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
在開始之前,必須先說幾件事
1.這是接續先前的甘願墮落,純粹只是想交代後續而已
2.其實該有一篇是少年篇要先發的,但是改到最後真的沒有一篇是滿意的,只好先寫終焉了
3.本來想等到清光極化再發的,阿官真的拖了好久、好久
少女從夢中醒來百日了,她始終不記得他夢了什麼,但是手中的樹枝卻像是在提醒著她忘了重要的事。
把桌上雜亂的書籍收拾好,姑姑說好要帶她去旅行。
門外傳來姑姑呼喚的聲音,父親已經把行囊搬上車了。出發前習慣性地對著花瓶內的樹枝澆了水,一直奄奄一息的葉子,卻沒有枯萎的跡象,總覺得這是重要的回憶,卻始終記不得而已。
「我出門了,回來再幫你換水喔。」
少女對著樹枝說著,百日以來總是這樣。
行駛的車子經過了大橋,她害怕晚上的橋下,老是覺得有什麼看著她。
「季歌,妳還好嗎?」
恍神之間回過頭,父親擔憂地看著她,她笑了:「很好。」
「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比較好喔,剛才喊了妳好多次了。」姑姑擔心的眼神不斷的從後照鏡中傳過來,開著車的人還要讓她分神真是太糟糕了。
「會的。」
說好的旅行根本就是回到鄉下大宅,姑姑說當時她暈倒在池塘邊,失蹤了快一個月,家裡人擔心的很。
她的手上拿著的樹枝一直扳不開,等到她醒來才終於鬆開了手,那時候的葉子從盛開的模樣成了奄奄一息。
再之後她就將樹枝找個花瓶安置在客廳了。
父親一直想把樹枝給丟了,母親卻在那時候阻止了他:「說不定這是季歌的幸運物啊。」
小幸運就一直在客廳放置著。
見過了奶奶,少女就聽見有大人說那座山裡有著神使,山下設置的神社就在池塘旁邊,她能回來一定是神保佑。
她回到房間看著電視,突然變得不想出門了。
「季歌。」
門外打開來人是姑姑,一盤的櫻餅讓少女開心地端進去。
「妳啊,有什麼話要直接說啊。」
塞了一大口櫻餅的少女只是點頭,沒有在意。姑姑嘆息又多唸了好幾句,最後敲了她頭說:「留一點給我啊!」
不過三天她就回家了,說好的旅行她大半的時間都窩在大宅裡。
只要一出門就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一直呈現著不開心。
「季歌,明天就要住在奶奶家了喔。」母親在她踏進家門的時候,宛如宣判死刑。
「哎!可是不是說好要讓我直升高中嗎?」驚訝的言語又多掙扎了幾句,母親說了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只是嗯、嗯的敷衍過。
從客廳擺放的花瓶拿去換了水,有時候看著那樹枝一整天她都不會膩,一直以來忘記的事情,直至去了奶奶家,依舊放置在記憶的深淵裡。
再然後她住在鄉下發展到老,高中之後選擇就業選項,在奶奶家的附近有間大公司打算發展,於是她搭上了初始車,到老都沒有搬離。
隱隱約約地聽見院子傳來歌唱聲,樹枝在窗台變得很有精神,她想或許是時間到了,村中一直說神使會在人離世的時候來接你。
再然後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樹枝喃喃道:「清光,我們回家。」
一直忘記的事,連同姑姑都沒有質疑過她失去了一名孩子。
那把刀從沉睡中甦醒了,少女許諾的言語在死亡之後永遠陪伴。
打開的大門,再也沒了姓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