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仔獸沿鐵樓梯往下爬,腳終於碰到地下,然而迎接他的是下水道的臭氣。
「嗚啊啊——很臭啊!」V仔獸用兩頭手指夾住他的鼻子:「話說為什麼主辨人大帝會決定這次比賽要在深夜進行,而且要選下水道?」
這一次是大亂鬥其中一個比賽項目。主辦單位沒說明比賽細節,只說勝出者能獲得許多比賽分數。
為了了解這次比賽,他決定調查他所在的房間。
這個房間呈正方體,一條引水道延伸到空間的中央後,轉九十度,然後伸向另一邊,打造新的通道,然而,兩條通道都被一道巨大監獄門封住,只讓水流經它們。他走近監獄門仔細看,但沒發現鎖匙孔。他眺一下通道,然而伸手不見五指。磚牆因潮濕環境而被菌類蝕食到凹凸不平,令人噁心,碰一下就想用洗手液澈底清潔雙手。
雖然是下水道,卻存在一些不應該在下水道中出現的東西。近樓梯的一角有一個生鏽的大熔爐,熔爐上有一個顯示器,顯示著一個綠色的「0」。熔爐旁邊有一個形狀似吸塵機的玩意,機上有另一個顯示器,同樣寫著「0」。吸塵機的後面也有背包帶,可讓人背著它移動。他打開吸塵機,但裡面空空如也。
房間的天花角落裝有一台廣播器、閉路電視和電視機,電視機的畫面分開四份,左下角的是自己的房間,看到自己,其餘三個都是一模一樣的房間,只是裡面的人不一樣,但畫面解像度略低,看不清是何人。
「歡迎四位參賽者來到黑暗迷宮!」
突如其來的宣佈令他差點掉了心臟。
「紅方:卡米缇、藍方:天口、綠方:V仔獸,以及黃方:睡星。這就是我們四位參賽者,請觀眾給他們掌心!」
房間鴉雀無聲。V仔獸搖搖頭,感到無奈。
「比賽很快便會開始,不過還是要先解釋賽規。參賽者們,請先看一下通道。
通道燈光亮起,V仔獸馬上看過去,看到有一團團白色火焰在水上浮著,令人不寒而慄。火焰數之不盡,到處都是。
「看到白色的火焰嗎?它們是鬼火。它們散佈在整個迷宮之中。勝出比賽的方法,就是用你們的吸塵機收集它們,然後送到自己的熔爐內。當然,你可以用任何手段搶人家的鬼火,但搶已在熔爐中的就不行啊。」
「啊,這很簡單啦。」V仔獸感到輕鬆,於是吹口哨。
「不過呢,你的對手不只有其他參加者。這裡有殺人怪物,來取你們的命,一個不小心會死掉的啊。」
從口哨出來的美妙音樂瞬間停止,臉色同時變白。
「你可以選擇殺掉怪物,但殺掉一隻,另外一隻會出來,而且會愈來愈強,所以不要糾纏太久啊。」
V仔獸用力吞一下口水。這比賽的恐怖程度超出他預期。
「參賽者們,拾起吸塵器,準備回收鬼火啦!」
他馬上轉身,背著吸塵器,拿著吸嘴,瞄準最接近他的鬼火,然而他在手腳在抖震,恐懼正要支配他的身體。
他摸摸掛在腰上的雷皇鎚,希望艾倫能祝福自己。
「三。」
「二。」
「一。」
「開始!」
監獄門升起,藍色暴龍邁向又臭又恐怖的地下深淵。
* * *
V仔獸沿著下水道前進,水很淺,對移動沒太大影響,小心走的話不會有太大聲音。他開啟吸塵機,吸嘴輕易地將鬼火回收到機內,幸好吸塵機運作時近乎靜音,不然全場比賽會嘈到不得了。另外,他發現每回收一團鬼火,吸塵機上顯示的數字都會往上跳,應該在記錄吸塵機內鬼火的數量。
他看看吸塵機上的數字,寫著「97」。
「走了十五分鐘,只有九十七個,」他嘆氣:「還是回熔爐吧。」
「啊啊啊——」
一把女性尖叫聲忽然在下水道中迴響,其回音把少女的恐懼放大幾倍。V仔獸聽到後,身體僵硬了。
「難道是殺人怪物?」
他原本想沿路回去,但他隱約聽到聲音傳後面來,因此只能前進。
他跑到十字路口,發現往左的通道有一位短髮少女。她的兔耳朵和透明小翅膀在下水道中相當突出,而且和環境格格不入。這位少女沒背著吸塵機,反而選擇拿著機上的手柄,辛苦地提著它到處走。少女正背著V仔獸移動,並沒有發現他。
V仔獸從背影認出對方。她是天口,一位擁有穿透能力的兔耳精靈。他們在大亂鬥的開幕典禮談過幾句,簡單展示過自己的能力,但僅只如此,其實際戰鬥力是未知數。
(……你可以用任何手段搶人家的鬼火……)
他的腦袋迴響評判的話。
他瞄一瞄天口的吸塵機,是「128」。
(一二八加九十七,是二二五。全數搶過來的話,我肯定會領先。)
V仔獸心中盤算後,決定作出攻擊。
他拔出雷皇鎚,從後面偷襲。只要打暈她,一百二十八團鬼火就是他的。
「嗚啊!」
V仔獸揮鎚,但鎚居然穿過天口的身體,害他一個措手不及,失足倒下。
天口緩緩轉身:「噢!原來是你啊,V仔獸。」
V仔獸爬起來,臉部濕透,鼻子紅紅:「天口,你一直都開著穿透能力的嗎?」
「對啊!一知道這裡有怪物和可以攻擊別人後,我便一直開啦!」天口裝個鬼臉。
(天啊,這技能很扯。)V仔獸的額頭正流出無數滴冷汗。
「對啦,你有沒有見過這裡的怪物?」天口問道。
「還沒有,不過從剛才悽厲的尖叫聲,我猜有人目擊牠了。」
「唔,那應該是卡米缇,只有她才會這樣的叫。」
「你認識她?」
「嗯。之前我和她在某場比賽中是同一隊。她遇到恐怖東西時會尖叫,但比賽時有對手挑釁她,結果那隊輸得很慘。」
(……)V仔獸陷入無語。
「嗚嗚……」
下水道傳出怪聲,使他們雞皮疙瘩。
「……V仔獸,不如你監視後面,而我留意前面。我覺得怪物就在附近,大家互相保護對方吧。」天口提議。
「好。」他點頭同意,然後轉身。
「對了。盡量不要動,不要打草驚蛇。」
「嗯。」
幾秒過去,下水道一片沉靜,沒有任何聲音。
「喂,天口。怪物好像走了。」
「……」
「天口?」
「……」
「喂,天口!」
V仔獸轉頭,發現天口早已離開。
「啊?」
他看看自己的吸塵器,顯示器上是大大的雞蛋。
「可惡的天口啊啊啊——只有九十七個都要偷!」
「嗚嗚——」
V仔獸呆住。那是一把充滿野性而飢餓的低沉聲音,和暖的空氣吹過他的後腦,令他臉色蒼白。
他輕輕轉頭,一隻體型比他大四倍的灰色狼臉怪物正對他虎視眈眈。
「啊啊啊——」這次輪到V仔獸尖叫了。
怪物伸出利爪,要抓住V仔獸,但他反應快,及時向後一跳閃避。
他拔出雷皇鎚,迎戰怪物。怪物抓狂的一樣,張牙舞爪撲向他。他擺好姿態,頭部對準怪物。
「吃我的V仔頭鎚!」
V仔獸向前跳,頭鎚撞向怪物的下巴,害牠咬到舌頭。
「嗚啊——」怪物仍未放過他,繼續攻擊。
V仔獸拉後雷皇鎚,雷皇鎚儲電,在下水道中發出驚駭的電光。
「來吧!」
雷皇鎚打在怪物上……
「啊啊啊——」
…..結果自己和怪物一同在痛苦地叫。
剛才一擊的電流走光了,他和怪物都散發出燒焦的味道。
「忘記了……我也在……水中……」V仔獸被高壓電流一電後,感到頭暈眼花。
「嗚嗚……」
他回過神,發現怪物居然絲毫無損!
「不是吧……」V仔獸覺得不行了。
「嗚啊啊——」
「啊啊啊——救命啊——」無計可施之下,只好拔足逃跑。
* * *
V仔獸跑過無數通道,轉了數不盡的彎,喘著氣地逃,但怪物仍然跟著在後。即使路上有不少鬼火,他也沒心情回收了。
老實說,這是V仔獸繼數碼世界被黑暗力量襲擊後,第一次要疲於奔命地逃跑。
很久以前,數碼世界曾被黑暗數碼精靈統治。牠們會捉其他數碼精靈,吸收他們的數據而變強。那時不想死的V仔獸,只能每天逃跑去保命,不過幸好後來逃到人類世界,遇上人類拍擋,才得以學會進化,和其他被選中的孩子和數碼精靈討回數碼世界。
「進化」,這說得很輕鬆,但前提是,要有人類拍擋輔助和指示。事件結束後,他已有十多年沒見過他的拍擋,而他此後一直在其他世界旅行。
沒錯,他曾經遇上雷皇鎚的真正主人——艾倫,但艾倫不是被數碼世界選中的人,即使他們是朋友,也不能結為拍擋。
艾倫是操縱電力的魔法師,魔力高強,而且有一位很美麗的女朋友。他其實也喜歡幫助別人。他一知道自己要到別的世界參加大亂鬥,便借出雷皇鎚,讓自己不會因為不能進化而戰力大減。
然而,他借出的條件是:要活著回來。
「對不起啊,艾倫!我未必能過這一關!」V仔獸哭著跑。
「碰!碰!碰!」
三彈連發,每發準確打在怪物的心臟位置。怪物停下來,緩緩低頭,凝視自己流血的傷害。
「迷路也碰到其他參賽者,這樣算是幸運嗎?」
V仔獸定定神,看到一位披著破爛的黑色披風,頭戴棕色的牛仔帽的西部大叔手持左輪,站在一邊。左輪上的槍口依然散著來至火藥的煙。
「救星——啊不是。睡星!」
睡星吹吹槍口:「真麻煩。原本遇上其他參賽者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怎料你連怪物也帶過來。」
「睡星,救我!我打不死怪物啊!」
他伸手:「……先讓我小睡一下。」
「別啊——」V仔獸憤怒地尖叫。
「說笑而已。」
「嗚嗚——」被打中心臟位置的怪物仍未倒下。
V仔獸連忙退到睡星那邊去。
「怎麼辦?」
睡星點點帽子:「其實呢,這是我在這裡遇上的第三隻怪物。」
「這裡不只一隻?」V仔獸大驚。
「嗯。」
「既然你打了兩隻,你一定是有對策。你的對策是……」
「我沒說過我打怪物。」
「啊?」
「我的對策就是逃跑。」
「什麼?」
「嗚啊啊——」怪物露出殺手尖牙,飛撲過來。
「啊啊啊——」二人在V仔獸的慘叫聲下,落難逃跑。
二人跑了幾個轉角,但怪物緊隨在後,而且逐漸迫緊。
「喂!你上兩次是怎樣逃過牠們?」V仔獸問道。
「不記得了。」
「什麼是不記得?」V仔獸激動起來:「你有什麼武器?」
「只有一支左輪。」
V仔獸沉靜幾秒,然後頭上亮起燈泡。
「給我子彈!」
「你用來幹什麼?」
「總之給我!」
睡星給他幾發子彈。他手握雷皇鎚,讓鎚面接近子彈。子彈和鎚之間頓時出現雷光,一條條藍色電流在那細小空間中約隱約現。
他交還子彈:「入彈,然後射牠的心臟。」
「射牠?剛才不是沒用嗎?」
「現在子彈充了高壓電力,應該足以令人心臟停頓。如果這也停不了牠,那我真的沒辦法了。」
「原來啊,好。」睡星將充好電的子彈裝進左輪。
「上水。」
二人分開,跳上水道旁邊的石階。
「射!」
「碰!」
槍口閃出電光,睡星因意外地強的反作用力而倒地。被強化的子彈命中心臟,高壓電流瞬間在怪物的身上亂竄,並流到水中。
「嗚嗚……」
怪物悲鳴,然後碰的一聲倒下。
二人停下來,喘著氣,一直盯著動也不動的怪物。睡星走近,將手指放近牠的鼻子。
「斷氣了。」
V仔獸坐下:「啊啊——得救了。」
睡星也坐在石階上:「休息一下吧。」
二人互看,想不到有什麼話題可以談,也沒力氣去想話題。大家有幾分鐘沒說話,中間也沒有新的怪物追捕他們。
V仔獸於是開口:「睡星,為什麼你會來大亂鬥?」
「不記得。」
「別逗啦。」
「沒有。我也不記得為什麼會在這裡。我覺得自己好像曾經穿越了許多世界,但中間的細心我不太記得。」
(難怪他不記得如何逃過怪物,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V仔獸冒冷汗。
「你呢,小恐龍?」
「我叫V仔獸!我有名字的!」
「一樣啦。」
「才不是!」
「嗚……嗚……嗚……」
大量怪物的叫囂聲,令二人提高警覺。二人站起來,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
「嘟!嘟!嘟!」廣播聲音忽然在下水道中迴響:「各位參賽者,比賽出現意外。現在怪物失控,正到處破壞場地。為安全起見,現暫停比賽。請各位到位於迷宮中心的巨大區域。我們將會派人送走各位。」
「暫停比賽?」V仔獸感到奇怪。
「嗚——嗚——嗚——」叫囂聲愈來愈接近。
「看來數量不少,我們快點跑。」睡星說道。
「嗯。」
二人開始向迷宮中央進發。
* * *
小暴龍和槍手到達指定地點,但因大得誇張的廣闊空間而陷入停頓。這空間呈圓柱形,約有三層高,由四條石柱支撐,而空間的中心有一個圓形石台,其餘位置都被水浸住。天花是半球體,中心有個大洞,淺藍色的月亮透過洞口溜進區域,在這黑暗世界中留下一點光芒。
「你們也到了。」
卡米缇和天口老早已到。四人聚集在石台上,但V仔獸先向天口揮拳。
「你這賤人!」
天口用穿透能力避開了。
「別那麼小器啦。」
「主辦單位的人在哪?」手持超巨大鐮刀的卡米缇,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洞口,內心很著急。月亮在洞口中顯得相當細小,讓四人更渺小。
「應該很快就到,再等幾分鐘吧。」睡星說道。
「我不覺得我們可以再等幾分鐘。」
「嗚嗚嗚——」
卡米缇說畢後,飢餓的嗚叫聲在區域內產生回音。四人背對背,準備戰鬥。
八隻怪物步出黑暗,已重重包圍四人。其中一隻體型比其他七隻的還要大,身高比其他的高兩倍,爪還要長,而且有噁心的豬臉。
「嗚——」怪物正準備開餐。
「牠們要來了。」V仔獸道。
「我當然知道。」卡米缇已滿頭大汗。
「嗚啊啊——」
怪物的開飯叫聲,讓這你死我活的獵人遊戲進入加時賽。全體怪物向四人猛衝,迫到他們沒有活路。
「嚓嚓——」
鐮刀飛舞。卡米缇一下子便斬掉眼前幾隻怪物的頭,她再彈一下響指,水面隨即冒出水牆,包圍四人,然後水結成了冰。
卡米缇吐出三個字:「真礙人。」
「冰?你覺得冰能擋下他們嗎?」V仔獸有點質疑。
「無魯賽!無魯賽!無魯賽!」
「突然說日文了?!」V仔獸大驚。
「V仔獸,我還是勸你別管她太多。」
「……對。」
「嚓!嚓!嚓!」
怪物的手打破堅硬的冰。幾隻利爪在冰牆上抓來抓去,在找食物。另外,又有幾隻爬到冰牆上,準備空襲。
「上面!」
睡星警告各位後,拔槍攻擊。較早前充好電的子彈,如今大派用場。睡星的槍技,讓每顆子彈都命中心臟。被打中的怪物奇怪地抖隤幾下後,便掉到牆後去。
「讓我令怪物冷靜下來吧。」
此時,天口拿出口琴,取奏起曲子來。曲子雖然動聽,但怪物仍然暴怒地在狩獵參賽者,反而參賽者戰意大減。
「別吹啊!再吹我們就要死啦!」卡米缇叫道。
「不可能,這一直都有效的啊。」
「只對人啊!牠們是怪物!」卡米缇踢走天口的口琴。
「轟隆……」
冰牆突然粉碎。眾人抬頭,豬臉怪物終於出動了。醜陋的臉孔盯著四顆點心,發出低沉之聲。
「……」所有人不敢動,不敢作聲。
「豬八戒死開啊!」
卡米缇握緊鐮刀,失控地跑上前。她握住鐮刀的力度,強得連手上的血管也冒現了。
「啊噢……她要來了。」天口冒汗。
卡米缇在怪物的腳下快刀亂斬,但牠的皮膚異常地厚硬,只在表面留下花痕。
「現在是機會!上!」
V仔獸大叫後,也衝了上去。他跑到怪物的正下方後,使出V仔頭鎚。
「啊啊——」怪物痛叫,痛到跳起來,畢竟是打中怪物最痛。怪物頭撞天花,後屁股著地。V仔獸在怪物坐下來前,快速閃開了。
「嗚嗚嗚——」
怪物快手捉住V仔獸。
「啊啊啊——不要吃我!我體內只有數據,沒有肉的啊!」
捉住他的手移到怪物的眼前。兩個互相對望,怪物如黑洞一般的眼睛閃出了惡魔紅光,V仔獸頓時大汗直流,知道牠不會放過自己。
睡星見狀,即開槍打怪物,但牠的脂肪太多,打不進。
「我不會讓你吃掉的,就同歸於盡吧!」V仔獸大叫。
「雷!皇!鎚!」
雷皇鎚火力全開,一下子釋放連自然界也放不到出來的極高壓雷電,將下水道中所有生物電至瘋狂,吐白泡。最接近雷皇鎚的V仔獸、怪物和卡米缇首當其衝,但連在石階上的睡星和天口也被電到。雷皇鎚釋出的電力,強得連石頭也導電了。
「轟隆!」
過強的電力導致大爆炸,黑煙從唯一的洞口漏出外界。當煙霧散去,所有怪物和參賽者都躺在地上,動不了。捉住V仔獸的怪物也失去意識,放開了手,讓他躺在掌心上。
「咳咳……幸好曾經進化成雷龍獸,體內有雷龍獸的數據,稍為不怕電……」V仔獸被電成黑炭了。
「大家……沒事嗎?」天口也變成黑色,頭髮又直又曲。
「我還好,」睡星吐白泡:「卡米缇呢?」
V仔獸見她不動,於是爬過去檢查,幸好還有呼吸。
「……死不了。咳咳。」
「你這暴龍……下一次先有點警告好嗎?真的會電死人!」睡星抱怨。
「狗急跳牆。沒辦法。」V仔獸回應。
「嗚啊。你們幹什麼?都變黑炭了。」
四人看上去,一位光頭胖子從洞口俯瞰到下水道。
睡星咳了幾聲:「主辦人大帝終於到了。」
* * *
四人馬上被送到大亂鬥醫院,而且在同房治療。大帝對四人表示深切慰問。
「為什麼你們那麼遲才到?」睡星問道。
「啊。這個呢,原本應該是水冥音將你們送出來,但他居然睡著了,迷宮又離大本營很遠,所以我只能火速衝過來。」大帝在這情況仍能笑容滿面。
「那個下水道又是什麼啊?要選那個奇怪的地方比賽。」
「那地方好像是以前某個文明國度留下的,最近才發現。我想有些氣氛,所以選那裡。」
「怪物呢?」這次輪到天口問問題。
「原本就是我們主辦單位培養的啦。放心,牠們很溫馴,平日不會咬人。不過呢,水冥音都在睡著,沒好好的餵食,結果牠們今晚發脾氣了。」
「幸好卡米缇還未醒來,不然她會殺掉你。」天口補一句。
「她對我不利,我會用直拳回敬他。哈哈哈。」
三人一臉無奈,開始信不過兒戲的主辦單位了。
「那麼獎品呢?大亂鬥分數呢?」V仔獸問他最關心的事。
「啊。因為比賽有意外,所以這場不算。大家今晚白玩一遍了,不過大家放心,我們會擇日重賽,讓更多參賽者來玩。多多支持,要再來玩啊。」
「才不玩啊啊——」醫院傳出神之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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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場角色:
V仔獸
卡米緹
天口
睡星
大帝
水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