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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孤單的世界:我和你》1-4 約束好的遠行

作者:Hsin│2019-03-21 04:18:22│巴幣:10│人氣:346

  妳一直喜歡聽流浪樂師唱歌。

  也許每個人都有這麼一個說不上來的嚮往,毫無理由,就只是喜歡、就只是渴望,畢竟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原因嘛。聽見妳這麼說,我只是把臉埋進妳肩窩,這樣一來,妳就看不見我不贊同的神情。

  等到我終於也真正為一首歌所觸動,已經是十八歲的時候。

  那是初冬,學長姐的成年資格考剛結束,城內一片歡騰氣氛。因為我與上一屆時常有學習上的交流,那晚我被逼著酒過十幾巡,眾人在酒館裡鬧到了將近午夜,才捨得放我離開。平時不太沾酒的我,那天真的醉到不行,腳步虛浮,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擺。

  經過中央水池時,我再也忍不住反胃感,倚著石柱嘔了起來。胃酸、食糜、酒氣,有幾個瞬間我差點以為要把臟器給一併吐了出來。該死的酒精,這玩意兒難喝得要命,到底為什麼慶祝畢業要陪著那群瘋子攝取滿肚子這種鬼東西?明年難道要再來一次?雖吐得天昏地暗,但隨著胃囊清空,思緒反而清楚得足以開始胡思亂想。

  我氣空力盡地到了水池旁,掬了把清水洗臉。單輪月高掛,皎潔而明亮,倒影在我的擾動之下破碎,復又回歸原本的樣貌。我瞇眼細看,發現月輪表面開始有了侵蝕的痕跡——雙輪月待會就要上升了。

  就在此時,偌大而空曠的廣場上忽而揚起了歌聲:

  那是在南方大陸,
  那兒有綿延不絕的山脈,
  層層疊疊,像是踏著彼此的肩,
  想觸碰天空的狂妄之徒;

  然而爬上頂端,世界盡收眼底,
  巔峰卻看見自此岸延燒至彼岸的戰火,
  遠遠看著像一道道醜陋的傷疤;

  看到傷心處,巔峰的眼淚化成白雪,
  凍結在觸摸天際的姿態,
  永恆映照著遠處的戰火。
  一處熄滅,另一處便竄出火苗來;

  於是白雪終年不化,只因爭戰從未停歇。

  我還有些昏沈,只能呆坐水池邊,聽那道略顯滄桑的男音反覆唱著這首歌。是誰?那咬字帶有頗為濃厚的腔調,在這訪客頻繁的海島成長,就算醉成這樣,我依舊可以輕鬆辨別對方應是來自南方。

  歌聲愈來愈大,不一會兒停了下來。聽著歌者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停在我前方不遠處,我迷濛地抬頭望,看見一個朦朧的身影佇立在石柱旁。

  注意腳下,我口齒不清地朝他喊,我剛吐了。

  那人聞言,彎下了身,竟像是在觀察那一灘新鮮的嘔吐物。我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又喊,你該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吧?

  他的笑聲意外爽朗,和方才的歌聲簡直判若兩人。他直起身子,轉過身面對我,語氣平靜地問,少年,有沒有聽過水仙花的故事?

  什麼花?我搖頭晃腦地回。

  據說水仙花的來由跟嘔吐物有關,他毫不介意我的回答,自顧自說了下去。一名乞丐向一個窮苦人家要飯,母親見他就要餓死,就把原本要留給外出打獵的兒子、僅剩的一碗白飯給了他。乞丐為了報答她的恩惠,臨去前把吃下的白飯全都吐進了水田裡。隔日,這家人的田地便長滿了白色的美麗花朵,即是水仙花。 [1]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什麼母親兒子的⋯⋯你也喝醉了嗎?

  水仙花的故事還有另外一個版本,他漫步到我身側,一點也沒有理睬我的意思,而是傾身看著波光粼粼的池水,繼續說著奇怪的故事。一名俊美無雙的少年,愛上了自己在水裡的倒影,最終抑鬱而死,之後湖水邊也開了遍地的水仙花。[2]

  我無言地看著他,半晌才說,大叔,你醉得比我還厲害。

  我還真希望是如此啊,他笑瞇瞇地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以雙手支撐身體,向後仰望天空。十年前的今天,我在南方的施涅鎮遇見一個特別的女孩,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跟她第一次見面時,我喝得比你還要醉,所以沒發覺她是個怪人。

  那是因為大叔你也是個怪人吧,我忍不住說。

  他哈哈笑起來,這我倒不否認,但和她完全沒得比,至少,我還是有另一半的。他說罷,目光往我這一掃,似乎對我的表情很是滿意。那時我還是意氣風發的年輕研究員,對史前史有濃厚興趣,於是回到家鄉的古戰場考察,沒想到就這麼恰好給我碰上一個——知道一大堆稀奇古怪事蹟的奇葩,我當然是死抓著不放啦。唉!我就是太高估自己,結果把一切都搞砸了。往後這十年,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來這座島上等她⋯⋯

  聽著他感慨萬分地話起當年,我的眼皮不爭氣地直往下掉。這位大叔當什麼歷史研究員啊?歌唱得那麼好聽,簡直浪費人才。我腦袋裡不著邊際漂浮著這些牢騷,沒有發覺他手裡什麼時候多了本薄書冊。

  我想告訴她,在分別以後,我找到了這個,然後,明白我當時真的錯了。

  他沈默片刻,接著輕輕攤開我的手,將書冊交到了我手心上。我下意識將書揣在懷裡,傻乎乎地看著這本書的主人,一時忘了言語。

  他又爽朗地笑了開來,然而在雙輪月奇幻的光輝照映之下,他的笑顏卻讓我聯想到城南那株迴聲木,或是一整片幽深靜謐的海。我想是因為他惦記著那名少女的緣故。

  離別前他說,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裡了。這本書就交給你吧,隨便你處置,攸關過往的陳跡,或許隨著時光湮滅,才是最正確的結局。

  就著雙輪月的光輝攤開書頁,龍飛鳳舞的手寫字跡映入眼簾。我揉揉眼睛,一字一句辨識著,在讀到某個詞彙時,酒一瞬間醒了大半。

  「辛鐸遺落的心臟」?



  那對和我們差點在食堂起衝突的雙生,果然是佟跟桐的舊識,不僅如此,還是比她們更早拜入師門學藝的師兄姐。據他們說,現任首席樂師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他們的師父已經在去年夏天退休了。在打聽到了前任首席樂師的住處後,當晚我和與霜絡就決定一同前往拜訪。

  「真想不到,這小子跟阿萊娜處得挺好的,」霜絡摸著飛兒的羽毛,隨口這麼感嘆。「竟然願意待在客棧照顧她,他一向待對命格推算以外的事沒什麼耐性。」

  我淡淡地回:「阿萊娜問得那麼懇切,不答應就真的太壞了。」

  霜絡隔著肩上的飛兒看我,一臉興味盎然。她將及肩的長髮紮成了短馬尾,幾綹髮絲鬆鬆地垂落在耳際;她的臉部輪廓和弟弟比起來柔和許多,眼珠子也不是深棕色,而是閃著隱約的幽藍。雙生之間的樣貌相似程度確實有挺大的差異性,時間久了,我時常會納悶,以前怎麼能如此自然地把兩個人視為一個整體。

  循著指示,我們在蜿蜒的小巷子裡來回穿梭。我低頭觀察著地上形狀色澤皆殊異的石磚。街燈閃爍,微涼的夜風裡傳來了隔壁街道上悠揚的琴聲合奏,還有一旁透過小窗飄逸出來的烤魚香,替入了夜的姆錫克城平添另一種風情。

  這兒街道窄小,地勢攀升的速度快,小幢小幢的平頂樓房挨著彼此的肩膀,迫不及待地互相分享一整天的好心情。是啊,如果是這裡的話,似乎就連這道滿是塗鴉的破牆都找不著傷心的理由。

  我漫不經心地用手一路滑過粗糙的老舊牆面,想像著桐和佟小時候的日子。一個總是笑得苦澀,另一個則是淡漠得看不出情緒,這裡就是我重要的朋友成長的地方。樂曲告一段落,只餘遠處此起彼落的笑語,我忽然感到有些落寞。

  一路上大抵是沈默,我和霜絡都不是需要以閒聊填補空間的人。我們無語地繼續朝上坡徐行,街燈的柔光接力在我們身前身後揉捏出濃淡交錯的影子。住在較高處的人家愈來愈稀少,偶有拉著椅子在自家門前乘涼的住戶,在月色朦朧底下相互依偎著,經過的時候他們會爽朗地高歌兩句,我們則是報以微笑。

  音樂之鄉遠比我從小想像的還要美好,卻也意外地令我失望。

  忽聞一道清朗嗓音,毫無伴奏便這麼樸實地唱將起來。那聲音質地沉穩卻出奇明亮,渾厚卻不壓人,倒有幾分輕盈之感。我聽不明白那人唱的是什麼,卻從她純粹的歌聲裡感受到某種牽引,彷彿那些簡單的音節搭成了橋,直通天際。

  順著歌聲走,我們很快便來到了歌者的跟前。待歌聲停歇,我把手放在胸口,吻了吻拇指尖,對她行了個祝禱禮。

  「願您的歌聲能傳至思念之人耳裡,凡提諾樂師。初次見面,我是來自辛鐸的旅人,也是您門下弟子桐與佟的朋友。我的名字是安,這位是霜絡。」

  穿著一身素淨白袍的年邁歌者安坐藤椅上,銀白眉毛底下一雙細眼幾乎要分辨不出是睜著還是閉起,她並未立即答話,而是溫和笑著,分別示意我們在兩側的藤椅坐下,才徐徐開口:「上次收到桐的音訊,說是跟一個特別的孩子在旅行,看來此言不假。」

  原來期間她們一直有和師父聯繫,那麼,不曉得現在只有見到我前來,眼前這名笑呵呵的老人是不是其實很失望。像是看透我的想法,她彎起眼眉,笑意和藹。

  「特別的孩子,聽說妳想學古語。」

  「是的。」我堅定回道。「請您無論如何指點我學習。」

  「妳可知道,古老的語言是已經死了的語言?」

  「是,這點我明白。」

  「我老糊塗了,想不通除了學唱歌謠,學習不能用的語言有什麼好。」

  「或可一窺過去的樣貌。」

  凡提諾依舊笑瞇著眼,氣定神閒地看向發話的霜絡。

  「好孩子,妳肩上正憩息著過往。」

  「我追尋的是更加久遠以前的曾經。」雖這樣說,霜絡望著飛兒的眼神卻極為溫柔,這些日子來,她們的感情真的變得很好了。「凡提諾樂師,我很好奇一件事,這座島上傳唱的古老歌謠,為何沒有因語言死去而亡佚?」

  「此乃樂師之職責。」凡提諾笑道:「轉譯成現代語言,使詩歌重獲新生,同時保留詩歌最原始的樣貌,守護其間的橋樑。」

  「我手中握有過去的斷簡殘編,此次便是為重築橋樑而來。」

  霜絡說罷,向我微微點頭,我便接著說:「桐和佟曾經教過一個人說古語,那就是我哥哥。他並不是在學歌,而是真的在使用這個不再存活的語言。另外,我這裡還有個東西想請您過目。」

  我攤開那張複寫了陣法的圖紙,小心翼翼遞過去。凡提諾將紙湊近眼前,仔仔細細地檢視著,我觀察到她神色細微的變化,也逐漸難掩心中激動。

  「桐跟我說,這上面的用字和語法太艱澀,她們也不能完全讀懂,您是我最後能寄託希望的對象。」我迫切地說:「這個陣法和我哥哥的死密切相關,我一定要知道它究竟傳達了什麼含意,這是我唯一知道能接近事實真相的方法。」

  「妙極了!」

  凡提諾突然發出了讚嘆,一反先前的淡定,她神態激昂地緊握圖紙。

  「如此成熟的構句、繁複的格位轉換、精確的遣詞用字,甚至替換使用了古語系統的不同分支。看書寫的方位和順序,要正確解讀內容,還得對東方的陣術有相當深厚的鑽研。孩子,我特別的孩子啊!如果這真是出自妳兄長的手筆,妳真是有個不得了的另一半。」

  「他——」不是我另一半。我差點就這麼脫口而出,然而看著凡提諾陶醉的神情,我終究是按下了這股衝動,只是安靜地點了點頭。

  於是在格外歡快的氛圍裡,凡提諾樂陶陶地應允了我與霜絡的請求。

  回到客棧時,已是深夜。一樓迎客廳的燭火已經熄滅,我們揀了個靠牆邊的角落坐下,霜絡喚來元素,啪擦一聲點亮了桌上蠟燭。燭光搖曳,雖已經入春,但夜風依舊讓她打起了哆嗦。我脫下外套,遞過桌面,她愣了愣後微笑道謝,從善如流地將外套披上。

  「妳真體貼。」

  「還好,霜落也不遑多讓。」

  她用手支著下巴,含笑打量著我,下了個評語:「奇怪的競爭意識。」

  我本想反駁,對上她的目光後,硬是忍了下來。她當然不懂,有雙生的人怎麼會懂?害怕重視之人被奪走的感覺。像是走鋼索,一步,接著一步,才踏穩,又一陣強風吹襲,即使恐懼從心底滋生、蔓延、直至勒緊咽喉,依舊得繼續走下去,因為她在對面等我。不。我哪來的自信她等待著的是我呢?

  「妳要跟我說什麼?」我發問,強迫自己中斷思緒。

  霜絡收回撫摸著飛兒的手,專注地看著我,像是要宣告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記得妳哥死去那晚,是我和霜落協助送妳回家的吧?」

  「我有聽卡洛說過。」我頷首,帶著歉意補充:「一直沒記得道謝。」

  她揮揮手。「我才不是來跟妳要感謝的。是想告訴妳,當晚我們在妳家周圍感應到了非常強烈的元素擾動。身為引生使,多年的訓練下來對元素的感應異常敏銳,不會有錯的。為防萬一,我們採集了那附近的土壤和植被,回昂城後請地理研究部門分析了下成分。妳猜結果怎麼樣?那裡的靈素比例遠遠高過元素,簡直——」

  「就像是伏靈池周遭一樣。」我平靜地接話。

  她詫異地看著我,苦笑說:「妳真的獨自做了很多調查。」

  「其實我也有事想和妳坦白,還在帕拉迪村時就一直放在心上。」

  我從懷裡取出隨身攜帶的手抄本,遞過去給她。她翻開書頁後倒吸了口氣,如我當初乍見他們手中那本手寫古書的反應。

  「兩本書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只是不確定為什麼一本用辛鐸語寫成,另一本卻是古語。有可能我這本是譯文,也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內容。只是,我想它們能彼此參照的機率頗大。既然之後要一起研讀古語,我想這件事情也該讓你們知道。妳怎麼想?」

  霜絡抿起嘴,迅速瀏覽著頁面。

  「是關於洛洛亞在辛鐸建國前的歷史⋯⋯妳剛剛的推測,這本書和我們那本相互參照,我覺得是極有可能的。」她抬頭看我,神情肅穆。「之前說過,我們是受友人之託調查書冊內容,而那個委託者曾經是個知名的歷史研究員。」

  「『曾經』?」

  「他深入研究洛洛亞歷史的事被政府發現,不久後就『請辭』了。」她目光黯淡下來,「表面上當然這麼說,但⋯⋯希望他現在也已經安全逃出國境。」

  「我猜得沒錯,我們這群通緝犯可真是物以類聚啊。」

  我們相視而笑。她將書退還給我,又換上了認真的神情。

  「接下來,互相幫助吧!妳能幫我們破解那本古文天書,我們也能在妳解讀那個陣法方面幫上忙——那天晚上除了採集地質外,我們還記錄了當天元素運行的軌跡,對妳理解陣法運作一定能有所助益。」

  夜色深沈,飛兒撒嬌似地啼叫了一下,我彎起嘴角。

  「就這麼說定了。」


[1] 典故出自中國民間傳說。
[2] 典故出自希臘神話故事。




小後記:

這幾天內補完了《路人超能100》第一季,外加追到第二季最新一集,超爽的。
話說這好像是第一次出現跟小說本文和研究生活無關的後記(?)
這兩天趕工把論文修好寄出去了,所以來更新個:D
感謝各位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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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鯤島囝
WHAT???都最終張了還來新角色??新角色嗎???會是那個曾經的歷史學者嗎?畢竟他教拖了辛鐸心臟,然後安哥還用了那個。那首歌在安夢裡好像也有出現過,竟然是大叔唱的...我一直以為是艾因斯哈哈哈哈哈哈

「雙生之間的樣貌相似程度確實有挺大的差異性,時間久了,我時常會納悶,以前怎麼能如此自然地把兩個人視為一個整體。」對啊這個就是邪門的地方啊,我一開始還以為雙生該不會是一拆二,有點類似榮格把一個人的阿尼瑪和阿尼馬斯萃取出來(?)之類的。但是安已經不是第一次察覺雙生存在差異,又讓我懷疑這是什麼綁定嗎,如果是的話綁定的原則是什麼、又為什麼綁定。

雖然可能有些遲,還是恭喜論文送出企啦!

路超真的是很傑出的作品,好喜歡S2-1,喜歡書的繪美接近茂夫只是為了賭約嗎?她是賭輸了沒錯,可是當她聽到茂夫打工的地方是書店,看看她多高興,也因此有些曲折地提起自己在寫小說。她有多想分享這件事啊,可是她知道這種事情只會被她的朋友嘲弄,她為了得到這些看起來很酷很潮的女孩們的友誼,竟然可以故作無事地說「隨便寫寫的太無聊了嘛」,這些「朋友」嘲笑並撕碎她的作品,而茂夫上前收拾滿地碎紙,只有茂夫在短暫的相處裡真正理解繪美的孤獨和真正的渴望。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繪美才會在分享了作品、知道茂夫是善良的人後,坦承告白只是玩笑,盡早結束對茂夫的傷害吧。即便繪美這樣對茂夫,茂夫在繪美不對等的朋友關係裡被糟蹋創作時,他竟然是出手保住繪美最珍貴的手稿的人。這個時候的茂夫雖然是在邊哭邊反省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茂夫這個時候比任何一個超級英雄都帥都高大。真的很喜歡啊路超的故事都輕鬆又韻味十足。

04-26 21:17

Hsin
哈哈,對不起讓讀者又混亂了,安哥十八歲時遇見的怪大叔確實不能算是新的角色,但他比較像是隱藏人物。這邊再給個提示或許會更清楚:他在施涅鎮遇見的女孩也已經出現過了,和大叔一起來到洛洛亞進行歷史考察,結果被大叔傷透了心T_T
然後那首歌確實在安夢裡出現過哦,夢中是安哥唱的:http://tiny.cc/9tus5y

悲報:過了整整一個月,我還在修我第四版的論文,幹QQ

我也被路人超能的S2-1驚艷到了!!神曲插入!!!第七集也是,整個催淚QQQQQ 這集真的是我覺得整部作品提升到另一個層次的地方,雖然是成人、是師父,靈幻也需要成長。就現實層面來說,他其實就真的只是個在社會觀感下一事無成的騙子,要不是遇見了茂夫,他甚至可能早就已經迷失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了;這對師徒是彼此救贖的關係,拉著彼此成長、變得更好、走得更遠,真的很感動啊。04-27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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