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四人只能默默等待米蒂絲口中的" 五天 ",就像等待審判的死囚一般。
「嘿嘿……妳帶來的這些禮物我很喜歡,米蒂絲。」在莫亞面前的是一名身子羸弱身披黑袍的老者,從寬鬆後重的袍子裡只能看到他乾扁的皮膚跟爬滿皺紋的臉,此時那深謀陰沉的雙眼充滿著笑意,隨著老者發笑臉上皺紋也跟著抽動,就像一條條聚集起來的蚯蚓在蠕動一般。
老者旁邊站著的黑衣少女正是米蒂絲,這裡的主人也就是那個黑袍老者似乎很忙,除了每天不發一語偶爾來照看四人的米蒂絲外今天才有空來關心剛捕捉來的四人。
「你這傢伙是誰!把我們帶來這到底想幹什麼!」塔蘿憤怒的質問道,這位少女似乎沒什麼危機意識,從以前到現在被綁架都是她先大聲質問對方。
不過眼前的老者卻沒什麼憤怒的反應,反而是開懷大笑的走去少女面前,朝少女伸出那乾枯的手掌道:「嘿嘿…..真是有活力呢,很好很好……」
塔蘿一看到老者動作馬上就要往後退步,誰知突然一陣令人窒息的壓力襲來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只能任由老者那沒什麼肉的枯手在少女細嫩的臉頰上來回撫摸,只能用著撕裂人一般的憤怒眼神狠狠瞪著對方。
而在旁的羅伊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被這樣調戲哪能忍下去,雖然一直以來這位少年看起來都十分順從跟無攻擊性但被踩到底線還是會爆發,當下毫不猶豫的站起朝老者身上撞過去,不過很輕易的就被閃掉就是。
「嗯……既然都那麼有活力,那事不宜遲就讓他們去陪陪我的"孩子 "們吧。」老者拍了拍長袍翻過身來,讓四人看到門口突然多出的八名亡靈士兵,「米蒂絲,妳就帶他們去見見我的"孩子"們吧。」
「遵命。」少女微微欠身,看著老者離去後才命令亡靈士兵一左一右的把四人架起,「你們最好乖乖聽話,在這裡反抗也可沒什麼用。」說完還深深的看了莫亞一眼,似乎這句話是在跟他說一樣。
接著在米蒂絲的帶領下四人走出了房間,而莫亞在一邊行走他也不忘觀察四周景色,隨著時間走過他愈發肯定這是座城堡,看那都是由大石堆切成的厚實城牆,高聳的塔樓跟抵禦箭矢的木製棚架,看來又是個被亡靈巫師控制心智的可憐城主。
在歷史上這種事並不少見,在某些戰亂地區亡靈巫師便會因眾多的生靈死去而壯大起來,等有一定實力後有些聰明又富有野心的巫師便會去嘗試控制一座城的領主,不過這件事當然是困難重重,先不論一個領主手邊有的魔法師跟兵力,只要一被發現並被通報就會被異端懲戒所派出的審判者剿滅。
畢竟異端懲戒所可是專門對付亡靈巫師的機構,要不是有它的存在以亡靈巫術的強大跟許多崇拜者支持來說,大陸上說不定早就有以亡靈巫術為主導的國家了,畢竟現在大大小小關於亡靈之術的組織也是存在的。
雖是這麼說但也要有人通報,現在異端懲戒所不知為何都沒了大動作,就算通報上去等那些審判者來了莫亞他們的屍體也涼了。
在眼前的米蒂絲在一間房門前突然停下,位在前頭的莫亞心裡抖了一下,終於來了嗎,如果敵人是活捉他們的話就是因為活捉的價值比死的大,別指望亡靈巫師會大發慈悲,等待莫亞四人的很可能是比死還要痛苦的事情。
嚥了口口水,回頭一看三人也都是一臉不安,而塔蘿雖然臉上硬是擺出不以為意的表情,但誰明顯都能看出隱藏在心裡的憂慮。
房門是用純鐵做的,看起來厚重的跟金庫防盜大門一樣,饒是身懷巨力的亡靈士兵推開都有些吃力,聽這那刺耳的摩擦生莫亞只感到一陣激皮疙瘩。
嘎嘎嘎……
隨後,在厚重的大門開啟後只見房內一陣黑暗,在外面陽光的照射下還可以看到底下有著無數條紅色不斷蠕動像蚯蚓一般的蟲子,如海一般在房內翻滾著,從遠處看就像赤色的大海一般,而從近處看只讓人感到胃腸一陣陣翻滾跟噁心。
磅!
隨著面色發白的四人進入房間後大門也緊接著關上,米蒂絲隨手按下一旁魔導機關的開關,房間剎那間被上方突然點燃的數盞紅色光火照亮,房內詭譎的紅燈跟配上底下數不清的紅色條狀蟲子有說不清的詭異感。
「這是……」莫亞呼吸略為急促,雖然對亡靈了解不深但這如海一般的噁心蟲子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還能從那紅蟲海洋裡看到一些被啃的乾淨的枯骨。
這讓他感到一陣惡寒。
「你不是很想知道莉莉的情況嗎?就算知道你又要怎麼做?你能幫助她嗎?」米蒂絲突然問出一道莫名其妙的問題,毫無疑問是對著在場只認識少女的莫亞講的。
少年聽了猶豫了一下,他是會幫助莉莉沒錯但那也要視情況而定,他不是小說裡的勇者會毫不猶豫的說:「我一定會幫助她的。」,莫亞只是一個凡人,一個從現實世界穿越到奇幻世界的凡人罷了。
不過要怎麼說呢?現在可能一講錯話就會被踹入那噁心的蟲海中,莫亞最後心理嘆了口氣,索性不想這些,就照著自己內心裡的話:「我會幫助莉莉,但那要是在我的能力所及內,並且保證不傷害到我的同伴。」
「是嗎?」少女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這麼說,指著下面蟲海不以為意道:「那如果我說你跳進這該死的東西裡會對莉莉有幫助,你會跳下去嗎?」
莫亞一聽愣住,臉色難看的往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條又一條的紅色長條行小蟲不斷翻湧,嘴巴緊緊閉著不斷喘著粗氣。
「哈哈哈哈哈!你的"幫助 "也不過如此嘛!」米蒂絲用莫亞從沒看過的癲狂笑容大笑著,接著語帶諷刺道:「你能做什麼呢?你知道我為了莉莉,為了取悅那個亡靈巫師治好莉莉我每固定三天就得自己跳下去!啊?你能懂那種感覺嗎?」
「整天都只會在旁邊說風涼話,就那麼想當英雄是嗎?你自以為的幫助只會害了我跟莉莉,有種的話就跳下去啊!你倒是給我說話!說話啊!」失控少女原本秀美的臉蛋充斥著瘋狂與憤怒,死命抓著莫亞的衣領咆嘯道,但後者卻清楚的看到少女的眼裡還有一絲絲的......悲傷。
他用力把米蒂絲的雙手甩開,「你被騙了!」莫亞也豁出去,怒吼的聲音在狹窄的房內不斷迴盪:「莉莉已經死了!就是亡靈巫師也救不了那個女孩,你所有的犧牲頂多就只能換來一具披著莉莉人皮的殭屍亡靈罷了!」
當少年吼完最後一句房內終於歸回平靜,只剩樓梯下方那堆蟲子不斷的蠕動爬行聲而已。
「是嗎。」此時米蒂絲冷靜的可怕,剛剛的發狂就像是錯覺一般,不過莫亞下一秒只感覺一陣巨力襲來緊接著就是無法自我控制的浮空感,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頭一看,發現自己跟塔蘿三人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
他還看到塔蘿眼中滿是驚愕,看著眼前往下墜落的少年張了張嘴到最後卻什麼都沒說,甚至還閉起眼睛不敢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那你就自己品嘗看看吧,我每三天就會經歷的痛苦。」米蒂絲神情冷漠的可怕,不過轉頭看向其他三人的驚懼神情時,嘴角卻勾著詭異笑容:「其實你們也不用那麼害怕,反正等等就輪到你們了,與其這樣害怕著還不如趁現在欣賞其他人的慘樣,看看吧,剛剛自以為是的"英雄"啊。」
當少年落在那噁心的蟲群上面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見那像蚯蚓的紅色蟲子馬上如見血的鯊魚般興奮湧來,身子幾乎才剛落下就就被那紅色的蟲群給淹沒。
蟲子一條一條鑽入皮膚瘋狂吸噬著鮮血,還有些從口鼻爬入讓少年反胃的想吐卻只能被蟲子越鑽越裡面,莫亞這輩子從沒像現在如此希望自己沒有神經感覺,全身上下就跟被手指粗的針管捅入而且還在體內四處亂竄一樣,痛的想要大叫卻被蟲子塞住氣管,窒息噁心還有痛苦三者加起來只讓人感受到極致的絕望。
「哈哈哈!你看看!我一開始也是這樣!痛苦的想叫都叫不出來,連哭都是種奢望,你能感受了吧!我為了救莉莉下了多大的決心付出多大的代價,像你這種旁人憑什麼說風涼話!」
隨著蟲子的越來越深入,甚至還有一條到了莫亞的左胸處,貪婪張開鋸齒狀的牙齒準備大快朵頤。
「你以為這樣就是最痛苦的嗎?不!被那些噁心蟲子鑽到心臟才是重頭戲!你就好好嚐嚐什麼叫做"鑽心的痛吧 "!虛偽的英雄!!!」
第一條紅色蟲子毫不猶豫的朝莫亞還在用力跳動的心臟咬去,不過裡面卻突然傳出一陣陣威勢驚人的紫光,把在少年體內的蟲子一口氣通通蒸發掉,與此同時周圍的蟲子也好像看到洪荒巨獸般如潮水般退散開來。
轟的一聲,一聲巨響也突然響起,甚至連莫亞都感覺到城堡正在晃動,雖然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不過現在他只知道一件事。
機會來了。
喀拉一聲,從米蒂絲身後冒出一頭慘白的骷髏頭,在莫亞的命令下一腳把少女踹入蟲海之中,誰知道少女居然馬上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骷髏的骨臂用力一拉,再反作用力的拉扯下米蒂絲把骷髏扯了下去,而自己則是再掉落的瞬間回到上方的平台。
莫亞雖吃驚但也只是愣住一秒,他立刻召喚數隻骷髏纏住少女,自己則是快速的奔往樓梯,一路上他心臟的紫光不斷閃爍,血紅色的蟲群就像摩西過海般齊齊讓出一條路來。
「怎麼會有骷髏……?!難道你也是……」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快走!」無視塔蘿跟其他兩人的疑問,莫亞讓骷髏把自己跟三人的繩索割開,快步衝向鐵門處,等推開厚重鐵門後溫暖的陽光終於照耀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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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大家期待的老方法,正如潮爽黃頭所期待的,莫亞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被老♂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