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亮之外,黑暗觸手可及。
二零三八年,變人。
自動化是未來的希望,問題在於,人們準備好應對它的到來了嗎?
在《底特律:變人》故事中,恰巧二零壹八年便是仿生人原型機的開發,經歷二十年的商業發展與產品改進,仿生人終於融入了美國大街小巷,甚至舉步火星探險,並成為保家衛國的第一道防線。
仿生人徹徹底底的掃平了這個社會令人煩躁、無趣且沉悶的工作,同時也一舉跨入藍領與白領階級的工作職位中,更甚至仿生人歌手已經成為市場主流,許多以為以智能為主的工作是難以遭到汰換的?
或許這個疑問在這部寓言性質的故事中,模擬展現了人們過度樂觀的反差?
正當模控生命的仿生人已經取代醫療、教育等多數職位時,可想見低階、勞力密集工作早已完全被仿生人取代。
在前提預告中宛如替仿生人預告未來的年輕天才,已經規劃將觸角伸入軍事國防,讓這筆生意以確切代表成為了美利堅合眾國的骨幹。
工作則成為管理職,成為某些在仿生人於道德以及倫理不得替換的職域中,成為一道不斷遭到侵蝕與滲透的防火牆。
如故事中同步進展的仿生人橄欖球隊熱身比賽,這極為刺激這整個運動事業以及複合型產業鍊,雖然這多半早已剩下管理職以及奉為明星的體育球員們。
他們固守的正是人們價值觀感中,感受最不容侵犯甚至質疑這樣的運動賽事是否仍然具有其精神與競技性?
不過可想而知,正因為這牽扯到的是巨大無比的商機,模控生命不同於以往是與工廠業主以及各類勞力業主同為陣線,它如今站在的是這生意的對立面,並且不斷受到敵對陣營的挑釁與指控。
這就是利益上的差異。但在沒有利益對抗的場合中,如前述的工廠與勞力產業業主,勞工被取代,被更為廉價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慾望的物件所取代。
仿生人的定義很微妙,它被設定近似人,卻不能成為人。它得看來同質而迴避敵意與冒犯,甚至須要看來良善且親切,作為對融入工作場所必備的基本禮儀與接待事宜。
但是它不能相近於人,被冠上特殊的標記來隔離,被控制於命令下得服侍於主,人們是基於何種心態看待著這些近二十年才融入社會的幫傭?
或許正如智慧型手機的普及,仿生人的融入應該會有它的速率與成效。先從隔離於社會的工廠進入,然後進而踏入服務業,並且成為醫生以及教師。
那些沒有辦法保衛自己工作權的工人,失去了棲身之所,那些極力討好或是抵禦它進犯的人們,不是組織社會運動便是轉而向更上一層的統治階級著手,在法案上與仿生人劃清界線。
這些能工作卻沒有慾望的機械,帶給了美國一個偉大的機會與靠山。再度成為世界工廠以及輸出優質勞力的生產地與市場,美國與模控生命幾乎放眼世界再度成為世界霸主。
國際競爭更加難以掌控,當軍事衝突最致命的危機被無生命的機械所取代,國內輿論鮮少擔憂士兵死傷所導致的困惑與憤恨,這股煞車被無意識的零件給擠出決策的認知當中,而這個國家將變得好戰且精於數字計算,讓戰爭提升了一個層次卻也變得更加難以預料。
國際貿易上,當一個國家能自足且向外輸出時,代表著巨大的經濟利益朝著中心點匯聚,同時他國的競爭力無法對抗這種不眠不休的工作機械時,市場變得怠惰,價值變得狹隘,國家之間變得相互敵視,不是同流合汙不然就是拒於門外。
因為我們終於遇見到了一個人類無法自己解決的問題,關於社會價值的實踐與收穫。
問題在於勞動不只是賺取收穫,同時間也代表著對於人類社會的聯繫與合作,勞動價值的高低並不完全取決於價格,同時也應當背負社會道義與互助精神,整個社會被一群奴僕吞沒,不只是被所謂的幸福給填滿,同時也是將不幸推落給那些無力抵抗這種剝離人類社會價值與意識的貪婪行為。
這個,人們不該思考這種享樂主義下,對於道義與責任提供給社會的煞車進行一種思辨與認識嗎?
這個故事不只是一場對於新生智慧生命體的起義以及掌權者謀略下其走狗在命令與責任下對其起義的反制,以及平民如何應對這場自內心改變的革命事件?
我怎麼走在這段故事中?由閱讀的理解從中看出人類的墮落與醜惡,而要成為更好的存在,勢必得付出更大的犧牲,才能夠完成被賦與的使命。
這故事確實讓人看到了微弱的希望之光是需要多大的勇氣與犧牲才能換來,不是一場心想事成的革命,而是一趟無法回頭的鬥爭與衝突記事。
在最後,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則是以歌聲宣示著自己不變的決心。在這些選項之中,實際上不是做為選擇者,而是將角色推向某種意識的傾向之中。
我比較喜歡這種推測,因為往往下了甚麼決定,通常也只是一個方向而不是全部的執行與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