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尚愛的這本書我其實讀了很久,關於旅程、關於故事、關於情感,或許都比我們想得還要深刻。
閱讀時腦中常常浮現蛋堡的〈過程〉:
離開世界之前一切都是過程
活著不難最難的是做人
在移開的眼神裡代表著默認
這一切過程我們曾經愛或恨
旅行者坤特爾是個有趣的人,雖然他自己並不這麼認為,以第一人稱書寫廣闊的科幻宇宙並不簡單,加上角色們並非完完全全是我們所熟知的「人」,而是某種以機械構成的物種,所以會產生某種特別的疏離感──這是件好事,就像進入了其他世界,細膩而周全。
而除了主角,裡面其他人也都各自說著自己的故事,其中兩個我印象非常深刻,甚至起了雞皮疙瘩,一個是佩樂提荒原旁的佐拉姆,另一個則是布蘭亞書中,無憂無慮男孩的故事。
佩樂提是最接近死者之地,沒有人會拯救那些在佩樂提荒原的垂死掙扎的旅行者們,大多人知道那是已死去的他們生前的影像。而佐拉姆在荒原周邊旅行時遇到了從另一側穿越而來的伊修斯,伊修斯總是不回答清楚旅行團裡眾人的疑問,他似乎是已經死去的人,但他會說故事,也有一副好歌喉。
當伊修斯要離開時,他輕易的說出了在場幾個人的名字以及他們自己才知道的秘密,而在他的說法裡,似乎眾人才是迷失在荒野裡的逝去之人。
最後佐拉姆說:「我們是否真實的活著。我不是指我們是否是佩樂提荒原內的殘像,但我們所見的有多少是真的,而又有多少是虛幻的呢。」
另一個小故事,我直接節錄如下:
我很喜歡布蘭亞書中寫到的一段,書裡描寫一個無憂無慮的男孩,身邊的人對他都很好,可有天這些人都消失不再了,男孩哭起來,路過的人都沒有一個看他一眼的,直到有個人靠近他對他說:「你哭什麼呢?現在的你已經自由了,快跑起來!」
男孩困惑的看著那人,他試著跑,起先還會跌倒,熟練後便越跑越快,男孩便長出一雙翅膀往前翱翔。這不是一個幸福的開始,男孩在飛翔的過程裡經歷不少苦難,也見過不少事物,他甚至有機會跟某個星球的公主結婚,或是成為一個富豪,可這都沒讓他停下。
最後他回到最初的地方,把翅膀與自由還給這個與他說話的人,並對他說:「謝謝你,可我要的並不是自由,曾經是如此,現在也是。」
雖然標題名為讀後感,但我並不想多說對這兩則故事的感想,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稍稍開個頭,說件有趣的事,剩下更多的思考與想像便落在讀者身上了。
如同後記中所言,這本書不單只是一個旅途的故事,也包含回憶與夢境、冒險傳奇、城市生活寫實與親子關係。
我想,我的讀後感目的在於讓更多的朋友去閱讀這樣的有趣作品,應該就足夠,不必多談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