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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天】四

作者:夜響│2018-06-22 19:45:49│巴幣:2│人氣:121
  自從明紹君和羽持動員了月羽一族的情報網着手調查解咒之法後,本已是半隱居的明紹君為了解咒之事和取得藥材治療身體日漸虛弱的明月墨,也忙碌了起來。
      這些看在明月墨眼中很是過意不去,但每當她提出想幫忙的意思卻總會讓明紹君和羽持拒絕,而玄靖也會以主人性命安全最重要為由看著她,不讓她亂來。為此,明月墨只得偷偷來。
  今日同樣是瞞著明紹君他們並命令玄靖去協助幫忙,於清晨時分來到西邊密林的明月墨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一棵千年古樹。她在其中較粗的枝幹上站好後,伸手摘下了上方枝枒間生長的藤蔓所開花朵,將藍紫色的花朵小心的放進背上的藥簍中,明月墨看向別處要找下一個藥材時,一個昏眩來的又急又快讓明月墨就這樣從樹上摔了下來。在她以為這下不死也重殘時,一個綠色身影急奔而上一把接住了她。
  「……持、持太子。」明月墨尷尬的笑笑。
  接住她的人正是羽持,而他正寒著臉怒瞪明月墨。
  「不要命了嗎?蠢丫頭。」
  明月墨嚇得抱住頭,慘兮兮的看著羽持說道:「對不起嘛……」
  沒好氣的看著一臉可憐兮兮的明月墨,羽持抱著明月墨直接轉身走向雨湖竹居。
  「唉?放我下來走啦!這樣很丟臉……」
  「妳現在有辦法走嗎?別逞強。」羽持沒好氣的看了明月墨一眼。
  明月墨張了張嘴後乖乖閉上,她現在確實是沒有辦法好好走路,頭還在暈眩著雙腳也發軟,如果真的把她放下去她會直接就跪坐在地上的。就這樣走在林間小路上,羽持抱著低垂著頭乖乖給他抱著的明月墨,雖然看不到明月墨的表情但他知道明月墨心情不好。
  稍稍放軟了語氣,羽持說道:「丫頭,我和紹君不是不想讓妳想幫忙,而是妳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不行。」
  他明白明月墨想幫忙的心情,但是明月墨的身體狀況愈來愈差,若是讓她幫忙也許會造成更多的麻煩,也怕她會因此加速身體狀況的惡化。
  低著頭不看羽持,明月墨悶悶的回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們為我忙碌,什麼忙也幫不上。」
  「妳好好的,對紹君對我就是最好的幫忙了,丫頭。」羽持說著勾起了壞心的笑容:「與其想這些,妳倒不如想想等會怎麼跟紹君解釋。」
  聽了這話明月墨垮了臉,做好等會會被唸的心理準備。
  「啊,說人人到啊。」
  明月墨聽了整個人一抖,顫顫的抬頭看去,明紹君和陰沉著臉的玄靖正從路的那一頭怒氣沖沖的快步走了過來。
  「君上,請不要再這麼做了。」
  「妳這笨丫頭!不是要妳乖乖休息妳跑來這邊做什麼啊?」
  「對不起嘛……」明月墨可憐兮兮的看著明紹君和玄靖。
  看著一臉可憐兮兮的明月墨,本想修理明月墨的明紹君氣歸氣終究還是心軟了。他是知道明月墨的心思,但是隨著時間流逝,明月墨的身體卻是漸漸的衰弱。
  「以後還犯,就禁妳足。」
  「知……」
  明月墨才想乖乖答應,又是一陣暈眩讓她軟綿綿的癱軟在羽持懷裡,驚覺明月墨情況不對,一行人急忙趕回竹居。  



  東北鬼域,某個黑炎燃燒的山谷中,渺渺雲霧間那氤氳水氣中帶著些微熱氣和硫磺味,若隱若現著一汪淺紅色、如同熱鍋般滾著的湖泊。來此療傷的鬼狂正在湖邊打坐,藉由吸取山上黑炎和一旁湖水中的魔氣達到傷勢治療的效果。
  「來了怎麼不出聲呢?源策大人。」鬼狂冷聲中帶著點惱怒的問道,睜開眼看向前方到來之人。
  來人正是源策,只見他勾起了笑說道:「即使受了傷,黑炎之鬼狂的警覺心依舊敏銳啊。」
  「您若只是來看我受傷的狼狽樣,那您可以滾了。」鬼狂惡聲惡氣的瞪著源策,態度非常無禮。
  「別生氣,別生氣。」
  對鬼狂的無禮不以為忤,源策只是笑笑的移步到鬼狂身後。只見他運氣在掌隨即用力的拍在鬼狂的背上,渾厚的黑色魔氣將盤據在鬼狂負傷處的淡白色靈氣一點一點的逼了出來,逼出傷口中靈氣的過程並不舒服,鬼狂因此流了一身的冷汗。
  當最後一點靈氣被逼出消散後,源策收回了手:「你也真夠大意了,怎會讓任子恩給傷了?」
  鬼狂忿忿的別過臉,心中卻是浮現出了明月墨的身影,想起那個女孩讓鬼狂的肝火更旺外還多了點點苦意。直覺鬼狂似乎哪裡怪怪的,源策卻也沒多問只是說道:「別忘了你的任務。」
  「……是。」



  當明紹君一行人火速趕回竹居時,明月墨已經昏昏沉沉的睡去。小心翼翼的將明月墨放上床,明紹君在簡單為明月墨把脈後,留下玄靖守著便一臉沉重的和羽持走出房間。
  「小墨虛弱的速度愈來愈快了。」
  「怎麼會?從那天起至今不過七日啊?」羽持錯愕的看著表情難看的明紹君。
  「照脈象的結果推斷,小墨只剩下二十日左右的時日可活啊……」
  明月墨身體衰弱的速度遠比他們所想的快速,自那日起也不過過了七日,眼下明月墨卻已虛弱幾乎踏入半個棺材了。看著昏睡著的明月墨,明紹君真的不敢想若是明月墨死了,自己會如何。
  「持。族裡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目前還沒有探查到任何消息。」羽持擔憂的看著露出了疲態的明紹君說:「現在該如何?」
  明紹君想了一會回道:「目前先使用藥物來減緩小墨虛弱的速度。不過尋找解咒方法之事必須加速進行。」
  「明白了。我這就回族裡去。」羽持轉過身臨去前又說:「你可別逞強,該休息時還是要休息,要是你也倒下了,誰能救那丫頭。」
  目送羽持離去後,明紹君按了按眉頭後轉身走入明月墨的房間中。
  玄靖恢復原身正守在明月墨的床邊,見明紹君進房了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趴回去。
  「玄靖大人,在我尋藥外出時,小墨就拜託了。」
  「我必定會守護君上,倒是汝……小心謹慎啊。」



  當明月墨回過神來時,她再度來到了上次的地方,而荼蘼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荼蘼?」
  「妳昏倒了,透過上次的連結來到我這。」荼蘼面帶憂心的看著明月墨問道:「妳身上詛咒的咒力越來越強了,身體還好嗎?」
  「妳知道我身上有詛咒?」明月墨驚訝的看著荼蘼,荼蘼只是苦笑著點了點頭。
  對於荼蘼知道自己身上有詛咒卻沒對自己說,明月墨不免有些懷疑起荼蘼,但看著對方擔心的表情卻又讓起了懷疑心思的明月墨覺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看著表情完全出賣了她自己的明月墨,荼蘼只覺得對方挺可愛的。
  「妳在想我為什麼會知道妳身上有詛咒,也沒告訴妳這件事對吧?」
  「咦?妳……」明月墨這回直接往後退了一步,瞠大眼瞪著荼蘼。
  荼蘼勾起有些壞心的笑容看著明月墨說道:「誰讓妳的表情真的太好猜啦。」
  明月墨狐疑的看著荼蘼,不是很敢相信荼蘼,見她這樣子的荼蘼也沒多想只是說道:「上回初見面見的倉促,我就算想告訴妳也沒辦法嘛。」
  想起上回確實見面的很倉促,明月墨的疑心這才稍稍減退了些。
  「不過妳這咒,當真棘手。」荼蘼皺起眉看著明月墨,語氣滿是擔心。
  聽了荼蘼的話,明月墨苦笑了笑:「為了解咒,義父和持太子花了很多心力調查,卻是一點方法也沒有。」
  對於自己身上的詛咒,雖然已經知道施咒者是誰了,但對方卻不是能輕易殺掉的對象,所以羽持和明紹君是朝其他能解咒的方向去調查卻一無所獲。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明月墨很清楚也知道明紹君他們付出了多少心力,希望能回報他們卻總是被拒絕。
  「有時候真希望我沒有被下咒。為什麼我會被下咒呢?」
  自己為何會被下咒,沒了過去明月墨一點頭緒也沒有,最後只能把失憶的原因和被下咒做為聯想,推斷也許自己和對方結仇之類的。
  看著一臉煩悶的明月墨,荼蘼遲疑的張張嘴最後說道:「我知道解咒的方法。」
  明月墨訝異的看著荼蘼,想她怎麼會知道解咒之法。看著明月墨,荼蘼真心覺得她的防備和好奇心真的挺強的,卻也明白這不能夠怪她。
  「……為什麼我會知道解咒方法我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妳需要不是嗎?」勾起了苦笑,荼蘼說道:「我想我也沒有理由要害妳。」
  明月墨尷尬的笑笑,沒有說什麼。  
  「解咒方法有三,其一是施咒者解咒、其二為利用和魔咒相反性質的道法解咒、其三便是殺了施咒者。」荼蘼仔細的說著:「第一個方法和第三個方法,我想以目前情形來看皆不可能,所以妳們能使用的方法只有第二種。」
  「妳說的正是我義父他們所調查的。但是他們的調查卻沒有任何結果。」
   正因為對方不是能輕易殺掉的人物,所以明紹君等人一開始便是朝著以道術或咒術解除的方向去調查,但從擅長巫術的詩祈族到其他各族又或是一些修行者門派,不是毫無方法就是線索中斷調查不下去。這讓明紹君等人相當挫敗,並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就像是有什麼被刻意的磨滅消去了一樣。
  聽了明月墨的話,荼蘼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後說:「被抹滅的終究會重現,妳身上的詛咒會解除的。」
  「什麼意思?」明月墨不明所以的看著荼蘼。
  荼蘼才正想要回答,明月墨卻感到腳下一空直接墜落而下。墜落感讓明月墨瞬間驚醒,只覺得一冷汗涔涔心跳急促。
  一旁傳來了玄靖關心的呼喚:「君上。」
  「……我昏睡多久了?」明月墨虛弱的問,只感到一陣疲乏。她半睜著眼看向一旁,窗外仍是一片明亮。
  「您睡了兩個時辰了。」
  吃力的坐了起來,明月墨本想下床卻讓化為人型的玄靖給壓著不給下床。
  「君上,您就別下床了,好好歇息吧。」
  掙不過玄靖的力氣,明月墨只得乖乖的坐躺在床上看著玄靖問:「玄靖,我義父呢?」
  「明先生去尋藥了。」走到一旁桌上倒了杯茶水走回床邊遞給明月墨,玄靖說道:「外出前特意囑咐吾照料您。」
  輕啜了口茶水,明月墨微微苦笑並感到一絲不安。



  葵苗族有三至寶:能夠延命的月泉樹果、雙色的能救人也能殺人的陰陽泉水、殺人於無形的蝕心蠱。
  而今日正是一年一度,位於聖山中的月泉樹結果的日子。 
  來到了葵苗族領地的首城桑莫,明紹君準備找族長葵天縷求月泉樹果。當他來到了族長府前才準備要請人通報時,一名身著白色繡有大紅牡丹圖樣交領衣百摺裙的艷美女子從府中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葵族長。」
  「明紹君?來得正好!快施展你們月羽族的疾行術!」女子‧葵天縷一見明紹君,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就拖著跑:「聖山出狀況了!必須快點到月泉邊!」
  還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明紹君連忙施展月羽族的疾行術法,在三個換氣間就進入了鄰近月泉附近的山道上。
  一落地後繼續往前跑,明紹君這才問:「發生什麼事了?」
  「方才巡守的族人回報,守山人被襲擊,現場留有魔氣反應,判定侵入聖山者是四鬼將之一的艷玨。」邊解釋邊加快了速度,葵天縷一臉著急的說著:「偏偏是挑在月泉樹結果的日子!再不快點月泉果會被毀光啊!」
  聽到艷玨之名,明紹君心一緊暗道居然會在這見到她,而葵天縷話才說完,前方已經傳來了打鬥聲響。遠遠便見葵苗族人和一群魔人纏鬥著的景象。只見葵天縷袖一揮,數枚銀亮細針一一刺中了魔人要害瞬間了結其命。
  「族長!」其中一名葵苗族青年叫道。
  「艷玨呢?」
  「我等不力,艷玨侵入月泉,細歌小姐已尾隨追入阻止。」
  聽了對方的話,葵天縷心裡一驚,腳步不停直接進入月泉。明紹君追入一看,看到的是被血浸染的月泉和月泉樹下誓死守護的血衣人兒正和一名白髮黑衣的妖媚女子對峙著。
  「細歌!」葵天縷驚呼,手上細針上手就往女子後背送去。
  輕鬆閃過了葵天縷的背擊,那妖媚的女子‧艷玨看到明紹君眼神訝異後露出了慵懶的笑容:「哎呀?明哥哥。」
  「艷玨……」明紹君握緊了拳頭,咬牙看著艷玨。
  白髮如雪,一如記憶中慵懶的笑容,艷若桃李的容顏,那曾經是放入心中重要的女人卻是魔族派來刺殺他的殺手,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不痛的明紹君此刻只覺得心隱隱作痛著。明明自己曾經差一步就死在她的手上,明明對她和那個人的背叛感到憤恨,再看到她出現在自己眼前卻發現沒當年的憤恨難當。
  「真沒想到還會見到你呢。我以為羽持太子不會放你一個人出來。」艷玨收起了慵懶的笑容看著明紹君,眼神倒是銳利了不少:「本以為會無聊的呢,看來不會了。」
  明白對方話的意思,知道避不了這一戰,明紹君只得全心應戰。如魅似影,艷玨手持短劍意取明紹君之命,明紹君則拿出匕首對上了對方短劍,一時間竟也是戰得不相上下。
  「這麼多年了,武藝倒是長進了?」艷玨艷笑著,手中刺出的短劍被明紹君格擋了下來。
  明紹君沒有搭腔只是借力使力的將短劍推回後匕首跟著刺回去,一雙眼死死的瞪著艷玨艷笑後的慵懶神情。
  見對方不理會自己的話,艷玨倒也無所謂的繼續問著:「你還恨著我嗎?明哥哥?」
  聽著對方對自己的稱呼,明紹君只是抬袖對著艷玨灑了一把綠色的粉末,險險閃過那綠色粉末看著自己不小心碰著並腐蝕掉的黑色衣襬,艷玨依舊是那毫不在乎的慵懶笑容看著明紹君。
  「看來是恨極了呢?明哥哥。」笑語盈盈,艷玨眼神轉向一旁月泉樹︰「傳言月泉樹果能延命,軍師大人要我來毀去。聽聞明哥哥收養的義女需要這果子延命,這可怎麼辦呢?」
  這話終於激怒了明紹君,他怒視艷玨道︰「休想!」
  見對自己幾番話語都不為所動的明紹君竟為了剛才那句話而動怒,艷玨發現自己竟感到一絲不悅。此時一旁穩定了自家妹妹葵細歌的傷勢之後,葵天縷開啟了月泉的防禦機關。眼見毀樹無望,艷玨倒也不在意,反倒是全心放在取明紹君一命的事上。
  「嘻嘻,瞧哥哥對個撿來的義女如此上心,倒讓我吃味了。」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唇,艷玨的笑中多了份惡意:「真想看看是怎麼樣的姑娘呢。」
  「不許打我女兒歪主意!艷玨!」明紹君怒喝,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直取艷玨要害。
  不閃也不躲,艷玨只是靜靜的看著明紹君手中的匕首離自己心口越來越近,這舉動竟讓明紹君心驚膽跳,最終再刺入前一刻收刀退離。這動作給了艷玨機會,手中短劍正要揮出卻是手腕一麻劍直接落地。
  直接又是幾根細針對準艷玨就擲,葵天縷將明紹君擋在身後又困惑又怒的喊道:「明紹君,你在做什麼啊?居然在敵人面前收刀!是不要命了嗎?」
  葵天縷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明紹君對上魔族的人會如此猶豫不決,而且對方似乎和明紹君的關係匪淺,若不是知道明紹君的身分,葵天縷真真會疑心明紹君是否和魔族有所掛勾。
  「……抱歉。」
  一臉被打擾到了的不悅表情,艷玨抽掉手碗上的細針扔到一邊,才撿回短劍想繼續攻擊,一道劍氣阻止了她的行動。看向擊出劍氣之人,艷玨勾起了輕佻的笑容,只見一臉怒不可遏的羽持持劍奔向艷玨,劍狠戾的往對方身上招呼,霎時短兵相接,一下子鏗鏗鏘鏘打得難分難捨,招招意欲取其命。
  語氣中帶著點不屑和嘲弄,艷玨狀似驚訝的說道:「哎呀?愛哭鬼跟屁蟲出現了啊?」
  「閉嘴!」羽持惱怒的喝道,手中劍猛力一劈竟劈斷了艷玨的短劍。
  斷裂的劍刃劃過了艷玨的臉頰留下一道不算深的血痕,像是沒想到自己會受傷,艷玨犯下了分心的大忌被羽持打倒在地。眼看著羽持一見就想了結艷玨之命時,明紹君心有一瞬間的動搖,居然想阻止羽持了結艷玨的命,驚覺自己居然有這樣想法的明紹君只得別過眼不去看。
  劍尖只差三寸就能刺心卻讓破空而來的箭矢給生生打偏。被隨即飛射而來的幾枚箭矢逼退開來,羽持和明紹君看向箭矢飛來的方向時瞠大了眼。沒想到一天之內就連見兩個故人,明紹君錯愕之餘多了幾分惆悵,若說艷玨曾是他放在心中的女人,那麼南陵書就曾是打小一起長大生死過命的兄弟,然而當年艷玨刺殺他失敗後,出現並打傷了羽持救走艷玨的人卻是南陵書。當時的驚愕憤怒至今仍是明紹君心中的陰影,為此他離群索居的隱居在雨湖谷整整三年誰都不見。
  「真是大意啊,艷玨。居然差點讓個小毛頭要妳命。」黑髮紅眼穿著黑色短打的俊秀男子,只見他放下舉起的弓,冷眼一一掃過所有人後落到艷玨身上說道:「還不快走!」
  艷玨顯得有些狼狽的迅速爬起後,一個飛身就逃。羽持見了急忙想揮出劍氣攻擊,卻讓男子一發箭矢阻止。
  「南陵書!」羽持怒道,反過來又是一發劍氣擊向男子‧南陵書。
  南陵書倒不閃不躲,手中弓信手一揮就這麼化解了羽持的劍氣,紅色的眼冷冷的撇了羽持一眼最後落在了明紹君身上,把明紹君眼中的錯愕看在了眼裡,不給明紹君反應的機會直接轉身消失無蹤。
  危機一解除,月泉的防禦機關便自動解除,外頭將殘黨消滅乾淨的葵苗族人進入先行將傷勢頗重的葵細歌帶回族中,葵天縷簡單查看過月泉樹的情況,摘下一枚月泉果之後走到明紹君面前。
  「明紹君,我敬重你是護衛五支柱的五人之一,所以對於剛才發生之事我不會過問。」將手中的月泉果遞到明紹君面前,葵天縷說道:「本來給予月泉果是需要代價的,現下這月泉果就權當作對於你的幫助給予的謝禮吧。」  
  「……多謝。」




  相偕走在回雨湖竹居的路上,明紹君和羽持沒有交談,南陵書和豔玨的再出現對他倆有不小的影響,相對於羽持的怒意,明紹君是悵然若失的。那時他是該追上的,但腳卻像是生了根般的無法動彈,明明曾想過再見到南陵書定要質問他當年之事,卻沒想真見了面竟是無話可說。
  「紹君。」
  明紹君回過神來看向一旁,就見羽持怒中帶點擔憂的看著自己。
  「你……」
  知道羽持想說的是什麼,明紹君勾起了極為苦澀的笑:「別擔心我,我沒事。」
  當年下的決心不會因為今日動搖,這是明紹君對自己許下的誓言,即使曾經有多深愛又或者是交情有多深,立場一但敵對就真的沒什麼好說的,無所謂原諒不原諒。
  「對現在的我來說,小墨才重要。」
  看著明顯在硬撐的明紹君,羽持稍稍嘆了口氣後說:「……別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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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羽澤鶇的扭曲仙境以更新,莎朵霓結交新朋友,但是對方的宿舍正在密謀什麼陰謀?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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