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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1?萬】《劊子手-晚頓悟的仁者無敵-》☯ 陽二帖 (1)

| 2018-02-10 15:27:41 | 巴幣 26 | 人氣 400


☯ 武神孤擲解棋局


  今天《荷米斯戰巢》也專屬於鬥神劊子手。
  今天劊子手也一樣在對手的怨恨與觀眾的亢奮退場,走入地下出入口閘門。
 
  今天『劊子手』退場後一樣披上一只大斗篷。
  揀起自己所有存在感,穿梭在歡呼他的人群之中。

  反正這個地區老早就已經對血腥味麻痺,他身上多一點血腥味倒也沒什麼顯眼。
  半夜一點一十四分。

  今天『洗硯』一樣回到約好的酒吧《True》。
  韃子一樣坐在一個角落,一樣冒著白煙的甜咖啡,還有葡萄酒。
 
 
  「結束了?」韃子的眼神充滿複雜的疲憊。
  「哈哈對啊。」洗硯刻意低調的嗓音隱含還沒退去的亢奮。
 
 
  他在韃子旁邊拉一張椅子坐下,接過那杯甜咖啡。
  韃子聳聳肩,也跟著洗硯啜飲著瓶子裡的酒。
 
  「第幾場了?」它看著瓶子裏泛紫的紅色液體,隨口一問。
  「九百八十八。」洗硯放下空了的咖啡杯子,嘿嘿一笑。
  「聽說《戰巢》打到一千場,賭神瑪門就會親自實現你一個要求。」韃子看著葡萄酒裡,自己紅色的倒影。
 
 
  頂著臭皮囊,乾瘦如柴的自己。
  他的是頭一次,覺得自己居然老的這麼荒唐。

  卻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荒唐。

  幾十年前是。
  幾十年後……


 
  「我知道啊。」洗硯伸伸懶腰。
  「那,你想要什麼願望?」韃子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希望打第一千零一場啊,永遠都打。」洗硯咧開嘴,想也沒想。
 
 
  這樣嗎?
    這樣啊。

  韃子閉上眼。
  睜開雙眼。
 
  他想明白了。
  徹徹底底,想明白了。


  「我要處理一點事消失下,你自己先回去吧。」韃子拿著那瓶葡萄酒,一飲而盡。
  「好啊。」洗硯拿起咖啡仰頭,舌尖甜膩。



  一直有人被錢勒著喉嚨,卻每個人都笑得璀璨的城市。
  剛公開凌遲人的鬥技者,現在品嘗著甜咖啡。
  剛死過人,卻已經恢復寧靜的酒吧。
  剛赴局鴻門宴,站起身的老人。

  半夜一點一十五分。




  「不要再被打掛了啊哈哈。
  「那次是意外好嗎?

  「對對對,是是。
  「你找碴是吧?
 
 
 
 













  「我一直想問耶老哥。」一個乞丐喝著便宜的酒,臥躺在一包一包的垃圾上。
  「你問啊。」另一個乞丐也大字躺在垃圾上,喝著這世上最貴的便宜酒。


  價值五百塊台幣,卻花了五百萬美金。
  是一個甘之如飴的冤大頭。
 
 
  「你這樣一個人物,怎麼會委屈在這個地方?」那乞丐笑著,一飲而盡。
  「哎呀這不是不能問的東西嗎哈哈哈哈?」不出千打了個嗝,癱在一旁。
  「我好奇嘛。」乞丐搖搖晃晃的從垃圾堆撐起身體,看著不出千的眼睛。
 
 
  不出千也看著他的眼睛。
  勾起聊天的興致嘴角,他開口。
 
 
  「如果說賭徒是世界上貪婪的一種極致表率,那等他贏得世界後,他會想做什麼?」他醉眼迷茫的視線裡有一抹輕蔑。
  「……誰知道。」乞丐乾笑著。


  有那麼個瞬間自己的後頸滲出一抹冷汗,酒醒了一半。
  它自己以前也是個不可多得的角色,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冷汗?


  「他就會想要下一個目標,下下一個目標,哪怕那其實不是他想要的東西,他沒有追求什麼的意思,他也會想要『追求』。」不出千笑容漸綻,一種瘋狂的霸氣從齒間瀰漫。
 
 
  乞丐一個抖擻。
  他居然會在區區對話與對話間,發出一個抖擻。
 
 
  「他會把自己關在鬥爭的枷鎖,找理由讓自己行動找理由逼死自己,拼了命的挑戰拼了命的賭,沉迷在剎那沉迷在緊繃沉迷在絕處逢生……結果忘記自己是誰。」不出千勾起嘴角,看著天空。
 
 
  他打了一個嗝。
 
  剛才蠻橫膨脹的霸氣頓時消散無蹤,就像電視關機,火焰吹熄,上帝放了一個屁。
  現在他就像一個尋常中年人,尋常乞丐,尋常賭鬼,只是懂點醫術,賭術好了一點。
  
  真的只是一點。
  如果能在更好一點,說不定……
 
 
 
  「那麼你為什麼會到這種地方?」鬆了一口氣的乞丐重新躺回垃圾堆,看著天空。
 
 
  為什麼?
  這個嘛。
 



 
  「……有些人想要忘記一些東西,就會拼命挑戰別的東西,如果它剛好有個運氣成功走到終點,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也沒有忘掉的時候,就會落跑,之後就會跟我一樣只管喝酒和笑。」
 
 
 
 
 













  金碧輝煌,街燈照耀著人行道的磚。
  路上行人的華服,仕女的衣擺,紳士的領帶與帽。
  一箱又一箱的手提箱裡散發著幽默的味道,酒氣與香水的甜膩交錯斑斕,隨處可見歡笑。
 
  勞斯萊斯,奧迪,法拉利。
  藍寶堅尼,賓士,訂製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世界唯一車體。
 
  錶上閃爍著金色的餘暉,脖子上掛著咬著紅鑽的鏈。
  踏進去賭場的靴子踩出音節,踏出來的鞋根又是哪些音階?
 
 
  世界第一的紙醉金迷,資本主義,數字遊戲。
    世界最糟的朱門酒肉,笑裏藏刀,掩耳盜鈴。
 
 
  要洗硯自己先行一步後,韃子在《荷米斯市》絢爛的街道走著。
  映著橙色透亮的燈火,嗅著金子的氣息與鈔票的油墨,耳朵開著他千錘百鍊的讀氣功夫,方圓一千八百公尺的動機盡在掌握。
 
 
  但什麼都沒有。
  ……媽的,所以才肯定被監視著。
 
 
  洗硯回到機艙那兒,沒意外約是三個鐘頭的路程。
  洗硯不趕時間地走低調路線,不靠任何交通工具而是自己的雙腳,大概會三個鐘頭後到。


  三個鐘頭啊————
 







 
  ———轟!

 
  金磚人行道上炸出了一道半徑四米的龜裂,風壓與塵埃後知後覺的刮起一個圓,磚頭的碎屑迸裂四濺。
  路上的紳士淑女壓低帽沿與裙擺,行走的名車踩下煞車,街燈裂了兩盞,人行道上的橫椅歪斜。
 
  一個人跪了下來慘叫。
  他右腕被撕裂開來,冒著血。
 
  韃子兩隻腳氣鎖解放蹬地激射,踩上大樓外牆再躍,整個人蜻蜓點水般的拔空飛騰。
  雙腳鑲嵌進大樓垂直地面的牆上掛著,他將自己撕開的手掌丟掉,拿著從上頭脫下來的勞力士精工錶。
 
  時間是一點三十七分,半夜。
  他將錶收緊懷裡。
 
  他跑著,雙腳點上一棟大樓的牆面垂直跑上。
  他跳躍,在樓與樓的間隙三度空間移動。
 
  跨越人行道的磚,行人仰頭的注目,車頂。
  靠著一雙腳,橫跨這個優雅又兇暴的城市。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掏出槍時,已經躍到《荷米斯市》的邊際城牆,他落地。
  抓起一台倒楣的奧迪,同樣運起氣鎖將腳鑲嵌入護城牆,扛著一噸左右的車體垂直跑上。
 
  牆頂。
  躍起。

  在城牆上十米的皓月高掛下全神貫注讀氣,縱身穿梭在十七挺自動對焦的護牆機射炮台射出來的鎗火,以車成盾揮舞。
 
  他的身影在半空中推進,白色奧迪被舞得密不通風,數以千計的火星擦擊在上頭。
  他總算跨過城牆,丟開奧迪展開雙臂,在『臺地荷米斯市』最著名的斷崖峭壁迎風滑行。

  滑行間,他再次拿出錶,勞力士享譽世界的工藝水平哪怕在這麼劇烈的環境,依然不會有絲毫偏移。
 
  時間剛好是一點四十。
  他知道會是一點四十。
 
  他知道一點四十時,《荷米斯市》會有一班列車出巡。
  他豹子般的輕功縱橫,無聲落地在那輛列車的車頂。

  閉上眼,從風壓刺進皮膚的感覺,逆向用力學公式心算出自己大致的速度。

  然後暗自規劃,資料是自己記得在腦子裡的風景……

  ……之後再全力跑過高速公路,村落,荒郊野嶺,獸徑……
  ……山腳,山崖,走峭壁垂直移動,從斷崖與斷崖中間跳躍……
 
  ……直線最短路徑。


  再加上那自己拼命想出來,破解賭神設局最後的一絲可能性,所需要消耗的最短時間。

  對弈戰術的第一張牌,需要的第一個能夠。
  扣掉自己所需要的『消耗時間』,自己還能夠比洗硯更快到達機艙,嗎?




  鐵軌過了一個彎。

創作回應

霜凋夜落
嘖嘖 當然有會或不會之外的答案阿,我以為你會這樣操作嚇死一大群觀眾XD
2018-02-11 17:11:36
不會不會,會嚇死人的是其他的點呢哈哈
2018-02-11 21:58:53
風霜洛月
看到了?我還以為沒人看到呢
原本設定是雙重人格
鬼在進行高科技操作時是原本的人格
殺人時則會轉換成嗜殺的人格
那句話鬼想說的是
烏托邦可不是讓你耍少女情懷的地方
2018-02-11 18:56:30
有啊有啊
原來是這樣子啊,這樣子就可以解釋反差了

哎呀我看見時直覺想回『你的王子肯定不是穿雨衣,』之類的啊哈哈
2018-02-11 22:00:19
風霜洛月
穿雨衣...?
2018-02-11 22:10:01
嗯啊,槍手穿雨衣唷
2018-02-11 22:14:45
風霜洛月
如果你的白馬王子是穿著雨衣拿著一把槍的殺手的話...
我勸你最好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2018-02-11 22:19:17
呃,可是對小露絲而言,槍手確實就像白馬王子啊…
2018-02-12 19:21:42
風霜洛月
所以我建議小露絲去看心理醫生阿
2018-02-12 19:31:51
原來突破盲點了呀
2018-02-13 22:2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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