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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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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之時,家就坐落在五指群山之下的大溝溪旁。從那紅磚三合院的廣場望後瞧就是連綿的山,望前看就是清澈的小河,正是靈山秀水的環境。家裡的大人都說,向著小河的源頭直往上走,再越過這一片高高的青山,就能看見蔚藍的大海,一望無際的大海。
只是幼童的我,當然不可能實際攀過佔地遼闊的五指山系而達另一頭的萬里小鎮。透過那一雙眼,我僅能想像那一片茂密的森林裡有些甚麼,眼眸不及的另一邊又是甚麼樣子。在門口張望一整天後,我會轉身撲向那一堆稻草。
為甚麼會有稻草嗎?因為……
家旁是一片農田,每當秋天之時,整片金黃的麥穗隨風搖擺,如金色的海浪一般。當這些麥子被採收下來,稻梗也會被連同摘下,一堆一堆疊在田裡,像是一個個小丘。
爸爸不准我靠近田,而我卻好想躺在柔軟的稻草堆上。
於是,那一堆堆的稻草堆就被搬到三合院的廣場上。
躺在蓬鬆的草堆上,望著藍藍的天,綿綿的雲,偶爾幾隻鳥滑翔而過,像是畫作般夢幻。夕陽西下,藍色的天就被紫紅色的顏料染了,比起單調的藍色白色更是奇幻多端。但是,傍晚時分總是過得比較快,一下子紫紅色就越來越沉,越來越黑,等到黑中那一閃一閃的光點出現,我就會被拎回屋子內去。
轉眼冬天到了,寒冷的環境不能種稻了,只好用來種黃澄澄的油菜花。
遠遠看來,油黃色的小花佈滿整個山谷,跟春夏的綠草、秋天的橘黃,又是不同的感受。
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顏色,是一種享受。
……慢著,都你啦,我剛剛說的跟我的主旨好像沒太大相關,扯遠了。
總之,在這三合院裡,發生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有愉快的、有悲傷的,那些愉快的事當然多過於悲傷的事,然而悲傷的事卻十足影響了我的人生。
……我實在不太想回憶這些過去,但是我還是非得再度挖開那些塵封的記憶不可。
「阿哲!」印象中,隔壁的透天厝住的就是小涵一家。恩,就是……許瑞涵……
……不用道歉啦,反正,我現在這樣也差不多盡了吧,就讓我說完我想說的吧。
「你看你看!」小涵左手拿著幾朵小黃花,右手牽著一個更小的女孩。這是小涵的妹妹。
「真漂亮!」我接過了一朵花,輕輕撫摸它的花瓣。
「呼!」小涵的妹妹手上也有一朵,一吹,花兒就隨著微風飄蕩過溪谷。
接二連三的事情,搞的這無比重要的名字卻不起來......甚至連她最後......嗚…...頭好痛……
……甚麼我頭很痛是正常,畢竟都……很地獄哦小姐,我看妳是沒被巴過……
哦哦,對……對啦,就是這個,謝謝阿……
我們追逐著花。
......
靠。
一不小心,自己絆倒土堆跌倒了,臉直接朝地。
……這橋段這麼好笑阿,瞧你這個樣子。
「......」
年幼的我默默爬了起來,只覺得額頭脹脹熱熱的,應該是腫起來了吧。
前面的兩人聽到聲音便趕緊停下來往回看。
「哇啊啊啊......」小涵小跑步的過來,「會痛嗎?」
「還好。」
「媽媽都說親一下就不會痛了喔!」
『啾!』
......
……你們這賤笑是怎麼回事,只是純潔的互動好嗎?雖然到最後……咳咳,當我沒說吧。現在回想起來只覺真是不妙吶…...
總之,回家之後用冰塊冰敷一下,頭上的大包才消腫。
待到升上小學之後,就常常有同學來家裡玩。
「哇,你們家好大!」
每個來過的同學都是這麼說的,那時的台北市應該也沒剩多少像這樣的三合院了,對於住在公寓大樓裡的小孩總是新奇的。看見這麼大的空間,眾多小朋友當然就開始追逐嬉戲,鬼抓人紅綠燈甚麼的樣樣來。畢竟那個時候3C產品也沒到很普及,對於這個年紀的小朋友來說這樣就滿足了。
不過,就在小學三年級暑假左右,我一如往常邀請幾個同學來家裡坐坐,之後卻發生一連串恐怖之事......
……妳笑屁阿,聽他講過之後我現在全~部都知道是誰搞的哦,最好是收斂點。
……好。我繼續說了。
我記得邀請了四個人吧!兩位男生兩位女生,再加上隔壁小涵和她的妹妹。我爸於是帶著我們,抱著有些探險的心情,一同去爬後山的步道。
甚麼時間點我不能說~~嘻嘻
記住縮圖這黑底的倒問號,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