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保育園那時的事情。
住在人口大約700人的深山村莊的我,還記得做過的有觀察蟻獅、蝌蚪;拿石頭在地上作畫。
在記憶裡,我常跟附近的大姊姊(大概中學還高中生)玩耍。
我們總是玩到黃昏,在村里的廣播開始播送6點的音樂時回家。
某天,有許多穿著黑色服裝的大人,站在下方的主要道路到我家旁邊道場(集會所)那條80m左右的坡道上。
「這是在做什麼?」
我詢問。
「這是M的葬禮喔」有個大人說道。
「大姊姊她死了。不能再一起玩耍了。」
還記得我悲傷的這樣想。
然後,我目送著五名扛棺桶的成年男子,從道場走下坡道。
從那邊起,我的記憶就中斷了。
從鄉下去到大阪,在跟朋友講往事的時候,不覺想起了那件事,但我想不起大姊姊的名字。
黑髮、前方瀏海的鮑伯髮型,穿著淡藍色的連身裙的大姊姊。
雖然想的起外型,對面貌印象卻是模糊的。
無論如何都很在意的我,在返鄉時問了媽媽。
我「妳記得我在保育園那時,跟我玩的隔壁大姊姊的名字嗎?當時大概是中學生…」
媽「你在問誰?隔壁?」
我「對對,在途中過世的人。」
媽「…過世的女孩子?你還小的那時,沒有那麼年輕的女生往生喔?」
我「騙人~我、可是看到了葬禮!從道場到馬路上,穿著喪服的人像花道一樣分站兩邊;還扛著棺桶出來。我跟在場的人問到是大姊姊的葬禮。」
媽「蛤?欸?……棺桶?扛出來?」
我「嗯,大姐姐她的名字是什麼?」
媽「…棺桶嗎…」
看起來一臉不解的媽媽,開始說了。
媽「你小時候那時,並沒有運送棺桶那樣的葬禮。你知道河邊有個水泥做的平台吧?」
我「嗯,那是以前的火葬場對吧?
媽「沒錯。因為接受火化的人不太能燒盡,味道自然就…由於常有這種情形,這時就運來棺桶。那是在媽媽的小時候。」
我「可是、我看到了!葬禮!」
媽「…你啊、到底是看到什麼?」
仔細的想想,大姐姐那時都沒講過話。
不知何時就在那,我回家時,直到看不見身影為止,都笑著跟我揮手。
雖然想不起臉,整個是溫柔氛圍的回憶。
從聽到那件之後,我開始想,住在老家那時每每看到的連身裙襬、氣息的真面目,會不會就是姊姊她。
這是我幾件真實體驗中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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