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骨頭哥布林清場，進入一間倚靠著樹木蓋成的小屋，裡面看起來放著不少曬乾的植物以及書籍，哥布林會看書？
骨頭哥布林擺出兩個草蓆，並且坐下。
「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我讓頭套擺出笑臉顏文字，看起來友善點。
「很早就發現了，我一直在準備。」骨頭哥布林拿出菸來抽，煙霧瀰漫。
「你很聰明，要怎樣我們才能合作呢？」
「我們只需要一個庇護所跟食物來源，要用什麼換？」骨頭哥布林撿拾身旁的植物，點燃。
「就跟你們現在做的事情一樣，但是如果看到我的旗子，就放過。」
「聽起來很容易……」哥布林又吐出了另一種煙。
「還會提供你們些死靈法術的使用方式，充實你們的防衛。」
「這實在太優待了，那要怎麼約定呢？簽約？」哥布林讚賞地說道，並從懷中掏出植物，填充成管狀。
「我們是以共通利益為基礎，這點比任何約定都踏實。」
「沒錯！沒錯！該慶祝慶祝！」
謊言的味道。
哥布林又在懷中摸索，我將手指對著他。
「別動。」
「怎、怎麼了？」哥布林冒出一滴冷汗。
我緩緩從哥布林的懷中掏出一個卷軸。
「我要怎樣才能讓你信服呢？你們是怎麼決定首領的？力強者勝？」
「我們這看起來很強壯嗎。」哥布林吐了口水在地上。
「還是要用死亡威脅你們呢？」
「來啊。」哥布林看起來視死如歸，沒有說謊。
「放心，我會放過你們的女人跟小孩的，」試探看看，哥布林聽到之後緊張地往左望了一下，似乎發現自己的破綻，又往右望了一下。
「我會先搜查這裡……」我手指著一個方向。
「不！拜託你放過他們吧！」
謊言的味道。
「那就不搜查這裡了，就那裡吧。」我手指著另一個方向。
「你到底想幹嘛。」哥布林嘆了口氣。
「合作，但是對於一開始就抱持敵意的對象，我不太懂要怎麼開頭。」
哥布林似乎在考慮著我的說法。
「也許這樣我們會有比較多共通點？」我把頭套取下。
「就是那天在森林的骸骨？」
「我只是反擊。」
「早就猜到是你，雖然我並不喜歡那些同伴，但他們仍舊是我的同伴。」
「哥布林會重情重義？」
「我們崇尚強者，我跟我現在的同伴算是弱者。」
「弱者可沒法讓我中計。」
「你究竟、到底、想幹嗎？」
「合作。」
「我們無法信任你們。」
「我不需要你們的信任。」
「什麼？」
「你只要知道我們有共通的利益就可以了。」
「嗯……」哥布林凝神聆聽。
我講解運輸保險的原理。
「這樣我們的確會安全許多，你們也會得到利益。」哥布林點頭稱是。
「不過當動亂過後，各地的苗頭就會轉向你們，要在這之前完成轉型。」
「轉型？」
「做生意，只要可以溝通，我會弄出一個共榮共存的環境。」
「就是以物易物，買賣嘛。」
「差不多，你這裡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有種叫做大麻的植物，可以做衣服、榨油、安定心神。」哥布林拿出管狀物。
「很好，栽培這作物就可以了，接下來就是宣傳的功夫，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種作物的？」
哥布林指著書架上的書。
「另外為了以後鋪路，派幾個聰明的哥布林到我那留學吧。」
「學？學什麼？」
「死靈法術，以及讓我那邊的人習慣與你們共處。」也會成為我的第一波尖兵。
「這個容易。」哥布林沉思一陣子。
「夥伴，我有隱憂。」難得哥布林提問。
「？」
「雖然我們在這裡很隱蔽，不過鄰近的哥布林族群如果勢力強大，有可能會被他們發現且併入。」
「你們不想打仗？」
「有安穩生活過，誰想打仗呢？」
「明明你們就趁這次一直在拓展啊？」
「只要食物充足，我們會一直繁殖，人多食物就少了，就得去外頭找，找到了又生更多，又需要更多的食物，想停也停不住。」
就像是蝗蟲一樣？
「我們這裡雖然有節制生育，但也因此沒法對抗更大的群體。」
「反過來說，只要你們比較強，也可能把其他聚落併吞？」
「這……我沒有想過。」
「標記一下有哪些聚落吧。」
骨頭哥布林正在猶豫。
「對他們來說，力強者勝，並沒有說是怎樣的力量，與重情重義的聚落來說，已經是不同個體了吧。」
「好吧，這邊有哥布林王，這裡有長老哥布林，這裡有英雄哥布林，這裡有……」
換了位置就會換了腦袋的。
創作內容
凡骨立志傳 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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