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公會】【亥年快樂】故地重夢

「我這不是正要起來嗎。」他大笑出聲，似乎這般場景已許久未見。如果沒有那些「後來的事」的話，他不也是個嘴底道義的江湖俠客？回歸至這般時代，最自由的年代，那可說是再好不過，「下次可不會敗給你了，小竹子。」說罷，他也暢快起身。

易川，全名白易川。為武林中白氏父母所撫養，雖不及雪山派白自在那等名頭。但說到他父母，別人也會敬他三分。易川為白氏父母所獨生，無有其他兄弟姊妹，他自小備受呵護，卻也被教養的一生乖巧。這便與石清夫婦那孩子有所差距。

——啪！

木劍與木劍雙擊之聲響起，在易川意識自己正處於武鬥之時，手底便自然地握緊木劍而起身。此時對手便是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竹子，由於她莫名的有勝負心，別人都避她三分，易川倒是不以為然，小小年紀的，他們彼此就認為彼此是可敬的對手。

——啪！

這儘管是孩兒不懂事而學大人地武鬥，持劍的水平也不大穩固。但儘管是兒戲，易川與小竹子卻也是同輩間有所不及，他們皆有潛力成為武林之新秀。只可惜白氏一家地教導講究循序漸進，只教基本功；而據小竹子說，她們家更是不讓她習武，說什麼女孩兒便該文文靜靜。

——啪！

但儘管兩人都只是對武功略有小成，卻也毫無懈怠地練武。時而一同習武，時而彼此對練。由於這習武只是易川自個兒地照搬父母的教導，雖說易川記性不錯，但最後跟上的只有小竹子，兩人倒也在這師傅遊戲中玩得開心。

——磅！

果不其然，這次是小竹子輸了。儘管小竹子天資聰穎，能僥倖勝得易川幾場，但也只是數次。易川自然在這對決沒有下重手，然當見證至輸的瞬間，小竹子的眼淚便再次撲簌簌的流了下來，她自是不甘心，卻也有骨氣的不哭鬧，只是逕自的舉起了那柄落於地上的木劍。

「再一次！易川！」那幾經磨練，卻仍有分嫩白的身形又一次站了起來。話語又一次的發落。

這讓白易川心理不由得一征。

「小竹子，請問今日是何年何日？」白易川毫不猶豫地開了口，心底疑惑正等著答案。

小竹子自然是不理解易川的問話，只見她給予回答後易川臉便是一陣慘白。

「這可不行！這可不行！」白易川，確切來說是回歸孩提時代的他在原地兜圈，看的小竹子愕然，「小竹子，我有事要跟你講。」白易川語調變的認真，小竹子雖不解，但倒也認真聽。

「今日下午，我父母便會帶我至雪山，到時，我們便不會見面了。」白易川道，原來的時刻他也被蒙在谷底，他更是不知這一別便是永遠。「小竹子，你可否等我回來？」話一吐露，心理的遺憾便減了一些，他不在乎結果，他只想彌補當年未作的。

「易川，你真的要走嗎？」對方一時也不相信，但看到白易川那樣的神情，便也認了，最後，她只留了這一句話——

「——恩，我等你。」那便成了他與小竹子「新的道別」。


＊


回至家中，當他父母提及了雪山派的事情後，易川毫不猶豫地答應著實讓父母有些驚訝，他父母也深知易川跟這附近的孩子玩的不錯。易川能如此簡單答應，他們自是慶幸，但不知為何的，他們從易川那稚嫩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屬於這年紀的覺悟。

這晚，依然是他母親的一手好飯菜端上了桌子。東方的飯菜講究色香意味形，這些菜倒也作的面面俱到。怎麼說呢，這些飯菜本是因為要送別易川才大肆準備，餐餐都是易川喜愛的，然而飯菜端了上桌，卻見著了易川的哭泣。

他們自是理解，易川即將離家拜師，一去便是不知多久。這自然是讓人傷感，所以也不以為意。但易川卻是因為睽違數十年看到熟悉的家鄉菜，止不住淚落的懷念與失落——易川回到這世界的這個時刻，那便是幸福回憶開始變質的當下，要改變，只能趁甚麼都還沒發生的現在。

那些飯菜自是爽口美味，但易川卻吃的遲疑，只因那心念雜亂。

「......父親、母親。」

「怎麼了，易川。」

「你們希望我能成為武林好手，是不？」說這句時，易川又吞了話，成了第一次的重複。

「我們不求你在武功上高人一等，只求你能內心琢磨的成器些。」母親說。

「讓你進門派是讓你學習何謂江湖道義，成為正人君子。子曰：『德之不脩，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作一個讓人稱羨的俠義之士比起武功成就重要多了。」父親說。

前次的白易川並沒有將這些話放於心上，但這次不同。

「恩，孩兒自是知道。」這次他確實聽進去了，那也是必得瞭解之初心。

「這才是我的好兒。」易川父親聽到此話，甚是欣喜。母親也在一旁露出欣慰的笑容。

此次的家中聚餐，便在和氣的氣氛下落幕。


＊

如期到了雪山派，他這次不同於一開始的進入環境中的孤僻，藉由上一輪的記憶很快地打入了同輩份圈子，甚至，他也開始嘗試與石中玉交流。石中玉天資聰穎，學什麼都是最快的，白易川數次跟他比武，僥倖勝了一劍才有與他有談話權。

師傅同門看到自家的雪山劍法勝了石中玉吹噓的玄素雙劍，自是欣喜。然而石中玉那孤傲的個性還是遭多數人厭惡，甚至到了那日，一切都還是重蹈覆轍了。

但他也發現石中玉那傷害師門的真正真相，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直至最後，易川手底又一次的拿著那碗熱湯，身形儘管微顫但他還是強裝鎮定，他走到以發瘋的白自在掌門面前——

——然後他就死掉了。

重新的睜開眼皮，凱爾發現自己來到了森林，而一名精靈少女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