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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orica / 諾瓦&奧斯塔】紅裙回憶 (上)

千晴 | 2018-12-01 10:32:58 | 巴幣 12 | 人氣 426


  從開台服就開始玩 Sdorica,好久沒遇到這麼萌的感覺了,一開始就很喜歡溫柔和善 語音又很性感 的操偶師諾瓦,因為早早就抽到 Sdorica 最強單補奧斯塔,一方面是戰友情感,看過個人劇情後,也對中年中二感到親切XD

  這兩人的官方互動,在第五章結束前短短兩句對話,就讓我滿滿腦補,後來諾瓦就沒有登場,我自體發電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出了諾瓦的個人劇情……奧斯塔的參與度也太高了吧!不用提醒我這傢伙本來就是亂入王

  這下素材到位,衝動下筆,然而一寫就寫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寫完已經七千多字,決定分兩次發,時間點大概是在主線第五章到第八章之間,看標題就知道主題是諾瓦的 skin「酣夢人形」,最好看過諾瓦個人劇情比較能體會。

  我知道自己一向住寒帶,不過還是試著呼喊一下:這裡有同萌嗎?





  鮮紅閃入視野。

  奧斯塔踉蹌退步,紅裙白袖侵據眼前,又瞬間遠離縮小,籠罩女子的詭異紅光現出形體,猶如夢魘的具象,拎起紅衣女子的肩膀,撲上焰羽狼。

  「符……奴!」原本深陷赤狼群中的 MX46 也被無差別攻擊,翻倒在地。

  奧斯塔舉起手,生命符文的白光在 MX46 身上閃耀,但他來不及確認復元多少,因為紅衣女子又退回他面前,只見稻草色的麻花辮隨著不自然頹傾的頭在他鼻頭晃呀晃。

  「卡潘特……啊!」

  奧斯塔低喚的對象猛然撞開他,交錯間見到諾瓦‧卡潘特渾不知痛的睡臉,奧斯塔翻身以視線追上諾瓦,星夜色的長袍隨之被灌枝勾裂,但他看也沒看,跨步扯斷。

  「真是白費功夫。」喃喃自語中,奧斯塔的手也沒閒著,白光自諾瓦心口亮起,一時連籠罩她的夢魘都看不清,但符文的光芒退去後,她仍然懸在魔物的紅光下,只是滿身傷口的血流已止。

  「克諾維斯先生,那邊!」頂上傳來羽族少女的聲音,黯月在晴空草原的赤狼群逼近時就展翅飛上高空,所以沒有受傷——無論來自赤狼或諾瓦的傷害。

  奧斯塔藉著黯月指引,用符文治療當頭承受赤狼攻擊的 MX46,再回頭注意與焰羽狼纏鬥的諾瓦。

  雖然狼群有數量優勢,諾瓦身上魔物不分敵我的狠勁實在可怕,加上有奧斯塔後援,赤狼群很快就敗下陣,唯獨領頭的焰羽狼還精神奕奕。

  奧斯塔暗想不妙,焰羽狼速度不下諾瓦,MX46 和他還會被諾瓦波及,即使符文學院生命學派前任講師的他,也來不及顧全在場所有人。

  「符……」重傷的 MX46 被諾瓦踩過。

  「可惡!」奧斯塔衝上前,然而他的衣領被魔物猛然拎起,看著底下紅裙身影越來越小,自她後頸冒出的魔物卻依舊龐然。

  他在晴空的高點一翻,白羽映入眼中瞬間,就被刺目的陽光闔起雙眼,接著在墜落重擊之後,奧斯塔也無法再睜開眼睛。

§

  「村裡搬來一個裂隙病患者。」黯月某天這麼說。

  「喔?」奧斯塔自書桌抬頭,他知道黯月開口時,說的一定是自己有興趣的事。

  「外表是個很普通的平民姑娘,但會突然閉上眼睛,攻擊路人,被攻擊的村民說,似乎在她身上看到魔物的影子。」

  奧斯塔冷哼:「裂隙病是指人類被被魔物汙染魂能,不是人類變成魔物。」

  「要調查嗎?」

  「嗯。」

  奧斯塔沒有記著這事太久,裂隙病患者千變萬化的表現,讓他每天都忙於研究,目前他正在開發純化魂能的藥劑,理論上如果被汙染的魂能純化,患者就能在發病時搶回身體的控制權,但現階段他最多只能做到讓患者保有意識,光是這樣一劑藥就得花上許多材料和時間,完全無法應用在治療。

  而當諾瓦‧卡潘特觸響奧斯塔的魔物警鈴時,奧斯塔立刻回想起黯月的話。

  「大概是壞了吧?」奧斯塔壓下心情,冷冷對諾瓦說,在年過四十的他眼中,諾瓦看起來相當年輕,有種專屬於青少年,躲在玻璃後渴望世界的眼神,但照她所說,她是在母親懷胎時遇上亞特拉斯毀滅,因而被魔物汙染,算起來今年也該是三十五歲了。

  那時他手邊剛完成一瓶藥,出自研究的好奇,他把藥交給諾瓦,等著她來回報裂隙病發作時的真相。

  結果出乎他想像地值得,真的有一隻完整的魔物寄居在諾瓦身上,但他更意外的是,諾瓦可以跟魔物溝通,達成在發病時保護她,不要傷害別人的協議。

  甚至,稱魔物為朋友,嗎?

§

  「醫生……」模模糊糊間,他聽到嬌細的嗓音呼喚。

  ——是在叫我嗎?

  在這說短不短的半生中,奧斯塔大部分的時間都被稱為「老師」,來到晴空草原隱居也好一陣子了,奧斯塔研究的裂隙病患者總是叫他「醫生」,但他到現在還是不能習慣。

  「對不起……」

  ——為什麼在道歉呢?

  奧斯塔脹痛的腦無法思考,只有痛苦的呼喚一再迴盪,好像連他動彈不得的四肢百骸都相形遜色。

  他一陣噁心。

  溼柔的微溫撫上他的嘴角,衣領鬆開,相同的溫度經過頸項。

  ——是熱毛巾吧?

  他漸漸找回思緒,知道自己正被看護,但為什麼?而且,是誰?

  眼睜一隙,他在床邊見到紅裙,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但他實在太睏,闔上雙眼又陷入深眠。

  終於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只知道是深夜。

  四肢的傷口都消毒包紮過了,頭上的腫包還隱隱作痛,但感覺沒有大礙,還好軀幹沒有什麼重傷,不然在人跡少至的草原上,他大概只能等死。

  下床後,他在黯月房間的床上找到 MX46,這個屍塊與魂晶組成的實驗體有相當好的自癒能力,雖然全身被紗布和繃帶包得亂七八糟,但奧斯塔感受它身上的生命力已經恢復七成以上。

  看來黯月不在,應該是看他們沒事,就又出門進行奧斯塔交辦的任務,奧斯塔不意外黯月的判斷,甚至可以說,這是他信賴這個助手的原因,但他想不透,黯月為什麼要把 MX46 放在她的床上?

  奧斯塔走出黯月的房間,忽然覺得不對勁,是氣味還是聲音,他也說不上來,但屋子裡有人,難道黯月還在家?

  靠近廚房,他開始確定那是某種蔬菜湯的氣味,雖然屋子裡有廚房,他們幾乎沒開伙過,奧斯塔都吃麵包夾生菜火腿這一類方便好儲藏的食物,黯月似乎有得吃就好,也不太在意飲食。

  奧斯塔在門外看到火爐前穿紅裙的背影,模糊的記憶漸漸鮮明。

  「醫生,要來看我的木偶劇嗎?」應該是今天早上,諾瓦出現在奧斯塔門口,她舉高手中的懸線木偶,木偶穿著華麗的紅裙白袖,跟諾瓦身上的衣服只有尺寸不同。

  「這是……為了表演訂製的洋裝。」諾瓦低下頭,原本就細的聲音變得更小,「正好去試穿,就穿過來了。」

  「我沒空做那種無聊事。」奧斯塔想都沒想就回絕,然而他見到諾瓦的表情,便呆了。

  諾瓦抬起頭,笑得和煦:「醫生最近在忙什麼?如果我幫得上一些,說不定您就能來看木偶劇了?」

  「隨便妳。」

  奧斯塔想自己並不在乎,他正打算出門補充晴空草原特產的藥草,他打算寄一些回去給還在符文學院任教的同事,請他幫忙寄回幾份文獻的複本。

  平時一起出門的總是 MX46,今天突然多了諾瓦,奧斯塔也把等著送信的黯月叫上,或許是人多了,反倒驚動草原上的赤狼群,搞得狼狽。

  細看忙著煮湯的諾瓦,新訂製的洋裝脫了不少線,裙襬也裂了幾道,不過看她忙碌的姿態,至少人是沒有受什麼傷。

  諾瓦仰頭喝一口湯,似乎很滿意,轉身把湯鍋端上桌,抬頭便見到還站在廚房門口的奧斯塔。

  「啊!」她低促驚叫,濺出一絲湯水。

  「妳驚訝什麼?一覺醒來看到家裡有別人的我才該驚訝吧?」

  「啊……對不起!」諾瓦連忙鞠躬,「我……都聽黯月小姐說了,對您和 MX46,我真的很抱歉,黯月小姐說如果我很愧疚的話,不如就留下來照顧你們,她就可以先去送信,我不是說覺得這樣就可以被原諒,只是想幫忙……」

  「確實沒什麼關聯。」

  諾瓦仍然彎著腰,沒有說話,奧斯塔走上前,桌上熱騰騰的是南瓜濃湯,奧斯塔突然覺得餓了,他四下張望自己的廚房,想不起自己上一次用過湯碗,到底擺去哪了?

  「我……要走了。」

  突然聽見這句話,奧斯塔抬頭,這沒什麼好奇怪,諾瓦總是要回家的,但他見到諾瓦的笑容,卻覺得有哪裡不對。

  「謝謝醫生。」諾瓦笑著說,鞠躬之後,轉身走了。

  奧斯塔想著他的湯碗在哪裡,但腦中一片空白,直到他被 MX46 輕拍手臂。

  「怎麼這麼多怪人?」奧斯塔對 MX46 說,MX46 拉拉他的袖子。

  奧斯塔跟著 MX46 走出廚房,打開大門,月光灑落靜夜的草原,遠遠能見到地平線上小小的屋頂,還有消失在荒湮蔓草的泥土路彼端,臥倒的紅色身影。

  ——裂隙病。

  奧斯塔腦中的研究記錄翻到諾瓦‧卡潘特那一頁,諾瓦的裂隙病症狀會讓她不定時陷入深眠,就像白天在草原中遇上赤狼群時的狀況,但照理說,寄宿在諾瓦體內的魔物應該會接管她的身體、確保她安全,如同白天打退赤狼群一樣。

  ——太奇怪了,得查個明白。

  奧斯塔快步走向諾瓦,諾瓦側伏在月光下,紅裙下翻出白襯,和光裸的小腿,她睡得沉,只有胸口緩緩起伏,夜露中也不見瑟縮。

  「喂。」奧斯塔伸手搖晃諾瓦,「別騙我了,你在裝睡吧……叫什麼來著?威……威烈弗德?」

  「威弗烈德啦!」

  諾瓦突然從地上直挺挺立起,然而睡臉仍然低垂,猶如被懸線吊起的人偶。

  「哼,不管那傢伙叫你什麼,魔物。」奧斯塔冷冷說,「快把她滾回家,今天我的骨頭都快被你打散了,可搬不動那傢伙。」

  「呵呵,你平常也搬不動吧?歐吉桑。」諾瓦輕軟嬌柔的聲音說出完全不合的話。

  「想死請便。」奧斯塔掉頭往回走,「這裡晚上會出現什麼,連我都不能預料。」

  「但我要是再擅自動這個身體,她恐怕會自己找死呢。」帶著笑意的女聲從奧斯塔背後傳來。

  奧斯塔停下腳步。

  「那傢伙,在我還沒清醒的時候幹了什麼?」

  「不過就是威脅我罷了。」諾瓦——威弗烈德笑道,「要是再傷害到醫生,我隨時會給你了斷——類似這樣惡狠狠的威脅呢!」

  「哼。」奧斯塔轉身。

  諾瓦偏著頭,垂下麻花辮,以不自然的姿勢懸在泥土路中央,簡直像被遺棄在亞特拉斯的人偶。

  「以結果論,是你的力量突破赤狼包圍,如果裂隙病可以控制,我也會讓她在那時發作。」

  諾瓦無聲震動幾下,彷彿在咯咯笑。

  「她可不知道你這麼想。」

  「干我何事?」奧斯塔冷道。

  諾瓦聳肩,仍然垂著睡顏。

  「那麼就再見啦!醫生。」諾瓦轉身,用誇張的姿勢抬腿邁步,「可惜,我其實也不討厭你呢。」

  「隨你。」奧斯塔低聲說,他也轉身,頭也不回地回到草原中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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