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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與嵐與他的妖怪】章三之五__初遇(下)

作者:☆帝嵐│2018-02-07 10:16:42│巴幣:2│人氣: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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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看不到風介的身影後,夏樹將錢壓在店內,冷靜地往對街走去,直到拐進一條人煙稀少的死巷。

「呦~咱家的小白臉在這裡呢。」那個不友善的氣息終於追上來,夏樹緩緩轉身。

「...有什麼事,亡靈姐姐?」夏樹平淡地勾起嘴角,但眼中沒有絲毫溫度。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小禮服,暗紅色的眼睛散發不詳的光芒;她直直走到夏樹面前,忽地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少用你那令人作嘔的嘴臉跟我說話!」她臉色有些扭曲,接著鄙視地將夏樹踹到牆角。

「咳......姐姐還是一樣不溫柔呢......」

「廢話真多。」喚作亡靈的女人嘲諷地尖笑了幾聲。「你今天收到的報酬呢?還不交出來!不要以為白大人同意你留下來,我們就會任由你白吃白喝。」

「報酬、報酬...」夏樹低聲笑了幾聲,拍拍自己髒掉的衣襬。「抱歉喔,稍早已經全部被鴉桑拿走了,姐姐妳來晚嘍。」

「呿...!」亡靈聽了大為光火,旋身一個迴踢將夏樹踢向身後的水泥牆,衝擊力道之大讓牆面出現幾道裂痕。「哼,既然如此就再更加努力工作些呀!明天我要收到兩倍的酬金,聽見沒有。」

留下狼狽跌在地上的夏樹,她狂妄地笑著離開了。夏樹舒了口氣,摸摸還痛辣的臉頰。

——「啊啊~不是說走越遠越好嗎?」亡靈的氣息消失後,夏樹抬頭喊道。

「......」風介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我有點擔心,所以......」他一臉凝重,伸手將貼在背上的紙偶撕下來遞給夏樹。夏樹可能早就料到他會折回來,在剛才他逃跑時就設下了這道結界,使風介想出手制止亡靈的時候被限制了行動。

「你看到不該看的了呢,這下我該拿你怎麼辦。」夏樹自嘲地笑了笑,風介馬上領悟到自己可能會被滅口,但夏樹繼續說下去。「走吧,風介,走得遠遠的,別在跟御苑或五大公會扯上關係了......我不想殺你。」

——你是第一個稱我為「朋友」的人。夏樹笑得既開心又寂寞。

風介皺起眉頭。沒有回話亦沒有離開,他一把拉起夏樹便邁開步伐。

「等....風、風介?」

風介一路上都不說話,就這麼拖著夏樹來到地下鐵。

「啊哈哈...風介你到底要去哪裡啦,再不回去的話,白大人會......」

「你根本、就不屬於那裡不是嗎!?」

風介終於回過頭,氣憤地吼道,連他自己都有點嚇到。夏樹愣了愣,依然露出溫柔的笑容。

「......雖然如此,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的,風介。政府、御苑、五大公會,仗著契約之名達成許多骯髒的交易,我只不過是某條約定的一部分而已,無關我個人的意願,我必須留在白貓館聽他們號令。」

「可是......」風介想要回嘴,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他搖搖頭,固執地抬起炯炯有神的眼睛。「你現在逃走......會死嗎?」

「欸....?」

「契約有很多種吧?你的是生死約嗎?」生死約只有陰陽師之間才能簽訂,通常會召喚妖怪作為證人,一旦違反,那人就會被妖怪殺死。

「那倒...不是。」夏樹的表情有點微妙。「應該說...對我沒用......」後面這句呢喃風介並沒有聽見,他重新抓起夏樹的手。

「——既然死不了,那就跑吧!我們一起!」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與自信,風介沖他咧嘴一笑,拽著他就跳上了最近的列車。

***

「欸——你就這樣把他帶走啦?」嵐攙著風介坐在造景庭園裡的石頭上。

「哈哈哈,雖然後來都是他在打理路途上的住宿和雜費,我可能真的給他添了不小的麻煩吧......」風介漲著醉紅的臉頰,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但他從來沒有生氣過...」說完他打了個大哈欠,意識逐漸模糊。

「哎...哎?等等,別睡啊,呃呃呃呃...」嵐晃了晃昏昏欲睡的風介,嘆了口氣,努力架起他準備往房間走去,不過才踏了兩步,重量忽然輕了一大半。

「...。」會長接過已經開始打呼嚕的少年,瞟了他一眼。「大家都回來了,去休息。」命令似的語氣,彷彿要他別再多想了。

「噢...謝啦。晚安。」

嵐歪頭笑笑,目送他們離開。他一個人若有所思地站在庭園一陣子,才蹬腿一跳,輕盈地躍進二樓房間的陽台。

「哇喔。」他拉開門時嚇了一跳,聖坐在門邊無聊地打哈欠。「你怎麼在這裡?......而且殺氣太重了吧?」嵐指指他懷裡的太刀,雖然看上去男人十分慵懶,但那是他隨時要使用的架勢。

「會長說的。」

「唔,好吧。」真是瞎操心的老媽子。嵐嘟著嘴走進房間,兩張床鋪已經鋪好,凪靜靜坐在矮桌前,皺眉望著整齊排列在桌上的紙人,而最後一列的末端少了一張。

「......抱歉。」

凪搖搖頭,將紙人全都收好,她微微張口,但末了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夜深,小小的旅館內卻有一絲不安在醞釀。夏樹望著身邊沉睡的風介,不知道在深思什麼;初樂起身替小草蓋好被子,緩緩走到鏡子前,盯著自己右眼眶裡的綠寶石;會長與矢澤同房,未眠的他正振筆疾書地寫著手信;而聖在房裡的兩人都睡著後,靜靜提起佩刀走到陽台,望著天空曖昧不明的星相。

***

魅角帶了消夜正要回到陰陽寮,那股不友善的氣息卻跟得越來越緊,她嘆了口氣,轉彎繞進了樹林裡。

「誰?想幹嘛?」她對著天空簡短地提問。

令人戰慄的冷風刮起,鏟起落葉繞成一捲旋風;刷地一聲,寒風退去,一名全身漆黑的人影出現在月光下,魅角只看得見他披風帽緣底下發著光的金色雙眼。

「......找到了。」少年的聲音。

「...啥?」

「把『他』交出來,這是警告。」

魅角結起防禦抵擋銳利的風刃,四周刮起的葉片遮蔽了視線,那少年的聲音幽幽迴盪在樹林裡。

「不照做的話......『櫻花的茶會』,每一個人都會死。」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3880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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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つд`)沒人品了
我醉了好久~~~(晃

02-07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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