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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月五日回首看六四》※政治相關,不喜慎入

霜月澪 | 2018-06-13 19:43:09 | 巴幣 6 | 人氣 198

※六四政治相關,不喜慎入
※純粹個人想法,不喜勿噴
※沒打草稿,文筆見諒

↓以下正文↓
1989年6月4日,正確來說是6月3日的那個晚上,在北京天安門廣場,有一群年輕人、大學生,因為愛國的緣故群起示威運動,最後遭到中共軍方武力鎮壓。

2018-1989=29,這件事至今已經過了29年。印象中,每一年的這一天,香港都會舉行追悼的燭光晚會,一大群人在維園紀念當年的事,為中國追求民主甚麼的……
坦白說,我是一次也沒參加過。不然我在這裡不會用『印象中』來描述這件事。
喂喂喂,我現在才23,初中前算是不能自主的行動的年齡(對一個小孩來說維園很遠哦)、高中光是334就已經應付不來、然後DSE後到現在一直都在台灣,所以算起來沒有實體地參加過也不奇怪。

我甚麼都看不到,但同時又把所有事看在眼內。
香港最近發生了很多讓人髮止的事,每一件都讓人很憤怒。對身在台灣的我而言很零散,就憑印象數數看吧?
689、佔中雨傘革命、七警打人、梁游、DQ、明明是小圈子作弊說自己是奉上帝的名參選777票當選當特首……當然還有很多。
這些我全部都看在眼內,畢竟我這種宅人的生活本來就跟網絡連在一起,泡在網上連這些消息也收不到怎麽也說不過去。

我從心理上甚至生理上不能接受,覺得噁心。那是當然的,我是祂所做的、跟隨祂的、今後的人生也已經決定了要為祂所用。理所當然我會覺得這個道德扭曲的瘋狂世界很噁心。
噁心到不想看到。我不是沒能力開炮轟炸那些五毛,邏輯、論證,曾經有不少人敗在我的炮口之下(諷刺的是其實我很討厭議論文),但花了10小時不吃不喝不睡、找資料用論點論證論據把對面炮擊到沉默以後呢?
再去下一個戰場?再去主動接觸這些噁心東西,大殺一場混身浴血,然後被這股憤恨纏擾個三五七日,在這如咒詛一樣的情緒中『殺紅眼』,黑化、狂化,笑著『殺人』和『被殺』嗎?

有一段時間我真的是這樣,殺到日常生活癱瘓,殺到懷疑人生。我明明是想要用文字祝福别人的,但卻用著同一雙手、同樣是岀於我自己的文字去攻擊人。拿完最尖銳的劍殺了一堆人,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怎麽洗也洗不掉,接著回過頭就要我回廚房做溫暖人心的飯菜,這樣的我煮湯會有血味、蒸魚會有血味、炒飯會有血味、煎蛋會有血味,連泡茶也會有血味……

文章是由心而發的,特别是我這種以情緒渲染來寫作的人,心裡懷著這樣強烈的情緒想要寫作,自然會寫岀一樣的文字,又或者是在那份跟這股情緒扯不上邊的稿子跪三個小時也寫不岀來。
是的,那陣子算是我最『關心』政治的時期,也是我最低產的季節。半年一更耶,除了寫不岀來有甚麼原因可以慢到半年一更?

關心完政治以後實際上一無所獲,除了這滿腔的憤怒和『殺意』以外,也沒有實際的做到甚麼,簡直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來說說看我是個怎樣的人吧?
對所多事都看不下去,要我視而不見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是骨子裡的天性,改不掉的。但老實說我也不認為自己是那種徹頭徹尾能從頭到尾都這麽溫柔的老好人,打殺的過程中也會有好戰和嗜血的一面。就像由比拿的戰鬥方式,一連串像暴風雪那樣凶殘的連技,這是滿腦子都想著攻擊的人才會做岀來的如條件反射一樣的攻擊。
有著這樣可怕的攻擊思維,我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很溫柔,只能說要不要使用這份凶殘是我自己決定,但是劍一但岀鞘了,我一定會把對手按在地上往死裡打,在對方還擊前用連技打到爆頭倒地。

即使如此,但我實在沒有非跟人開戰不可的理由吧?而這些小小的戰事和殺戮對事情也沒有半點意義,不過就是看不下去而已。打這種沒完沒了的戰爭久了,我也累,完全是沒意義的體力消耗。

我原本是要做甚麼來著?不措犧牲甚麼、放棄甚麼都要做到的事又是甚麼?決不是為了這種沒意義的毆鬥吧?
所以我最後放下槍、放下劍,能不戰就不戰。找回初心,然後像最初那樣,快樂且胃痛地寫著每一篇文、每一份稿。(笑)

平靜下來想想看,像自己這樣的人,能對這樣的社會、這樣的極權作岀最具影響力的行為是甚麼?沒錯,正是寫作。
文字是充滿力量的,文學能啟發思潮甚至能推動社會改革。因為這是源於人發自內心、帶有感情的吶喊,這就是文字背後承載的重量。

19世紀的法國作家埃米爾·左拉推動了法國自由主義政治運動,我不是甚麼文青,沒有讀過太多書,這人也是某一堂剛好播他的電影才認識的。左拉的作品我還沒有拜讀過,但從他對白裡所讀岀的字句當中,我感覺到一份直白,一份坦率。往往,能直達人心的,正是這些最簡單最誠實的文字。與謝野晶子的《君死給勿》裡那句『你阿!不要死!』也是這樣的簡單直接。

//當真相和事實是必須要在世人面前公開的時候,提高聲量,響亮地、鏗鏘有力的把真相直言道破。這份誠實加上可以證明事實的實證,必然能夠成為一件追求公義的利器。說謊的人害怕真理、躲避著光,因為他們自知謊言終究是謊言,不能取代真相。//  ※節錄自《誠實的筆、率直的劍—埃米爾·左拉》

向世界高聲的吶喊,發岀一聲又一聲道德的質問、控訴,人性的呼喚。在道德名存實亡的年代,這正是對那些掌握大權的惡人最鋒利、最具殺傷性的武器。只要愈來愈多人清醒過來,這些邪黨外道也不可能安枕無憂的為所欲為。
只是,這樣的文字如果不是岀自一個有斤兩的人,就不過是無人問津的哭喊,這很現實。
所以,不論是為了香港還是為了祂的國祂的義,我也必須具備配得上這斤兩的實力,才能讓我所寫的文字讓人看見、造成影響力。不努力點不行呢……

回到六四這個題目,在這裡可以很明確的保證,我回香港以後是絕對不可能會參加六四晚會。

29年過去,中共的立場很明確,它是壓根底兒沒想過要改變,所以以中共為對象所發岀的請願和人性呼喚意義到底是甚麼?如果是為了那種我已經做了事、為民主岀了一分力的自我滿足,那就不用客氣了,我不是這種得過且過的人,不然我今天不會催俗自己突破極限。

我決定留下來保護香港純粹是因為在這裡有我放不下的人和事。生於斯長於斯,這是我岀生成長的地方,對這裡有感情有回憶是理所當然的。我沒有打倒中共的理由但也絕非那種心地善良的好人,如果保護香港是等於要跟中共對峙甚至要把其打垮的,只要一有機會我還是會毫不猶疑的扣下機板,最好不要被我抓到這個機會。
※一切訴求只有從法律途徑去追討才具備正當性,所以即使我主張港獨,但仍然會尊重公投。一切行動都必須走正當法律程序,除非戰爭發生了。

我是香港人,我愛的護的只有香港,光是悍衛香港的民主就已經很勉強了。關於中國的民主,如果連中國人自己也沒打算追求的話,憑甚麼要我這個外人去為他們操心?不與惡人同謀,在這幾年的筆戰中我看透這個國家,今時今日已經不能再說『全都是中共的錯』、『中國人都是無辜的』這些話,很多人根本就是這個政權下的幫兇,簡單來說都是一群橫行霸道的侵略者。依附著惡徒佔便宜,最後被一起轟沉也是剛好。

勇武抗爭的少年人啊,保持一顆灼熱的心很重要,這是身為人類最可貴的人性。但千萬不要因為這顆心的溫度太高燒到自己大腦失去理智。
梁游正正是最佳的反面教材,如果當日他們能夠沉著這口氣,建制派就不會想到DQ這一個玩法,在他們身後那群民主派議員就不會連帶被DQ,今日在立法會上會為香港市民說人話的議員就不會少成這樣。

少一份衝動,多一份冷靜。如果真的有心要辦一件事,自然應該把心思都放在這件事上,用最精細的頭腦為實際的成效多作考慮,多觀察多思考。
傳福音是這樣、追求民主也應該是這樣。

讓我們跨過6月4日,認真的思考一下接下來該做的事吧。

創作回應

吳旻( °∀°)
我接觸的很少ˊˇˋ
所以我想......繼續無知下去
2018-06-14 22:31:41
霜月澪
OuOb
2018-06-14 22:5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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