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那不自量力的螳螂理所當然地慘死輪下。」
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聲音說道。
「那就是我的命運嗎?」我問著。
「你在乎過嗎?」祂回答。
四周陷入一片黏稠的沉默。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嘴上雖總說著不在乎,但我難道是真的不在乎嗎?
這點我是十分明白的。我確實在乎,但那在乎卻淡得如同不曾存在過。
「凡行過處,皆是正果。」祂接著說。
「那螳螂必然要在那時那地死於輪下嗎?」我不甘心的問。
「必然,必然如此。」那聲音斬釘截鐵。
「要是我說那隻螳螂不肯呢?」
「倘若一丁點的懟就能改變命運,那還稱得上是命運嗎?」
祂笑了,彷彿聽見了他此生聽過最逗趣的言語。
「要知道,那螳螂死在那時那地並不全然是件壞事......我剛說了吧?凡行過處,皆是正果。」
「凡行過處,皆是...正果?」我冷笑著說。
「自己用時間去體會吧!」祂的聲音漸小。
「混帳!少來這套!」我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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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多久了?」我望向我右方座位的同學。
「疑?你剛沒睡阿。」他狐疑地望著我。
「白癡噢!這兒可是指考班阿,還做什麼白日夢阿?」他邊熟練地轉筆邊教訓著我。
我也乾笑著回了他一根中指,之後便繼續上課。
我手撐著頭,隨意地在筆記本上歪歪斜斜的寫上了那段文字,
「凡行過處,皆是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