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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三年的告白

才不告訴逆雷 | 2018-12-01 19:59:44 | 巴幣 1170 | 人氣 975


  九月,在不同人眼中是個不同的時期,在社會人眼中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時期,頂多就是在通勤時變得擁擠了點。


  但其中也有些人對九月有些抹不去的回憶,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馬克杯上殘留的屬於自己的微小破損和缺陷。


  回憶總是會在任何事物上留下痕跡,不同事物上有著不同的痕跡,無論大小,不分貴賤,就算是再怎麼無所謂的回憶,都值得被尊重。


  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回憶所留下的痕跡並不在任何的物品上,屬於比較特別的案例,那份回憶,那份為期三年的回憶,僅留存在一句話語中──





  升上高中的第一年,我期待著又怕受傷害。


  期待迎來新的生活,害怕迎來痛苦的三年。


  「伸亦,不要第一天就擺出這種表情嘛,之前不是一直在說高中生活會有多麼有趣嗎?」


  從我前面轉過頭來的這位美少女名為陳憶萱,她現在是我在班上唯一一個認識的人,畢竟從小學到國中甚至到現在竟然都是在同個班級。


  「沒辦法啊,我只要到新的學校新的班級總是會特別緊張,像是之前升上國中的時候一樣,身邊認識的只有一個人,其他都是陌生人。」


  在班上的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東西,要是自我介紹或者是開學這幾天出什麼差錯的話有可能整整三年都被排斥被霸凌。


  這種例子並不少,尤其是在這個充滿著霸凌的時代,在享受高中生活之前不如先想想該怎麼活下去。


  雖然可能有點誇張,但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


  面對如此膽小的我,憶萱還是維持著那份可愛的微笑。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就算發生了什麼不是還有我嗎?那麼你就不會出現沒有朋友的狀況啦!」


  一直以來,我不知道被這份笑容和正向的思考拯救了幾次,從以前我就是一個容易想太多而且有些膽小的人,朋友的數量也不多,要是沒有她的話我或許早就已經活不下去了。


  由於突然湧上心頭的感激,我輕輕用雙手握住了她的手。


  「嗯!反正不管怎樣憶萱妳還是會在我的身邊當我的朋友,我只要有妳就夠了!」


  突然,她紅著臉用另一隻沒被我抓住的左手彈了我的額頭。


  「有些話不能隨便對女孩子說,而且我知道伸亦你是個善良的人,不可能會交不到朋友。」


  不知為何,剛才還有些陰鬱的心情此刻突然放晴了,果然我沒有她就不行,從今以後也將會是如此。


  想到這裡,心中突然就充滿著暖意,一切的煩惱一掃而空,只想一直沉醉在這種感覺中,希望時間就此停滯。


  此刻我再次確認了自己的這份情感,大概從一兩年前開始我就有所自覺了,我喜歡著她,我喜歡著名為陳憶萱的這位女孩子,從小就陪在我身邊,可說是青梅竹馬的女孩子。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間坦承這份感情,從以前她的成績無論是學業還是體育都在我之上,朋友也很多,長得又可愛,身為陰暗邊緣人的我根本配不上她。


  再給我一點時間,利用高中這三年的時間,我肯定要成長成一個足以配得上她的人,現在的我只能躲在她的影子下生活。





  一年級的下學期。


  在憶萱的幫助之下,我逐漸融入了這個班級,雖然朋友還不像她一樣多,但是也有幾個下課時常聊天有相似興趣的朋友。


  說得上是親友的人也增加了,果然過得比國中還要滋潤許多,要不是有憶萱我也沒辦法走到這一步吧,都是藉由她我才能認識其他同學,知道互相的興趣。


  「欸欸!伸亦!你有看昨天的番嗎?我原本就很喜歡原作的輕小說了,動畫果然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感受!」


  跑到我座位旁聊起動畫話題的並不是什麼男性宅宅,而是在班上也有一定人氣的美少女,我們班的美男美女率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高,搞不好我都在拖低平均值也不一定。


  「語涵妳還是一樣一早就這麼有精神阿,不過伸亦通常一大早的精神都不太好,別太打擾他哦。」


  我還沒回話,坐在我面前的憶萱就先轉過頭來如此說著。


  「嘖嘖,不愧是賢妻阿,無論何時都在為自家的丈夫著想呢。」


  雖然我們都清楚語涵只是在開玩笑,但還是不禁有些害羞地紅了臉。


  「那種玩笑不能亂開,先不說結婚了,我和憶萱連交往都沒有,這種玩笑只會造成她的困擾而已。」


  「哦哦?不愧是模範丈夫,馬上就在保護自己的妻子了呢!」


  最先忍受不了的是憶萱,她帶著如同熟透的番茄般的臉起身追打著語涵,一大早就能看到美少女之間的嬉鬧,果然高中生活棒透了。


  不過妻子嗎……有一天真的能變成那樣該有多好。


  這樣的生活一天一天地持續著,時光飛逝,我們也從學弟學妹的地位轉成了學長學姊,又一次的九月到來了。


  換上了夏季的制服,我剛出門準備去坐車就遇到了憶萱在外邊等著我的嬌小身影,不知不覺她對我來說已經變得如此嬌小了嗎,國小國中的時候明明還是她比我還要高。


  「啊!伸亦,早安!」


  「哦!早安!」


  高中的第一年改變了我許多,從原本那個陰暗邊緣人逐漸變成了一個個性開朗的男子高校生,也稍微開始會注重自己的穿著打扮和整潔了。


  就像是世上許多的青梅竹馬一般,我們兩人的家住得非常近,走路只要不到三分鐘就能到的距離。


  因此每次早上都會像這樣由她來迎接我,很多次我都打算換我去接她,不過要我再更早起實在是不可能,明明一切都能改,就是這個問題怎麼也改善不了。


  一如往常地,我們並肩走向附近的公車站,途中我一直不敢直視憶萱,畢竟……夏天嘛,總是會流汗嘛,而我們的夏季制服又屬於較薄的衣料,對於一個青春期的處男來說刺激太過強大了,尤其又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而憶萱也注意到了這點,臉有些紅地開口:


  「不、不用這麼緊張啦,夏天會這樣很正常,而且是你看的話也沒什麼關係……啊哈,啊哈哈哈哈~」


  講到後面她自己都尷尬地笑了出來,什麼我看就沒關係!?話不能亂說啊!這對一個無時無刻都在青春期的男子高校生來說是非常容易讓人誤會的一句話啊!


  互相沉浸在這種有些尷尬卻又酸酸甜甜的氣氛中,我們終於是到了平時等車的公車站。


  一直以來這裡幾乎都只有我們在這個時段等車,平時我都覺得十分幸運,能夠有和她獨處的機會,但現在只覺得尷尬至極。


  但是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這種時候就得由我來找個話題突破這種空氣了,我可不想要帶著這種心情去學校。


  「憶萱,那個──」


  話還沒說完,附近的路人發出的尖叫聲以及轟隆隆的引擎聲便掩蓋了我接下來的話語,以及我的意識。


  運氣真糟阿今天。




  「早安!伸亦!」


  「早阿,身體好多了嗎?」


  「嗯!百米大概只要12秒!」


  「哈哈哈!太誇張了吧!」


  憶萱依然到我家門口迎接了我,以後看看能不能弄一隻備用鑰匙給她好了,雖然還不到冬天,但天氣也逐漸涼起來了,這樣讓她穿著短袖在外面等我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和以前一樣,我們走去公車站搭了車,新的公車站除了椅子變多以外還多了遮陽的天花板,這樣下雨的話也稍微能躲點雨了呢。


  「上了二年級第一天去學校果然還是有點緊張啊,希望同學不要忘了我們就好,語涵應該是不會忘拉,她不久前才和我聯絡過而已。」


  「诶!?伸亦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在用手機互相聯絡的!?」


  是這麼值得驚訝的事嗎?和朋友之間有所聯絡很正常吧。


  「之前她說回家的時候也想聊動畫和小說的劇情就加lIne了,平時也都只是在聊那方面的事情而已,還有最近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去上課吧。」


  「哼~那麼我最近也來看一下動畫和小說好了,不過在這方面我不太了解,伸亦你有什麼推薦的嗎?」


  「真的嗎!那樣的話……」


  聊著天,我們不知不覺就到了學校,一段時間不見的校舍還是這麼的熟悉,到了二年級,教室的位置還是不變,只是外面的牌子換成了二年級的牌子而已。


  我們班的班導平時比較懶,到了二年級之後位置還是沒變,我和憶萱的位置還在最後面的靠窗角落。


  才剛走進去教室,發現我們的同學紛紛都擠了上來。


  「伸亦!你身體好多了嗎?」


  「伸亦,這麼快就來上學沒問題嗎?」


  「伸亦,看起來很健康嘛,太好了。」


  全部都在問我身體狀況,真奇怪,我的人緣應該沒這麼好的才對啊,而且這種時候正常來說不是應該要先問女孩子的嗎,竟然都把憶萱扔在一旁。


  「我是沒什麼大事啦,治療後休息這麼久了也好得差不多了,還有你們怎麼都只問我的狀況,憶萱她也同樣受傷了阿。」


  「……」


  「你們怎麼了?一副奇怪的表情,阿,快要上課了,趕快都回位置坐好吧吧!」


  坐到位置上,放下書包,而憶萱也坐到了她的位置上,不過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轉頭去問旁邊的一位同學。


  「欸欸,你知道憶萱的桌上那些花是怎麼一回事嗎?難、難道有人對她告白!?不過什麼時代了還用這種方法,就算是那種方法通常也都是送情書吧,放花在桌上也太不吉利了。」


  「诶?伸、伸亦,你還好嗎?」


  怎麼反而問我還好嗎,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嘛,算了,現在憶萱也因為桌上的花非常困擾,但是她太過善良肯定也不好把那些花都丟了,這種時候就是身為男孩子的我,身為青梅竹馬的我出場的時候了。


  「沒關係,憶萱,這些東西我幫妳丟一丟,妳先準備等一下的課吧。」


  「嗯!謝謝!」


  她依然露出了那副可愛的笑容,班上的同學也真是的,怎麼會忽視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呢。


  距離老師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我起身到憶萱的座位旁拿起那些花束,打算走去丟到垃圾桶內。


  「伸亦你在做什麼啊!?」


  但是卻有一些人打算來阻止我,我只是想要讓憶萱有張乾淨的桌子能上課而已,這些花已經妨礙到她了,有什麼問題嗎?


  因此我不顧他們的阻擋,把所有的花扔到垃圾桶。


  「好了好了,要開始上課了都回到位置上吧,這種惡作劇以後別再做了。」


  會給人造成麻煩的話那就只是一般的騷擾,無論誰來到學校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放滿了花都會很困擾的吧。


  坐回位置,前面的憶萱轉過頭來笑著對我點了點頭。


  「謝謝。」


  而我也笑著點頭回應。


  原本,我以為高中二年級也會過著和一年級一樣開心的生活,但是我漸漸發現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了。


  我們班上出現了欺負人的現象,要是那個對象是我就算了,肯定是我不經意之間做了些什麼,不過那沒關係,反正我有憶萱就夠了。


  但是霸凌的對象並不是我,而是會讓我更加不能接受的對象,也就是憶萱,我完全沒有頭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不僅外表是美少女,性格也是美少女,這樣一個女孩子怎麼會被討厭?平時她的人緣也都不錯,但這些人現在竟然都只把她當作空氣。


  這個問題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和老師反應了,但是他們都用著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最後都只給我一個老師會處理的標準答案,但實際狀況根本什麼都沒改善。


  二年級的下學期,我終於受不了這種空氣,出聲了。


  「喂!一年級的時候明明我覺得你們都是不錯的同學,但是二年級到底發生了什麼!憶萱明明什麼也沒做錯,你們卻都無視她的存在,不覺得這很過分嗎?」


  或許是我的聲音比較大加上語氣比較差,馬上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反彈,終於露出本性了嗎。


  「伸亦!你給我面對現實!O人是不會復活的!她看到這樣的你也不可能會安心!」


  「伸亦,我建議你還是去看個醫生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人不能夠拘泥於過去,雖然我知道對你來說很痛苦,但人生還是得走下去。」


  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突然聽不懂中文了,一個字都聽不懂,難道這也是在霸凌嗎,果然我的高中生活不可能一直都是完美的,前一年過得太過舒適,這就是我的報應嗎。


  不過沒有關係,憶萱還陪在我的身邊,只要還有她在我身邊我其他什麼都不需要,其他的朋友什麼的一點也不需要。


  「那個……伸亦、憶萱,今天下課要一起去哪裡玩嗎?吃飯或者看電影之類的。」


  但這個班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在欺負我們嗎,至少語涵還是正常的。


  「喂,妳這樣只會讓伸亦更嚴重而已,現在我們要讓他認清現……」


  「──拜託!至少讓我陪他度過這段時間,一直以來我因為喜好都被欺負著,這個班級的大家都很好也接受了我,尤其是他們兩個人,依然把我當作普通親友看待,我知道他現在有多麼痛苦。」


  痛苦?我現在一點也不痛苦啊?只是被這樣欺負而以不會有什麼事啦。


  「憶萱,妳也聽到語涵剛才說的話了吧?要去嗎?」


  「嗯嗯!好啊!」


  她開心地答應了,只要能繼續看到這笑容,發生什麼我都願意,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唉……會變成怎樣我可不管了。」


  無視了其他同學,我和憶萱開始準備接下來的課程。


  我的頭腦沒有憶萱那麼好,要是不拼命努力念書的話不可能和她上同一所大學,她從以前就有一間很想去的公立大學,據說很像是國外的大學風格,不只自由而且佔地又廣,很多有趣的課程。


  但是那所大學的門檻並不低,以這間高中的平均成績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我必須要突破這個平均,至少要站在上位才有可能。


  就這樣,時間慢慢地流逝,除了念書以外我都事和憶萱在一起玩,有時候一起出門,有時候也會和語涵一起玩,雖然有時候她會露出痛苦的奇怪表情,不過每個人總是有自己的私事,我也不好去過問。


  不知不覺的二年級也要結束了,我的期末考成績也出來了,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出來的成績在學校內也擠身前十名,保持著這樣的成績的話,考上那間大學並沒有問題。


  暑假的其中一天,憶萱到我家玩,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小學到現在就有好幾次,因此我也不會有些什麼遐想……好吧或許多少都有一點。


  「欸欸,伸亦,要是阿,要是有一天我突然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你再也看不到的地方的話,怎麼辦?」


  她坐在床上,我坐在電腦桌前,她如此問著。


  「還能有怎麼辦?我當然會追過去阿,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不管發生甚麼事情我都會保護妳的。」


  「哈哈~那都已經是小學的時候的事了,不過謝謝!但是阿……」


  「但是?」


  我總有種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不好的話的預感,非常想要在此摀住耳朵,但是我辦不到,我沒辦法拒絕她。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來的事情我不怎麼記得了,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父母親也都待在我身邊,看到我醒來的時候,媽媽她還哭了出來並且抱住我。


  仔細一看,在我身邊的不只有父母親,還有憶萱的父母親,而憶萱也一臉傷心地站在他們身邊。


  「憶萱……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沒有人會怪妳,妳沒有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明天就能回去和妳一起上課了,啊,現在是暑假,我都忘了,哈哈哈!」


  就在我的笑聲一落,我媽和憶萱的母親都在同時哭了出來,我爸和她父親也都露出痛苦的表情,我說錯了什麼嗎?怎麼突然都這樣了。


  「對不起,伸亦。」


  「怎麼了?憶萱?妳為什麼要對我道歉,妳沒做錯什麼啊。」


  「對不起……」


  突然的,她的身影緩緩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等、等等!憶萱妳要去哪!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我馬上就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打算追上去,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簡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沉重萬分,一步也動不了。


  憶萱的母親一邊哭著,突然把一本類似日記本的棕色書本交給了我。


  「……這本,是憶萱那孩子的日記,我們一直在猶豫到底該不該交給你,但是看著這樣的你我們實在忍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能把這日記交給你,那孩子能有像你這樣的青梅竹馬真是太好了。」


  她的手在顫抖著,我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本保存良好的日記本,看起來很有古老歐洲的風格,而且我對這本日記本有印象,這是我在國一的時候送給憶萱的生日禮物。


  鼓起勇氣,我一邊在心中向憶萱道歉一邊將日記給打開──


  2012年11月14日:這是我第一次寫日記,而且是用伸亦送我的日記本,完蛋了,我開心到不知道該寫些什麼了,不過有一句話一定要寫上去,我喜歡你。


  2012年11月15日:今天伸亦問我日記寫了些什麼,但我只能含糊帶過,對不起,因為實在太害羞了,我喜歡你。


  2013年5月2日:已經寫日記差不多半年了,平時都是寫一些普通的事情,不過今天很特別哦!伸亦稱讚了我第一次煮的菜,雖然都燒焦了但還是很開心地吃完了,我喜歡你。


  2013年12月25日:今天是聖誕節!我送給了伸亦一雙手套,他則是送給我一條圍巾,真希望能夠一輩子都只用這條圍巾,我喜歡你。


  2015年9月1日:今天是我們上高中的第一天,伸亦一直都很期待著高中生活呢,他甚至還說什麼高中就會穿越到異世界成為勇者,想和我一起去冒險什麼的,果然很可愛,我喜歡你。


  2016年3月28日:我們已經和班上的同學們混很熟了,有一個叫語涵的女同學非常有趣,和伸亦也有相同的興趣,只是看到他們兩個開心的聊天的時候總會有點忌妒,難道我要成為什麼……病嬌?之類的女孩子了嗎!?我喜歡你。


  2016年6月29日:要進入暑假了,只要這個暑假過後我們就是二年級,我也打算鼓起勇氣了,我在二年級就要向伸亦告白,我想要一個和男朋友一起開開心心度過的高中生活,我喜歡你。


  2016年8月31日:終於就是明天了!明天就是開學日,再拖下去我肯定會失去勇氣,所以就在明天!我一定要和伸亦告白!我喜歡你!


  而日記,就只到這裡了,再也沒有新的一筆,漂亮的筆跡再也不會在日記的紙上留下任何痕跡。





  高中第三年,我‘獨自一人’來到了學校,坐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開始第一天的課程。


  身邊的同學們紛紛向我投來擔心的視線,他們每個人都是好同學,非常好的同學,甚至是對我來說有些奢侈的程度。


  從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看過憶萱的身影,再也聽不到她那輕柔的嗓音。


  我至今到底為周圍的人帶來多少的困擾我也很清楚,所以今天必須做個了結。


  我一個個向周圍的同學道了歉,他們全部都笑著原諒了我,甚至還問我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玩,不過我都婉拒了,今天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做,否則我絕對不可能在前進任何一步。


  「語涵,抱歉,一整年都給妳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說什麼啦!我們是朋友耶,嗯……朋友。」


  「是啊,道歉什麼的有點太過瞧不起妳了,那麼我改另一種說法,謝謝,謝謝妳一整年的陪伴,一整年都能夠陪在我這種人的身邊,希望以後還能繼續當我的‘朋友’。」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把女孩子給弄哭,但是我並不後悔,有些話不得不說。


  由於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並沒有馬上就開始上課,下課的時間也特別早,和老師事先講過我接下來的打算之後,我請老師先別把教室門鎖起來,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學校。


  我買了束花和花瓶後再次回到了學校,進到一個人都沒有的教室,不對,不是一個人都沒有,還有一個人,她正坐在我的位置的前方。


  看著她,我不禁露出了微笑,一步步走到她身旁,她也笑著抬起頭來望著我,雙頰有些緋紅。


  我不會再膽怯,我對自己已經有了十足的信心,這幾年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為了她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憶萱,有段時間沒見了。」


  我將花放到她的桌上,如此說著。


  「嗯,好久不見,伸亦。」


  她露出了我最為熟悉的笑容,最為可愛的笑容,我剛買的花在其面前都顯得遜色。


  「在這之前我得先說句抱歉,看了妳的日記。」


  「啊、啊哈哈果然被看到了嗎,嗚哇……害羞死了。」


  用手指把玩著自己那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她害羞地低下頭。


  借了她前面的那位同學的椅子轉過去,我和她一起趴在桌上互相凝視著對方,雖然很害羞,但是和我接下來要講的話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我拿出日記本,在那漂亮的筆跡下留下我那有些粗糙的字體。


  「2017年9月1日:我是伸亦,現在透過這本日記本想要對這本日記本的主人說一件事情,正好和這本日記本所有的日記上的結尾都相同,怎麼會有這麼剛好的事情呢,憶萱──」


  「我喜歡妳。」








  整整三年的回憶,不,或許更長也不一定,這一切的一切都只留存在一句話語之中。


  只要到九月,我不禁都會想起這充滿回憶的句子,我相信,無論過了幾年,就算我已經是個無法正常行動的老頭子也一樣,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忘記這短短四個字所組成的句子。



這次嘗試的是我從沒寫過的但也是我最喜歡的類型,想~不到吧!
繪師依然是:Azusa
奶子繪師

創作回應

☆=寂星=★
剛看的時候不是很懂,但看懂之後眼淚就自己流下了
2018-12-02 00:17:12
才不告訴逆雷
自己也寫到想哭QQ
2018-12-02 01:09:24
別再打了我認錯就是了
內牛滿面
2018-12-02 00:49:52
才不告訴逆雷
有流就代表我成功了(欸
2018-12-02 01:09:54
諸葛
兩個人都被車撞...女方把男方給保護了結果卻是死惹QWQ
2018-12-02 02:21:20
綾瀨控 咇兒(,,・ω・,,)
真的是完全想不到..
2018-12-02 09:40:43
才不告訴逆雷
但是寫這種東西 有種 解放感 舒服
2018-12-02 13:04:59
看到一半真的感到胃痛QQ
2018-12-14 17:5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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