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節-亞聖杯
「該死——!!老子要把那個下三濫的腦袋砍下來扔進豬飼料裡餵豬!!」
小莫將自己的聖劍【克拉倫特】扔到一旁後,不斷地毆打木星砲身的金屬板;厚達20公分以上的金屬板才沒幾拳就被小莫給打穿了。
我沒有死,在【克拉倫特】將要到達我的額頭時,黑肉大姊姊突然從我身後現身,用大太刀錯開了【克拉倫特】的斬擊軌道。
黑肉大姊姊掛著自信的笑容這麼對我說出【我說過了吧?用誰都察覺不到的氣息跟蹤你。】這段話的同時,還與被令咒控制的小莫打了起來。
【我已令咒下令,取消藤丸立香對莫德雷德的命令!】
回過神來,趕緊取消藤丸的命令時,黑肉大姊姊的刀鋒與小莫的劍鋒正好貼到彼此間頸子。
但是小莫確信了自己的身體控制權已經拿回來後,立刻將【克拉倫特】扔到一旁……
她似乎認為自己有愧於我,於是扔掉武器後,便淡淡地說了【老子讓腦袋冷靜冷靜】後,跳出炮口外,不斷地用徒手毆打木星砲管下的臺座,並咒罵著藤丸。
黑肉大姊姊則是收回大太刀,蹲在鏡頭外,聽著我和藤丸的對話。
在慢個零點零零零幾秒,我肯定要失去兩個從者了……
這時,通訊器上的藤丸臉上,失望的表情相當露骨;他閉上眼睛想了幾秒後,掛著苦笑與冒著冷汗的我繼續對話。
「真可惜沒能成功,而且先手使用令咒的我,不可能再發動這樣的突擊了吧……」
「……你有什麼目的,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我們從迦勒底觀察到了聖杯將會降於這個世界,聖杯因應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慢著!聖杯降臨在這個世界?這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魔……」
「沒有魔法?指揮官先生,你把聖杯想的太簡單了。聖杯戰爭系統在經過長時間的扭曲後,已不單單只是魔法儀式。戰爭、殺戮、自私、貪念,一切一切負面感情融合在一起後,也可能會導致【亞聖杯】降臨的狀況發生。」
「表示聖杯戰爭,已經不是單純的魔法儀式了?」
「不,正統聖杯戰爭的主系統依舊是魔法儀式,所以我剛才才說了【亞聖杯】這樣的名稱;就如同【聖杯大戰】一樣,那是劣化,又稱為亞種的聖杯。那麼,問題來了,不以魔力為主的世界,【亞聖杯】該如何降臨呢?」
「……」
「答案很簡單,找一名具備世界消亡條件的靈魂,把他的肉體當成容器即可。這麼一來,便不需要設定【小聖杯】這個容器,【亞聖杯】自身就能夠回應這個世界的惡意,將這個世界給徹底毀滅殆盡。」
「你口中的【亞聖杯】,簡單的說,其實就是指這個世界的惡意集合體吧?」
「是的,而我們這些御主工作的其中一環,也包含著將【亞聖杯】給處分掉,修正人類可能滅亡的歷史。說到這邊,你應該知道【亞聖杯】是誰了吧?」
「是我嗎……」
「是的,證據就是你的從者們能夠二十四小時實體化。那是【亞聖杯】不斷吸收這個時間點整個世界的惡意和貪欲給予身為容器的你,才會讓你擁有那無窮無盡的魔力。」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雖然我想說【商業機密】,但這種玩笑話就放一邊吧。迦勒底就能直接觀察到你的一切了。」
「所以,你能夠用克魯格的通訊找到我,就是因為你把【亞聖杯】這件事情告訴他了嗎?」
「不,只是口述【亞聖杯】這個情報,還不足以說動克魯格先生;他似乎非常信賴於你。當然,那是直到前幾天,他發現了【人渣指揮官後援會】這個組織以前的事。」
藤丸說到這,克魯格也進入了通訊影像,但他眉頭深鎖的表情似乎並非憤怒,而是失望難過……
「年輕人,你答應過我會好好處理轉調的事件吧?」
「我是這麼說過,到現在我也一直在處理轉調書。」
「你不需要再處理了,現在有將近十萬名人形背叛了格里芬,只為了到你那就任。我曾說過,如果你握有太大的力量,很有可能會導致世界大戰吧?」
「……」
「為什麼把情鬧到這麼嚴重卻還不告訴我?難道,在你心中,我就這麼不可靠嗎?」
「我沒這樣想過,但我不知道那些人形會做到這種地步。給我點時間,我會……」
「沒有時間了,再這樣下去國家安全局肯定會直接對你出手,我相信你也不會就這麼放任他們亂來吧?」
「當然……」
「你的戰力,是足以推翻安全局的。到那時,安全局絕不可能就此罷休,肯定會尋找其他勢力來協助國家……而各地勢力們會為了利益和土地的所有權產生爭執,然後,世界大戰就會以你為中心爆發……」
「……所以你打算在那之前除掉我嗎?」
「原諒我吧年輕人,我不想這麼幹,但只有製造格里芬全面與你對抗的畫面,才能抑制國家安全局的動作,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藤丸先生,我的部隊就交給你了,年輕人有恩於我太多,我不希望由我的手來處分他。」
克魯格帶著悔恨的表情,將通訊器的鏡頭轉回藤丸那。
而藤丸仍然帶著遺憾的表情,繼續說服著我……
「指揮官先生,現在還來的及,如果你肯犧牲自己,就能救的了所有人。」
「……」
「看你那生無可戀的表情,似乎有這個意願是嗎?」
「藤丸立香……」
「是……?」
「剛才的令咒是怎麼回事?」
「……迦勒底製作了我與立香的共同令咒,以預防立香濫用從者。」
「是嗎……」
「如何?為了這個世界,能犧牲你自己嗎?」
「由我本人來說不太具有說服力,交給我的從者吧……」
我伸出右手,放開通訊器,讓它自然落下在小莫伸出的手掌上……
「給老子放馬過來阿下三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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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阿阿阿——!!那個下三濫放了那麼多屁,結果竟然不敢來打阿!」
小莫穿著盔甲卸下了頭盔,盤坐在宿舍內的塌塌米上,不斷地垂著榻榻米米,抱怨著藤丸。
小莫用通訊器狠狠地嗆了藤丸後,便穿上盔甲與頭盔,獨自衝到基地外圈,潘德拉貢的所在處。
我因為追不上小莫的速度,只好讓黑肉大姊姊用公主抱抱著我到了她們兩人的所在處。
小莫的想法很單純,這幾天【Excalibur】的發動,與藤丸剛才的舉動,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潘德拉貢正隻身對抗著藤丸的軍隊。
可我不這麼認為,藤丸知道我的魔力量深不見底,又知道我召喚了從者,那就不難想像從者們會不斷釋放寶具來擊退他的軍隊。
另外,如果真的是藤丸的軍隊殺了過來,那他不需要用特別用令咒來控制小莫殺我;除非,他想做和安潔莉娅當時與我為敵,常搞的聲東擊西,用自己當幌子來讓軍隊侵入,又或者相反。
不管如何,我都不認為藤丸會在短時間內殺過來,但小莫的火氣已經衝上頂點,要在當下說動她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於是我便讓潘德拉貢與黑肉大姊姊,還有之後與潘德拉貢匯合的阿爾托莉亞,一起在基地外圈守到小莫的火氣稍微降下後,才帶著三個從者一起回到宿舍內,將戒備工作換給鐵血的低階人形們。
小莫露出不甘心的表情捶著榻榻米洩恨時,潘德拉貢與阿爾托莉亞兩人,則是對著我低下頭不停地道歉。
當她們知道藤丸與我對話的內容後,才知道瞞著我阻止【人渣指揮官後援會】和【絕情指揮官藤丸立香滅殺隊】這件事情是個錯誤的決定;不但沒能為我消除壓力,反倒引起更大的問題。
我沒有怪罪潘德拉貢和阿爾托莉亞,畢竟她們是出於好意才這麼做,於是我摸了摸她們兩人的頭,示意我不在乎後,便轉身面對更大的問題……
「指揮官,能告訴我為什麼留下這張【暫時別來找我,我想一個人獨處】好嗎?」
黑掉了……
櫻又黑化了……
而且不只櫻,連凜和露維亞都露出了相當難看的表情。
但凜和露維亞似乎是因為櫻黑化的關係,所以才怪罪我為什麼不先安排好櫻,導致和櫻一起睡的她們兩受到牽連,才會對我露出責難的目光。
凜和露維亞兩人相當明事理,知道了我是個亞聖杯的存在後,便將自己的私怨吞進嘴裡……
可櫻卻似乎無法原諒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亞聖杯還是人類滅亡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重要,她在乎的,貌似只有我在不在乎她,僅此而已。
不過老實說,藤丸和克魯格給我的壓力真的太大,我實在沒有多餘心思去安撫黑化的櫻,於是我做了一件【衛宮士郎】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磅!!
「都聽到這些話了,妳卻還是依然想著自己嗎……」
我大力地敲了了木製的飯桌,冷淡又小聲地對櫻這麼說後,便一個人起身走向浴室,把自己關在裡面煩惱著藤丸和克魯格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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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櫻在外面哭的一蹋糊塗,你也該出去安慰她,別再搞自閉了吧?」
凜進了浴室內,掛著五味雜陳的表情,淡淡地和我這麼抱怨著。
我低著頭,斜眼看了凜幾秒後,又抱著胸口,坐在乾糙沒有放水的浴缸內,繼續思考著藤丸和克魯格與我的對話。
見到我無視自己的凜,抓了抓後腦勺後,也擠進了窄小浴缸內,和我一樣抱著胸口和我敘述著這四天我不在宿舍時,櫻有多麼擔心我。
可她見到我依然心不在焉後,便伸出右手將我的臉抓到自己面前,開始抱怨了起來……
「我明白你的壓力很大,但不該用這種獨處的方法。一堆的老婆和從者們都在你身邊,你就沒想過依靠她們嗎?」
「我不想讓老婆們擔心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從者再為我煩惱……」
「你把溫柔用錯地方了吧?這時候依靠我們才是正確的。一個人苦惱,只會讓我們認為你壓根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
「呼……我知道了,等我有個頭緒再出去和妳們討論吧。」
「現在!現在就該和我們討論!等你理出頭緒都是什麼時候了!櫻在乎的就是這件事情!她不是因為你沒陪她!櫻很難過你為何不依靠她,所以才會向你發脾氣,你連這點小事都分不清楚了嗎!」
「……那就麻煩妳出去替我向櫻道歉吧。我現在還不能出去。」
「為什麼啊?你就這麼煩惱自己是亞聖杯的事情嗎?我們根本沒人在乎這種事,你為什麼要一個人鑽牛角尖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不,凜,你搞錯了,我在乎的不是亞聖杯這檔子事。我不是笨蛋,大家對我的好意我還是明白的,我在乎的是另外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
「還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亞聖杯這件事還不夠嚴重嗎?」
「不夠,還有更嚴重的事情妳們沒人注意到……」
「對我也不能說?」
「……」
「為什麼不回話?因為我給你戴了綠帽?因為我心中還有士郎?」
「……是阿,從召喚出露維亞後我就明白了,妳對於士郎的事情,在乎的不得了。所以我不會告訴妳的。」
「嘖!那就用令咒吧!把我和士郎相處的記憶消除掉!這樣就沒問題了吧!來吧!」
「妳說過別再繼續玷汙妳的思考吧?這份約定我一定會守住,所以我絕對不會再對妳做任何手腳。妳出去吧。」
「……你真的這麼想嗎?」
「是呀。」
「那你把士郎召喚過來吧,成全我和他的戀情。」
「我不知道能不能召喚男性,但我這兩天會盡力試試看的,妳先……」
「大白癡!!」
咚!!
凜抓著我的領口,毫不猶豫地就用了頭槌朝我的臉正面撞了上來。
凜的頭槌將我的鼻血給撞了出來,但她自己似乎也沒多好過;雙手緊抱著額頭好一會兒,才用痛到泛出淚光的臉蛋繼續向我抱怨。
「痛痛……我都有你的身孕了!怎麼可能還有臉去面對士郎阿!」
「令咒也許有效,需要我把肚子裡的小孩給流……」
咚!!
「嗚嗚~這腦袋怎麼這麼硬,痛死人了……白癡!我要是真想和士郎在一起,還會來這和你搞自閉嗎!你已經蠢到我拿他來氣你都看不出來了嗎!」
「看不出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相信我現在愛的是你阿!」
「我知道你現在愛的是我,但這不代表妳已經忘記士郎了。」
「是忘不了呀!我和他都生活多久了?和他都經歷了多少事情了?要我靠自己忘掉和他的生活,那才真的是強人所難吧!算我求你!用令咒把我和他相處的記憶消除掉,讓我專心地愛著你一人好嗎!拜託了,我真的不想再因為士郎的問題來分裂我們兩人的感情!」
「凜,我說實話吧,我只是不願和不信任的人透漏我內心的疑慮。」
「……不信任?我都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不信任我?」
「我不信任的不是只有妳而已,現在整間第十宿舍的人我都不信任。」
「什麼?什、什麼意思?」
「……」
「就一張紙條,就因為你留了一張莫名其妙的紙條消失,造成我們整間宿舍的氣氛都變得和墳場沒兩樣,你竟然說不信任我們?」
凜對我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她八成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吧……
和凜再這樣說下去,只會讓狀況變得更糟,必須把問題趕緊處理掉,不能讓她們再這樣擔心我了……
「凜,我明白了,跟我到外面吧。」
「……」
我將手伸到凜面前好一會兒,見到她皺著眉頭,遲遲沒有握住我的手後,我便放下了手,打算就這麼轉身走出浴室……
不過,在轉身前一刻,她突然向我抱了上來,並且小聲地向我說了【反正都消失四天了……再慢個一兩個小時出去,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這段要求疼愛的隱語。
可我沒回應要求,而是稍微將凜推開,把一個重要的東西交給她後,就這麼放著一臉呆滯的凜,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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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第二道令咒下令,第十宿舍內所有麾下從者,必須永遠待在宿舍內。接著以第三道令咒下令,宿內的從者們必須在不傷害【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和【間桐櫻】的狀況下,全力阻止兩人離開第十宿舍。」
以令咒了這兩道命令後,我說了【我還有個不能讓你們見到的秘密,等我處理掉藤丸立香後,自然會還給你們自由,等著我吧。】後,便轉身離開了第十宿舍。
雖然身後聽到了小莫放聲大罵【你搞什麼阿!快給老子滾回來!你除了好色哪還有什麼秘密!快滾回來阿阿!】以及個各種從者和櫻的建言與哭喊聲,但我還是出了第十宿舍,並從外面鎖上第十宿舍的大門。
這麼一來,今天的三道咒令都用掉了……
【藤丸】立香,讓我看看你到底耍了什麼花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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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時間( ᐛ )ᕗ!
【共通令咒】
藤丸和立香的令咒都屬於迦勒底製作的令咒,所有御主的令咒造型都一樣。
在FGO內,御主間是可以互相借用對方的從者來進行遊戲;藤丸所說的共通令咒體現的正是這點。
雖然兩人都可以向對方的英靈發出命令,但從者的擁有權並不會因此改變;而且若不知道對方從者的本名和資訊,也無從操作對方的英靈。
迦勒底製作的共通令咒有個相當的好處;正常令咒在戰爭期間,只有三次的使用機會,而迦勒底的令咒,則是一天有三次的使用權,每二十四小時會補充一道使用掉的令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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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杯戰爭的系統】
聖杯並非是一種神聖之物,而是被人稱為萬能許願機的大型魔術;事實上,聖杯戰爭不過是場騙局,因為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萬能的許願機】這種東西。
儀式的表面雖然是以七組英靈與御主進行,由最後一組的勝利者獲得聖杯;但事實上需要七個英靈的靈魂,才能真正讓聖杯降臨;也就代表這最後一組殘存的英靈與御主,御主必須利用令咒來命令自己的英靈自殺,才能真正完成聖杯戰爭的儀式。
而被吸收的七位英靈都必須沒有惡意存在,那才有可能完成儀式,使沒有受汙染的聖杯降臨,讓最後一位御主達到一定程度的願望。
但事實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每位英靈與御主都有著自己的願望和貪求,聖杯不可能不受汙染,所以至今沒有真正的無色聖杯降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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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聖杯】
【亞聖杯】其實是聖杯戰爭的衍生物,並非魔術儀式;它是在某個極短的時間點內,所產生的人類種種慾望和惡意所匯集的汙穢慾望團塊。
通常在戰爭或利益鬥爭的狀況中才會偶然地出現【亞聖杯】,但往往找不到【合適的條件】這個容器而煙消雲散。
鹹魚在自己的世界死去後,靈魂正是被【亞聖杯】的條件給選中,所以成了【亞聖杯】的容器,造就出鹹魚轉生的異常事態。
成功獲得容器的【亞聖杯】,只要世界上還有戰爭與利益鬥爭,它就能藉由吸收這些慾望和惡意來轉換為魔力提供給自己,因此才讓鹹魚有著近幾乎可以稱為無限的魔力來維持從者的實體化與寶具釋放。
下篇更新時間為,10月06日 早上7點到10點 ,只會提早不會晚( ᐛ )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