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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兩頭蛇

作者:FerrisForest│2019-01-02 17:28:48│巴幣:0│人氣:24
冰天雪地的白景中,唯有三匹馬在雪地上奔馳。艾利克帶著畢夏普跟溫德爾到西南邊的林地,穿越這些針葉樹森林後,他們爬到山丘上。三人眺望著遠方的景色,艾利克透過太陽東升西落來取得方向。艾利克指著搖遠的南方,告訴他們說:「這裡一直走一個星期就到能到達黥的首都,奧黛麗。」畢夏普便問道:「聽說你被甚麼斯追捕,不要緊嗎?」艾利克嘆息道:「是畢維斯啦…嘛,反正我也打算進去爵士的領土行商啊,沒關係。」



此時,溫德爾指著東南方說:「這邊是不是亞岱爾?」艾利克不經為意的說:「對啊,但那邊來到最少也要一個月左右吧。」畢夏普看著這裡只有起伏的山丘四起的環境,于禁想起位於北方的家鄉說:「自從南下之後,也很久沒看過那麼平均的地形了。」溫德爾愕然地說:「這樣也說平坦嗎?」畢夏普說:「對比了帝國南部,這些平原應該很珍貴才對,為什麼因為黥賊就放棄?」這個問題讓艾利克淺笑說:「那個嘛,老虎習慣在山裡狩獵啊。」



溫德爾完全聽不懂這個比愈,艾利克只好把話說白道:「意思就是這裡多數領主都安定在山的地形上,反而要他們在平原上生存多數都適應不來。」說完兩人一起恍然大悟的道:「哦﹗」艾利克責備道:「嘖﹗原來連你也聽不懂啊﹗」看著這一片的針樹林,又聽著艾利克說起甚麼狩獵的話,令到畢夏普頓時想打獵,卻身上沒有甚麼像樣的工具。此時此刻,伯裏斯卻在做他心想的事。只是失去一隻眼的他無論如此都會射偏,然後看著白免飛快地跑掉。



站在他旁邊的希爾達低著頭內心充滿了自責,但伯裏斯不以為意的說:「嗯,還是看看陷阱吧。」希爾達跟著走並說:「對不起…眼睛的事。」伯裏斯轉身看著她說:「那你當時在做甚麼?」這樣跟問責的方式讓希爾達更心痛的說:「睡覺…」伯裏斯理直氣壯地說:「沒錯,你在睡覺而已。只是刺客發動的偷襲,我只是屨行當時的承諾,就是這樣。」希爾達還是感覺內疚的說:「要不是我…」伯裏斯道貌凛然地說:「不要忘你是誰,你可是白鴉騎士團的希望啊。」



希爾達受到了使命的感召,只好再次抬起頭來。結果這裡的免子都餓壞了,早上佈下的圈套陷阱,中午就有收獲了。正當他們把獵物帶回去時,鮑伯眾人正對加入的新人進行篩選。就算是心懷大志的人也好,他們並不知道白鴉騎士團是怎樣的團體。因此,不少年輕人都落選了,反而不少原來當過傭兵的人都入選了。他們需要的不是熱血無懼的年輕人,而是為了生活而戰的癮君子,傑農眼前的人甚至比帝國內的人更適合。



他們幾乎都是因各式各樣的理由隱藏的人,很多都是因為這裡傭兵都是聲名狼籍,令到他們只能接到「大生意」跟缺德的差事,甚至被拿來當替死鬼。現在傑農他們利用騎士團的旗號,明正言順地接收這些人。其中一名少年,卻在大家的為難下依然留在篩選場上。亞爾曼,一頭棕色短髮跟靈活的拳槍拼用,讓外表只有十六歲的他能勝過比他高的傭兵。傑農想這個青年知難而退,直接出派了鮑伯這個棕紅的赫爾曼去。



亞爾曼看到他之後,居然挑釁道:「哦。不就是不斷輸給金髮的手下敗將嘛。」鮑伯沒有被他勾起怒火,只是繞起雙手道:「就是我,看你這個身子,我就不用武器了。」亞爾曼又被挑起了鬥志,在考官喊開始前刻,亞爾曼瞬電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鮑伯前兩大步的距離,仍出扔槍的姿勢。只是他握槍的位置完全偏前了,最多只是往地面扔。但這只是他利用年幼無知的假象來降低對方的戒心,結果他緊握著長槍,用槍尾狠狠地擊中了鮑伯的肩頭。



緊接著,亞爾曼握著槍頭作匕首用,跳躍旋轉槍頭從下而下,槍尾則刮起了塵土雪。眼看著原來高大的身軀被壓制於低處,自己則在高位的優勢,他卻不清楚鮑伯的強項是摔技。鮑伯抓住了他的小腿,直接來到抱腳摔。亞爾曼隨即應聲著地,鮑伯笑道:「竟然知道別人輸了,卻不考據是怎樣輸,無論你怎樣勝利都是幸運罷了。」亞爾曼不甘心地站起來跑掉了。鮑伯回去之後,不禁想著那奇怪的觸感,總是感覺這個少年怪怪的。



一三七二年一月二十日,夜。柏德溫三人正討論對付騎士團的對策。同時,他們也要注意安東尼奧的動向,因為本應增加亞岱爾守備的部隊沒有如期到達。而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正是安東尼奧這個一直穿著皮製輕甲的老頭。他用熱情的語調,調侃他們道:「近來還好嗎﹗諸位﹗」畢維斯馬上擋在柏德溫的面前,作防禦的姿勢。這個老頭突然性情大轉的向黥王示好,但三人都知道眼前的大敵是北方的爵燕城,而畢維斯的探子遲遲都沒回來,所以他們根本摸不清對方的低勢。



但安東尼奧卻笑瞇瞇的說:「你們是不是在擔憂那個白鴉騎士團呢?」瞬間引起了他們的興趣,安東尼奧攤開雙臀說:「微臣知道難民定居於城的外面,如果要清除他們就必須在他們建立穩固的城牆之前,進攻他們的市民。」柏德溫並沒有像過去一樣完全順從他,便問:「那城池怎麼辦?」安東尼奧很快回應道:「就讓微臣負責吧。攻擊的旗號就請黥王親自掌握吧。」畢維斯心中強烈不安,明明知道他只想利用黥王清除亂軍,再來兔死狗烹。



柏德溫按著桌站了起來對老奸臣滑的老人,大義凜然的說:「好,安東尼奧。在這埸內亂平定之後,你將要隱退養田。」安東尼奧卻恩然答應了這個要求,就好像認為他們一定不會取得勝利一樣。當眾人都認為安東尼奧已經離開之際,其實他在隱蔽處看見自己的孫子獨自一人在他親手弄的密道中下手腳,但事後他並沒有清除這些同樣由他計畫的燃燒機關。他只是冷眼看著孫子準備謀害自己時,想起了他的父母。



原本他們三代同堂都被從菲莉帕諸侯派到黥的領地,進行長期的情報提供。畢維斯透過父親的工作認識了黥族的柏德溫,但在年幼的他們還在玩耍時,安東尼奧發現兒子有倒戈改革黥教的黥王之意。他為了原來國家能進入爵士之地的願意,不惜刺殺了當代黥王,還當著畢維斯的面前了結他的父母。由於過於年幼的關係,他選擇了遺忘記憶。他一直都等待這個給自己贖罪的機會,前提是這個孫有能力撐起他支持的人。



所以,他沒有限制他們使用的兵力。就算他不出阻力,召集足夠的軍隊和糧食都已經有難度。畢竟,現在原本能在鄰國走私糧食給他的人也跑了。因此,他本身都沒有可用的手牌對抗這突然其來的騎士團。不過,他還是掌握到爵燕城內部一定的情況。而他坐在城牆上的城樓觀望著星空,口吐著白煙,盡可能幫他們兩人安排一個有利他們作戰的戰場。另一封將要寄給他的信已經寫好了,只是因為溫德爾的好奇下,停止了書寫。


在溫暖的營火下,溫德爾吃著畢夏普用圈套陷阱抓到的烤免肉。畢夏普因為花了不少功夫佈下許多圈套陷阱,很快跟著溫德爾的鼻鼾聲也入睡了。剩下艾利克試探他們真假之後,終於把信寫好並向林地進發。他狼狽地走著,那件黑斗篷成了他寸步難移的原因,但要不是藏好信件,他也想跟他們一樣穿半身斗篷算了。他邊走,邊喊:「狐狸﹗啊…好冷…」另一把聲音從樹上道:「白蛇…放下吧。」



突然一顆石頭飛往了樹上,那個人馬上落下來。倒地聲一響,艾利克立即收到幾支冷箭,幸好,他及時脫下了斗篷,打了個滾避開箭矢。從樹上掉落的人也像沒有受到致命傷的樣子,在同伴的掩護下輕鬆奪回書信。而他們再也沒有受到飛石的攻擊,眼見達成目的便離開了此地。艾利克老實後舉起雙手迎接背後高速轉動著投石帶的畢夏普。看到他沒有甚麼花招後,畢夏普還是跟他保持距離說:「我去佈置陷阱時,撿了一大袋石頭,可以投到天亮的份量,你要當我的靶嗎?」



處於劣勢的艾利克不忘風趣的說:「我可是最爛的靶子呢,一發就倒。」說完一顆飛石從他的耳邊擦過,畢夏普緩緩放上石頭的說:「高低位置的距離我還要練,但遠近的話完全不是問題。」然後,他再次慢慢轉起投石帶到剛才的速度,艾利克一點反抗的意欲都沒有,他只想拿回那昂貴的黑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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