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BL】Make a wish許個願吧 7、？+嘗試=確認

　　７、？＋嘗試＝確認

　　沒什麼變化的校園生活過去半個月，原本放學後都跟周子汎一起行動的孫霓有了新的行程，當她說出新的計劃時，戴勛洋只淡淡地跟王熒凱說──

　　「以後別叫她八婆了，叫她大姐頭吧。」

　　「欸，只有你叫她八婆好不？」王熒凱開口反駁。

　　周子汎好奇地問：「是學長……還是別人來騷擾妳嗎？」

　　「沒有啊，這幾個禮拜風平浪靜，只是我覺得學跆拳道可以防身，還可以為自己帶來自信。」

　　「妳還不夠有自信嗎？」

　　面對一直吐槽的戴勛洋，孫霓充耳不聞，反而說道：「戴勛洋你就專心保護子汎吧。」

　　他一驚，連忙說：「我、我幹嘛保護他啊？」

　　「哦──所以你這幾禮拜跟著我們，都是為了保護我囉？」她嫣然一笑，眨眨大眼。

　　「妳……！」戴勛洋語塞，他看著身旁的兩人，什麼話都說不出。

　　「阿洋你……？」王熒凱訝然地看著好友。

　　「你、你什麼你啊！不要亂想喔！」他急忙辯駁，當他望向站在孫霓旁邊的周子汎……

　　一見對方滿臉疑惑地打量他，戴勛洋便又急著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

　　「那你為什麼要跟著他們？」王熒凱雙手環胸，瞇眼湊近他，問：「我老早就想問了，原因是什麼？」

　　來回看著三雙眼睛，戴勛洋還是只能說「因為是朋友，所以不想看到朋友受傷」，但王熒凱又提出質疑，因為戴勛洋從未如此展現「同學愛」過。

　　見戴勛洋被質問，又被周子汎盯著瞧，孫霓暗自偷笑，心中甚是愉悅。

　　「好了啦，你們別質問他了。」王、周兩人將視線移向孫霓，孫霓繼續說：「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不得已只好保護我囉。」

　　「把柄？」王熒凱驚訝地看著好友。

　　「王熒凱，讓人保有一點隱私好嗎？既然是把柄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幹嘛一直問？」孫霓瞥了他一眼。

　　被孫霓這麼一說，王熒凱只好作罷，但還是非常好奇，仍直盯著戴勛洋看。

　　「算了。」王熒凱轉移話題，問：「這禮拜還有讀書會嗎？」

　　班長換組後，他們還是會在考試前相約念書，地點在戴勛洋家，至於新加入的小綠，因為戴勛洋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家的事，所以並未讓小綠參與。

　　「班長好像說他有事。」

　　「班長有事，我們就不能去你家念書嗎？」王熒凱一臉困惑。

　　「我沒……」戴勛洋咬牙微慍地說：「你今天怎麼那麼欠揍啊？」

　　最後一節課的鐘聲響起，走廊上的學生馬上作鳥獸散，紛紛進各自的教室。

　　「群組聊吧，我放學要去道館。」孫霓向他們說道，然後率先轉身走進教室。

　　「哇，她是認真的。」王熒凱驚奇地說。

　　當天放學，周子汎與戴勛洋一同到圖書館去，現在孫霓放學後有行程，所以就不跟周子汎一起念書了，但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以國立高中為目標的他，仍然繼續在放學後用功讀書。

　　「我還以為孫霓不在，你就不留下來念書了。」

　　周子汎放下書包，拉開椅子坐下。「我本來就一個人念書了，所以她在不在對我沒有影響。」

　　戴勛洋坐上他對面的位子，正拿出今天的作業時，便聽到周子汎繼續說──

　　「只是遇到問題就沒人可問了。」他將數學講義翻到老師指定要寫完的頁數，先是嘆了口氣，才抬眸問道：「倒是你，幹嘛跟我來圖書館啊？」

　　「我不能來嗎？」他不悅地說：「孫霓可以，我就不行喔！」

　　周子汎略為驚訝地說：「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奇怪，你不是一放學就回家的嗎？現在小霓不在，你也不用當保鑣了啊。」

　　「……你幹嘛說那種話？像吃醋一樣。」

　　戴勛洋忽然提高音量，一臉慌張地說：「吃、吃醋？誰吃醋啊？」

　　他將食指放在嘴唇中間，「噓」一聲，提醒戴勛洋小聲。

　　戴勛洋左右瞧瞧，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後，才小聲說地續道：「妳不要說那種奇怪的話啦！」

　　周子汎笑了笑，說：「可是那真的很像吃醋啊。」

　　聞言，他瞪了周子汎一眼，然後便不再說話，專心地算著數學題。雖然孫霓不在，但有「黑馬」戴勛洋，周子汎對作業的問題也很快就能獲得解答，只是他心裡的疑問就沒那麼順利了，因為戴勛洋拚命隱瞞，但說的謊很不高明。

　　知道戴勛洋不想讓別人知道原因，周子汎即便好奇也不會追問，只是他不知道……孫霓早就心裡有數。

　　戴勛洋寫完作業後，便在一旁用手機瀏覽社群網頁，而周子汎才解完題目，就又翻回以前做過的題目，重新算過，模樣相當認真，也因為十分專心，所以不曉得戴勛洋時不時地偷瞄他。

　　「如果你沒考上國立高中，你會不會哭？」

　　看他這麼認真，戴勛洋實在很好奇他若落榜了，會有什麼反應。

　　「哭又不能解決辦法。」他埋頭在習題中。

　　「那你爸媽不在了之後，你有哭嗎？」戴勛洋毫不避諱地問。

　　周子汎放下筆，望著他，問：「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只是很好奇你有沒有其他的情緒表現。」

　　「我不是吼過你嗎？那時候我可是很生氣喔。」

　　他愣了愣，問：「為什麼？」

　　「如果我是你，早就利用這麼好的資源來充實自己了；雖然我知道你的痛苦我沒辦法理解，但就是對自我放棄的你感到生氣，因為就像小孩子用吵鬧來吸引大人的注意，卻渾然不知周遭的人早已給自己很壞的評價。」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就是那樣？」

　　「因為我覺得你很聰明。」他直勾勾地看著戴勛洋，說：「你只是放棄自己而已。」

　　他愣愣地問：「我長得很聰明嗎？」

　　「直覺，只是跟你相處後的直覺。」周子汎停頓一下，說：「還有要問的嗎？」

　　「沒有，你繼續。」他示意周子汎繼續解題。

　　戴勛洋看著低頭解題的周子汎，心裡想著──

　　其實我更想看到你哭，有這種想法的我是不是有病？

　　他重新打開手機螢幕，但思緒又立刻飄走。他是真的喜歡周子汎嗎？最近因為這件事，他連看珍藏的AV都硬不起來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是同性戀，心裡又忍不住鬱卒起來，雖然之前查過資料，說人本來就不偏向任一性取向，是因為社會化後，才大多都是異性戀，但少數的同性戀還是被當作異類，是不正常。

　　他瞄了一眼周子汎，心忖道，我真的不正常嗎？

　　周子汎沒有察覺到對坐的戴勛洋正陷入沉重的思緒裡，兩人離開圖書館後也沒有對話，即使覺得奇怪，他也沒多問，只覺得應該是戴勛洋累了吧，反而想著之後要勸他回家，別跟著自己去圖書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