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上......」
意識還很模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我。
「......龍,再不......就要遲到......」
感覺有人爬上我的床,然後撐在我的上方。
打著哈欠睜開眼睛,一位美少女的臉在我面前。
她閉著眼嘟起了嘴巴,準備往我的嘴唇親過來。
「莉莎姊!你......你在做什麼啊!」我驚慌地叫了出來。
「誒?你醒了啊?真可惜~」她露出了貓嘴的笑容從我的床上離開。
今井莉莎,住在我家附近。我們從小就認識到現在,也就是別人所稱的"青梅竹馬"關係。
害羞內向的我常常被她捉弄。她覺得我驚慌失措的樣子很有趣,所以常常戲弄我。
雖然她以前也會跑到我房間叫醒我,但是莉莎姊從來都沒有這麼大膽啊!
「莉莎姊,你今天怎麼了?這個玩笑開太大了吧?」
「青春期的男孩子不是都喜歡這樣嗎?」莉莎歪了歪頭。
「那是別人!至少我沒對莉莎姊幻想過!」
「真的嗎?其實你也想過色色的事情吧?真色~」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現在我再次確認到,今天的莉莎姊明顯有問題。
當我還想問她其他問題的時候,房間門被打開了。
「小龍,早上了該起床了~」
從門口進來的是......莉莎姊?
「為......為什麼有兩個莉莎姊啊!」我大喊著。
門口的莉莎看到了我和床邊的莉莎後,紅著臉想離開。
「打擾了!」
「別這麼急著走嘛~我們又沒做什麼......至少現在還沒有。」
床邊的莉莎跑過去拉住了準備離開的莉莎。後者被拉住之後紅著臉走了進來。
等等,只有我覺得有兩位莉莎姊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嗎?眼前兩位莉莎好像很熟悉彼此,互動一點猶豫都沒有。
為了區分兩個人的差別,姑且稱一開始的是大莉莎姊,後面來的是小莉莎姊好了。
大莉莎的是我平常認識的莉莎,但是感覺比以前還要會戲弄我。小莉莎的比較溫柔,典型的鄰家大姊姊性格。
然後從他們的話中了解,兩位莉莎是雙胞胎姊妹的樣子。大莉莎是姊姊小莉莎則是妹妹。
「這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明明之前只有一位莉莎姊啊!」我快要哭出來了。
「小龍睡迷糊了喔?明明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啊~」大莉莎露出了標誌性的貓嘴笑容。
「如果小龍今天不舒服的話,還是向學校請假休息吧?」小莉莎露出了擔心的表情。
「我想到了,抱一下小龍他應該就恢復正常了!」大莉莎單手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真的要嗎?我就不用了......」小莉莎的臉變得通紅。
「不用害羞啦~來,快點~」
大莉莎強硬地拉住了小莉莎的手,兩個人朝我逼近。
正當兩位莉莎快要抱住我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打開。
「又是誰啊?呃......」
站在門口的是湊友希那,我的另一位青梅竹馬。
只見她表情不變地看著房間的我們,幾秒之後吐出一句話。
「......失禮了。」
然後她把門就這樣關起來了。
「友希那姊救命啊!莉莎姊快放開我!」
「你說的是哪個莉莎姊啊?」
大莉莎抓著我的褲子不放,小莉莎已經雙手掩面在旁邊害羞到不敢說話。
下午,我垂頭喪氣地走出學校,往 CiRCLE 的方向前進。
怎麼想都想不通,我很清楚莉莎姊沒有其他姊妹。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一個雙胞胎妹妹?而且兩個人除了個性,外表簡直一模一樣。
「誰來救救我啊......只有我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嗎?」
「怎麼了,我的眷屬呦~今天的汝身上散發一股沉重的氣息啊~」
和我說話的是網路遊戲中認識的網友—宇田川亞子。
她和我同年紀,目前在樂團中擔任鼓手。
一看到她,累積許久的委屈瞬間淹沒上來。
「嗚......亞子!」衝過去抱住她。
「等等,龍!你不要突然這樣抱上來啊!」
亞子眼睛呈現旋渦狀,臉變得通紅不知道該怎麼辦。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後,她無奈的看著我。
「龍,你是不是腦袋生病了?從以前到現在莉莎姊姊就有兩個啊?」
「我也不知道。感覺全世界只有我認為莉莎姊只有一位......」沮喪地低著頭。
「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恢復正常了吧?抱歉,我只有想到這個方法。」
「大概吧......謝謝你,亞子。心情好多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照顧戰友是吾等......總之,沒事就好。」
亞子顯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只好用正常模式結束對話。
剛走到 CiRCLE,只見友希那表情嚴肅的踏著重步走過來。
「小龍,你跟我來一下。」
我還來不及拒絕,就被她抓住我的手強制脫離現場。
「友......友希那姊?」有點弱氣地看著她。
雖然和她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了,每次還是會被她的氣場震懾住。
「早上你跟莉莎......真的沒有做什麼吧?」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表情軟下來並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沒有啊......倒是莉莎姊比以前還要大膽啊。」
友希那聽到後果不其然也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
「莉莎本來就是那副德性啊?相較之下她的妹妹比她穩重多了。」
很好,友希那姊也覺得兩個莉莎很正常。
「龍,你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休息?」友希那擔心地看著我。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友希那姊。」
她看了我一會之後,嘆了一口氣。
「好吧,但是別逞強。我可不想損失重要的聽眾。」說完逕自離開了。
這是她關心我的方式吧?雖然沒有明講出來。
接下來的樂團練習,大家很平常的練習他們的曲子。其他人也很正常的和兩個莉莎姊互動。
大莉莎姊是樂團的成員,小莉莎姊和我則是當觀眾旁聽。
由於其他人完全不覺得哪裡怪怪的,我就不再提記憶錯亂的事情了。
樂團練習結束,我和大莉莎姊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友希那姊有事情所以沒有和我們一起回家。
小莉莎姊則是先行回家了,離開時她的表情有點奇怪。
「啊~今天的練習也圓滿結束了呢~」大莉莎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對啊,有兩個莉莎姊就好像夢一樣。」我喃喃自語。
「最後能夠度過和以前一樣的時光,我已經沒有遺憾了呢~」
「你在說什麼啊?莉莎姊......!」
回過神的時候,周遭熟悉的街道已經蕩然無存。我和莉莎姊處在一個漆黑的空間之中。而她的身上散發淡淡的光芒。
「其實呢,因為某個理由,我必須離開了呢。」她面帶微笑看著我。
「離開?去哪裡?為甚麼這麼突然?」
我開始驚慌了,忽略掉目前正處於非現實的狀態。
「我也不清楚。腦中一個聲音告訴我,今天結束之後,我就會消失了......別露出那個表情嘛~」
雖然她伸出手摸著我的臉頰,眼淚卻自顧自的繼續流著。
「不要走......莉莎姊......」
「男孩子不能這麼軟弱喔~這樣要怎麼保護心愛的人呢?」
「但是......」
莉莎的手指按住我的嘴阻止我要說的話,眨了一下眼。
「答應我,好好看著友希那。陪著她實現她的夢想吧。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了。」莉莎腰部以下的部分已經消失。
我用力地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我答應你......莉莎姊......」
一直到完全消失,莉莎姊依舊是那標準的貓嘴笑容。彷彿她只是稍微出去旅行一樣。
然後我的意識突然就這樣中斷了。
睜開了眼,發現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臉頰有點濕濕的。
「好像做了一個夢,但是想不起來內容啊。」
除了記得最後莉莎姊消失以外,更前面的內容記不住了。到底是什麼內容啊?
帶著這樣的疑惑前往CiRCLE看友希那姊他們的團練。
由於今天是周日,所以友希那姊她們從早上開始團練。
現在她們正在休息,我則是坐在離他們有點遠的地方思考。
「小龍,你今天有點奇怪啊。」燐子走到我旁邊看著我。
「是燐子姊啊......沒事。只是被早上的夢影響心情而已。」垂頭喪氣地回答。
也難怪她會擔心。今天和莉莎姊的互動比以往還要少,身體下意識地和她保持距離。
莉莎姊雖然表情看起來不在意,但我還是從她的對話中聽出她有一點難過,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對待她。
本來想和莉莎姊解釋的,但是在友希那姊和紗夜姊充滿壓迫的視線下沒辦法當場開口啊。
「那......小龍方便和我說嗎?雖然有可能幫不上忙......」
接著,大致上敘述了我還記得的部分。
「恩......聽起來應該是小龍看到了今井同學消失後,本能地認為現在的今井同學不是真的吧?」燐子小聲地分析給我聽。
「但是我偷偷觀察了之後,確定了現在的莉莎姊還是以前的莉莎姊。再說,那只是夢而已啊。」嘆了一口氣。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不是嗎?」
「恩?」抬頭看著燐子。
「重要的是當下吧?好好解釋給今井同學後,和以前一樣就可以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了燐子的話,內心不再糾結身體感到一身輕。
「謝謝你,燐子姊。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有幫到小龍就好。」她害羞地笑了笑。
「燐燐!龍!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啊?」亞子這時候跑了過來。
「沒......沒事!」燐子嚇了一跳,隱瞞了我們之前的對話內容。
「我準備向莉莎姊好好說明,今天舉止怪異的原因。」我充滿精神地起身。
「喔~亞子我也很好奇呢~今天的龍感覺像是被鬼附身一樣,一直躲避莉莎姊呢~」亞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是我還是有點怕,友希那姊跟紗夜姊表情好恐怖......」下一秒我直接洩氣。
就連現在,遠處的她們聊著天、眼神還一直瞪過來。
「我的眷屬呦~拿出打倒魔王的氣勢衝吧!亞子會幫你集氣的~」
亞子又開始了......我倒是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過去啊!
「如果小龍......害怕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燐子支支嗚嗚地說。
「可以嗎?那就拜託了!」
用有些顫抖的手握住了燐子的手。
「那......走吧!」
「亞子也去,別排擠我啦!」
最後,三人照著平常刷副本的氣勢衝到莉莎前面,解釋這次的事件起因。而友希那和紗夜也終於不再瞪著我。
果然,夢境什麼的都無所謂了。現在相處的時光才是需要珍惜的。我這樣告訴自己。
後記:
這個短篇是和朋友討論時跑出來的作品。討論到莉莎配音聲線的差異。
前面的莉莎像是那種會偷偷跑進你房間叫你起床的調皮姊姊,後來的則是那種很老實的敲你房門叫你起床的姊姊。
用另一個方式說明,就是前者比較有貓嘴感(?),後者則是比較溫柔。最後就誕生了這個文章。
本來預計寫到醒來就結束的。可是被燐子的怨念糾纏只好繼續弄一小部分。
糾纏方式嘛......打開遊戲時打招呼的是她,多人連線時又遇到很多路人帶她。我相信如果沒有寫進去的話下一步大概是出現在我夢中吧?
至於之後還會不會有其他的劇情,坦白說我還不確定。一來沒有詳細的大鋼,二來時間上不允許寫太多東西。如果哪天有靈感的話會採取短篇集的形式寫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