天早上,狩刀準備好早餐,一看見天夜來到飯廳,便一臉嚴肅地要他就坐。

  因為他昨天回到家中,吃完飯後就完全睡死了。

  而且是直接睡在飯桌上。

  難得他有聽從狩刀的吩咐,沒在祐寫報告時睡著,但最後還是免不了讓狩刀把他扛回寢室。

  狩刀對這件事情非常不滿。

  所以現在他一邊迷迷糊糊地吃著早餐,一邊聽狩刀碎碎唸,然後才上學去。

  造成狩刀的困擾,他的確覺得過意不去,但不過就是把人扛上二樓寢室,有必要這麼計較嗎?不想扛可以不要扛啊。看是要放在餐桌上不管,還是丟到沙發上都沒差吧?

  天夜在上學路上默默想著這些絕對不能說出口的想法,一步一步往楓央學園前進。

  天夜是高等部二年級的學生,兩個月沒到學校上課,原以為能放鬆緊繃了兩個月的神經,沒想到一去學校,竟然剛好是期中考。

  天夜看著寫在黑板上的時間表,完全是當下才知道今天要考試的科目。

  面對這個結果,剛才他在路上產生對狩刀的那麼一點點愧疚感,此刻完全消失無蹤。

  「與其碎碎唸,倒不如跟我說要考試……」

  天夜放下書包,同時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今天雖然不用到班,但他考完試之後絕對要先跑到月影去抱怨這件事。

  萬一考紅字,以後必須輔導或是補考,他非得怪在狩刀頭上不可。

  不過這個想法在他下午考完試之後就蕩然無存了。

  因為他發現考卷上的問題他都會寫。

  「死資優生……」

  同班同學在考完後這麼抱怨著。

  在他們眼中,結城天夜這個人不僅頭腦聰明,又是月影的幹部,監護人還是月影的總司令,簡直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優等生,因而羨慕不已。

  天夜雖然對現狀沒有任何不滿,但是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他倒希望自己擁有像他們一樣的平凡生活。

  考完試後,天夜首先到中等部校舍找祐。

  早上他聽見狩刀接到報告,說是昨晚有敵襲,祐受了不小的傷。

  「⋯⋯⋯⋯」

  見到本人時,天夜只是無語看著他。

  「天夜?」

  傷口全藏在衣服底下。要說這是個不錯的結果,的確是不錯,但天夜就是不太開心。

  一般受到同等程度傷害的人應該要在家裡休息吧?

  只因為他是雷帝。

  只因為別人什麼都不知道。

  除非真的無計可施,否則祐從來不會輕易向學校請假。

  畢竟萬一有人因此起疑,他自己也很傷腦筋。

  道理天夜都知道。但就是很不爽。

  「天夜,你怎麼都不說話?」

  「⋯⋯⋯⋯」

  天夜看著祐那張天真的臉,心裡突然興起一股邪念。

  他不發一語就抬起自己的左手搭上祐的右肩。

  「嗚⋯⋯!」

  結果祐發出一道無聲的低吟,立刻往後退一步,遠離天夜。

  「你在幹嘛啦⋯⋯!」

  他伸出左手護住自己的右肩吼著。

  天夜則是露出尷尬的表情,似乎連他自己也很訝異怎麼會做出這種舉動。

  「啊⋯⋯對不起。」

  「討厭⋯⋯你到底來這裡要幹嘛啦?」

  祐眼裡含著淚問道。看樣子是真的很痛。

  「我想說聽報告內容不準,直接來看你一眼。抱歉,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夜說著,往前移動一步,再度縮短兩人的距離。

  他又舉起手,不過這次拍了拍祐的頭。

  「那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他留下站在原地滿臉問號的祐,終於離開學校。

  「咦?結城學長走了?」

  「亞澄?」

  天夜才剛走,亞澄就從教室裡探出頭來。

  「我本來有問題想問他呢⋯⋯」

  「妳有事找天夜?那我現在叫他回來⋯⋯」

  「啊,不用!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眼看祐就要快步走去追天夜,亞澄及忙拉住他的衣服,企圖阻止他。沒想到剛踏出腳步的祐竟因為這股反作用力,肩傷恰巧受到衣服的拉扯,讓他又發出一道無聲的呻吟,整個人蹲在地上。

  「嗚⋯⋯!」

  「呃⋯⋯你怎麼了?」

  見祐突然蹲在地上,亞澄不解地問道。

  為了不讓亞澄起疑,祐在第一時間使盡全力回頭擠出笑容。

  「沒⋯⋯沒事⋯⋯」

  「噢,是喔。」

  亞澄眨了眨眼,似乎沒有起疑。接著下一秒,她主動抓住祐的手,想扶他站起來——卻好死不死抓到了受傷的那隻手。

  「噫⋯⋯!」

  祐再度發出一聲呻吟,本想反射性甩開亞澄的手,沒想到受傷的手根本不聽使喚,只能繼續被抓在亞澄手裡。

  「那⋯⋯那個,妳⋯⋯妳先別碰我⋯⋯!」

  「咦?」

  「妳⋯⋯妳的手⋯⋯」

  為了不讓亞澄看見自己忍痛的表情,祐盡自己的脖子所能,能彎多低就多低。他甚至覺得只要能矇混過關,脖子斷了也無所謂。

  幸好他這一連串的舉動看在亞澄眼裡,似乎是害羞的表現。因為她突然牽起祐的手,祐覺得害羞,所以要她放手。

  「對⋯⋯對不起!我不該突然牽你的手⋯⋯!」

  亞澄迅速放開祐的手。因為祐這麼一弄,連她也開始覺得害羞了。

  以前小時候明明常牽手,亞澄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突然開始在意這點碰觸。但是換句話說——祐之所以覺得害羞,是否代表他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亞澄一邊平復自己的內心,一邊做出這般充滿希望的猜測。

  「那⋯⋯那個,剛才結城學長來找你做什麼?」

  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和尷尬,亞澄主動轉移話題。

  祐則是慢慢從地上站起,擒著眼中那一點點淚水,緩緩回答亞澄。

  「啊⋯⋯因為我今天要去找千世姊,他只是來跟我說,他今天休假,所以不能陪我一起過去。」

  即使肩膀痛得幾乎快要斷氣,還是能面不改色地撒這種謊,這大概是這七年來養成的可悲習慣吧。

  「找千世姊⋯⋯?啊,這樣啊。」

  亞澄原本還一時之間搞不懂祐為什麼要去找千世,但下一秒馬上想起理由。

  祐七年前因為鷹森事件受重傷來到楓央市,從那時候開始,千世就一直是他的主治醫生。在傷好之前,千世幾乎每天進入神鳴家。傷好之後,換成祐定期去月影找她。

  一開始複診是為了留意有沒有後遺症,之後則是為了心理方面的照護。

  亞澄聽說在那個事件存活下來的人都會定期去看心理醫生,所以即使祐沒有多說,她也大略猜到了。

  複診這件事本身並不是謊言,只不過祐有時會利用這件事謊稱自己要去月影,其實是去值班。就像今天這樣。

  「那麼祐,我可以跟你一起過去嗎?」

  「呃⋯⋯咦?」

  撒謊撒了七年,這還是亞澄第一次說要跟。她這句疑問讓祐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臉上也露出「不妙」的神色。

  亞澄看見祐的表情,這才發現自己沒把話講清楚。

  「啊⋯⋯不是啦,你別誤會。因為今天田徑社剛好不用練習,我只是想去月影拿研修生的申請表。我不會跟你上去找千世姊,你放心。」

  「啊⋯⋯原來是這樣。」

  看醫生這種事畢竟也算個人隱私,況且祐是心理診療,亞澄有自知之明不該亂跟。

  雖然兩人此刻對放心的定義不太一樣,但祐的確放心多了。

  「我知道了,那就一起走吧。不過抱歉,我不能跟妳一起回家。」

  「這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辦完事情自己會回家,才不用你陪呢。」

  「經妳這麼一說,我記得以前還小的時候,每次妳幫阿姨跑腿都會吵著要我陪妳。」

  「這、這種事情不用記得啦!」

  祐若無其事笑著說出一件少女不堪回首的回憶,讓亞澄在羞怯當中陷入恐慌狀態。她慌慌張張抬起自己的手,往祐的背部大力一拍。

  結果又讓祐陷入了短暫的悲劇當中。


  ※


  隔天高等部也是期中考,不過考試在中午就結束了,天夜離開學校後,便習慣性地往月影走去。

  「你來幹嘛?你真的是工作狂耶……」

  這是狩刀看見他時所說的第一句話。

  「走出學校之後就往這裡出發,習慣改不過來啊。」

  「你喔……」

  這樣放假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狩刀實在很想這麼問他。

  「那你不准處理事情,也不准去訓練場,只能閱覽資料。」

  「……喔。」

  於是天夜整個下午都坐在總司令辦公室的沙發上,看這兩個月的紀錄和報告。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晚上了。

  「咦?這麼晚了?」

  「就是這麼晚了。」

  狩刀站在他的面前,斬釘截鐵說道。

  「祐來了嗎?」

  「來了,在老地方警戒。」

  接著狩刀丟出兩顆用保鮮膜包得好好的飯糰。那是他剛才請隔壁棟餐廳做的。

  「拿去給祐吧,然後直接回家。」

  「那你呢?」

  「我等一下還要開會,不會這麼快回去。你別管我了,快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就要開始值班了。」

  說完,狩刀快速抽走天夜手上的報告,然後抓著他,把他往辦公室外面扔。關門之前拋下這句話:

  「聽好,絕——對要給我好好休息!」

  就這樣,天夜手裡拿著兩顆飯糰,被趕出了辦公室。

  沒辦法,他只好到「老地方」找祐。

  「哈哈哈,真像神野先生會做的事情!」

  結果被祐狠狠地笑了一頓。

  雷帝執勤戒備的地方是月影的頂樓。平常不會有人經過,加上大家都知道是雷帝在那裡,所以根本不會靠近。對祐來說,這裡是絕佳的獨處地點。

  他和天夜雙腳懸空坐在頂樓外牆上,望著楓央市的夜景聊天。

  「天夜你很容易忙到忘我,常常因此把身體搞壞,我想神野先生是在擔心你。」

  「我可不想被你這麼說。你還不是一樣愛逞強。」

  想到這個人昨天頂著想睡的身體出任務,天夜就覺得他根本沒資格說這種話。他知道他的嗜睡症狀不是硬撐就撐得過去的嗎?

  「哼,我已經不一樣了,我最近學會反省了!」

  祐挺直腰桿,一臉得意地說道。

  但天夜還是不買賬。

  「反省人人都會,這有什麼好得意的?重點是你反省之後要改吧。」

  「嗚呃……為什麼本來是你的問題,結果變成在檢討我?這次我真的會改啊……」

  前幾天聽了家人和亞澄一番話之後,祐也好好反省自己過去所有不愛惜自己的舉動,並一一向月影各單位的人道過歉了。

  回想狩刀聽到祐主動說出會珍惜自己的話時,還愣了半晌並要映良揍自己一拳,看是不是在作夢。

  「你跟神野先生都一樣,就是不相信我。」

  祐嘟著嘴,慢慢拆開飯糰上的保鮮膜。

  「這你就說錯了,我們相信你有反省,但你能不能改過來卻是另外一回事。因為你這個人總是用身體思考。你昨天受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聽了天夜說的話,祐的腮幫子鼓得更大了。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在說我跟千封一樣笨……」

  「至少你還聽得出來我是什麼意思,已經比他好很多了。」

  「喔,是喔……」

  說完,祐愣了一會兒。

  「等一下,你果然是在說我笨!」

  「哈哈哈哈哈!」

  天夜開心地捧腹大笑。他已經兩個月沒有這麼開心了。



【待續】

創作回應

該隱
該死的天才XDDD
佑:你不要碰我肩膀!
2020-04-25 03:31:18
真的是可恨的資優生,雖然是我寫出來的。
2020-04-25 11:42:35
勳一
果然生氣了[e18]
發怒的千世好像比拉比尼斯還可怕(X
2020-06-04 12:42:28
這是悠悠的經驗談,不可以跟手上拿著手術刀的人計較喲XD
2020-06-04 19:19:05
悠閒紅茶
祐與亞澄的愛情喜劇日常
2020-07-13 10:10:35
看到這蠢蠢的愛,我好想殺死以前的自己。
2020-07-13 21:05:39
名為星賊的草莓蛋糕
看到粗神經的祐跟聰明的天夜會不自覺想到小傑與奇犽這對好基友(X
2021-03-07 20:53:32
哈哈我沒這麼想過耶,經你這麼一說是有那麼一點像XD
2021-03-07 23: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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