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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完美【七周年紀念】

作者:蘇雪│2018-04-29 16:40:55│巴幣:38│人氣:304
  艾貝斯特城港口鎮發佈巨蟻討伐任務後的某一天,安潔‧懷特出現在位於鎮外4公里左右的任務補給點。黑色基調的修女服,搭配她高窕勻稱的身形、姣好的容貌和柔亮的金色長髮,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也包含的。

  「安潔……」

  安潔的表情不似唯那般訝異,她柔和地微笑著:「我就猜會是這裡。好久不見了,唯。」

  她們分別約兩年上下,這段期間離開阿斯嘉特城的安潔努力適應新的生活方式,唯則待在通訊不便的艾貝斯特城,她們一直沒有聯絡彼此;唯甚至認為那晚的告別,是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

  一旁的原本坐在桌前協助唯彙整蟻穴的地圖,聽到唯的聲音才抬頭望向安潔,他納悶地問唯:「阿姊的熟人?」

  「嗯?嗯……以前在阿斯嘉特認識的朋友。」

  「洛.克里斯?久仰大名,原來你們是姊弟呢。」傳奇冒險者的名號,在阿斯嘉特城可是很響亮的。

  四周那些關心、好奇的視線讓他們不便繼續閒聊,安潔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向眾人說明她來到這裡的緣由:依照教會指示,她在米德加爾特群島各地修行、服務人民,之後她主動爭取前來喀爾加德大陸的機會,輾轉來到艾貝斯特城;聽說當地的大新聞後來到這裡,想為眾人盡一份力,也猜想多事的唯也許會出現於此。

  「不愧是阿姊的朋友,很了解阿姊的脾氣。」

  「洛。」唯瞪了洛一眼。洛蠻不在乎地微笑著,看起來甚至有些開心。

  在聽說安潔擅長治癒、輔助型的神聖魔法後,聚集在補給點的志願者們騷動起來,爭先恐後地邀請安潔加入隊伍。有這樣美麗的修女輔佐戰鬥,不但提升續戰力,也多了份安全感,甚至兼顧養眼!會受到熱烈歡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安潔雖然沒有明確拒絕眾人的邀請,但表示希望先幫助那些在補檢點休養的傷患,這一待就是三天,和藹可親的安潔很快就和補給點的眾人熟絡起來,這讓唯既羨慕又佩服。

  第四天,也就是安潔準備和眾人進入蟻穴的日子——

  「開玩笑吧!退一百步,假設咱們真沒一個有領隊經驗啦,不過進去螞蟻洞哪還需要什麼隊長?不就別打同伴,打巨蟻、蝙蝠嗎?」

  「就是說啊。你們要聽她的指揮我們沒所謂啦,不過也別勉強我們做這些沒意義的事嘛……」

  近二十名志願者和洛、唯以及安潔聚集在大帳篷外的營火處,聽到安潔提議讓唯擔任這次行動的隊長職,就不以為然地否決了這提議。

  「大家說得沒錯,我很相信各位都是具備勇氣的戰士,也擁有堅強的實力……但我也聽你們說蟻穴裡還有許多沒被探索過的危險區域,更有兇猛的蟻后在洞穴內遊走,萬一……萬一真的碰上什麼很危險的狀況,我覺得能有個擅長判斷戰況的人提供建議,可以充分發揮大家的戰力,我也比較安心——」

  安潔搖著雙手,試圖安撫眾人煩躁的情緒,告訴他們隊長的存在並非否定其他人的重要性,也絕非認為隊長的戰鬥能力在其他人之上,更沒有要讓隊長干涉瑣事的念頭。推薦唯,只因為她沒有和這些志願者的配合經驗,但曾經唯共事,透過像當時的「猛鬼」驅魔任務等,了解她在混論中的觀察、分析能力;儘管唯不是當初的領導人,但她提供的意見也確實幫助團隊平安完成任務。

  這些志願者們顯然更想讓那位據說在米德嘉爾特群島頗有名氣的洛來擔任他們的隊長,不過說到洛的態度……

  「策劃與實行計畫這方面,阿姊的經驗與思慮比我豐富。」他拍了拍腰間的苗刀,表示自己無意擔任隊長。與其說是弟弟,不如說更像家臣一些。「相比下,我比較擅長從旁輔助決策者。」

  「我的確沒立場指示各位應該如何行動,各位真覺得不妥,可以推選其他隊長人選;或者我們未必需要隊長這樣的存在,各自注意安全即可。」提案和承擔成敗責任畢竟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唯自認沒有引領群眾的氣量,也無意勉強同伴,認為那反而影響團隊氣氛。

  此言一出,眾人就為了推選隊長一事爭論起來。這十幾人來自不同的小組,誰也不願聽從他組人員的指示,畢竟這攸關性命,誰都擔心自己會被陌生人利用,成為倒楣的替死鬼;最後他們沒有決定所謂的「隊長」,就這麼進入蟻穴。

  蟻穴內既陰暗又潮濕,充斥混雜著腐臭的難聞氣味。這裡不易行走,不但有多處陡坡,也有狹窄的通道。巨蟻——那些將人類當作獵物之一的巨大蟻型魔物——會從任何地方竄出,襲擊人們。但有了安潔的魔法輔助,一行人順利在蟻穴內行進,逐漸走向未知的領域。

  走得越深,寬敞的通道逐漸增加。這讓志願者們更容易施展武藝,同時也得應付更多敵人。除了巨蟻,這裡還有橄欖球那麼大的吸血蝙蝠、鞋子大小的毒蜘蛛等。

  一次戰鬥結束後,有個赤色短髮的青年戰士走向安潔。

  「修女小姐喲,我肩膀被盔甲壓得好疼,用妳的魔法幫我治治吧。」

  「啊,肩膀怎麼了嗎?請讓我看看。」

  安潔走近那名戰士,協助他卸下看起來還很新的金屬肩甲。戰士的肩膀有些破皮、瘀青,那是方才承受巨蟻撞擊時留下的痕跡。

  「沒傷到骨頭,能請你先忍忍嗎?安潔不久前才幫眾人提升體力,又跟著我們走了這麼久,已經很疲憊了。」唯湊上前關心,確認那戰士的狀態後開口勸道。

  「又不是多難治的傷,最好幫忙一下會累到哪裡去啦。」戰士瞪向唯,覺得她存心刁難。

  「嗯……沒關係,如果只是減緩疼痛的話——」

  「請別勉強,安潔。妳的臉色很差,該休息了。」唯握住安潔為了施法而抬起的手,表情嚴肅:「這裡是地圖上未記載的區域,距離我們進來的入口已經很遠,未來還不曉得會碰上甚麼事。如果現在就耗盡體力……」

  「這……嗯,也許妳是對的。」安潔點頭,垂下手對那名戰士露出抱歉的苦笑:「那就……」

  「妳自己不穿甲,以為是誰在前面幫大家牽制魔物啊?唱個魔法是能多累?剛剛大家不就中途休息過了?又沒叫修女小姐站出來打螞蟻,只是請她止個痛妳也那麼多意見!」

  「使用魔法所消耗的體力不比我們少,安潔的嘴唇都白了,你沒注意到嗎!」她毫不畏懼地反駁:「不讓安潔休息,晚點有人受了更重的傷,安潔怎有體力協助急救?」

  「妳還真把自己當隊長喔?」

  戰士推向唯的肩頭。一旁的洛將右手水平一揮,以手臂上的護甲擋下戰士的這一推:「這不是郊遊,該把體力與資源留在危急時刻。」

  他左手提著苗刀的刀鞘,刀柄頂著戰士的胸口將他逼退,揚起嘴角說:「再說,你這不是還挺生龍活虎的?」

  戰士往一旁的土壁吐了口痰,怒道:「好!我肩甲不穿了,等會兒見敵就躲,學你阿姊。你們自己看著辦!」離開前,他故意用肩頭撞了洛一記。

  赤髮戰士走遠後,洛回過頭,看見唯的表情黯淡,便安慰似地將手搭在唯的肩頭上:「別放在心上。」

  「我很高興哦,有唯幫我說話。而且為了之後的行程的確不能太浪費體力。」善解人意的安潔微笑道。

  「沒什麼,謝謝。我們也走吧。」

  他們準備跟上前方的同伴們,就在此時,洞穴內突然搖晃起來,唯想起先前和其他戰友潛入蟻穴的經過,緊張地開口提醒:「小心!蟻后可能——」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走在前頭的志願者們驚叫:「喂!不妙啊這傢伙!」

  「退!退、退、退!」

  透過同伴們提著的風燈,唯看到一群黑壓壓的巨蟻群從更前方的岔路竄出,朝志願者們衝了過來!跟在那群巨蟻身後的,還有一隻大得誇張的巨蟻。不像其他巨蟻頂多就是大型犬的高度,這全身呈暗金色的大傢伙最少也有兩公尺高。

  「別慌!我們人多,蟻后還受傷了!大家跟我上!我們能贏!」巴倫把手上的風燈往地上拋去,雙手握住他的長劍喊道。一路上他不斷展示著領導者風範和個人魅力,是個高大的壯年男子。

  「可、可是……」

  「上啊——」

  巴倫英勇地舉劍迎向蟻群,左揮右砍,一連擊斃兩隻狼狗那麼大的巨蟻,被他帶來參加這次行動的三名志願者搭檔也紛紛跟上他的腳步。唯想阻止他們,但沒人理會她的叫喚。

  「發呆啊!還不快支援!」

  他們四人很快被巨蟻猛烈的攻勢壓制,巴倫身上已經攀附了兩隻巨蟻,他的夥伴一邊砍下那巨蟻的腦袋,為巴倫解圍,一邊扭頭對猶豫不前的其他志願者們大吼。他還沒等到眾人的回應,一隻巨蟻就咬上他的膝蓋後方,疼得他失衡、險些跪下;其他巨蟻紛紛跳上他的後背,肩頭,一下就咬斷他的喉管。

  自顧不暇的巴倫來不及搭救,失去同伴的他很快地被蟻群壓倒在地,轉瞬間就斷了氣。眾人見狀,立刻轉身逃跑。其中包括最初和巴倫一起衝向前的另外兩名志願者,可惜牠們的身影很快被蟻群吞沒。

  洛和唯背靠土壁,唯伸手攔住安潔,讓她也靠著牆,三人看著其他冒險者往回頭路拚命逃跑。那些志願者們推擠成一團,有兩個人絆倒在地,被其他同伴毫不留情地踩過。

  「洛。」

  「嗯!」

  志願者們一經過三人眼前,洛馬上前去拉起兩名被踩傷的志願者:「別睡在這,沒人有空揹你們回去!」

  唯跟著上前,擋在洛和巨蟻之間,高舉那修長的灰黑色長刀,迅速斬倒一隻衝得最快的巨蟻。聽到洛拖著人逃跑的腳步聲,她也立即追上洛的腳步,左手拉著安潔的手往回跑。暗金色的蟻后,嘴裡叼著巴倫那血淋淋的腦袋,一對複眼不帶感情地盯著人們遠去的背影。

  逃跑在前的志願者們在岔路口分散。為了洛帶著的兩名傷患和腳程較慢的安潔,唯他們選擇較寬敞、平坦的路線;巨蟻仍追著他們,還有蟻后,並且人蟻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

  「唯!讓我、召喚護盾……牠們太快了!」安潔緊抓著唯的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多久?」

  「六十音節。」

  「太久,請先用更短的魔法牽制巨蟻,距離拉開後再使用妳說的護盾。」

  安潔點頭:「待在我身後,千萬別上前。」

  然後她甩開唯的手面向蟻群,雙手朝兩側水平張開,低聲吟唱咒文。

  唯猜想安潔想在近距離張開強度較低的護盾,為了不被擋在護盾的另一側,她遵守了安潔的交代,持刀守在她身邊。

  「還沒好?」眼看巨蟻就要撲過來,唯感覺握刀的手心開始冒汗。

  安潔無暇回應,此時她手邊浮現半透明的亮金琴鍵;她神情焦急地在琴鍵上迅速敲出幾個和音,在她前方一公尺處的景象逐漸扭曲,像是覆上一層肥皂膜。

  那肥皂膜般的護盾立刻被巨蟻撞破。隔著護盾難以判斷敵我的距離,只見巨蟻突然破盾而出,尖腳朝著安潔的臉刺去;安潔睜圓雙眼,動彈不得;唯挺刀撞向那巨蟻,將刀尖刺入牠的腹腔——巨蟻的腳還是在安潔的左肩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直達胸口。

  「呃!」琴鍵和護盾瞬間瓦解,安潔跪地,右手按著傷口,鮮血沿著指縫流下,染紅她的袖口。

  「阿姊!」

  洛注意到後方騷動,轉頭一看就發現倒地的安潔,和擋在她前方的唯。他放開攙扶傷患的手,準備拔刀援護,卻被唯阻止了。

  「沒事!下個路口分勝負!」

  追近的巨蟻還不多,唯又斬殺了兩隻,催促著安潔盡速起身逃跑,她不可能獨自應付所有追兵。安潔儘管雙腳發軟,還是踉蹌站起,朝著洛搖搖晃晃地跑去。

  唯邊擋邊退,指示洛擋在洞穴通道的交叉口。洛照辦後,唯帶著讓安潔和傷患逃往右側通道,經過洛的身邊時,唯將自己的隨身側背包扔在洛的腳邊。

  她要求洛:等安潔召喚強力護盾封住右側通道後,帶著行李獨自逃往左側通道。

  唯的記憶裡,這兩條通道會在一公里外再次交會。做了筆記的地圖就放在她的行李中,不過現在來不及慢慢翻找。而且,要是記憶出錯或是洛迷了路,背包裡的物資還能幫助他撐上一陣子。

  洛緊盯蟻群:「來!」

  兩隻巨蟻高高躍起,朝洛撲去。他使勁拔出長度驚人的苗刀,刀身刮著金屬製的刀鞘,發出刺耳的摩擦音;他以剛猛的刀勢,一鼓作氣劈開牠們的身軀。

  巨蟻的屍塊落地,洛刀鋒轉朝向其他追兵大喝:「再來!」

  安潔再次喚出魔法的琴鍵,一邊演奏樂聲,一邊吟唱祈禱文。傷處不斷滲血,將修女服染上大片殷紅,冷汗沿著安潔的下顎滑落至頸部。

  唯連拖帶拉地催促傷患加快腳步。

  他們總算逃過一劫。在洛的掩護下,安潔順利召喚出白金色的神聖護盾;看到護盾完成,洛也不戀戰,一把扯起唯的背包,轉身拔腿就跑。雖然護盾最終被蟻后擊破,但護盾已經為他們爭取到足夠的脫逃時間。

  與洛會合,為全身鮮血淋漓的他進行急救後,安潔總算能安心處理自身的傷口。之後他們又在蟻穴內四處尋找失散的同伴們。進入蟻穴後的第三天傍晚,志願者們才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補給點。成功返回補給點的,包含唯他們,總共九人。他們衷心希望其他人還活在蟻穴裡的某處。

  那晚,唯坐在營火邊,望著蟻穴的方向沉思,遲遲沒有進帳篷就寢的意思。穿著當地人提供的麻布衣裙,安潔來到她的身邊:「睡不著嗎?唯。」

  唯抬頭看著安潔在自己身旁坐下,乾笑了兩聲:「洛……有什麼變化嗎?」

  「還睡著呢,不過別擔心,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

  「謝謝……安潔明明受了傷,還這樣勉強妳……」她對安潔低下頭,誠懇地道謝。

  除了當初和唯他們行動的志願者以外,補給點中還有其他傷患,傷勢不樂觀的大有人在。唯除了燒水、調製傷藥、協助包紮和洗滌汙染物之外就幫不上其他忙;安潔聽從唯的提議,將大部分體力投注於治療傷患,現在也顯得十分憔悴。唯一想到安潔之所以受傷,有一部分還是源自她的判斷、掩護失誤,就感到內疚。

  「唯,妳沒做錯什麼哦?」安潔伸手輕撫唯的秀髮。

  「怎麼了?」她詫異地眨了眨眼。

  「因為……我看妳似乎很自責。啊,如果猜錯了也別見怪哦。在這裡我好像感覺不到了……人的情緒。」

  唯搖了搖頭,輕笑:「是因為喀爾加德大陸的魔力屏障吧。感覺不到也好,總是被強迫接收他人的情緒,安潔也太辛苦了。別擔心,我沒自責。嗯——只是在想,當時也許有更好的辦法。現在……應該也有什麼好方法……」

  像是,找到那些失散的志願者;像是,提供傷患更安全、舒適的精養空間;像是,說服專案負責人採用更有效率的蟻穴攻略方式……問題從來就不單純,更沒有十全十美的處理方案。到頭來,她總是兩害相權取其輕;沒有權位的她,能選擇的手段更是受限嚴重。

  「我相信妳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哦,唯的腦裡總有許多好點子。」安潔攬著唯,讓她將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在這裡雖然無法共感唯的情緒,但她了解唯的個性。

  「只是我們所知道的、能控制的還太少。即使當初妳真的實行了那些『好辦法』,我們又怎麼能確定事情的發展會像想像般順利?突發狀況有多麼容易發生……唯其實比誰都清楚的,不是嗎?」

  「我明白。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改變,與其沉浸在感傷和後悔中,不如活用經驗,在未來做出更好的選擇。所以——」

  安潔側過頭看向靠著自己的唯,她伸出手指抵著唯的唇,柔聲說:「妳不完全明白,也沒完全接受妳親口說出的那些話。我想說的是……因為妳的努力,我們的處境會逐漸好轉。我知道,妳一直為了接近完美而努力。但我們不是神,無法變得完美並不是罪過。而且……正因為不完美,我們才需要彼此,不是嗎?要為『選擇』負責的人,也不只有妳。戰士們選擇了自己的命運,妳不用為此感到抱歉。何不讚揚他們的勇氣,肯定他們的貢獻呢?」

  唯什麼也回答不出。

  安潔順著她的髮絲:「現在,我出於自己的意志與妳在一起,我們可以一同度過許多難關、分享悲傷與喜悅。我會因為妳對我的關心和重視而感到開心,但我不希望我的存在對妳而言,只是個非呵護不可的包袱。」

  「包袱?我沒這麼想過。」她皺眉反駁。

  「那太好了,希望妳為我因奮戰而受的傷感到驕傲,而非責備自己。畢竟……是妳給我機會,讓我成功保護了你們。我感到十分榮幸,不要剝奪我這小小的成功唷?」

  「可是……」唯咬著唇,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默默地點頭。

  這時,全身纏滿繃帶的洛走出帳篷,安潔和唯當然也注意到了,趕忙上前攙扶。

  「還不累呀?那我們現在再進去晃一圈,如何?」虛弱的洛看著兩人,板著臉說道。半夜驚醒的他發現唯沒有躺在身邊,帳篷裡又不見人影,他才擔心地提著刀走出來找人呢。

  「別說傻話,快進去休息。」

  「阿姊才是。再硬撐,晚點累到打鼾,大家都別想睡了,還會嚇壞懷特小姐。」他擠出輕薄的笑容譏諷道。唯雖然不高興,但沒有和眼前的傷患一般見識。

  「讓你擔心了呢。快進帳篷吧,當心著涼。」

  安潔輕按著洛和唯的後背,三人一起回到溫暖的帳篷。

  他們躺在不算舒適的乾草床上,體力所剩無幾的他們沒多閒聊,一方面也擔心會影響其他在帳篷裡休息的人們。唯睡在洛和安潔之間,儘管沒有緊靠彼此,還是能感覺到同伴們的溫暖。她聽著兩人沉穩的呼吸聲,逐漸進入夢鄉。

  她知道,當太陽再次升起,他們會一起在追求完美的道路上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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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小洛
有經許可出借角色參與客串演出
已修飾台詞OWO

04-29 16:47

蘇雪
感謝出借!04-29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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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最新的漫畫"我是如何拯救世界失敗的3:有想起啥嗎?"翻譯好囉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1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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