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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自由象限二周年紀念活動-《自由酒吧裡的戰爭》

作者:維特夏│2018-11-08 22:19:10│巴幣:16│人氣:622

《自由酒吧裡的戰爭》

 
  
  
  那是個不太平凡的上午,如真的要我說有什麼特別的,那就是有一隻特別的生物,忽然闖進了我們的酒吧之中。
  
  在故事開始之前,我得先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自己,以免在故事的最後,大家都忘了這件事情。
  
  很多人稱呼我為小夏或是老夏,可以姑且稱乎我為小夏就好,我目前高就在一處酒吧裡頭,由於我職位的關係,所以被稱做維特夏。
  
  嗯你想的沒有錯,我是這裡的服務生,等等!我知道各位已經想點上一頁離開了,先讓我把話講完嘛,你以為當服務生很簡單嘛!
  
  我是不敢對外頭的服務生說三道四啦,但是要提的話,我還真不得不抱怨,在自由象限酒吧中,當服務生其實是很要命的職業,你問為什麼嗎?
  
  大家找工作,自然是想找那種錢多事少離家近,對吧?
  
  相信我就連是我,我也是很想這樣子的,但是沒辦法啊,世間百態處處險惡要習得一份穩定的好工作,說的簡單,但實際找上來是很難的。
  
  當你知道我平常的工作內容之後,相信你都會為我感到一陣鼻酸,服務生嘛——不就端端餐盤,打掃打掃環境之類的?
  
  錯了,我們酒吧裡頭只有兩個服務生,一位還是剛來上班的萌新,所以說我的工作內容,大部分包山包海,要調酒還要負責餐點,還要跟客人結帳,在酒量庫存不夠的時候,還要跟酒商接洽,而且一旦酒吧裡頭有人鬧事,還要負責擔當起保全,嘖——一職多用根本全能工。
  
  但真要我說明的話,我會來到這個自由象限酒吧裡頭工作,真的算是因緣際會之下,才會來到這裡的,不然知道工作內容的話,我寧願餓死在街邊。
  
  讓我想想,那是在兩年前的寒冬,那時候的我才剛二十過半,是個已經步入適婚年齡,但又快養不起自己的生活廢渣,是個沒有女性可以看上眼,一整個沒救了已經可以人生重來的傢伙。
  
  好在那時候的我,遇上了我現在的老闆,不然到現在的話,我可能還在與放牧在大草原上的小羊們,爭奪那些牧草來吃吧。
  
  不過話說到了這裡,我還覺得牧草的滋味有些懷念。
  
  啊——還真的吃過啊?
  
  一時的貪心,讓我與小羊之間,結識了不小的友情,這也就是為何我在開頭會說,今天來了一隻特殊的生物,誤闖了我們酒吧之中,其實這句話是不對的,事實上是牠每天都來,而且都是來找我的,至於什麼原因呢?往後在聽我細細說明吧。


  
  
  「小夏,他今天又來了耶,真的不要緊嗎?」老闆新請來不到三天的萌新服務生,對著一旁正低頭忙著,擦拭玻璃酒杯的我這樣說道。
  
  轉頭看向了萌新服務生的身上,穿著了與我相同款式的執事服裝,黑色的燕尾西裝外套,純黑色質料的西裝褲,還有黑色西裝裡穿著的白色襯衫,上頭還有細著一條有些歪歪的黑色領帶。
  
  雖然我身上穿著的執事服裝,與萌新服務生是同一個款式,但在燕尾西裝外套上,顏色確實是有些不同,與一般藍色有些不同,是要比湛藍色還要再重色一些,但又與蔚藍色不太相同,是略帶深紅的品藍色。
  
  比較專門的說法,似乎是稱做皇室藍,聽聞是在宗教上,皇室貴族用來歡迎皇帝的顏色。也有說是象徵宣布耶穌誕生的繁星夜空這種說法。
  
  你問我怎會選擇穿這樣的顏色當工作服?這是老闆叫我穿的,你問我為什麼,我還真的沒時間細問過,有時間的話我倒是想問問她,而我們老闆我唯一知道她的一個喜好,我大概只知道她是個藍控,處此之外我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手頭上正忙著擦拭剛洗乾淨的玻璃酒杯,聽見了萌新服務生的呼喊,我只是先稍微看向了他一眼,先注意他衣服有沒有穿的得體,但想了一下現在已經是早上的時間,正常來說現在是已經沒有客人的狀態,所以我也沒有向他說些什麼,只是把視線投向了他手所指的方向。
  
  在酒吧門口的入口處,那裡站著一隻巨大的肥胖人獸羊,一嘴凌亂的暴牙,嘴邊還流下了一絲絲白色透明的口水,挺著一個肥胖大肚外露著肥奶,看到了一隻如此奇特的生物,也難怪萌新服務生,會嚇的馬上叫我。
  
  「蘇士喔,不要緊不要緊,那傢伙跟我是老鄉好,不會有事情的。」對於萌新服務生蘇士的擔憂,我朝他微微的一笑,表示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可以放心的繼續做事情。
  
  「可是…可是…」
  
  「哎呀——別擔心別擔心,先去做你的事情吧,下班時間快到了。」看著蘇士如此惶恐的樣子,我趕緊向他揮了揮手,示意著他趕快去做事,如果耽誤了下班時間該怎麼辦才好,我們可是沒有加班費的呢。
  
  「可是……小夏前輩,我是想跟你說……地板……」
  
  「地板?」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地板上……都是他的口水,而且地板好像泡爛了。」蘇士一臉惶恐的模樣,看起來有些難以啟齒,他緩緩伸出了手指,指著門口地板的方向,然後這樣向我說道。
  
  「啊…….」
  
  看向了門口地板的方向,手中原本還抓著的玻璃酒,伴隨著我錯愕的呼喊聲,掉落在了腳邊的地板上。
  
  啪——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腦海之中,在我目前的視線當中,新舖設的黑色胡桃實木地板上,宛如出現了無數裂痕。
  
  瞬間我眼神像是呆滯了一樣,看著上周老闆請人重新裝潢的地板,被小羊這頭半獸人的口水給泡爛,我整個人就像是玩了天黑請閉眼一樣,天一亮我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一臉矇逼的被人趕下場。
  
  「小夏前輩……我們該怎辦,我們會不會失業……」才剛上班三天的蘇士,看著被小羊口水泡爛的實木地板,然後非常擔心的向我詢問著。
  
  「你才剛來三天,還不用擔心失業的問題,最該擔心的是我這已經待兩年的,我都擔心我會不會被老闆辭退了。」
  
  「…….小夏前輩……」
  
  低頭看著地板上散落的玻璃碎片,我隱隱約約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逐漸加速著,就連身上執事服裡穿著的白色襯衫,似乎也被緊張的汗水給浸溼。
  
  殊不知是不是小羊進來的時候,忘記把門給帶上,使得外面的風吹進來了酒吧裏面,還是酒吧裡頭本身的空調被人調低了,總感覺有一股寒冷的氣息,從背後竄了起來。
  
  正當我還在疑慮,怎會有這種感覺的時候,身旁忽然出現的人,使得我內心所有的疑問,都豁然解開了。
  
  一頭水藍色的長髮,面目清秀的女人,雙眼用黑布矇著,左手小拇指上戴著漂亮的藍寶石尾戒,穿著了一件燙的很整齊沒有絲毫皺褶的白色襯衫佯裝,微微裸露出的白皙大腿,可以知道眼前的這位女人,皮膚保養的非常不錯。
  
  而她,正是使周圍溫度下降的元凶,我的上司,自由象限酒吧的老闆——水冥音。
  
  她的出現,並非是因為她的能力,使得周圍溫度下降,而是她一臉毫無表情的模樣,使人感覺不出她到底是在想什麼,但又能感覺到她散發出的陣陣寒意。
  
  「是大神,好厲害的順移能力,本四蹄都要給妳跪了,如果可以還請多施展幾招,讓我見識見識。」
  
  對於她忽然的出現,就連酒吧門口的小羊,都感覺到了一絲敬畏,直接向她跪拜了下來,口中唸唸有詞的,似乎是在吹捧水冥音的樣子。
  
  原以為水冥音忽然的出現,會打壞掉今日的平靜,殊不知她的一句話,讓我與蘇士兩人,直接愣在了原地好幾秒。
  
  「嗯——有客人啊?蘇士怎沒有先去招呼客人呢?」
  
  被黑布遮住了雙眼的水冥音,似乎沒有注意到門口處發生的慘狀,只是聽到了小羊的聲音,皺了一下眉頭表情似乎有些疑惑,便開口督促了一下蘇士,要他趕快去招待客人。
  
  「…….」
  
  萌新蘇士好像還沒能反應過來,只是把視線投向了我的方向,似乎是在向我尋求下一步該怎麼辦。
  
  「蘇士啊……你先給客人帶位吧。」
  
  看著身旁戴著黑布的水冥音,我搔了搔自己的頭髮,內心忽然鬆了一口氣,並叫了一下蘇士,然後臉上一直做著表情,提示他先趕快先去招待小羊,以免讓水冥音起疑了。
  
  「哦……我這就去。」
  
  看懂了我的提示,蘇士便趕快拿起了一旁桌上的菜單,走向了門口小羊的方向,準備要招呼他的樣子。
  
  「我說老闆啊……妳怎忽然出來了呢,現在不是妳睡覺的時間嗎?」
  
  我抬頭看向了酒吧裡頭掛著的木製吊鐘,上頭指示的時間,正好是早上八點整,照我認識水冥音這麼久的日子,平時的她很討厭見到陽光,所以會有晚上才工作白天睡覺的習性,沒道理會在這個時間出現,所以我就有點疑惑的向她問道。
  
  「昨天咖啡喝多了,現在還睡不著,先不說這些了,小夏我有點餓,可以幫我準備三明治嗎?」
  
  水冥音稍微抓了抓自己的水藍色長髮,雙眼被黑布矇著的她,面對著與我完全不同的方向,對著我如此說道。
  
  「喔……好我這就去準備,稍等我一下。」
  
  「嗯,麻煩了。」
  
  看著眼前水冥音的模樣,雖然知道她很討厭見到陽光,但這實在是有點好笑,實在是讓我有點憋不住笑容,我揚起了嘴角忍著自己的情緒,向她說了一下話之後,便轉身快步的離開,深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之後,場面就會很尷尬了。
  
  走進了料理食物的吧檯後,我熟練的繫起了放在一旁的料理用圍裙,然後走到了定位之後,一一拿出了三明治要用的食材,而當我要準備開始料理的時候,才想起了蘇士那個小萌新,被我派去招呼那位小羊,我便趕快抬頭看向了他們的方向,深怕那兩人又會給我捅出什麼大事情來。
  
  「這是本四蹄第三次見到你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只見小羊目前坐在了門口旁最近的座位上,挺著大肚露著肥奶的他,壓得實木做的椅子吱吱作響,感覺就快要散架的樣子,而在他眼前的蘇士,強忍著對他的畏懼,盡職的向他招呼著。
  
  「我……我叫做蘇士,那個客人你要點些什麼……」
  
  由於現在是酒吧已經打烊了的時間,已經不會有很多吵雜的聲音感擾,所以蘇士緊張講話結巴的聲音,基本上我與水冥音兩人,大概都可以聽的到,而且還非常清楚。
  
  「死定了……」
  
  開始著手在做三明治的我,手裡拿著菜刀切著火腿肉片,一邊聽著蘇士與小羊的對話,已經有點擔心在附近的水冥音,會聽不下去的衝出去教導一翻蘇士,到時候事情如果揭發的話,我與蘇士可能真的都要死定了。
  
  「小夏?什麼東西死定了。」
  
  不知道何時,水冥音又出現在了我的身旁,對於我剛剛小聲說出來的話,她似乎有聽到的樣子,便開口向我詢問。
  
  「……..老闆,雖然我知道妳連走路都有點懶,但也別老是這樣瞬間移動到別人身後,會嚇死人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雖然認識了老闆一段時間,知道她身上有著很罕見的瞬間移動能力,但有時候還是會被她忽然的出現,給嚇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考慮考慮,對了三明治要做好了嗎?」水冥音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認真,似乎真的有在認真考慮的樣子,但只有維持了一下下的時間,又變回了本來毫無表情的模樣,然後開口向我詢問了三明治的進度。
  
  「老闆妳再多等我一下,我三明治快要弄好了,妳有要順便喝點什麼嗎?」由於手頭上製作的三明治,已經快要做好了,只剩下切好擺盤的工作,所以我便詢問了一下水冥音,看看她是否有要喝點什麼。
  
  「太好了我都快餓扁了,喝的話,小夏麻煩來個好喝的特調。」聽到了我快要弄好三明治,水冥音雙手拍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忽然變的非常愉悅,似乎真的壞到很想吃東西的樣子,然後馬上叫我為她調製飲料。
  
  「White Russian?」看著水冥音一身白的模樣,想了一會之後,我開口向她詢問。
  
  White Russian,中文名為白俄羅斯的雞尾酒,是先在寬口酒杯中放入六分滿的冰塊,在以伏特加為底,加上有咖啡香甜的酒,以2:1的比例攪拌調製,並根據客人的需求,量取鮮奶與鮮奶油,輕輕倒入酒杯使其漂浮於上層。
  
  而說到了白俄羅斯,那就得說到最基本的黑俄羅斯了,白俄羅斯與黑俄羅斯的差別,只差在最後一道手續,白俄羅斯是需要在最後增添上鮮奶油,使得口感發生變化,而黑俄羅斯的話則是不用。
  
  兩者的口感,白俄羅斯有著鮮奶油與咖啡甜酒碰在一起的鮮甜滑順,而黑俄羅斯則是有著咖啡本身的苦澀,對於白俄羅斯大部分的客群,大部分都會像是年輕的女性,或是輕熟女才喜歡的,而黑俄羅斯則是一些年過三十的大叔,或是我這種對現實有著乏味感受的人,才會想喜好的酒品吧。
  
  「OK。」身為酒吧的老闆,自然是可以明白我說的是什麼調酒,所以水冥音她便點了幾下頭,同意我幫她調製飲品。
  
  「那老闆妳先找個位子坐一下,我等等就幫妳端上去。」
  
  「三明治先上好嗎?真的很餓。」水冥音雙手抱著自己纖細的肚子,示意著我趕快把三明治做好。
  
  「好,妳先找位子坐,我立馬端……….上。」
  
  話才剛說出了一半,水冥音馬上消失在了我的面前,這才讓我驚覺,我的話實在是講得太早了。
  
  「小夏——小夏——,說好的立馬端上呢?」
  
  只見水冥音她,發動了自己瞬間移動的能力,坐到了我不遠處的坐位上,對著我大聲呼叫著,然而白皙的雙手上,也早就拿好了鐵製的刀叉,似乎做好了準備用餐的準備。
  
  「好……..」低頭看著還未擺飾完成的餐點,我嘆了嘆一口氣,並它端了起來,走向了水冥音的方向,總是追求著完美的我,還是不得不屈服在老闆的淫威之下。
  
  只是就在我走向水冥音的時候,那位逢人就跪,見人就拜,說話必吹的小羊,管不住嘴的說出了一些話,使得自由象限酒吧中,捲起了一陣濃濃的敵意。
  
  「哇!看不到路的大神,居然可以馬上找到位子,本四蹄真的要給妳跪了。」
  
  然而小羊的一席話,使得一早心情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水冥音,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沒有看不見……」只見水冥音本來手裡拿著的餐刀與餐叉,忽然被握的緊緊的,潔白的雙手顫抖著的模樣,似乎在示意著內心的憤怒。
  
  平時的水冥音,個性還算不錯,對世間萬物等等,都看得非常清淡,講白了一點,只是非常的懶,但對於小羊乎如其來的話語,為何她會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呢?這就要從我與她認識的時候開始說起了。
  
  水冥音身上的能力【瞬間移動】,其實是會對視覺,產生莫大的副作用,在瞬間轉換視覺環境下,會對雙眼接受到光線然後傳遞到大腦處理的過程中,產生很大的反應,簡單來說就是會使得,不斷接受光線的雙眼,會產生很大的疲憊,然後久了之後就會對光線產生敏感。
  
  導致水冥音她平時三餐,都需要食用對眼睛治療的藥物,所以身上總是會帶著裝有三餐要吃的小藥罐,然後這也就是為何水冥音,她總是矇著一塊黑布的原因了。
  
  但提到了矇眼這件事情,其實最大的原因,就是出在了我的身上,為何呢?
  
  因為她身上的瞬間移動,只要不太頻繁的使用,其實根本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遺症發生,這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所以才導致水冥音她現在的這副模樣,但我與她的淵源這就必須留到後面在說了。
  
  當聽到了小羊這樣一說,我馬上發覺到事情不對勁,還未來得急前去水冥音的身旁,制止住她投出去的飛刀。
  
  但你們一定會想,水冥音投刀的方向,一定是往小羊那肥胖的身軀飛去對吧?
  
  錯了。
  
  金屬鐵製的餐刀以及餐叉,伴隨著一抹銀白的色殘影,快速的從我眼前竄過,而那二連擊的方向,卻沒往那頭外貌變態的羊族半獸人飛去。
  
  看不見視線的水冥音投擲的飛刀,卻沒有往聲音的方向飛去,而是往剛來到酒吧上班,不到三天的萌新服務生,蘇士的身上招呼過去。
  
  「蘇士!閃開!」
  
  預測了餐刀所投的目標,我嚇得直接倒吸了一口氣,然後便急忙的向他大聲呼喊著,然而聲音的傳遞,還是未能趕上飛刀飛出去的速度,只見鐵製的金屬餐刀與餐叉,硬深深地插進到了他的身體裡。
  
  「嗚…..」蘇士先是悶哼了一聲,顫抖的雙手慢慢摸向了肚子還有胸口的地方,看著手中濕黏還有些溫熱的血液,他瞪大了雙眼看向了我的方向。
  
  華麗的黑色執事服上,緩緩的濺出了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低落在了胡桃色的實木地板上,緩緩形成了一片深紅的血畔。
  
  啪————
  
  地板上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看著蘇士身上穿著的執事服,裡頭的白色襯衫,被宛如血腥瑪莉一般的鮮紅血液,給浸溼了一大半,我丟下了手中的三明治,快步地奔到了他的身旁。
  
  不知是不是傷口太大,失血過的關係,蘇士在我跑到他身旁的時候,早已無力可以支撐,看見了他快要倒下來的樣子,我便趕快張開雙手接住了他。
  
  「蘇士!蘇士!」我抱住了蘇士坐在了地板上,不斷著急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小夏前輩……」蘇士雙手輕撫著自己受傷的傷口,緩緩得闔上了自己的雙眼,並且輕叫了一下我的名字。
  
  「蘇士!醒醒!不能睡啊!」
  
  看著蘇士胸口中插著餐刀,只剩下鐵製的金屬刀柄還有剩一些的刀尾,我能明白那已經深入到了心臟的位子,已經是非死的致命傷了。
  
  但看著眼前的後輩,就這樣倒在了我的面前,即便是明白,也是不忍他就這樣離開自己,而內心的不捨,使我不斷呼喊著他的名字,彷佛是在叫著自己的親人一樣。
  
  「………..」
  
  身後看不到視線的水冥音,不發一語,但我能明白她一定有聽到剛剛的聲音,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釀成大禍的她,選擇不講話,只是靜靜的把頭轉向了我們的方向。
  
  「小夏前輩…..謝謝您這陣子的照顧......我可能沒辦法再繼續做下去了…..對不起……」
  
  蘇是用著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對著我說了這些話之後,就像是交代完了自己的遺言,然後就這樣癱軟的,死在了我的懷裡面。
  
  「啊!————我不接受你的對不起!————我沒有要你離職啊!醒來啊!蘇士!——蘇士!——」
  
  看著蘇士在我面前死去,我雙手抱緊了他,不斷地搖晃著他,並在他耳邊這樣說著。
  
  離別,是多麼難受的情感,仿佛這一切,本不該發生一樣,到底日復一日正常循環的日子,又為何會發生這樣的意外,為何呢?
  
  
  「水冥音!————」
  
  抱著已死去的蘇士,我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捲起了一陣憤怒的情緒,抬頭看向了她的方向。
  
  「……….」
  
  酒吧裡頭不知為何,吹起了微微的涼風,使得在我面前的水冥音,水藍色的長髮,微微飄揚地擺動著,她面無表情的看向了我的方向,依舊選擇不發一語。
  
  看著她不發一語的模樣,內心的憤怒,早已達到了沸騰。
  
  放下了已經死去的蘇士,我伸出了自己的手,用著手背上的皇室藍執事服布料,擦掉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流出來的淚水與鼻涕。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解掉身上穿著的執事服鈕扣,脫掉了皇室藍的外套後,我從雙邊的口袋中,拿出了兩副撲克牌,放到了自己西裝褲的口袋之中,並把外套蓋在了蘇士的身上,哪怕死後的蘇士,見到了我待會的模樣會有所畏懼。
  
  拿出了口袋中的其中一副撲克牌,從裡面的包裝中,抽出了原先有的52張撲克牌,以及印有兩個鬼臉圖案的撲克牌,一共五十四張。
  
  而這時拿出撲克牌的我,並非是與殺了蘇士的水冥音,來一場一決勝負的大老二或是抽鬼牌,而是要來場轟轟烈烈的廝殺,一場終結我與她恩怨的廝殺——
  
  此時的我,右手上放著撲克牌,用著平常不太使用的左手,把整副撲克牌,給微微的彎曲,然後往後一拉,形成了洗牌時常會看到的拉牌動作。
  
  刷————
  
  「當初的那一戰,我想我錯了,我不該裝萌新,然後被妳這樣打敗,我應該在最初的時候,就要用盡全力打敗妳才對。」左手掌上彎曲的撲克牌,彈回到了原先放著撲克牌的右手上,就這樣我一邊做著這樣的動作,然後學著水冥音平常面無表情的模樣,對這她這樣說道。
  
  「小夏……你是認真的嗎?」聽到了撲克牌拉牌的聲音,水冥音她皺起了眉頭,並對著我這樣問道。
  
  「蘇士的死,就算是不小心的,我今天也不打算原諒妳。」轉頭看向被外套蓋著的蘇士,我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並緩緩的把頭轉了回來,看向了水冥音的方向,用著極為平靜的語氣,對著她這樣說著。
  
  「小夏……」聽到了我這麼一說,本是面無表情的水冥音,看起來有些退縮,微微顫抖的粉色嘴唇,輕輕得叫著我的名字。
  
  「兩年了,我獨自一人替著妳在酒吧裡工作,已經兩年了,本是酒吧裡擔當著萌新的我,已經做的夠久了,難得有了蘇士這位新人進來,我們本來應該好好照顧他,然後幫忙分擔著酒吧裡的工作,但是現在呢?」
  
  停下了手中拉著的撲克牌,我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向了水冥音的臉上,像是在逼問她一樣的向她問道。
  
  「……」水冥音說不出話來。
  
  「我們酒吧裡的工作量這麼大,會來我們酒吧上班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了,現在好不容已難得來了,一個這麼可以吸引人氣的新人,誰知道妳居然失手殺了他。」指著水冥音的臉上,我氣憤的開始抱怨起了,酒吧裡頭的工作量,並向她提到了蘇士,已經死掉了的事情,即便她沒親眼看到,我還是得向她說明。
  
  「……蘇士他死了嗎……」而這時候的水冥音,面朝著小羊的方向,臉上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向我問起了蘇士的生死。
  
  「是,就在剛剛,妳親手殺死的,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妳為何不拿下黑布,自己親眼看看,妳明明只要戴個太陽眼鏡,就可以避免掉很多光源,為何一定要裝個2B的樣子,讓外人誤會妳是個看不見的人?」看著水冥音有時說話都不面對人的模樣,我已經是幾乎無法容忍的狀態了。
  
  酒吧這時的氣氛,本該是非常的緊張,但不知為何,一隻身體肥胖的羊族半獸人,一直在我的視線中,干擾著我生氣的情緒。
  
  挺著一個大肚,甩動著外露的肥奶,躡手躡腳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然後走到了剛剛我掉落三明治的地方,撿起了那些掉落到地板的三明治,塞到了自己的嘴裡咀嚼著,然後對著我眨了眨雙眼。
  
  看著小羊的這副模樣,雖然知道他身上也是有著某種能力,會使人的心情,變的非常的不順心,「但現在已經有人死亡,本該是件很嚴重的事情,但為何就不能嚴肅一點。」此刻我心裡是這麼想的。
  
  「這還挺好吃的,小夏這個三明治什麼名堂?」咀嚼著三明治的小羊,朝向了我的方向,又一口的塞到了自己暴牙的嘴巴裡,然後用著喊滷蛋的聲音,向我詢問著三明治的問題。
  
  ………………………………
  
  不知為何,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線斷了。
  
  我投擲出了手中的一張撲克牌,丟向了小羊的方向,擊碎了他腳邊一塊如十元大小的碎玻璃餐盤,把它擊得更加細碎。
  
  「唉呦!——小夏真的生氣了,嚇死本四蹄了!」對於我乎如其來的攻擊,小羊嚇得往後一躺,肥胖的身軀,使得身後原本豎立在那的桌椅,各個被壓得粉碎。
  
  然而對於酒吧裡頭的裝飾被破壞,身為自由象限酒吧的老闆,水冥音她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心情波動,臉上緊皺的眉頭,看向了我的方向。
  
  看著她這副模樣,雖然聲音是從小羊的方向傳來,但看著的方向卻是我,我該慶幸我牌丟的位子對,還是該慶幸她忽然看對人了,唉——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才好了。
  
  「小夏膽敢破壞酒吧裡頭的家具?」水冥音面朝著我,非常生氣的對著我這樣說道。
  
  「有何不敢?」雖然桌椅是小羊給壓壞的,但現在因為蘇士死掉的關係,加上小羊一直使我非常的不順心,所以我就很直接的回應了她。
  
  「哦——剛是誰說到當初的那一戰,自己是裝著萌新,我倒要看看,你是裝到了什麼程度。」被我挑釁成功的水冥音,用著極為憤怒的語氣,對著我這樣說著。
  
  「連續五十四次順移,眼睛很疲憊吧?那——妳有試過一百零八張撲克牌嗎?」
  
  「哼——兩副撲克牌而已,那你也要有命可以稱到那個時候。」水冥音從鼻子中,哼出了一絲鼻聲,然後朝著我的方向,伸出了她白皙的手指,對著我這樣叫囂著。
  
  看著她現在依舊是不打算解開臉上的黑布,我可以明白我還是被她小看著,內心無數的壓抑,就像是氣球不斷的遭受擠壓,最後的下場,不是被壓爆就是直接爆開來,而現在的我,恐怕是屬於後者了吧。
  
  擲出的撲克牌,宣告著一場惡戰的展開,我所投擲出去的撲克牌,並非是一般的紙牌,要在自由象限酒吧這種險惡的環境中生存,手中所帶著東西,就必須要有特別了。
  
  第一,它非常的柔韌,而且異常的輕盈,而且不像一般紙牌,沾到水之類的西西,就會爛掉什麼的,即便是可以侵蝕東西的王水,它都不會受到任何損傷,是以一種特殊的塑膠材質製成。
  
  第二,就是它可以讓我利用自身的投擲魔法,使它的傷害與速度提升,便可達到銷鐵如泥的程度,即便面對刀具之類的鐵器,也是可以毫無畏懼的。
  
  藏於利器而不見鋒芒,可謂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必備首選啊——
  
  你問我去哪裡可以買的到?
  
  全省超商都有銷售,還不趕快去買!
  
  我丟出了一張牌,首要的目標,便是水冥音臉上綁著的黑色布料,對於我投擲撲克牌的準度,我十分的有信心,自然是不會對水冥音的漂亮臉蛋,有任何不好的傷害。
  
  咻————
  
  撲克牌快速的劃過我與她之間的距離,並從她的側臉上輕輕削過,不偏不倚地把她臉上的黑布,給劃了開來。
  
  只見水冥音的臉上,輕輕滑下了一條黑色的布料,掉落在她腳邊的實木地板上,由於黑布的掉落,讓原本只是看起來只是清秀的面貌,變得格外的清澈動人,如真要我說的話,她算的上我見過少數的美人之一了。
  
  「………」
  
  闔著的雙眼,緩緩的張了開來,她沒說上任何一句話,只是用著她極為清澈的水藍色眼眸,盯著我的方向看來。
  
  「呦——終於肯打開眼睛了呢,還真的是有些懷念。」對於距離上一次看到水冥音水藍色的雙眼,那大概是兩年前的時間了,是我與她的經歷第一次戰鬥的時間,也就是在那次的戰鬥過後,她就一直把眼睛給闔著了。
  
  「小夏……」由於太久時間沒有張開眼睛,水冥音的神情,看起來非常的迷濛,似乎還沒有可以清楚看到我的樣子。
  
  「別這樣叫我,蘇士的死,我是不會原諒妳的。」對於水冥音叫我的稱呼,使我想起了蘇士死前的模樣,我便再次地向她大聲咆嘯著。
  
  而這時我的左手食指與中指上,夾起一張撲克牌,朝向了水冥音的身上,快速的丟了出去,伴隨著我投擲的魔法,使得塑膠撲克牌,變的非常有殺傷力。
  
  然而當撲克牌快要擊中水冥音身上的時候,正如我所想的一樣,要一擊讓她倒地,果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只見到她瞬間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又瞬間出現在了我前面不遠處,似乎瞬間拉近了與我的距離。
  
  你會想問,為何水冥音她不直接貼身,給我致命一擊就好,為何只是稍微移動一下?
  
  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在熟悉了兩年的時間中,我早已被水冥音給摸透了,咳咳——我是說自身的能力被她給摸透,各位別想歪了,本維特只賣藝不賣身的。
  
  從我擅長投擲撲克牌這點來看,大概就可以看得出,我是擅長遠距離的攻擊腳色,依正常人這樣觀察的話,確實是會這樣想沒錯。
  
  但把撲克牌投擲出去,那只能算是我能力的一小部分,我身上所持有的,其實是一項名為【正反投擲】的能力。
  
  所謂的正反投擲,那其中的差別,其實是我平時丟撲克牌時的動作,有些不同罷了,就如我剛剛把水冥音臉上的黑布切掉那樣,那是一招名為反射擊的技能,是一項可以提升命中率與速度的擲出能力。
  
  而使水冥音這麼忌憚我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我身上還有另外一招,名為正射擊的能力,對於遠距離角色來說,一旦被貼身了之後,恐怕就毫無還手之力的對吧?
  
  那如果剛剛我就使用正射擊的話,狀況恐怕就會是不同了,我的正射擊,是能使投擲出去的撲克牌,搭載上我身體裡的魔力,使得傷害成長數倍,將傷害完整提升到宛如震江砲擊一樣的投擲,但缺點是命中率可能會下滑許多,如我剛剛一開就使用的話,可能就會像水冥音對待蘇士一樣,誤射別人的機率會很大,掉下來的就不會是黑布,可能就是小羊的頭顱了。
  
  但你一定會,正反射擊,都是屬於射擊的一種,被貼身還是會很致命吧?
  
  確實,不管是反射擊那種拋射的動作,還是如正射擊那種丟棒球的動作,都是會對近距離感到棘手。
  
  可是別忘了,正射擊一旦發射出去,水冥音要承受的代價,可是非常龐大的,她那心愛的自由象限酒吧,恐會被我轟的支離破碎,慘如廢墟那樣,所以她才會如此忌憚,尋找著可以把傷害降到最低的辦法。
  
  「妳不盡全力的話,那我就要來真的了喔。」看著眼前的水冥音,我這樣對她說道。
  
  開始展開了戰鬥,即便是剛剛還對著我露出了生氣的面容,然後與我隔空叫囂著的水冥音,但在張開了雙眼,自己看清楚周圍的現狀之後,才把態度收回了一些,並開始的勸降起了我。
  
  「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
  
  「蘇士的死,妳一定要付出點代價,為了勞工,我必須挺身而出。」
  
  想起了蘇士的死,看著眼前手段殘忍,人狠話不多的老闆,這不管是誰,都是要站出來的,如今天被稱為前輩的我,沒有替蘇士站出來,我還是人嗎!
  
  「那好吧……你可別後悔了,米米斯——」還記得兩年前第一次遇上水冥音的時候,在戰鬥開始之前,她也是這樣子說的。
  
  刷————
  
  拉著手中的撲克牌,不斷思考著總總獲勝的方式,對於認識了水冥音兩年的時間,她的能力我似乎還沒能完全摸透,優秀的移動方式,以及優秀的丟飛刀能力,外表雖然看起來瘦弱,而且一副貴族大小姐一樣的姿態,但還算滿有力氣的。
  
  看著眼前的水冥音,雖然現在狀況對我非常的有利,但實際上瞬間移動,可沒有想像的這麼好對付,而且只要讓水冥音完全失去理智的話,那我可能就完全沒有勝算了。
  
  算了事情都演變成這樣了,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想也不是辦法,不認真打一場的話,還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藏著什麼殺手鐧。
  
  抽起了手中其中一張牌,對準了水冥音的心臟,左手食指與中指夾著的撲克牌,凝聚了一層薄薄的藍色霧氣。
  
  一開始我就打算全力以赴,凝聚著藍色霧氣的撲克牌,正是發動正射擊之前才會有的現象,是需要凝聚魔法力量到撲克牌上,才可以使投擲出的撲克牌,擁有砲擊般的威力。
  
  「……..」水藍色的眼眸,直盯著我手上的卡牌,水冥音她不發一語,臉上認真的模樣,似乎在戒備著我下一步的動作。
  
  舉起了手,奮力一揮,灌輸在撲克牌上的魔力,宛如動力艇一般,接收到了燃料之後,就馬上的噴射出去,然而射出去的目標正是………….
  
  「欸欸欸欸欸!————」才剛拋出了撲克牌,就發現要命中的目標,幾乎差了十萬八千里。
  
  夾帶著足以摧毀整個酒吧的正射擊,不偏不倚的擲向了死去的蘇士方向,讓看到的眾人們,都不得不倒吸一口氣,以為無辜的屍體就要這樣被人分屍了。
  
  就在那個時候,一位乎如其來的訪客,瞬間竄出了身影,守在了蘇士屍體的面前,握緊的拳頭,便是直接向正射擊揮出了一拳。
  
  一股龐然巨大的壓力,便是那名訪客所揮出來的直拳,只用了一擊的他,直接抵掉了正射擊的所有威力,而本是柔韌的撲克牌,也像是塵土一般,化做了灰燼散落在了酒吧地板上,成了一小波塵埃。
  
  「!」
  
  「咩!————」吃著三明治,看著全部事情發生的小羊,看著忽然來到的訪客,瞪大了雙眼,也難得發出了驚訝的羊叫聲。
  
  一位外貌看來年約半百,但其真實年齡卻是不得而知。光頭,身材有些肥胖,不過動作卻是出奇的靈敏,身上穿著一灰黃的袈裟,一手拎著一根簡易的木質法杖,滿面笑容的他,外表有一種給人很像彌勒佛的感覺。
  
  對於乎如其來的訪客,他的樣貌我自然是一眼就知道是誰了,他也是酒吧裡頭的常客,是一名外號叫做「大帝」的男人。
  
  雖然我是很感謝,他幫我守住了蘇士的屍體,但他的出現,不免讓我與水冥音兩人的戰鬥,更陷入了膠著狀態之中。
  
  「呦——好險好險,地板上蓋著外套的,是周一那天新來的嗎?怎了怎躺在了地板上,不舒服嗎?不愛見光的老闆娘,這是吹了什麼風,難得睜開了眼睛啊?」
  
  大帝握了握自己的右拳,轉頭看向了地板上蘇士的方向,由於他不知道蘇士以死去的事情,只是對他倒在了地板上這件事,趕到了疑惑,便把目光投向了水冥音的方向,向她搭起了話。
  
  「現在非營業時間,出去!」
  
  水冥音心中的地雷,又像是被踩到了一樣,表情忽然變得極為的憤怒,瞬間移動到了大帝面前,一個揮拳的動作,似乎想要把大帝給打出去一樣。
  
  水冥音所揮出去的拳頭,在大帝的面前就像是,亂波紛彼已打岸,弱雲狼藉不禁風,一整個就像是柔弱女子,對上了一座巨石一樣,巨石絲毫沒動半吋,反到是水冥音她所揮出去的拳頭,被大帝微微肥胖的肚子,給傷到了手。
  
  「嗚……這怎回事……」水冥音一手撫慰著自己濺出微微血液的右手,看著眼前的大帝,她皺起了眉頭,看起來非常的不能理解。
  
  「呦——我說老闆娘啊,妳平時總給人一種很有氣質的模樣,今天是怎回事啦?怎講沒三句話,就朝我肚子上招呼過來了?」大帝摸了摸自己剛剛被人攻擊的地方,對於水冥音這種反常的樣子,大帝似乎也摸不著頭緒。
  
  「大帝…..」我朝向大帝伸出了手,本想要勸他趕快離開的,但還是來不及了………
  
  「不出去,那就………」水冥音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哀怨。
  
  然而說話的她早已不再了原地,消失在了我的視野當中。只見水冥音她,忽然晃了一下身子,轉眼之間她瞬間就移動到了大帝的身後,而且還貼的非常的近,霎那間她躍了起來,目標便是朝大帝的光頭那,招呼過去。
  
  原以為大帝會成為,在蘇士之後的第二位受害者,但我沒想到事情又越演越烈了。
  
  只見水冥音她,本來是想要一擊打倒大帝的,但沒想到眼前看似肥胖的大帝,居然一個神反應,直接用著空出來的手,抓住了水冥音的手腕,一來就是直接給了她一個反摔,直接讓水冥音她,重擊在了胡桃色的實木地板上。
  
  由於事情實在是發生的太快,在我反應過來之後,只看見水冥音她,倒臥在地板上,痛苦的抱著自己。
  
  「嘔——」鮮紅色的血液,從水冥音的口中吐了出來,由此可見大帝的一摔,似乎給了她很大的傷害。
  
  但你以為事情在水冥音倒下之後就結束了嗎?
  
  錯了——
  
  事情才剛要開始…………..
  
  「哇!————一擊必殺啊!本四蹄都要給你跪了。」逢人必跪,就人就拜的小羊,這時看到了大帝打倒水冥音的一幕,立馬轉了自己的信仰,跑到了大帝的身旁,開始跪拜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老闆娘,我反射性的就…..」看著眼前倒臥的水冥音,大帝有些歉意的蹲在了她的面前,雙手合十的想向水冥音解釋些什麼。
  
  「嘔————你那什麼反應速度,還有那個像磚一樣的身體……..」水冥音話才剛說到了一半,馬上就被大帝他給踢了一腳,然後就直接撞向了一旁的木質桌椅。
  
  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水冥音,與幾個木質桌子跟椅子,連人帶滾的直接撞進了剛剛我還在準備三明治的吧檯裡面,撞得周圍的家具東倒西歪。
  
  「喂!————大帝你太過份了吧,看你平時待人隨和,無論是誰都可以打成一片,今天是怎樣?反常了嗎?是來鬧事的嗎?」雖然剛剛還對著水冥音她有些生氣,但畢竟是照顧了我,又給我微薄薪水的老闆,所以便是有點不捨的站了出來,面對著眼前的大帝,我伸手指著他的臉上向他問道。
  
  「誰都不能在我面前說到磚!————在說磚一次我就拆了這酒館!」此時的大帝,沒有了平時隨和的模樣,雙眼就像是吃到了辣椒一樣,瞪大的紅色雙眼,似乎非常的憤怒。
  
  從大帝剛剛的反應看來,我大概可以推斷,他似乎不喜歡人家在他面前提到「磚」這個字,但只是一個字而已,有需要直接把人踢飛出去嗎?這下手也太重了吧?人家畢竟只是個女孩子而已,有必要搞到這個樣子嗎?
  
  凝聚在手中的魔力,充斥在了每一張撲克牌上,面對的眼前的男人,我必須發揮出百分之兩百的能力,誰給我錢誰就是我老闆,大帝想要拆酒館我個人沒啥意見,但是…….你就給我把她打在地上,這我絕對不能容許!
  
  「沒辦法了,只能用這招了。」那是我在酒吧裡頭,苦練了好久的絕招,為了逗顧客們開心,身為維特的我,總是要會一些耍撲克牌的技巧,而那正是我第一次在實戰時使用。
  
  「?」瞪地火紅的雙眼,直視著我一舉一動。
  
  「咩?」就連跪拜著大帝的小羊,也為我的舉動有些難以理解。
  
  空中飛舞的一百多張撲克牌,在酒吧裡頭飄揚著,沒錯我把手中的撲克牌給丟拋出去了,而且還有身上的另外一副也一同丟出。
  
  你一定很好奇我什麼會把牌丟出去,是打算要棄械投降了嗎?
  
  錯了——
  
  看著定在半空之中的無數撲克牌,如果正射擊是震江砲擊的話,那我這招就叫做————
  
  粽子落江——
  
  此招正是為了紀念偉大的屈原先生,然後是在丟出撲克牌時才想到的。
  
  無數的撲克牌,婉如高密度的對地轟炸一樣,一連好幾百發連續炸在無辜的實木地板上,因為我知道,如果沒使用這種高密度攻擊的話,大帝的神反應,我絕對無法可以成功打倒他的。
  
  自由象限酒吧裡,經歷了不知道幾百回轟炸,陣陣的白煙緩緩消散之後,裏頭早已失去了原樣,已經沒有原有的高貴奢華的擺飾,就如同一處荒涼廢墟。
  
  斑駁的牆面,外露的電線,還滴著水的破裂水管,地面上凹凸不平整的凹洞,四處都是打破的玻璃杯與碎裂的木頭殘骸,還有地面上早已不成人形的三具遺體,但不知為何,其中一具還飄出了陣陣烤羊肉的香氣。
  
  附帶一提在廢墟裏頭,還有個存活的人是個女人,但不知為何,她似乎非常的火,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穿著有些皺亂的襯衫佯裝,上頭還沾有幾處的血跡,水藍色的雙眼,不在讓人感到冰冷,而是讓人感到灼熱。
  
  「小夏————你永遠都別想離職了。」她這麼對我說。
  
  「是………」
  
  
  ※後記
  
  那是個不太平凡的上午,本來是已經打烊的時間,不知為何卻發生了好多事情,但那些都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目前的我只知道。
  
  炎熱的中午,我拿著一把鏟子,賣力的挖著土穰,包山包海的我正做著苦工,似乎正為幾名無辜的死者,挖著墳地準備好把它們掩埋,要結束掉今天這場鬧劇,看來入夜已前,我還有很多事要忙著呢。
  
  酒館可能要店休幾天,等整個翻修好之後,才會重新開幕了XD
  
  
 


出場角色:水冥音.小羊.大帝.維特夏
 
私心角色:蘇士

會出蘇士這個角色,其實是有個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的名字,讓我有了融入自由象限的契機,以及我很多創作上的靈感,是我寫一些BL小說的一個很重要的泉源,所以我決定緬懷他

(喂QAQ!!!人家還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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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水冥音
我以為蘇土會復活qwq
QQQQ他死得好慘啊

11-09 03:06

維特夏
死了兩次QWQ
蘇士 都成了土了11-09 07:23
圭月
「本四蹄」wwww

11-09 07:45

維特夏
XD 11-09 12:03
汪界
蘇士:幫復

11-09 11:54

維特夏
我認識的蘇士是不會死的 他存活在我的心中11-09 12:03
大帝
你這篇out囉,請見規則三

11-09 12:53

維特夏
這下悲劇了……11-09 13:10
獨行
雖然已經被判出局,而且還混亂了我對水冥音這個角色的性別認知,但我還是要來捧場一下~

這樣看來,兩年前小夏在與水冥音的對決中輸了,而當了她的僱傭(?),所以一直心懷芥蒂,最後因為蘇士的冤死而爆發這場戰役。

水冥音及維特夏·米米斯的個人背景故事都腦補出來了,也順利將一些行為合理化,大大很有創造力。

感謝大大寫出如此有趣的故事,還揭發了會長大大的內幕(誤 XD

11-20 12:28

維特夏
噓~小聲 小心變成消波塊XD

謝謝你喜歡啊OWO

11-20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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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ing123道德/良知在哪裡?🙂
正當路不走,盡搞些下三濫的手段,老愛玩陰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甚麼🙂🙃🙂🙃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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