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真實的面龐避開艷陽,以免引火上身。
「凱德,現在不該考慮這種事。」劍擊。第四十一隻卡巴爾倒下。
「正好相反,我長角的朋友。」飛刀出手,第三十六隻。「這些『紅色痙攣』把我們的房子燒了。現在正是時候!」手持加農砲開火,第三十七隻。「我想想……每個腦袋兩千微光幣。」
「愛蔻拉說的是『紅色軍團』你這白癡。然後,不要!」劍擊,四十二,然後四十三。
「五千。」
「我才不要和你賭,尤其是在我們的家──」
一股遭剝奪感掃過全身。
「這──這是怎麼回事?凱德,你對我做了什麼?這是為了要贏一個我們還沒約定好的賭注所搞的花招嗎?」
「呃?」
「凱德!」
「不是,你這蠢牛!我無法……呃啊。你難道看不出來我也被影響了嗎?小心!」掏出手槍,三十八。
「我碰不到光能,我的機靈空了。」劍擊,四十四。「這表示……」
「他們需要我們。我們應該分頭前進。」飛刀出手,三十九。「我掃蕩街道,你去──」
「一萬。」劍擊,四十五。「這是最高的賭注。」劍擊,四十六。「你要賭嗎,獵人?我們來賭吧。我們的命就是唯一的獎勵。維持不變。」
加掛螢火蟲的手持加農砲!四十、四十一、四十二。「我賭了!」
抓得越緊,越可能抓不住。
「大概有多少了?過了一陣子後我就不再數了。」
凱德的低語大聲到足以讓附近所有紅色軍團聽見,但是他在過去兩分鐘內以三把飛刀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的機靈沒有回應。
「沒關係,沒關係。要是能夠想個辦法把他們引出來,速度會更快。找個誘餌還是什麼的,小東西就夠了。」
他的機靈還是沒有回應。
「不能像你這樣。不能有那麼大一顆會發光的眼睛。等一下,噓……」
他躲入陰影。兩名軍團步兵伴著一台哥利亞坦克大搖大擺地經過他藏身的地點。他心想,他不需要當英雄。至少不要當個陣亡的英雄。還不到時候。
「在三個街區就能開工了。你確定你還是能存取終端系統?」
沒有回應。
「你是對的,我不該懷疑你。就算過去九個小時我們都還沒碰過光能,但並不代表你不能,呃,你知道的,用你那個光束。但你是我最後的希望了,兄弟。薩瓦拉需要花好幾年才能完成他的宇宙艦隊。愛蔻拉也只會一直盯著地上那個旅者形狀的洞。現在全都得靠我們了。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一聲響亮的低語:「永遠。」
逝去愛人的記憶在你的心中燃燒著。
「先鋒菁英隊緊急覆寫機制,AC77-6。」
「獵人先鋒,早安。啟動自動語音協助系統。我可以幫上甚麼忙?」
「我需要解決一隻巨大的太空犀牛,而且不能讓他看到我。」
「我猜你指的是一名卡巴爾敵人。你可以再提供進一步的資訊嗎?」
「他看起來大約十五呎高,長得像有翅膀且穿著斗篷的尖刺雲朵。」
「你描述的和檔案參考圖對不起來。他是不是穿了某種特殊的防具?」
「大概吧,不然他就是有副非常奇怪的身體。真的怪得不得了。」
「我可以幫上什麼忙?」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需要殺了這個叫做高爾的傢伙。我需要一點主意。再告訴我一次那支火力戰隊是怎麼解決克洛塔的?」
「他們潛入高等國度,然後直接在祂的超靈寶座和祂對決。」
「好吧,這個做法大概不適合用在這裡。那史寇拉呢?」
「請詳細說明:當他在長老監獄受到處決──」
「不是。」
「──還是當他帶領他的狼族部落通過威寇斯時間之門跨越時空──」
「你說到重點了!就是威寇斯。瞬間移動。我要怎麼做才能瞬間移動?」
千望別出了龍潭又即入虎穴。
「你說你叫做『智能失效保險』?」
「對!而你叫做凱德單位元!」(「你是個Exo」。機械身體裡有人類大腦。奇怪的嘴燈。」)
「等等,那是誰?」
「誰是誰?我是我!」
「沒差。你不知道如果我這麼做會發生甚麼事情。你是人工智慧,跟我故鄉那個告訴我這個地方的人工智慧一樣。」
「你錯了!」(「我比它聰明一千倍。」)
「如果你這麼聰明,為什麼你的飛船會墜毀在這顆鳥衛星上?」
「這麼說真沒禮貌!」
「聽好,我們沒有很多時間。我要把這個威寇斯傳送器連上我的三段跳迴路。最糟有可能會發生甚麼事?」
「根據我循環分析威寇斯傳送器科技,其中一個危險又很有可能發生的後果是你的身體和意識會分到兩個不同的反物質空間!」
「啊,你一定是在亂講。我要開始了!」
「凱德單位元,請等一下!自從黑色移民號墜毀後,我就沒在涅索斯7066上遇到任何人。」(「我很不擅長獨自一人。」)「要是你被吸入某種擬空間的假國度──」
「對不起,智能失效保險,我不可以膽怯。」
嗶茲。
即使是在深夜之中,錯誤抉擇一樣能燎原。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王牌。我不認為我這一次有辦法脫身。我得承認,這樣子走,可不是你老爸最英勇的方式,但是……咳!啊,該死。必須重頭來過。智能失效保險,剛剛那段錄了多久?」
「自上次瞬間移動算起,兩百三十六秒!你沒告訴我,王牌是你兒子!這太好了!」(「而且超級讓人傷心的。」)
「那是我的推論。我的機靈第一次讓我復活後,我在口袋的日記裡看到了那個名字。似乎也不無可能。」
「所以你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兒子?」(「這超級無敵讓人傷心的。」)
「不知道。可是你不是也不知道你的組員發生了甚麼事嘛。這有改變你看待他們的心情嗎?」
「完全不會!」(「但他們還是死了。」)
「所以囉。現在幫我再錄一次吧,好嗎?我不確定──」
「凱德單位元,我有好消息!有艘和你船艦很類似的飛船進入了這顆小行星的重力範圍!」
「什麼?!太好了!糟糕。聽好,下一次瞬間移動就快發生了。別讓他們知道我遇到麻煩了,好嗎?告訴他們這是某種威寇斯陷阱之類的。知道了嗎?智能失效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