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課：馬卡龍的滋味
「最喜歡你了……永遠不要離開我喔喔喔──！嘿嘿……」
「……」
「摸摸摸摸！」
育晴將黑皮從籠子裡抓了出來，開始瘋狂地跟牠進行各種的親密行為，結果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比不過一隻兔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她也是真的很久沒來看黑皮了，雖然她家好像也養了一隻兔子，叫什麼來著？完全沒有印象，只知道似乎是隻白色的兔子。
「別抱太緊了，牠會窒息的。」
「不會啦，我可是很溫柔的，都輕輕地像這樣撫摸牠……」
育晴開啟急速撫摸模式，快速地左右來回撫摸黑皮的皮毛，快停下來啊啊啊！太快了啦！再摸下去就要燒起來了！快住手啊！
「所以來我家的目的，已經都完成了嗎？」
「……嗯，關於這個呢。」
當我開口詢問後，她終於將黑皮給放下，讓我鬆了一口氣，但她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消沉。
而我則是腦袋內一片混亂，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太刺激的緣故嗎？感覺整個很奇怪啊！突然智商變得這麼高，叫我怎麼適應啊？
「是跟媽媽有關的事情。」
「……跟阿姨有關？」
育晴的媽媽……也很久沒見到了，最初的印象給我還挺差的，大概就是個自以為是、控制欲極強的人吧。
不過後來改變了很多，基本上也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洗白的狀態，不過似乎在家中的地位還是略比育晴爸爸還要高一點，明明爸爸長得那麼可怕，完全就是一副黑道老大的模樣。
「她跟我說，因為已經升上六年級了，接下來要往哪方面發展，就讓我自己選擇。」
是指學業方面的事情嗎？這傢伙還上了很多其他的課程，例如鋼琴之類的。
「但我並不是很清楚，自己該選擇什麼，仔細思考後，也發現沒有什麼東西是特別感興趣的，除了兔子以外。」
「……是嗎？」
看來長大後對於兔子的熱愛還是沒有降溫，難道這女孩是兔子轉生嗎？外表看似溫馴可愛的兔子，實際上也擁有野性，並不是對任何人都溫柔。
「現在上的課程，都沒有特別喜歡的嗎？」
「……鋼琴和小提琴課還挺無聊的，游泳課也很累人不喜歡、芭蕾舞一開始覺得不錯，但跳久了腳好痛……還有美術課跟外語課之類的，也沒什麼興趣。」
……學得也太多了吧？這是普通國小學生的課程表嗎？
「是因為學不好嗎？還是單純不喜歡？」
「都還挺簡單的，基本上學了一兩堂課後就都上手了，而且都參賽拿過第一名，除了繪畫比賽以外。」
繪畫比賽？仔細回想一下，以前好像也看過她的畫，感覺審美觀跟正常人不太一樣的感覺，不過這種抽象性質的東西，也很難去強求人，所以也沒辦法。
「對我來說，雖然不會很討厭那些課程，但也提不起勁，如果沒有人要求我去學習的話，我應該完全不會想去學。」
……找不到自己喜歡的是嗎？確實在學生時期中，找到適合自己且有興趣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不過像她這種樣樣精通的人，出了社會後一定也無須煩惱找不到工作。
「於是我認為，自己目前有興趣、且喜歡的事物，只有一項。」
「……兔子嗎？」
「不是，雖然那也算，但並不是我的答案。」
居然不是兔子，難道說我已經無法看穿她了嗎？不對，我現在就連她是不是真正的于育晴都不知道，只能說女大十八變，當開始發育漸漸變得成熟後，人的性格也會產生變化，尤其這時期女孩子會更為明顯。
原本以為她變化最大的是外表，結果卻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之外。
性格的變化遠比外表變化的程度帶給我更大的衝擊，也讓我再次感嘆到人類的神祕，實在是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生物。
「……雖然這麼講有點害羞，但是──」
「嗯？」
她的臉頰開始漲紅，感覺周圍的空氣也隨之變得熱燥起來，她從寵物籠旁站起，走回到我身邊坐下，也就是床上。
「……我只對你一個有興趣。」
「……咦？」
「也就是說，只喜歡你，其他東西對我而言都無關緊要。」
她害羞地在我身旁道，吾噢噢噢啊啊──！WRYYYYYYYY！叫我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啊！這就是青春的力量嗎？冷靜下來啊！張建豪！
「……那個，我、我不是很懂妳的意思，是喜歡我對吧？就是那個！然後……跟妳未來要選擇什麼樣的道路或是職業，好像沒有很大的關係……吧？」
連話都說不好了啊啊！加把勁啊我！明明下半身這麼給力！嘴巴卻絲毫不受控制，我是大人耶！大人應該就是要好好用口語教育小朋友啊！
「……那些很重要嗎？還是說你覺得那些瑣碎的事情，比我還重要？」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對我的意思產生了困惑，我想這方面的重要性，小朋友不懂也是相當正常的，但我知道其中的重要性，當你出了社會後，無論是學歷或是專業技術，都將成為你謀生的重要道具。
「妳先冷靜下來，因為妳剛開始長大而已，就是那個……正處於人生中最迷茫的階段，所以會這樣是很正常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你跟我還不是一樣，只是青春期的小鬼。」
無法反駁，確實我現在的外表，怎麼看都是如假包換的小鬼頭，但還是得想辦法說服她，讓她了解自己目前的問題在哪裡。
「確實是一樣，但只要能控制住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的話，就能夠得出答案。」
「控制住自己嗎？」
「……沒錯，我們這年紀對性方面會產生好奇，是很正常的，但只要控制住這方面的慾望的話，就不必害怕了，妳只是剛進入這個時期，感到不知所措而已。」
「那麼──」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溫度藉由手的接觸傳達到我身上，能感受到她現在的情況，情緒高漲且全身火熱的感覺。
「你能夠控制住自己嗎？如果我允許你摸這裡的話，你能忍住嗎？」
「……」
她將我的手拉到她的胸前，大約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就能夠觸摸到，有一道法國的甜點，名叫『馬卡龍』，雖然在中文聽來，只是個極其普通的翻譯名詞而已，但是在當地，其實馬卡龍的意思即是『少女的酥胸』。
想吃，我想吃馬卡龍。
青春的肉體正在跟老練的靈魂互相拉扯著。
「……怎麼樣？摸摸看吧？」
──咚！咚！
心臟開始瘋狂地撲通撲通跳動，就像是快要爆炸般的激烈。
不妙……吾啊啊啊──！為什麼要逼我啊！這就是青春期少女的威力嗎？我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不行啊啊啊！我怎麼可能會輸啊！就讓你看看大人的意志力啊啊！吾噢噢噢噢噢──！
「……真的可以摸嗎？」
「……可以。」
噗吾哇哇啊啊啊！我的嘴巴啊！為什麼我會問可不可以摸啊！不光是下面，現在就連上面都成為胸部的俘虜了嗎？不行啊！我還有這顆腦袋在！快冷靜下來思考一下！絕對不可以摸對吧！
（摸看看啊！張建豪你北七喔！都２Ｘ歲還沒摸過！）
（你現在是合法耶！未成年摸未成年！沒人會在意啊！）
（人家都叫你摸，你還不摸？是不是男人啊！）
連腦袋都失守了啊啊啊！怎麼辦啊！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說服自己不摸啊！媽的都擺在眼前讓你摸了還不摸，難不成我是漫畫裡面的智障男主角嗎？這種時候還該管年齡限制嗎？反正還不是一堆死國中生在偷看Ａ片！我摸一下就跟他們偷看一下差不多啊！
「……不，我不摸！」
我用力地將手收回，就算我的下體、上半身、腦袋都沉陷了，但我的心告訴我！這樣是不對的行為！絕對不能這樣！
「……建豪。」
她一臉震驚的模樣，果然是被我的決心給嚇到了吧！看吧！我可是個大人！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種乳臭味乾的小鬼啊！等妳長到十八歲再來挑戰我吧！嫩！
「……你怎麼哭了？」
「別在意，這也是青春期的一種自然現象。」
沒錯，絕對不是因為……到底為什麼要放棄這種大好機會啊！我是智障嗎？之類的事情才哭的！也不是因為覺得自己真的是死低能兒才哭的，只是沙子跑進眼睛這種自然現象而已，不用擔心我！真的！
「……呼。」
此時她也嘆了一大口氣。
「我還以為你一定會摸的，所以也有點怕怕的，不過果然建豪比普通人還要厲害。」
果然育晴也是普通的女孩子，讓男生碰觸的話，會畏懼也是正常的。
「那還用說嗎？先別說那個了，幫我拿張衛生紙吧。」
淚水停不下來，如果人生還能再重來一次的話，下次我一定會摸的，對不起！嗚嗚嗚嗚！
育晴馬上遞了衛生紙給我擦拭男兒淚，我用右手拿著衛生紙拼命的擦。
「還需要衛生紙嗎？」
「……嗯，抱歉，還需要幾──」
「呀！」
嗯？奇怪……抽不出來，而且還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衛生紙怎麼怪怪的，摸起來軟綿綿的，從未感受過這樣的觸感。
感覺就像是一手掌握住了全世界的幸福般的勝利。
因為剛才視線完全被淚水影響的緣故，基本上是看不清任何東西的，現在擦乾後，才轉身發現自己的左手抓著的是何物，看著將衛生紙盒放在胸前位置的育晴，而衛生紙盒旁邊有隻男生的手伸了過頭，摸到衛生紙盒子後面的胸部。
真是隻又壞又幸福的手。
但那隻手的主人，似乎又是我，但是我明明就不壞啊……如果把壞這個元素給刪去的話，那麼我應該現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了吧。
「……最後還是摸了嘛。」
「對不起。」
「不過跟想像中的不一樣，不怎麼可怕。」
「那真是太好了。」
我還摸著。
我還摸著啊啊啊！吾噢噢噢噢！還不用放下嗎？這種時候漫畫裡面的女生不是都會：「你在摸哪裡啊！變態！」這樣的嗎？怎麼感覺她雖然一開始叫了一聲，可是現在很鎮定的模樣啊！
噗呦──！噗喲──！噗呦噗呦──！
摸的時候其實是沒有聲音的，但不知為何，如果要加上配音的話，摸起來的時候一定就是這種愉快的聲音吧。
「……嗯。」
「嗯。」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是什麼意思？
嗯這個字的意義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印象中字典裡面好像也沒有定義『嗯』這個字，只能當作狀聲詞使用嗎？
「……嘿嘿嘿。」
「……」
不知道為什麼于育晴笑了，我真的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我的左手也還沒有放下，還停留在那個全世界最美好的地方。
在大約過了十秒後，我終究還是將那隻手給放下了。
「……對不起，那個，我是不小心的，但還是很抱歉。」
「沒關係，別放在心上。」
她笑著回答。
「真的沒有嚇到嗎？如果哪裡不舒服要講，知道嗎？」
「沒有啦，真的！」
可是我很緊張啊！真的嗎？嗯？感覺很奇怪啊！雖然摸了很爽沒有錯，但是罪惡感也馬上湧現出來。
「……其實我今天也是作了功課才過來的，你等一下。」
她突然起身，跑去翻書包，從中拿出一本書，似乎不是課本。
仔細一瞧，封面印著『當男生發生戀愛意外的反應』一看見書名，就覺得很詭異，但是我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你看一下這一頁。」
「好。」
她翻到某一頁，上面寫著：『當男生不小心摸到女生的胸部時，如果馬上道歉且詢問對方是否有沒有感到不舒服，就代表這位男生對女生感到很抱歉、自責，另一方面也深怕女生因此受到驚嚇或是受傷，通常這類型的男生屬於溫柔細膩的類型，個性比較內向。』
「這本關於男生的觀察分析的蠻徹底的，我已經讀過很多遍了。」
「……嗯。」
我已經完全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了。
絕對是我度過最詭異的一天，但是也讓我了解到，我永遠都無法看穿她到底在想什麼了。
「其實……我也先在腦中模擬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況了，所以你不用太自責沒關係，真的！」
「……好。」
「……建豪，你沒事吧？」
「我沒事。」
「……要再摸一次看看嗎？」
「不要！」
不理妳了啦！嗚嗚嗚嗚！壞女生！
為什麼不早講啦！害我罪惡感這麼重！嗚嗚嗚！我真的感覺到很受傷耶！
結果搞到最後，不管是摸還是不摸，輸的人好像都是我。
感覺造成一輩子無法抹滅的傷害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妳真的沒事吧？」
「如果是指剛剛的事情的話，完全沒有問題，不過現在反而有一點罪惡感……」
我再度詢問她的感受，沒想到她現在似乎也要進入跟我同樣的狀況了。
「那就當作是扯平吧？妳意下如何？」
「……好！」
最後她笑著接受我的提案，這傢伙真的知道我在說什麼嗎？雖然感到有點疑惑，但我想現在的她的話，已經是個比我還厲害的傢伙了。
「建豪，我想要牽手，可以嗎？」
「嗯。」
雖然對一切感到疑惑，但人生似乎也就是這個樣子。
希望以後也能夠像這樣，手牽著手，一起微笑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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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很久沒更（？）
其實是因為……
FGO又抽孔明爆死了 QQQQQQQQQ
創作內容
小樹寶寶系列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