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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茲曼迪亞斯之劍:命運之輪22+23+斷章

作者:幻月│2018-02-22 11:03:17│巴幣:0│人氣:63
奧茲曼迪亞斯之劍:命運之輪22 來自馬來半島的問候

1
 
亞洲偏南側的馬來半島(Malay Peninsula),是亞洲最南端的地理區域,也是太平洋與印度洋的分界線。
 
而領土橫跨幾乎整個馬來半島的馬來西亞(Malaysia),是大英國協少數位於東南亞一帶的會員國,並且是個聯邦制的君主立憲制國家。
 
在大英國協的眾多會員國之中,馬來西亞是本身屬於政治體制沒有經由聯合王國改變,而得以維持自有體制的國家。
 
最初馬來西亞能成為大英國協的會員國,乃是因為馬來西亞也曾經被聯合王國殖民過—聯合王國在馬來西亞派駐參政司,並且藉由將馬來西亞變成聯合王國的保護國,而讓馬來西亞成為大英帝國的一部分。
 
然而隨著後來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大英帝國逐漸衰落乃至分崩離析,馬來西亞便也在後帝國主義的殖民浪潮下,擺脫了聯合王國的政治控制而獨立建國。
 
當身穿黑色全套西裝,有著黑色的短髮與棕色的雙眼的陳威恩從倫敦的希斯洛機場(Heathrow Airport)下自己的官用飛機的時候,幾位身穿軍服的隨扈也在這個同時跟著下飛機。
 
出身於馬六甲的陳威恩,可以說是非常典型的馬來西亞華人—雖然準確來說,陳威恩其實比較偏近於福建裔的華人族群。
 
作為大英國協派駐馬來西亞的視察官之一,陳威恩等同於是由大英國協派駐在馬來西亞的總督之一—至少以視察官此一官職來說,本質上的確等同於總督。
 
以前就已經聽說過,倫敦的馬爾博羅大樓經常性地給政府下指導棋,今天就可以來朝聖一下了…陳威恩這麼想的時候,也抬起頭來望向希斯洛機場的航空大廈。
 
大英國協在每一個會員國,都會派駐十個視察官—有五個是由會員國的政府指派的,另外五個則是由馬爾博羅大樓指派。
 
這些進駐在會員國的視察官在工作上,必須向馬爾博羅大樓報告會員國,而且也代表會員國政府向大英國協負責,乃至擔任馬爾博羅大樓的傳話筒—換言之,視察官在本質上等同於總督。
 
「今天我們來到倫敦,應該有已經被安排好的行程了?」陳威恩將雙手插在長褲的口袋中,並且望向了一旁隨行的少女用英文說道:「話說回來,你自己就是跑去本土留學的軍校生出身的,應該有想要拜會的老同學吧。」
 
只見站在陳威恩身旁的,是一個有著一頭暗紅色及肩長髮與淡紫色雙眼,身形纖瘦並且個子有些嬌小的少女。
 
那個少女身穿全套軍服,腰際處掛著一把銀色刀柄的軍刀,而她在陳威恩這麼問的時候也露出了微笑。
 
「雖然說沒有想拜會的老同學是假的,不過待會會來招待我們的,是本土頗具規模的攝政騎士團—我在那邊有老同學,所以其實沒差。」少女笑著說道:「順帶一提,您可以稱我為伊莎貝爾就好了。」
 
名為伊莎貝爾的少女—伊莎貝爾.瓦爾夫—是大英國協派駐在馬來西亞,負責進行軍用物資與補給的調度軍官。
 
在大英國協介入他國紛爭的時候,伊莎貝爾因為也參與了其中的戰役,而讓自己能夠如今成為少校軍階的軍官。
 
「不管怎麼說,反正我們這次來到這邊也不是來度假的,總是得多少辦一點正經事才行吧。」另外一個少年說道:「要是隨行軍官胡鬧的話,妳相不相信我們兩個都會被修理一頓?」
 
那個用淡然語氣如此說道的少年有著一頭深色短髮與褐色雙眼,他看上去外型清秀且身形高挑,不過卻給人有些散漫的感覺。
 
那個少年身穿全套軍服,腰際也是掛著一把銀色的軍刀,但是他卻用毫不符合自己穿著規範的有些散漫的將手插入長褲的口袋中。
 
「虧你老是用這種懶散的態度處事,還可以調職來馬來西亞,我都懷疑你是怎麼騙過自己的長官了。」少女無奈地說道:「亞歷克斯,我們不是學生了,要多少有一點軍官的模樣呀。」
 
被稱為亞歷克斯的少年—亞歷克斯.黃—是原本被大英國協派駐在印度,但是在半個月前從印度調職到馬來西亞的軍官。
 
亞歷克斯與伊莎貝爾以準確的意義上來說,都不算是真正的聯合王國國民—因為他們兩人,其實是分別來自新加坡與賽普勒斯,而且都是軍校生出身的兩人過去其實也是同學。
 
然而他們能夠從被丟入戰場的軍校生,在短時間內立刻變成軍官,卻都有一個共通的因素—他們都剛好搭了大英國協對外武力擴張的順風車,從而得到了以快速的速度拔擢的機會。
 
「反正我們只要先在這邊等待就好了,因為攝政騎士團的人,似乎很快就會到達這邊了。」陳威恩這麼說的時候,也稍稍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頸部。
 
2
 
身穿全套軍服的威斯卡與愛普莉爾在無數個持槍紅衣衛兵的陪同下,經過了希斯洛機場的外國賓客專用閘道。
 
此時走在威斯卡與愛普莉爾前方的,則是身上同樣也穿著全套軍服,不過腰際卻掛著一把軍刀的希爾維亞。
 
「聽說我們今天要接待的,是國協派駐在馬來西亞的視察官吧?」威斯卡在這時候開口說道:「滿好奇那位馬來西亞的視察官,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聽說那個視察官是個馬來西亞的華人,而且原本只是個基層外交人員出身的,是後來才被拔擢的。」愛普莉爾說道:「不過既然是視察官,那麼應該也就相當於是被派駐在馬來西亞的總督了。」
 
「要說是總督的話,其實也沒有到那種程度的官威啦。」希爾維亞笑了一下:「畢竟雖然同樣都是視察官,但是視察官之間也是有官階之分的…說人人到,我們還是先來辦正經事吧。」
 
由於看到對方的人馬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希爾維亞便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然後接著與後方的威斯卡及愛普莉爾快步朝對方走去
 
「不好意思,我是攝政騎士團的希爾維亞團長,我們稍稍有些遲到了。」希爾維亞一看到對方,馬上就堆出了甜蜜的招牌笑容,並且接著伸出手:「各位也知道,我這樣的團長公務十分繁忙,希望能多多包涵。」
 
「沒關係的,反正我也不算是官階非常高的視察官,所以我的原則就是以您方便為主即可。」對方笑了一下:「我是馬來西亞的陳威恩視察官,未來這幾天就有勞團長多指教了。」
 
威斯卡與愛普莉爾晚了一些才終於趕上,結果當兩人迎面遇上了陳威恩的隨行軍官的時候,兩個人卻不約而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是亞歷克斯與伊莎貝爾…?!」」
 
 
位於倫敦的馬爾博羅大樓,可以說是大英國協最為核心的地方—一個擁有權力與野心的人,不論是否來自本土,都傾向於駐足的地方。
 
深紅的馬爾博羅大樓矗立在林蔭路(The Mall)的旁邊,而如果從林蔭路往兩側看的話,左側可以看到通往特拉法爾加廣場(Trafalgar Square)的水師提督門(Admiralty Arch),右側則可以直接看到白金漢宮(Buckingham Palace)。
 
無數的持槍衛兵正站在馬爾博羅大樓的正門口處,而在馬爾博羅大樓正前方的鄰近林蔭路的草地上,威斯卡與愛普莉爾正坐在草原上。
 
「真沒有想到呢,原本還以為你們應該還只是騎士團的見習成員,結果你們居然已經成為正式的騎士團成員了。」當伊莎貝爾緩緩踏著腳步來到兩人背後的時候,她也輕笑了一下:「果然士別三日,兩位已經變得很不一樣了呢。」
 
「我們只是碰巧跟著騎士團參與了北非的戰爭,為了湊人數才變成正式團員,結果卻因為打了一仗而得到了世襲的非貴族爵位。」威斯卡嘆了一口氣:「能夠這樣平步青雲,或許得感謝路易絲公主殿下與愛德華王子殿下吧。」
 
「但是這次馬爾博羅大樓任意的指使會員國介入他國戰爭,其實光是以馬來西亞的情況來看,就已經產生後遺症了。」跟著伊莎貝爾一起現身的亞歷克斯在威斯卡的身邊坐下:「現在雖然還不明顯,但是種子已經被種下了。」
 
「我是聽說紐西蘭與澳大利亞似乎對於介入戰爭興趣缺缺,加拿大那邊似乎也很慶幸並未介入他國戰爭。」愛普莉爾說道:「反倒是聽說印度那邊,似乎已經有當地的視察官開始想要過來告御狀了。」
 
「這種情況是理所當然,畢竟要介入他國的戰爭,不可能是免費的。」伊莎貝爾抬起了手:「聽我在馬來西亞的長官說,馬爾博羅大樓雖然會指使會員國介入他國戰爭,但是卻只願意承擔15%的軍費。」
 
光是以馬來西亞以及新加坡在馬爾博羅大樓的指使下,介入泛穆斯林帝王會議國境周邊的爭議卻又在事後想要告御狀來看,就不難看出其中的緣由。
 
對於馬來西亞與新加坡來說,介入泛穆斯林帝王會議國境周邊的爭議所需要的是龐大的軍費—不管最後是否有佔到對方便宜,出兵的成本始終都會存在,並不會因為擴張進入對方的勢力範圍,而讓出兵的成本消失。
 
更何況假如出兵的成本及其高昂,要是作為慫恿出兵者的大英國協只願意負擔不到兩成的軍費支出成本,自然很容易就會引起不服氣者。
 
「馬來西亞這次來到這邊,就是想要跟國協討價還價,因為馬來西亞不服氣國協事後不願意協助戰後的國家財產重建。」亞歷克斯苦笑著聳肩:「不過新加坡因為沒有多少兵力可用,所以就很乾脆的只是派個軍團去搖搖旗子。」
 
照這樣來看的話,新加坡應該是個很有個性的會員國呀…威斯卡這麼說的時候,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要說有個性的話,加拿大其實也不遑多讓呀,威斯卡。」愛普莉爾說道:「只是真要講的話,紐西蘭與澳洲也是相同的情況—而我這個紐西蘭人,其實並沒有資格講這種話。」
 
雖然加拿大可以算是大英國協中,少數在政經實力上都有著龐大資本的大宗會員國,但是卻因為地理位置因素而並未介入他國戰爭—相同的情況,也適用於紐西蘭與澳洲。
 
正是因為具備了一定程度的力量,所以如果真的不想要介入他國戰爭,那麼要拒絕倫敦的請求自然是很容易的。
 
何況光就地理位置來看,先不說加拿大根本不可能介入目前美洲的戰爭(而且也師出無名),紐西蘭與澳洲同樣不可能介入東南亞的戰爭(同樣也是肇因於師出無名的狀況)。
 
因此即便倫敦請求加拿大與紐澳分別介入美洲與東南亞的戰爭,也會被以地理位置不合適作為理由,而被輕易地拒絕。
 
「不管怎麼說,這次馬來西亞之所以敢前來這邊討價還價,就是因為馬來西亞藉由介入泛穆斯林帝王會議國境周邊的爭議而有所斬獲。」伊莎貝爾坐了下來:「印度與非洲南側的會員國,也同樣藉由四處侵略而有所斬獲。」
 
伊莎貝爾用手撐著臉龐,愛普莉爾在這時候稍稍將身子向前傾:「對了,你們這次出差來倫敦,會有空閒的時間嗎?」
 
「主要是晚上的時候吧,那位視察官自己也帶了不少隨扈,所以他說我們晚上的時候可以休息。」亞歷克斯說道:「除此之外的話,應該就比較難了。」
 
那你們會有興趣晚上的時候,來攝政騎士團的私用俱樂部嗎?威斯卡在這個時候,對兩人笑了一下:攝政騎士團的私用俱樂部,目前都是晚上開放的。」

奧茲曼迪亞斯之劍:命運之輪23 獅衰之時

1
 
位於倫敦地理位置中央處的特拉法爾加廣場(TrafalgarSquare),是倫敦西敏市的大型廣場,並且也同時連結許多倫敦的地標。
 
當黑色廂型車緩緩駛過路口,並且停在特拉法爾加廣場前的紅綠燈的時候,坐在乘客座上的瑪莉也從自己位置附近的車窗望向外面。
 
特拉法爾加前方廣場上有許多的行人佇足在噴水池前,高聳直入晴朗的天空的納爾遜支柱(Nelson’s Column)正傲然挺立,而納爾遜的雕像則是望著遠方。
 
此時的瑪莉身穿絨毛大衣與全套淺色西裝,而當司機在紅綠燈轉為綠燈的同時將廂型車的引擎加速的時候,廂型車便駛入了特拉法爾加廣場內的環狀車道。
 
當廂型車經過納爾遜支柱下方的青銅獅子雕像的時候,瑪莉整理了一下自己襯衫的領子,然後也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瀏海
 
一旁身穿同樣也身穿絨毛大衣與全套黑色西裝,還在熟睡之中的斯維爾正靠著瑪莉的肩膀,並且在瑪莉的金色長髮碰到他的臉的時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明明就已經決定要下個星期結婚了,結果還是一副跟小時候一樣的樣子…瑪莉看到斯維爾的樣子的時候,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廂型車在從車道繞過了納爾遜支柱之後,馬上就駛入了水師提督門(Admiralty Gate)下方的車道,然後直接進入了林蔭路。
 
但是我也不責怪斯維爾,畢竟現在婚禮的籌備幾乎都是斯維爾與那些貴族在進行的,而且祖母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太妙…瑪莉這麼想的時候也稍稍抬起頭,然後垂下自己的眼簾。
 
廂型車繼續在林蔭路上行駛,並且最後終於來到了維多利亞女王紀念碑(Victoria Memorial)前方的環狀道路上—維多利亞女王的雕像彷彿如同主宰者一般,矗立在紀念碑之上。
 
而在維多利亞女王紀念碑正後方的,不僅是聯合王國的王室的王宮,也同時是大英國協的另外一個核心—白金漢宮(Buckingham Palace)。
 
看來一定要面對的東西,最終是無法躲避的呢…當廂型車駛過環狀道路,然後駛入白金漢宮的鐵門的時候,瑪莉如此在心中想著。
 
 
「瑪莉公主殿下、斯維爾王子殿下,很高興兩位終於來了。」當瑪莉與斯維爾走進白金漢宮的時候,一位身穿淺色全套西裝的老年管家走上前:「喬治王子殿下已經等候您了,他現在人在二樓的客廳。」
 
「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上去。」瑪莉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褪下之後,就直接交給了那位管家,然後就逕自走向樓梯。
 
斯維爾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在瑪莉走向樓梯之後,也脫下大衣將大衣交給了管家。
 
二樓的客廳中,陽光從落地窗直接撒入了紅色的地毯上,而一架看起來十分昂貴的鋼琴就靠在牆邊,並且牆壁上掛著愛德華七世與亞莉珊德拉王后的肖像畫。
 
瑪莉與斯維爾匆忙走上了二樓的客廳之後,一個中年男子已經在落地窗的旁邊等候兩人了—一個穿著三件式全套西裝、有著已經有些斑駁的金色頭髮與藍色的雙眼的中年男子。
 
客廳中的此人,正是瑪莉的父親—作為大英國協與不列顛的王位繼承順位的第一人-威爾斯王子-的亞瑟.哈利.喬治.溫莎。
 
喬治王子的手上拿著一根剛點燃的香菸,然後接著吐了一口煙:「雖然剛剛才遣走了那些籌辦婚事的人,不過我有一件遺憾的事情要告訴兩位—兩位下個星期的婚禮,陛下是無法參加的。」
 
「即便已經將近半個月了,祖母難道還是處於無法離開病床,甚至極少清醒的狀態嗎?」瑪莉露出了有些悲傷的表情:「明明婚禮就已經快要開始了,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目前馬來西亞那邊的視察官已經過來了,要是沒有壓好他們那邊的話,難保未來其他會員國不會作亂。」喬治王子再次抽了一下菸:「雖然因為說話不算話被找上門,是馬爾博羅大樓自作自受,不過我們也會受到牽連哪。」
 
「喬治舅父,請容許我說一下話。」斯維爾與瑪莉交換眼神之後,接著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我認為我們的婚禮即便會有祖母缺席,還是應該要照常舉辦才對。」
 
「父親目前所擔心的,是王室會在這次被馬爾博羅大樓拖累,導致王室的威信被減損吧?」瑪莉豎起了手指:「那麼如果婚禮如期舉行,或者提前一兩天的話,說不定就能利用婚禮來緩衝了。」
 
雖然自己的祖母打從兩個星期前直到現在,都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樣子,讓瑪莉一直以來都感到十分的痛苦,但是現在她必須壓抑自己的心情。
 
因為即便祖母因為在兩個星期前中風,導致現在仍然無法離開病床,瑪莉的身分依舊不會改變—她依舊是王室的長孫女,也很有可能會變成長公主。
 
「讓你們這兩個年輕人來擔心這種事情,實在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不過你們兩個的想法很好。」喬治王子緩緩地吐了一口:「煙順帶一提,國會大廈(House of Parliament)近期內應該也會採取類似的行動,你們兩個要隨時注意。」
 
2
 
攝政騎士團的俱樂部之中,身穿全套軍服、坐在沙發上的希爾維亞將手中裝有葡萄酒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接著將身子往後靠。
 
坐在希爾維亞對面的沙發上的,是身穿全套軍服的亞歷克斯與伊莎貝兒,不過兩人手中酒杯裝著的杜松子酒幾乎沒有怎麼減少。
 
此處是攝政騎士團的俱樂部的二樓,夜晚的燈光照在馬路上,讓倫敦的街頭顯得有些陰森而難以接近。
 
房間內的燈光雖然有些晦暗,不過映照在紅色地毯上的光輝卻與街上的地面形成明顯的對比,讓人很明顯察覺到至少有人仍在此處的感覺。
 
「所以你們以前跟威斯卡與愛普莉爾是同學呀,看來我這次還真是知道不少東西了呢,果然應該感謝他們。」希爾維亞笑了一下:「對了,你們不用太過拘謹,我與那些其他討人厭的貴族不同,不會在意一些莫名其妙的繁文縟節。」
 
「威斯卡似乎並不喜歡那些貴族,當我問他倫敦上流社會是什麼樣子的時候,他居然擺出了嫌惡的表情。」亞歷克斯嘆了一口氣:「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威斯卡總是對倫敦的金字塔頂端,有許多夢幻的想像呢。」
 
「有些時候,夢想只能存在於夢想之中—因為當幻夢與現實交錯的時候,幻夢是很容易就破碎的。」希爾維亞從桌上拿起了一塊餅乾:「不過威斯卡在我的介紹下,似乎很熱衷於投資北海的一些石油公司,這應該不算是壞事。」
 
「不過聽艾普莉爾說她也有與威斯卡合夥,看來他們兩個在一些地方,其實是很合得來的。」伊莎貝兒笑了一下:「以前他們兩個雖然組隊的時候常常吵嘴,但是他們兩個的默契,卻是校內有名的好。」
 
就在伊莎貝爾想要再次地拿起酒杯的時候,身穿軍服的威斯卡與愛普莉爾在這同時現身了,而威斯卡也笑著說道:「各位似乎相談甚歡呢,是在講些什麼呢?」
 
「在講以前關於兩位的一些事情呀,你們的團長似乎很喜歡聽我們講古,還想要繼續聽更多。」亞歷克斯笑著將身子向前傾:「對了,你們兩個已經同居一段時間了,未來有其他方面的打算嗎?」
 
「其他方面的打算,以後再來考慮就好了,現在煩惱那麼多幹嘛?」愛普莉爾察覺到言外之意,於是紅著臉說道:「何況現在談論那麼多,也沒有任何意義吧?」
 
希爾維亞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笑了出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房間的門外響起了。
 
當奧利佛氣喘吁吁地爬上樓來到門口的時候,他接著對用有些詫異的眼神望著他的眾人說道:「希爾維亞,各位…你們趕快看電視,國家廣播頻道(BBC)那邊有關於國會與喬治王子的緊急報導!」
 
 
英國國家廣播頻道.緊急報導(BBC Urgent News) 12/10
 
雖然此一消息最初並未得到證實,不過女王陛下於兩個星期前就並未現身於公眾場合的原因,似乎與陛下當時中風有關。
 
金日本公司透過威爾斯王子.喬治王子殿下得知,陛下這兩個星期間都並未現身於公眾場合,是因為陛下至今仍昏迷不醒。
 
但是除此之外,首相.烏爾頓侯爵今日也在稍早之前與喬治王子殿下在國會大廈召開記者會,現在我們將為各位提點稍早之前記者會的場面。
 
根據烏爾頓侯爵的說法,陛下至今都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也因為考量到陛下不可能處理公文,因此烏爾頓侯爵宣告了國會的決議。
 
在陛下康復之前,將會由喬治王子殿下暫時擔任攝政,並且在這段期間內喬治王子殿下將會成為攝政王子(Prince Regent)。
 
 
 
「沒想到距離十九世紀那麼遙遠的當下,我們所處的這個年代還能聽見攝政王子這種頭銜,真不曉得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希爾維亞關掉電視的時候,也接著聳了一下肩:「只是陛下中風的事情,我居然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聯合王國因為君主失能而無法治理國家,因此只能由王子擔任攝政的情況,雖然並非沒有,但是歷史上其實只有出現過一次—在1811年至1820年間,擔任攝政王子(Prince Regent)的喬治四世(George IV)。
 
由於當時喬治四世還是王子,而喬治四世的父親.喬治三世因為精神疾病導致失能的狀況下,國會便通過了《攝政法》(RegencyActs)而讓當時作為威爾斯王子的喬治四世代替父親作為君主。
 
雖然喬治四世在1820年的時候才正式繼位,不過在他擔任攝政王子的期間,是聯合王國歷史上被稱為攝政時期(Regency Era)的時代。
 
「可見白金漢宮大概是為了想要能夠在與馬來西亞交涉的時候,還不至於失去任何一絲威信,而將這個消息徹底鎖死了。」威斯卡說道:「看來國會大廈應該是重啟了《攝政法》,才能這樣做。」
 
「但是瑪莉公主殿下的婚禮還是會照常舉行,看來即便是陛下病危的這段期間,國協還是沒有打算要放棄婚禮的舉辦。」奧利佛稍稍忖了一下下巴:「不如說正是因為陛下病危,瑪莉公主殿下的婚禮反而才勢在必行。」
 
「畢竟這椿婚禮是整個國協的大事,可以用來稍稍將陛下病危的焦點轉開,操作得當的話,反而還能改善會員國對國協的觀感。」亞歷山大笑了一下:「但是這個效果能維持多久,終究還是個問題。」
 
「現在的國協應該是鐵了心,只要能夠挽住國協與倫敦的整體威信,不管採取怎麼樣的行動都沒關係了。」伊莎貝爾抬起了手:「雖然不想講這種難聽話,但是婚禮的進行不可能中斷。」
 
「反正馬來西亞的視察官會弄出什麼東西來,我們之後就會知道了。」愛普莉爾干笑了一下:「只不過到時候情況如何,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名為大英國協的巨像已經出現裂痕了,這個裂痕雖然還十分渺小,但是終究會慢慢地擴散開來—最終巨像傾倒的事實,只能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曾經自詡為王中之王的奧茲曼迪亞斯(Ozymandias),也不會曉得自己所塑造的雕像,終有一天會破碎而歸為塵土

奧茲曼迪亞斯之劍:命運之輪 斷章 捲起花瓣的暴風(三)

1
 
在巴西利亞戰線的聯軍側的佔領區軍營外,身穿全套軍服的提奧多爾正坐在一個破棄碉堡前,眺望著晴朗無雲的天空。
 
聯軍目前還是在與安地斯聯邦對峙,然而兩造雖然已經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任何一方都還沒有打算要展開行動。
 
身穿全套軍服的提奧多爾望向了天空的時候,並且從口袋中拿出鋁箔包著的塊狀巧克力的時候,身穿全套軍服的海倫走了出來。
 
「怎麼,因為今天還是沒有事可以做,所以就跑來吃巧克力啦?」海倫笑了一下,然後接著在提奧多爾的身旁坐下。
 
「我根本就不想打這場混仗,只想要回到自己家休息。」提奧多爾順口咬了一小塊巧克力:「這場仗結束之後,我除了要求升官之外,我一定要好好休假一下。」
 
海倫聽了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接著伸出了自己的手—以前就與海倫是同學的提奧多爾知道,這是海倫跟自己要巧克力的時候,會使用的動作。
 
提奧多爾拿出了另外一個巧克力,然後接著交給海倫:「反正這場仗不論是否會戰勝我們大概都很難打下去了,妳有看新聞了嗎?」
 
「有啊,我看到新聞了—白宮(WhiteHouse)前面的廣場,鬧得很兇呢。」海倫笑了咬了一口巧克力起來:「總統先生目前雖然還能承受那個壓力,只是當國會山莊也不打算繼續打仗的時候,戰爭自然就會終結了。」
 
就在兩個人還在望著天空,安靜地各自吃著巧克力的時候,身穿全套軍服的雪莉也在兩人的身邊現身了。
 
「戰況應該還沒有特別糟吧,怎麼兩個人一起窩在這邊吃巧克力?」雪莉發現兩人都在吃巧克力的時候,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我已經快要受夠這個地方了,我一定要回去休假。」提奧多爾用不爽的語氣如此說道,不過他的還叼著一塊巧克力:「這種地方待久了,我都快要變得不正常了。」
 
「我其實沒有他老兄那麼嚴重,只是這種地方真的有點太乏味了。」海倫也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說道:「妳一向都是最擅長講故事的,不然為了消解我們的無奈,妳來講幾個故事聽聽吧。」
 
「想要我講故事的話,不是應該先送我一個巧克力才對嗎?」雪莉笑著這麼說的時候,也在提奧多爾的身邊坐下:「講故事雖然不費工夫,但也是一門學問呀。」
 
真是的,怎麼每個人都在跟我要巧克力呀…當提奧多爾從軍服中拿出第三個巧克力的時候,他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2
 
「…於是山城上尉(Lieutenant Yamashiro)告訴我,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任葉少校(Major Yeh)走向最終的自滅。」雪莉將最後一塊巧克力吃掉的時候,也稍稍拍了一下手上的巧克力屑:「很感人的故事不是嗎,這年頭有這種偉大情操的人,很少見了呢。」
 
「雖然一開始是個悲劇故事,但是中間的發展搞了老半天,反而有點太過流於感傷主義(Sentimentalism)了。」提奧多爾咬了一口巧克力:「不過不得不說,妳被調派到日本帝國以後,說故事的能力已經進步很多了。」
 
「我倒覺得這反而代表妳的故事中的山城上尉,其所擁有的情感實在太過溫柔,反而會讓葉少校無法接受吧?」海倫笑了一下:「只是照這樣來看,山城上尉說不定其實是能夠拯救葉少校陽光呢。」
 
「不過我很想知道,這個故事中到底什麼是真的?又或者說,除了人的名字以外,其實都是真的?」提奧多爾挑了一下眉毛:「打從以前的時候,妳講故事就有幫人物使用假名的前科了。」
 
「其實全部都是真的,而且前一陣子那兩個人都升官了。」雪莉垂下眼簾,然後露出了有些感慨的笑容:「這個東亞人民共和國的故事,全部都是我自己親眼看到,所以才能告訴你們的。」
 
就在這個時候,身穿全套軍服的奧羅拉慌忙地來到三人面前:「提奧多爾、海倫、雪莉,你們幾個趕快到第五衛哨區域,那邊有突發狀況!」
 
此時的奧羅拉看起來氣喘吁吁,而她似乎是因為剛剛一路徒步跑過來的緣故,導致軍服有些凌亂。
 
「怎麼了,這種時候來突發狀況。」對於奧羅拉突然出現,提奧多爾有些錯愕地站了起來:「難不成是要開戰了,所以要緊急出動嗎?」
 
「不是緊急出動的命令,而是因為敵方的指揮官…那位格羅莉亞少將,前來要求與我們談判!」奧羅拉喘過氣來的時候,才如此說道。
 
怎麼可能,為何敵方的指揮官會在僵持的時候,特地跑來要求談判雪莉與海倫站起來的時候,也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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