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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MW 不可思議世界》為創作社團『文創作戰科』之共同創作系列,採用共同世界觀,以成員各自的觀點與立場進行闡述,故人物、設定若有雷同,皆屬正常現象。
本故事和其他魔女系列的女騎士短篇故事,是屬於同個世界觀。不只如此,也和其他一些作者的作品相似。
今後有時間會更新讓大家方便查詢。
備註:先警告,這一篇章節內有五千字,還請願意看的讀者們耐心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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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前傳連結:
人物介紹:
安潔拉.絲佛札((Angela Sforza)
統治米蘭的傭兵家族--絲佛札家族的成員之一。
「因為我是名門出身啊!」
這是安潔拉的口頭禪。
為了持續自己的信念,毅然決然放棄貴族式的婚約與生活,切斷與家族的來往,獨身一人加入了傳說中的女騎士團「戰場之花」。
原以為終於可以找到志同道合的女性夥伴,而感到無比的欣慰。
可是,等待她的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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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議世界傳說-魔女系列】
《少女的第一次》(中)
***
懶惰的夥伴
失職的上級
孤立的我
本以為不會變得更糟的,但似乎所有事情都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那一天,大隊長叫我過來跟我談話。
我並不期望任何升職,但一開始我還天真地以為她終於要把我轉調到其他小隊。或許我能夠認識更接近騎士團核心的人物,她們鐵定是一群風範瀟灑,劍術與騎術了得的優秀騎士,就跟芙蕾雅前輩一樣。
然而,實情卻和想像天差地遠。
「安潔拉,我需要妳去幫忙跑個腿。」
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您要我……跑腿?」
我盯著的大隊長,目光中除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外,更多了一絲冷意。
「對,我們委託了一位鐵匠做了幾把長劍,我希望妳能去幫我們拿一下。」
不滿的情緒當場爆發,我衝著大隊長高喊。
「跑腿打雜這等閒差,竟然叫我做?這種事情應該是要讓低階學徒去——」
原本到嘴的話語,不得不為自己的失言而硬是吞回去。
「哎呀哎呀,看看這說話的是誰呢?不就是安潔拉學徒嗎?」大隊長滿臉笑容說道。
在這個瞬間,我重新理解到自己的身分:我是個騎士學徒,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但、但我的戰技是小隊成員中最優秀的,甚至能和小隊長打平!」
「即便如此,妳依然是個學徒。」
大隊長一針見血。
「唔……」
我緊抿雙唇,握緊拳頭,感覺像被對方閃了一巴掌。
她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暗自咒罵,這個不知道和多少小男孩搞上的淫蕩女人,到底有什麼資格叫我幹活?再說了,我每天努力花這麼多時間在劍技、槍術上頭,哪裡還有空去跑腿。為什麼她不叫其他整天閒閒沒事做的騎士學徒跑腿?更何況,那些貧窮農家出身的女孩應該更擅長這種勞動差事才對啊!
現在仔細想想,這群女人每天不務正業,毫無貞潔概念,暴飲暴食,貪婪無邊、怠惰偷懶、愛慕虛榮……根本快要把七宗罪每一條全犯上了?!
這究竟算什麼鬼騎士團!
或許是察覺到我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差,大隊長轉而以安撫的口吻向我說道。
「是不是一個人去太孤獨了?要不要找個人陪?妳在隊伍中有什麼朋友嗎——」
「我拒絕。」
我一口回絕對方的好意,不過對我來說反而更像是惡意。
「我一點都不想和那些懶惰,隨便應付,不認真做事的傢伙當朋友!」
我沒有說錯。
錯的都是她們,包括隊長本人在內。
「認真訓練是很好,不過太緊繃也很累吧?跟大家一起放輕鬆也不錯啊。」大隊長一副無所謂道。
「那不叫放鬆,而是墮落了!」
「她們大概也希望有些時間適應吧?注重紀律的人需要更有彈性。妳為何不主動和她們聊聊呢?這次跑腿是個好機會喲,女孩子們最喜歡在旅行時聊天了。」
「我拒絕!」
我二度搖頭。
「……唔,好吧,妳不想要人陪就算了。」大隊長聳了聳肩,說:「我把這名鐵匠的居住地抄給妳,對方就住在卡莫尼卡谷地(*1),距離我們騎士團駐紮基地來回約三天左右的路程。妳就帶著一樣馬車把貨載回來。在外頭的時候小心點。」她最後還貼心提醒。
「哼,無需操心。」我故意以譏諷的語氣回應她:「我大概是妳隊伍中最不需要操心的隊員,您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即可。」
可是大隊長卻滿意地點了點頭,彷彿沒有意識到我話中的含意。
「非常好,是不用讓人操心的孩子呢。」她滿臉笑容道。
我沒有給她好臉色看,拿到地址後轉身就走。
***
我的身子打了個寒顫。
我抓緊自己的黑色斗篷,感受到山林路途上的寒意濕氣,久久也揮之不去。過去一整天我都在行車,但是當晨霧消失,景色清晰可辨之後,氣溫依然沒有絲毫回升趨勢。沉悶的雷聲隱約可聞,迴盪於卡莫尼卡谷地,似乎隨時都會下起暴雨。
我環顧狹窄的山道,兩旁的草叢覆蓋上一層薄霜,崎嶇的路面在粗製濫造馬車車輪下顛簸異常。四周都是樹木,綠葉上同樣沾了一層霜,或者是銀白色蜘蛛網,但我一點都不想停下來尋找答案。樹林中看不見動物奔走,枝頭上沒有鳥兒吟唱,使得白晝的森林顯得淒涼。
沿途發出馬蹄聲與輪子聲,在這股寂靜中聽起來就像不受歡迎的入侵者。
我搓揉雙掌,促使血液流通。縱使戴著厚實的手套(同樣從米蘭帶來的),手指依然凍得不聽使喚,久坐在馬車上不動也早已讓我的雙腳失去了知覺。
「鄉下的冬天就是這麼冷。」
我低吟道,然後看見自己呼出的白色霧氣。
「真希望能夠待在火爐旁休息啊,為什麼我非得出來幫人家跑腿,唉……」
一陣冷風吹拂而過,無情地擦痛我的臉頰,使我打從心底感受到冬季的涼意。
「把貨拿了拿就閃人吧。」我呢喃道。
可是,回去後也只是繼續面對那些無用的夥伴,繼續那毫無意義的生活。我們偶爾會去打幾場架,驅逐一些騷擾農封地農民的強盜,或者擔當某些重要人士的護衛。但自從我加入騎士團後,卻沒能參予任何重要的戰役。
這麼下去,我是否會變得跟那些墮落的女騎士一樣?
不行,我絕不允許自己成為那副德性!
「離開嗎?但能去哪呢?」
然而,早已和絲佛札家族切斷聯繫的我,是個失去歸屬之地的可憐蟲。沒有地方去、也沒有身分,只是個會耍劍舞槍的女人家。
難道我當初選擇離開米蘭,其實是個錯誤的決定?
難道我當初選擇和貴族結婚,其實才是正確的決定?
***
正當我一股腦地陷入無解的煩惱時,目的地已經自茂密的樹林間逐漸顯露出身影。
這棟房子獨自坐落於樹林間,周圍環繞著高大濃密的老樹,使得它的身影顯得有一絲孤寂。茂密的綠色藤葉攀掛於石磚牆上,替灰黑色的表面妝點一份綠意盎然。石磚打造的外表看起來相當簡樸結實,屋頂上的煙囪不斷吐出陣陣黑煙,石屋旁還個將近兩層樓高的水車,轉動並拍打著比鄰而居的山泉河水。
哐啷!
突如其來的金屬重擊聲,讓我抬起頭來。
哐啷!
當第二下金屬聲響徹天際,讓我確信自己來到了正確的地點。
鏘、鏘、鏘、鏘!
刺耳的噪音打破靜謐安祥的深山鄉野。一聽見這非自然的聲響,飛禽走獸全都避之唯恐不及,沒有任何動物膽敢靠近這棟石屋;或許這也是附近見不著動物或飛鳥的理由吧,我想?
「那名鐵匠就住在這嗎?」我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把馬匹綁好後,朝著眼前那棟石造建築走去。
只不過當我接近打鐵舖的時候,我的目光忽地瞥見一抹人影。
***
一個年輕女人,
坐在打鐵舖後方的草坪上。
假使僅是如此的話,我完全不會注意到她。
不,如果她是個普通女人,我壓根就不會去搭理對方,甚至將對方放在眼裡。
首先,她擁有和尋常人迴異的外表。
一頭烏黑色的長髮讓人猛一看還以為是南方人,可是這名年輕女子的膚色卻白皙透人,仔細一看還偏向些中褐色。況且,她的臉部輪廓也和其他普通義大利人相差甚遠。五官不僅端正還小巧玲瓏,雙眸細長,鼻子則不大堅挺,不過身高倒是苗條高挑的很。鄂圖曼人嗎?我心想著。不對,奧圖曼人總會夾帶一種強烈的鄂圖曼氣質,她看起來並不像那些異教徒。
再說了,她身上穿的墨綠色裙裝樣式是我前所未聞的。光從遠方一望便看得出其質地柔軟、飄逸動人,絕非普通農家女子穿得起……更甚者,我以前在米蘭也幾乎從沒見過質料與織工如此高檔的衣裳。而係在她腰際上的刀子對我來說也是全然陌生的。
或許,這名女子是來自更加遙遠的地方。但她又會是哪裡人呢……我在一定距離外上下打量著對方,赫然發現自己竟第一次無法猜出對方的身分背景。
總而言之,就將她稱之為異國女子吧。
此時此刻,這名異國女子以正跪的姿態坐在草坪上,腰背挺直,雙目緊閉。她自始自終保持著這副模樣,宛如一具石像般一動也不動,彷彿連時間都因她的存在而停止流逝。
就算耳邊不斷響起打鐵造成的一陣又一陣轟然巨響,異國女子依舊紋風不動靜坐於原地。她輕閉著細長的眸子,對於身旁所有的事物,心無雜念——
她並沒有睡著。
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因為下個瞬間,她的身子有了動靜。
唰——
當她的雙目睜開之際,一道刀光劃破長空。
當長刀出鞘的一瞬間,讓蘊含於動作中的力量爆發出來!宛如是將所有力量完完全全凝聚於原本置於鞘中的長刀,然後在剎時間全部施展出來!
我好似能清看見銀白色的刀身是從刀鞘中一寸寸緩緩拔出來的,但實則不過是在眨眼間。要不是我有練過劍術的關係,一般人的肉眼或許根本就無法捕捉到對方的動作。
一眨眼,快如閃電,尤其是在長刀出鞘的一剎那。緊接著,璀璨的冷色光芒如匹練般刺入我的雙眸,幾乎讓人看不到真正的刀身。
那刀,實在是太快了……
不對,快的不是刀而是異國女子的動作!
而且在抹刀光之中,我感受到一股純粹的目的:
斬斷
斬斷擋在眼前的一切事物。
這刀意,純粹到出鞘時,蘊含的只有一件事物,就是要斬斷面前的一切事物。
咻呼——
彷彿連大自然都比這名異國女子的動作慢上一拍,一陣微風自女子周圍掠過,把四周的落葉捲起。
「好快……」我低吟道。
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異國女子的刀已經出鞘。
她保持著揮出長刀的姿態,修長的薄刃看起來詩情畫意、刀身上的紋路美麗無比。那同樣是我所從未見過的武器,就跟這名異國女子同樣陌生、同樣令人難以捉摸、同樣充滿神秘感……
含蓄低調,卻又美到無以復加;無論是這個女人,或她所持的武器都是如此。
***
直到現在,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忘了呼吸,趕緊深吸一大口氣。
這舉動大概被那女人給聽見了,只見她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如夜空般深邃神秘的眼眸毫無溫度,但不會讓人感到冷漠寒意。她向我點點頭,我也有點愚蠢般的點回去,然後漫步走上前。
不自覺地,我抓緊了係在腰際上的長劍。
「妳……妳好。」
我用帶著米蘭腔調的義大利語向她打招呼,不太清楚對方究竟聽不聽得懂。
只見滯在空中的白刃緩緩沒入刀鞘,異國女子轉過頭,僅是微微一笑。
「妳好。」她說。
謝天謝地,從她口中道出的是義大利語,雖然口音是我全然陌生的。
「那個……呃……很漂亮的一把刀。」想了老半天,我才擠出這麼一句話。
這難道是太久沒和其他人交流而產生的障礙嗎?我暗罵著如白癡般的自己。我可是貴族啊!我本應是能對付任何場合、任何人物的優秀貴族!怎麼會變成像個說話結巴,又沒受過教育的愚蠢農民?
「咳咳,嗯……」我重新吸了一口氣,接著開口詢問對方:「妳也是來請鐵匠幫忙的?啊,抱歉失禮了。我的名字是安潔拉.絲佛札。請問妳是——」
「艾希爾。」異國女子彎腰傾身,正正的行了禮。「幾日前,來到這裡修刀。」
「原來如此,敢問妳是從哪裡來的,千里迢迢來此就為了維修武器?妳的外貌……恕我直言,不像是這附近的人。」我問,純粹是出於好奇。
「我從法蘭西王國的巴黎,然後前往神聖羅馬帝國的法蘭克福,最後再輾轉到這裡。」
「妳的職業究竟是……」
「商人。」
「喔,原來是位商人。」
我的語氣一下子變了許多。
原來這傢伙只是個見錢眼開的商人嗎?看來是我期望太高了,以為自己遇上什麼高手來著。
「妳好,我是來自米蘭絲佛札家的……算了,我是個騎士。戰場之花騎士團的騎士。」
我撒謊,反正對方也看不出來。況且我本來就擁有當騎士的資格,只是那些廢物同伴拖累我的關係。
艾希爾的表情似乎毫無變化,如黑墨的雙眸依然凝視著我;她知道騎士這兩個字的含意嗎?
「我看妳剛剛揮刀方式,還挺模有樣的。」我聳肩道:「看來妳比我們騎士團那群廢物要強多了。」
「廢物?」艾希爾微微皺起眉頭,等待我繼續說下去。
「是啊!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恣意享受各種淫慾生活。不像優秀的我,完全沒有一絲騎士風範與作為。」
「原來騎士並不是全然都像您一般的氣質呢。」艾希爾說。
「這是當然。雖然也有其他優秀的前輩,但待在我身邊的盡是一些蠢蛋。滿是低等出身的農民,或者來路不明、不知如何爬上隊長職位的妓女!」我難以掩飾滿臉的厭惡。
「但您還是堅持留在騎士團內吧?」
「那是因為我無處可去了。」我苦笑道:「我已經和絲佛札家族切斷關係,毫無退路了……啊,絲佛札家族就是米蘭公國的統治者。像我這麼高貴之人,怎麼身邊盡是一群廢物。想到就有氣……」
「也許您應該理性一點。」
「理性?」
聽見這個單詞,我揚起了眉毛,微微抬起下巴。不爽的感覺湧上心頭。
「妳是什麼意思?」我問。
「意氣用事難免有失公正,您或許不是全然正確的。」
「我……我怎麼可能會是錯的!」
這女人在說什麼蠢話?!
「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們之中有一群人是好吃懶惰的豬!淫蕩下流的妓女!這是事實!」我不自覺地提高音量喊道:「難道妳還能期望卑賤的農奴做出更好的結果?」
「不,不是這樣的。」艾希爾搖了頭說道。「就算其他人墮落,又為什麼要逼迫她們走向您所謂的正途呢?」
「因為……因為有我在啊!」
一時間,我覺得自己面紅耳赤。
「因為我比她們優秀,因此她們得配合我。不然我要如何爬上騎士職位.....糟糕。」我發覺自己溜了嘴,趕緊撇開頭去。緊接著改口說:「因為戰場上千變萬化,如果我身邊沒有足以信任的夥伴,我隨時會可能喪命。這不是基本知識嗎?」
「有與之相襯的隊友,才能稱之為騎士嗎?」艾希爾若有所思的低吟。
「也、也不全然如此……」
「您所苦惱的,是沒有人能夠幫助您,還是配合您呢?」
「為什麼要問我這麼多?」我反問對方:「無論如何錯的是她們,跟我有什麼關係?簡直莫名其妙——」
是啊!我為何要去替他人著想?我可是貴族名門出身啊!
***
因此,我有些強硬的開啟先前講到一半的的話題。
「說到底,艾希爾,妳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妳長得一點都不像法國人,甚至和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東方。」艾希爾簡短說道。
「東方人……但妳看起來也不像奧圖曼那群異教徒。我很好奇,妳真正的出升的究竟在何方?」
「也許是絲路。」艾希爾輕輕微笑。
「也許?難道,我被瞧不起了?」我微微揚起下巴,銳利的雙眸瞪向艾希爾——不,說瞪可能太超過了,不過我的心中著實升上一份不悅。
「騎士又怎麼會被黎民輕視呢?」只是毫無輕重的唸道,艾希爾儼然不會畏懼那對冷冽的雙眸。
「那麼妳的回答為何模糊不清?當一名騎士在詢問之時,對方必須報以最真實的答案。」我堅持。
「那麼,異國商人究竟得說出什麼樣的答案,″騎士大人″才會滿足呢?我實在不瞭解騎士大人的眼界到底到達什麼程度。」
「這……妳這不是在拐彎抹角嗎?」我滿臉不悅喊道:「妳難道會不曉得自己來自哪裡,出生何處嗎?不,我一開始好聲好氣詢問,換得是如此無禮的回應。果然不能期待東方的野蠻人稍為有點禮儀。」
「那,明王朝,穿越絲綢之路即可抵達。」艾希爾繼續用那平板的語氣說:「也許您“根本”就沒聽過這樣的地方呢。」
「明王朝……唔,確實是從沒聽過的奇怪名字,大概是哪裡來的小島國吧。」
「那……就將明王朝當作是個幅員廣闊的島國……吧?」
我細細咀嚼這幾個字,然後一雙目光再度被掛在艾希爾腰上的刀吸引住。
「也是,一個弱女子是不可能大老遠從東方跑來這還能毫髮無傷的。喂,妳擅長用那奇怪的刀嗎?」
「試者受其不祥。」艾希爾似乎瞭解了我的意思。「沒有人能夠在承受它的鋒利之後,還能發出質疑的。」
「妳對自己的刀很有自信嘛,那妳對自己的能力又感到如何呢?」我的嘴角緩緩上揚,但卻沒有絲毫笑意。
「要不我們來一場友情比試,妳意下如何?妳的東方刀對上我的西方長劍」
「刀劍上的比試,我並不排斥。」
「既然不排斥,那麼就馬上在此開始吧。沒有群眾、沒有賭注,單純的比試。還是說,要給妳幾天的時間找回手感?」我故意譏諷她。
艾希爾用手指抵著嘴唇,似乎陷入思考。
「怎麼樣?」我又問了一次,而右手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放上掛在腰肩的劍柄上。
「無妨。」
簡單的答覆,異國女人將刀輕輕推離鞘中。
「不需留情。」她面無表情說。
「正合我意。」我則對她報以一抹膽寒的微笑。
我情不自禁地舔了舔上唇。
我已經等不及將這陣子的不滿全發洩在這名異國女子身上了。
(待續)
謎團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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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卡莫尼卡谷地(Val Camonica)位於義大利北部,亦是產礦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