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派,難得許多人都在,鶯歌將雨明扶下車,然後就不管後面呼喊的悅滿兒了。
雨明看著鶯歌,她還是去後面扶住了悅滿兒。
悅滿兒一臉得意,她扶著潭雨明下了車,對著鶯歌扮鬼臉。
「雨明你別跟鶯歌那女子說話,她不懷好心。」悅滿兒不高興的說。
「鶯歌之前還送我去玉女派,其實她…」雨明輕聲地說,想要向悅滿兒證明鶯歌並不是那樣糟糕的人。
「我不聽!」悅滿兒不高興的搖頭,她看著雨明說:「你怎麼,為什麼越來越不聽話,還要幫著那個女子來壓我!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嗎?」
潭雨明看著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鶯歌想著讓她們姊妹去聊天,她駕著馬車將車卸好,這次除了接回悅滿兒,潭雨明還帶了一堆藥材,她回到大廳,想說問那些藥材要放哪。
但遠遠就聽到悅滿兒對潭雨明講話,那不客氣的語氣讓她有些皺眉,她上前「潭藥師,你那一車的藥材要怎麼處理?」
「我來吧。」雨明跟著鶯歌去到藥材的車前,她要提卻被鶯歌搶先一步提走。
「你要放哪?」鶯歌問。
「要拿到山下的,我們一起吧。」雨明說,兩人提著藥材,一起出了山門。
「悅滿兒根本沒有把你當朋友。」鶯歌說,她這一路看著她們相處,悅滿兒是輕視潭雨明的,這件事她很清楚。
雨明提著藥材看著她「滿兒的個性比較直,可她做了許多事,像是這些藥材,都是她蒐羅來的,雖然是常見的藥,可是她卻有那個善心送往善堂,我都沒想到呢。」
是我們送的!
鶯歌不高興的想,她跟著潭雨明走進善堂,看著牆上的字就覺得很火。
上面寫著感謝劍刃門的夫人的慷慨捐藥云云,卻一個字都沒有提到潭雨明。
「你就不計較?」鶯歌不高興的問。
「計較?」潭雨明看著牆「喔,滿兒說那只是一個形式,而且我一個姑娘的名字,也不好就這樣張貼在牆上。」
鶯歌看著她,如果有天潭雨明被悅滿兒賣了,她都不驚訝。
「我說你啊,何必這樣單戀她一個。」鶯歌無奈,看著雨明,兩人站在善堂的大廳,等著把藥材交給善堂的管理人。
「單戀滿兒?」雨明愣住,她搖頭「我沒有,已經放下了,我…」喜歡的人是你。
但後面的話,她卻沒有說出口。
兩人正在等著,突然街對面傳來一個聲音。
「黑!我說這身影怎地這樣眼熟!可不是我二師姐麼!師姐你怎在這?」五師妹手裡抱著孩子,走了過來。
「小五?」鶯歌好奇的問「你怎麼出來了?」
「就晃晃唄,我家那死人頭,三天兩頭的說要去掙錢,說要給我們娘兩過點好日子,我能攔著麼,就讓他去了!反正我也無事,就街上溜溜也算是散心了!對了!這誰?長的這樣標緻?」五師妹抱著個孩子過了街,邊說邊走到鶯歌面前,打量著潭雨明。
這男子難道是師姐的意中人,她以為師姐喜歡的是高大偉岸的男子,沒想到是這樣清麗陰柔的男子?
「別渾說,小五,這是潭雨明,潭藥師,過來小住幾日。」鶯歌幫他們介紹。
雨明看著那個小五,抱著一個孩子,二十許的美婦人模樣看著自己,她微笑「日安。」
那個五師妹抱著的孩子卻羞怯的看著雨明,似乎不喜歡她的樣子。
一旁的善堂的門開了,潭雨明說明了來意,把藥材交給管理人。
另一邊,五師妹用手肘捅捅鶯歌細聲地說:「師姐,你上哪找來的男子,也介紹給我啊!萬一夫君討小,我這邊也有個現成的能氣一氣他!」
鶯歌無奈,低聲的回「雨明是姑娘!」她看著五師妹曖昧看自己的眼神,她就知道完了。
「姑娘?!師姐你不會真的想開了,去哪找的絕色討來當媳婦,雖然師姐你武功強大,我也曾懷疑過就是了。」五師妹抱著孩子笑說。
「胡說什麼!」鶯歌笑罵著,看著潭雨明把藥材交割清楚。
「真的阿!人都說對食、對食,要是對面是這樣的絕色,確實能吃十幾碗飯呢!師姐你可別虧待人家。」五師妹開著玩笑,看著鶯歌的反應。
五師妹打量著潭雨明,看來是個好性子的,可兩人談話時,她能明顯感覺雨明對自己似乎有些什麼,那看著自己師姐的眼神,絕對不是普通的朋友。
潭雨明?
她記得自己曾聽過悅滿兒的閨密就叫這個名字。
悅滿兒跟鶯歌不是不對付嗎?怎麼這潭雨明還這樣對著鶯歌?
而且她剛剛開玩笑的話,師姐卻沒有否認,師姐不會真的喜歡上潭雨明吧?
等到潭雨明走回來,她還看到師姐親暱地替她拿東西,腳步還放慢配合潭雨明,那可不是普通朋友做的事情。
「娘,我餓…」五師妹的兒子喊。
五師妹連忙哄著「好,那我們回去吃飯?」
「不麻,夫人兇,球球不喜歡。」才七歲的球球不喜歡悅滿兒,因為悅滿兒曾經說他吃得滿臉,說他是小豬。
五師妹無奈提議「師姐,你們要回去嗎?不回的話,我們就不如找個飯館吃吧!省得看到那個女子嗝應的吐了,不利消化?」
鶯歌點頭,雨明也跟著一起。
四人到了飯館,點了一桌子菜,鶯歌跟五師妹正聊著最近門派如何,雨明則是看著醫書。
而原本調皮地抓著桌子瓜子玩的球球,突然掀翻了瓜子,一盤瓜子落了一地,嘩啦啦的饗。
「球球!你怎麼這樣調皮!」花舞伊看著自己的兒子輕斥。
潭雨明卻突然上前,一把將球球抱了過來,因為她發現球球神情痛苦,嘴唇發紫,眼睛已經流出淚,卻沒有太大聲音。
五師妹皺眉的罵「你幹什麼!搶孩子啊?」
但是潭雨明並沒有看她,把孩子抱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面朝下就是用力一拍,但是球球只是掙扎的更嚴重。
鶯歌也注意到了,五師妹還生氣的喊「喜歡自己生一個…」
雨明發現剛剛的法子沒用,她將球球抱起來放在椅子上,手摸著他的胸口。
看到她這樣,花舞伊上前想要搶回孩子。
「欸!你別動手動腳阿!就算人家說女大三抱金磚,可你就算給我整間金屋,我家球球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喔!師姐!你幹嘛打人…」
鶯歌打完花舞伊,看著自己的師妹無奈的說:「你兒子噎著了!雨明是在救她。」對於這個老是不在狀況內的五師妹徹底無奈了。
這時花舞伊,才反應過來,擔心的看著雨明動作。
而鶯歌也盯著雨明,莫名的,她有自信,雨明會處理好的。
在她們說話間,潭雨明已經找好位置,手握著拳,繞到球球背後,用力往上一頂。
一個黑色的瓜子登時被吐了出來。
這時,球球才不再抓撓自己的喉嚨,哭了出來。
這時五師妹才了解到,剛剛球球是被瓜子哽住了,她慌忙上前,抱走自己的兒子。
而鶯歌則湊到潭雨明旁邊,看著她身上都是球球打翻的菜、口水跟眼淚。
雨明卻沒有在意,只是看著一旁的球球,確定他已經沒事了才放心。
鶯歌走過來伸手替雨明整衣「都弄髒了…」剛剛抱著球球又慌亂,她的衣襟被蹭開了一些,胸前的鎖骨隱約可見,鶯歌替她拉好。
潭雨明臉一紅,她抬手卻正好碰到鶯歌的手,她僵硬的任由鶯歌替她整理。
「幸好是角落。」鶯歌說,看著雨明連耳朵都紅了,她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球球噎住了?」
聽到跟病人有關,潭雨明才回過神,她細聲的解釋「喔!我剛剛看到球球嘴唇發紫,撓脖、無聲,而且幼兒會好奇,會將東西放進口中,就想說他可能噎住了。」
這時花舞伊也哄好球球,抱著自己兒子過來說:「雨明姑娘,我舞伊謝您了,你看你想要什麼,我盡力給你達成。」
「不用了。」雨明擺手,她看著球球微笑「孩子沒事就好。」
鶯歌看著雨明,突然覺得她很美,不只是容貌上的,還是一種個性的美,或許就是一種溫柔吧?
被抱著的球球發現自己的不再難受了,也收了哭聲,看著那個救了自己的姊姊,他爬過去要那個姐姐抱。
雨明推辭「沒事…小心,等等…」她不擅長抱孩子,只能任由球球直接鑽到自己懷裡。
原本球球不是很喜歡這個姐姐,因為她身上帶著一種草藥味,討厭苦味的球球不想靠近她,但現在他知道是這個姊姊救了他,連姐姐身上那奇特的藥草味他一點都不討厭了。
就這樣,幾人用了餐,球球已經完全變成雨明的小尾巴了。
「你瞅瞅,我這親娘餵了這些年,還不如一個把孩子打吐了的女子,嘖!師姐,我這娘親當的…失敗阿!」五師妹吃醋的說。
「少來,你樂得輕鬆呢!」鶯歌走過去,把球球抱過來。
「不,我就要明姐姐抱!」球球掙扎說。
鶯歌臉色一沉看著球球「抱了一個時辰了,雨明手都酸了!」
球球感覺到了強大的殺氣,他害怕而安靜的僵在鶯歌懷裡。
雨明看看著鶯歌,替她拉好衣袖,兩人相視一笑頗有默契。
五師姐從後面看著她們,心裡一半擔憂一半開心。
她去過外地,也看過那種小姊妹結為對食的習俗,她是沒有意見,但她比較擔心的反而是那個『好閨密』悅滿兒。
結果回到了門派,卻發現悅滿兒把客樓的門關了。
沒辦法,雨明只好跟鶯歌一個房間。
晚上,雨明在鶯歌房裡擦澡,而鶯歌則站在門口。
鶯歌原本看著拿著斬魄靠在門口,突然看著五師妹遠遠的對她招手。
「師妹?」
幾乎是一瞬,鶯歌已經走到五師妹面前,花舞伊看著鶯歌,沒有了白日那種大列列的模樣「師姐,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說吧。」鶯歌看著花舞伊有些遲疑的模樣。
花舞伊想了想含蓄的說:「我家那口子你也知道,南貨北賣的四處跑,但是前幾日,大師兄託我家那口子買些花果糕餅,還有…幾隻大雁。」
「大雁?」鶯歌不懂「納吉才用雁,門裡還有誰要結婚嗎?」
「師姐,你不如想想還有誰還沒結婚。」花舞伊說,看著眼前的鶯歌。
聽到花舞伊的話,鶯歌直說:「門派?就只有我吧?」鶯歌說完,她突然想到,大師兄買雁,而自己未婚…
「跟我有什麼關係?」鶯歌皺起眉,看著花舞伊「我又沒說要嫁給師兄。」
「師姐,你之前不是喜歡師兄嗎?」花舞伊問鶯歌,她們幾個師兄妹感情普通,但還是會互相關心的。
二師姐在師兄結婚前對著師兄感情,他們也都隱約察覺,只是後來有了悅滿兒,而鶯歌也經常不在,大家都以為師姐還在『黯然神傷』呢!
鶯歌也懂了,但她搖頭「之前歸之前。」
「所以師姐你現在對師兄沒有那個心思了?」
「沒有。」鶯歌很肯定的說。
花舞伊試探的問:「那你對潭藥師?」
看著花舞伊的試探,鶯歌遲疑的說:「雨明是…很重要的人。」她想到那袈裟結,她還打算找出那個日霄呢!
花舞伊聽她這樣說,她無法確定鶯歌對雨明是什麼感情,但她很肯定,師姐對師兄是真的沒有感情了。
「所以你真的放下了,完了。」花舞伊抱著手,看到鶯歌這樣,她就知道鶯歌是真的沒有說謊,可是師兄的行為,還有悅滿兒的醋意都是有來由的。
「我真的沒打算介入他們。」鶯歌說。
「你沒打算,可那個悅滿兒卻不知道阿!」花舞伊說。
「我不喜歡悅滿兒。」鶯歌說,把之前悅滿兒要她的斬魄一事說給花舞伊聽。
花舞伊聽完咬牙「什麼蛇蠍婦人,她是小孩子嗎?只會要要要的!」
「總之,我不會介入他們,若是師兄有什麼話,讓他自己來跟我說,你跟你夫君也先去外面避一避。」
「我省得。」花舞伊點點頭「我明天過完燈節,等我家那口子回來,我會帶球球回去。」
「恩,沒事的話我再送信給你。」鶯歌說。
花舞伊看著鶯歌,下午雨明救了她的孩子,她非常感激,也看清潭雨明並不是那種壞人,若鶯歌跟雨明真的走到一起,她支持卻只能沉默。
並不是她不看好,而是這個世間實在容不下這樣的事情。
但是千言萬語,她也只能輕聲地說一句「保重。」
鶯歌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鶯歌姊姊,其實是妳想被雨明抱吧(゚∀゚)
花51:我覺得我的名字很好寫...馥馥你偷懶吧?
馥某:麻~好歹你兒子撿回一條命,就別計較啦~
花51:...我該不會還有姊妹吧?花一百、花一千之類的...
馥某:要不我們取個最大值的名字?(ㆆᴗㆆ)
花51:不會叫花萬萬吧?
馥某:花梅絲? 花MAX怎麼樣?
花51:你過來,我保證打死你!(メ ゚皿゚)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