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超渡儀式也要穿越時空！第2c話

作者：狸電池與古代酸素│2018-05-20 13:31:35│巴幣：42│人氣：918

　　離開旅團後，少年把步速減緩下來，小心打開剛從大叔那裡拿到的信封。有別於一般的信，他只敢從開口窺看信封裡面的物品。

　　殘舊信封裡面放了一顆精瑩通透的雷鱗石和一封手寫信，不過那封信的內容怎樣都好，因為雁木只對雷鱗石有興趣。

　　雷鱗石是極為稀有的礦物，在黑市之中價值連城。

　　其原因不只是單單因為稀有度，更是因為一點雷鱗石粉末就可以令很多其他泛用礦石得到性能上的提升，是很多工匠花盡心力追求的原材料。

　　而信封裡面大約雞蛋大小的雷鱗石塊就更難得了。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雁木不能張揚地把信封裡的東西拿出來看，這遠遠不是新手冒險者可以入手的素材。理所當然知道這一點的雁木，不禁在心中暗自偷笑。他非常滿意這一次的報酬，甚至還暗爽自己賺到了。

　　「感覺發生什麼好事了？看你那麼開心。」

　　「算是吧。」

　　雁木在猛烈的陽光下，走了接近一個小時才回到天羽館。即使雁木出了一身汗仍然無阻他的好心情，連直鈴也覺得很奇怪，原來昨天還擺著不願意住下來的雁木，也會露出這種愉悅的表情。

　　「喂，小纓呢？不是一起回來嗎？」直鈴對直接走過的雁木背影大喊。

　　「她說要自己逛街，晚點會自己回來的吧。」

　　「是嗎？今晚我們早點吃火鍋慶祝你們加入，沒什麼事就不要再出去了，還有如果晚點小纓沒回來你就快去帶她回來。」

　　「到時再說。」

　　雁木揮一揮手走向二樓，留下直鈴繼續顧店。

　　「桐空歡迎回來。」

　　結雪從廚房探頭出來，確認了一下是雁木回來了，就繼續忙廚房裡的工作。違在使用浴室，看來那誓和違比雁木早一步回來，不過這一點雁木也不會介意。

　　早上他還在讚嘆這個房間，在這一秒鐘，感覺上變得那麼微小。雁木也不是無法理解有錢人的世界，只是親身體驗起來，還真的是第一次。難怪結雪第一次買東西給小纓，就說要買下整家店。

　　雁木在房間走了一圈，穿回早上所放下的裝備，並且把全身最值錢的那塊石頭收妥。雖然他也很想吃晚上的火鍋，可惜他必須走了。

　　為了不讓直鈴問太多東西，雁木一收之前的愉悅，改成自然不緊張的表情。不只是這樣，放在房間的行李雁木也只拿了一點，避免太明顯被看出自己要離開的事。反正東西沒了可以再買，和直鈴衝突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帶齊裝備行李的少年踏著木樓梯一步一步回到一樓，沒有特別急躁，也沒有說什麼，在門前穿著鞋子。而注意到雁木的直鈴卻感到奇怪，明明才剛回來應該沒那麼快又要外出才是。

　　直鈴抱著疑問，偷偷從出納處走了出來，繞到雁木前面彎腰看他都帶了什麼出門。本來身為冒險者會帶齊裝備出門也是很正常的事，直鈴也猜想雁木一時間改不掉旅途習慣，但是帶上斗篷在大白天下走動實在太令人在意了。

　　直鈴的腦袋想了很多可能性，卻都無法合理化雁木的舉動，使得她眉頭愈皺愈緊，更在意雁木想幹什麼。

　　「小子你這麼快又要出門了嗎？」

　　「對。」

　　雁木刻意輕描淡寫結束話題，不想透露更多細節。

　　「大白天帶上悶死人的斗篷，該不會說是去接小纓吧？」

　　「怎會，我去買點東西而已。」

　　「買點東西要噴上驅蟲藥？小纓在哪裡，你差不多要告訴我小纓去哪裡了。」

　　直鈴意識到不對勁了，言詞之間開始有點不客氣。

　　如果雁木不是先把小纓帶離開這個城鎮，大概就是把小纓藏在哪個地方，想等會合後一起離開。不管是哪一個可能，直鈴都不能接受。雁木就算了......但小纓對她來說很重要。

　　「我不是說了，她只是去玩嗎？就在東邊森林附近。」

　　「那條路正在進行工程，你夠了！我只再問你一次，小纓，到底在哪裡？」

　　「幹！我把她賣掉換錢了！她不會回來找你，也回不來這裡！」

　　「睜著眼說什麼夢話——？」

　　直鈴突然一拳揮得雁木向後滾了幾圈，撞翻了幾個藥瓶。

　　然而雁木靠著櫃子冷冷地笑，完全不把直鈴的憤怒當作一回事。

　　「對你、對我來說，小纓都只是一件工具，我們都在利用她，只是用的方法不同而已。我為了自己以及村裡的其他人，不用再被打著『解決魔物』旗號的國家軍隊，徵收糧食來享樂，花了多少心機才能脫離軍隊，騙到那隻笨狐狸跟我一起追索魔物根源？可是你一句話她就決定留下來了啊！那我呢？這樣就叫聽話了嗎！我怎樣勸她，她也不想走，就是因為她顧慮你！這樣的工具，對我來說還有半點用處嗎？呵呵......」

　　「騙人！你騙人！小纓對你那麼重要的話......你一定不會讓她輕易死在別人手上......」

　　直鈴氣得馬上衝出門口尋找小纓，卻又忍不住現在就想打死雁木而回去，她一腳把雁木踢飛到另一個櫃前，過後臉上卻是滿滿的不知所措和彷徨。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找到小纓，還是命令違和誓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把整個城鎮翻起來。

　　──必須找到小纓，一定要找到。

　　聽到巨響的結雪、誓和違連忙趕到一樓看發生了什麼事，剛好聽到所有事了，但是嚇得不敢出來。

　　「我跟你說，妖狐的心臟、尾巴都是很好的魔法素材，活妖狐還能當有錢人的奴隸。自從那次戰爭之後妖狐數量銳減，有活下來的強者也都躲起來了。妖狐在人口販賣市場叫價居高不下，想要小纓的人可多著了。就算不是因為我，她早晚也會落入那些人手中。這樣的話我寧願把一件不聽話的工具換錢，她還能成為我保護人類的旅程資本，懂？」

　　雁木擦著嘴邊的血站了起來，確認身上的雷鱗石沒有在剛剛的打鬥中掉出來。

　　「閉嘴！如果我找不到小纓的話，我保證你會一起陪葬的......你別想打你的如意算盤......」

　　直鈴氣得發抖之際，店外不斷走過由市集那邊迴避妖怪的人。

　　那些人的對話當中透露了市集那邊有一隻狐妖，一個小女孩在發狂。那個女孩用盡方法想要掙脫頸上的項圈，可是敵不過那些綁住她的人把鐵項圈燒紅，痛得不斷呼叫某人的名字來救她。

　　沒有人知道她在呼喚誰。

　　她淒厲的悲鳴貫徹在場的人的心，在他們的心中擴散開去。可是不管怎樣求救也沒有人能幫助她，使得她的聲音愈來愈無助。最終她只剩下顫抖的聲音能夠從喉嚨擠壓而出，像餘波一樣在所有人心中泛起小波紋。

　　那隻狐妖毫無疑問就是被雁木捨棄的小纓，直鈴聽到消息後只得放下雁木也要趕往小纓身邊，想也不想就衝了出去跑向市集。淚水在空中飛舞，讓雁木一瞬間呆了下來。

　　直鈴的聲音帶著一絲後悔的疼痛。

　　「對不起......對不起、小纓......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和那個人渣在一起的。如果不是我太沒有用的話你本來不用受這種苦的、可是我現在卻連僅僅一個約定都守不住......都是我的錯，我來接你了、我現在過來接你了......拜托不要有事，求你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不想再活在悔恨之中了......」

他想保護。

他想守護。

對不起......小纓。

真的......對不起，小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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