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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蛻變之聲】格魯格-起源-第二章

佐倉綺羅 | 2018-01-20 20:25:14 | 巴幣 0 | 人氣 108

角色資料:格魯格

  格魯格在工作室裡敲打著,炎熱的空氣如同往常一樣燒灼著肌膚。音樂和敲打聲一樣震動著整個空間。

  紅髮矮人喜歡地球古代的音樂,雖然不一定聽得懂,也沒有想要去理解歌詞的內容,但是他喜歡它們的節奏與旋律。

  牆上的立體投影正在撥放著最近的新聞,大約是說正式開發出對抗能力者的自律兵器之類的云云。然而這些都沒有打斷紅髮矮人的專注。即使正在說話的人是他最熟悉的友人。民間軍事公司總裁的傑恩正在投影上鼓吹著排除能力者的言論,強調能力者對於國家維安的危險。

  突然一陣聲音打斷了格魯格的作業:「你最近是怎麼了?」,聲音的主人正在立體投影上說話,但是那似乎是錄影,其本人則出現在紅髮矮人的工作室。

  「你作品的銳利度似乎消失了,為何這一年來總是做著這種半調子的產品?」黑髮矮人走了進來,隨手拿起桌上的設計圖看著,不解地問著友人。

  「修練。」格魯格頭也不回地重新將手中火鉗上的金屬加熱。

  「你在說甚麼啊?你知道最近會發生甚麼事吧?」傑恩放下了手中的設計圖,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紅髮矮人將手裡的燒紅的金屬放進水裡冷卻,使燒灼的模具發出沸騰的聲響和刺鼻的白煙。

  「戰爭喔。」黑髮矮人環繞著狹小的工作室,在中央機構任職的官員們正在鼓吹將能力者趕出星之熔爐,身為相關產業的傑恩掌握了這項訊息:「如果你能幫忙生產對能力者的兵器,這次你就能換一間比較大的工作室了。」

  「不需要。」格魯格繼續敲打著冷卻的模具,反覆確認著尺寸。

  「你到底在想甚麼啊?再考慮看看吧。」黑髮矮人從西裝口袋裡拿出平板契約書,放在桌上,然後就離去了。

  格魯格面無表情地看著剛剛才放在桌上的白色信封。

  沉思良久,突然,門被砰一聲甩開。在背光的傳統木門前灼熱的怒氣伴隨著音響衝進紅髮矮人的耳膜。
    
  「格魯格!」對著紅髮矮人怒吼的,是一個高綁著藍色雙馬尾、穿著如同瘋狂科學家一般的女矮人,芭芭拉.蕾貝卡。

  「眼鏡蘿莉。」在震耳的音樂聲中,格魯格瞄了門口一眼,然後又專注於手邊的作業。

  「誰是眼鏡蘿莉啊?!」戴著厚重眼鏡的蕾貝卡叉著腰站在門前怒吼著。

  「有事?」紅髮矮人將模具組裝起來,看起來是個用途不明的支架。

  「剛剛拒絕了傑恩的提案?你這傢伙,到底要頑固到甚麼時候?!」

  「...」

  「算了,我也要走了,你自己要為自己打算。」眼鏡蘿用雙眼環繞著工作室,對她而言,這裡也是一個值得懷念的場所。

  「眼鏡蘿莉,快樂嗎?」

  「ㄟ?...啊,當...當然,傑恩比你有風度多了。」

  「那就好。」格魯格低著頭,彷彿甚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只留下蕾貝卡在離去前,充滿困惑的眼神。

  果然,不能留下來了吧?

  格魯格望著空空如也的格納庫。

  「Giant limitless Unrestrained Golem Set。」

  隨著格魯格的低語,【Power-Suit Ver.G.L.U.G.】像是光之粒子一般出現在眼前,鐵鏽色、洗鍊的外表和當初損毀時一模一樣。

  「蕾貝卡,報告。」

  『機體狀況良好,系統稼動率100%,能源供給率100%,可全力運行60分鐘。』被稱作小蕾貝卡的制御AI,忠實地報告目前的狀況,在她的協助下,格魯格掌握了部分所謂「能力者」的力量。

  「啟用保養流程。」現在動力裝甲不存在於現實,技師只能在召喚出來的這段期間進行裝甲的改修與保養,但是格魯格仍然不想怠慢應該要做的事情。紅髮矮人將剛才做好的支架裝上動力裝甲,確保荷電粒子步槍的穩定。

  『啟用保養程序,能源輸出率抑制30%,裝置稼動率維持10%...。』不知道原因,但是紅髮矮人發現【Power-Suit Ver.G.L.U.G.】和自己的精神連結著,只要格魯格的情緒起伏,動力裝甲的性能也會跟著提高。原本使用完的彈藥,也可藉由不可思議的力量進行裝填。

  外部的保養完成後,格魯格開始從核心外接,針對小蕾貝卡的AI做檢視,這不是他的強項,但是如果又產生了三年前那種怪物,那可受不了,因此格魯格會開始針對小蕾貝卡的核心程序做維護和備份。

  留在這個城市的時間也不多了,身為能力者會讓友人傑恩的立場變得曖昧不明,再加上自己並不打算介入傳統矮人與能力者之間的紛爭,雖然只要不被發現就沒事,但是格魯格沒有打算特別隱瞞。

  一邊思考著,手邊沒有停止工作,技師熟練地按照保養程序確認機體的細節性能,稼動情形。最後,紅髮矮人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的是仍在礦坑工作的四人還有...。

  師匠,您的女兒芭芭拉.蕾貝卡已經跟那個傑恩結婚了呢,這樣子的話,我可以繼續做著和妳一樣的夢嗎?

  格魯格睜開雙眼,無神地解除了【Power-Suit Ver.G.L.U.G.】,當他釐清了自己想做甚麼,心情不由得輕鬆許多,總之,先去找傑恩談談。

--

  過了一周,紅髮矮人頭上戴著護目鏡,穿著黑色襯衣,頸間掛著一個隨身儲存裝置,外搭沾滿油污的紅色工具背心加黑色吊帶長褲,腰間帶著一樣沾滿油污的黑色工具腰包走在星之熔爐的街頭,長長的鬍鬚用三色合金製的髮圈綁成三條辮子,在磁浮車道上的車輛稀稀疏疏的,每個轉角都有警戒機械人在站哨。看來,能力者與一般人之間的問題確實地撕裂著星之熔爐。

  格魯格漫不經心地來到了一棟大樓前,這棟高不亞於三十層樓的大型建築,正是傑恩民間軍事公司的營業大樓。在昏暗中周圍被重重警戒包圍著,在立體投影上的言論可能為他帶來了不少麻煩。

  「傑恩在嗎?」紅髮矮人通過層層盤查來到接待處的櫃檯,向工作人員詢問著,然而,卻沒有得到對應的回應。

  「總裁現在很忙,請留下您的聯絡方式,等待公關處與您聯絡。」外表姣好的金髮巨乳蘿莉用客氣但是冷漠的語氣說著制式的語言,恐怕已經應付了數十次一樣的會面申請了。但是這次不太一樣,金髮巨乳蘿莉被旁邊的主管用力地K了一下頭,發出清脆的聲響。

  「Mr.格魯格,總裁在地下實驗場,請隨我來。」較資深的西裝正太接待處主管自然知道格魯格的身分,不管以優秀技師、總裁友人或是契約對象來說,都不是可以怠慢的對象。

  西裝正太請紅髮矮人到貴賓室等待,豪華的房間裝飾地美輪美奐,也有年輕貌美的服務人員隨侍在旁,自動送上高級的水果酒與下酒的昂貴餅乾。

  之後,格魯格與來領路的接待人員跨進電梯,一路向下,排氣的聲音和氣壓的變化讓技師有點耳鳴。最後,紅髮矮人留下了禁止進入的接待人員,獨自來到了位於地下的格納庫。

  「唷,格魯格。」傑恩站在大型儀表板與大型操作台前,頭也不回地向技師打著招呼,態度和格魯格對待傑恩差不多,半斤八兩。

  「帶來甚麼好消息嗎?」

  「藍圖。」格魯格從腰包裡拿出小型平板,丟到地板上,受到震動的平板投影出立體的設計圖與一長串的資料。

  傑恩停下手邊的工作,轉身端詳著藍圖,那是能夠迅速射出以星之淚作為纖維素材的撒網器,過了良久,才從嘴巴吐出言語。

  「這還真是和平的設計呢。」嘟嚷著的黑髮矮人似乎有所不滿,但是現有的兵器出力不足以壓制能力者,格魯格的設計雖然和平,但是卻不可否認地滿足現狀的需求。

  問題出在星之淚的供給不足,透過特殊的方式可以將星之淚這種礦石做成阻斷源界連結的素材。傑恩將大部分的星之淚挪用到其他用途,導致作為星之淚彈頭本身的材料不足,而格魯格的捕捉網正好可以回收再次使用,如果再通上電流...。

  「傑恩。」格魯格打斷傑恩的思緒,用嚴肅的眼神看著對方。

  「對了,你看看這個。」黑髮矮人沒有理會,逕自大吼大叫呼叫出投影藍圖,將最近正在進行的成果展現給友人看。那是個八足、二爪,如同蠍子一般的自律兵器藍圖,讓紅髮矮人戰慄的是,他見過這種設計。

  「傑恩。」

  「這個是在上次事故時,在現場的零件所拼湊出來的機體,你雖然不說,但是你一定看過。」傑恩的眼裡散發著狂氣,那是不曾在格魯格眼中出現的樣貌。或是說,那是格魯格刻意忽略的另外一面。
 
  他知道傑恩執著於能力者的原因,也知道他對於強力兵器的渴望,因為過往那件事情發生時,他們三個人都在場。

  「我是能力者。」

  「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黑髮矮人嗤笑著。

  「走了。」是啊,你當然知道,我們是5122的倖存者,我們是覺醒事件的目擊者,所以,你了解我態度轉變的涵義,我不能留在這個國家,必須要走了。

  「你也是,芭芭拉也是,都是背叛者!」話說完後,黑髮矮人就如同斷電一般軟癱在地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

  咦?眼鏡蘿莉?一瞬間,紅髮矮人腦海裡閃過藍色雙馬尾蘿莉的身影。你對眼鏡蘿莉做了甚麼?格魯格一把抓起傑恩的領子,這時才發現倒在地上的不是熟悉的友人。

  影武者,星之熔爐研發出來當作重要人物替身的自律AI,在格魯格眼前的不過是個人偶,為何?這樣做的目的是?

  而下一秒,紅髮矮人就知道原因了。  

--

  那是星之熔爐剛建立不久的事情。

  編號-290的秘銀礦場,有數量龐大的矮人在裡面工作著。

  其中有五個人感情非常的融洽,自地球時期便相處在一起。

  機械結構的天才-格魯格

  自動裝置的權威-傑恩

  人工智能的藝術家-芭芭拉.蕾貝卡

  礦物合金的驕子-亞弗

  以及以上四人的導師-【巨匠】瑪麗亞.蕾貝卡

  格魯格對戰鬥用動力裝甲深感興趣,每天往駐紮軍隊的地方跑。

  亞弗埋首於製出更完美的合金,終日在礦場周圍打轉。

  瑪麗亞、芭芭拉與傑恩三人,則一天到晚討論人工智能的發展性。

  但是只要一入夜,他們就會團聚在礦場角落的小屋,一邊吃飯一邊分享一日的經歷。

  他們的地位是如此的特殊,即使每日只有數小時投入礦場的工作,也足以讓礦場的進度提前數日。

  如畫的每一日並沒有持續很久,就如同所有悲劇的開端一樣,總有一個事件帶來破滅。礦場在探礦時喚醒了鎧暴龍。如天災的暴虐摧毀了礦場與軍隊,也同時讓礦場所有員工流離失所。

  而在如同殘兵敗將的礦工們步履顢頇地往星之熔爐前進時,又發生了能力者覺醒造成的傷亡事件。

  如同噩夢一般,亞弗的能力覺醒了,而無法控制的力量,則造成了瑪麗亞的死亡。

  那是一場存活的三人不想談論亦不想回憶的恐懼與哀慟。

  直到現在,格魯格終於知道了,傑恩對能力者的憎恨終於化為實體對星之熔爐帶來風暴。

  在紅髮矮人面前的是一台剛剛還在設計圖上看過的自律兵器【Scorpius】(天蠍座),在地球神話中連神之子都能毒斃的惡魔正揮舞著雙爪在格魯格面前耀武揚威。

  「Giant limitless Unrestrained Golem Set。」格魯格呼喚著動力裝甲。

  但是只有沉默。

  「星之淚?」在能力者力量來源已經解析的差不多的現在,星之淚可以削弱甚至封印能力者。根據格魯格對傑恩的了解,恐怕整棟建物都是由星之淚構成。

  格魯格努力地回想剛剛的設計圖,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兵器,和之前見過的不同,由星之淚作為主架構的機體,實體機槍作為尾部武器,雙夾則是真正的夾子,沒有懸浮盾牌。

  畢竟是拼湊出來的推測產物,以實用性質來說,恐怕比動力裝甲還要低落。但是針對沒有武裝的能力者而言,就是天敵。

  突然之間,蠍子開始動作,以敏捷的動作逼近紅髮矮人。八足在地面竄行時發出刺耳的聲響,格魯格情急之下,將手中的影武者扔了出去,當作盾牌,然後往操作台衝去,將戴在脖子上的隨身儲存裝置插入接口。

  LUCKY~操作台裝置和大樓核心系統的連結沒有被截斷,格魯格趕緊趁著【Scorpius】正在拆解影武者的時候,啟動存放在隨身儲存裝置上的備份程式。

  「認證。」

  『音頻認證通過。開始啟動人工智能程序。』小蕾貝卡的聲音開始響起,引起了自律兵器的注意,看來自律兵器也是由某種程式來判斷執行指令。為了不讓操作台被破壞,格魯格開始在室內逃竄起來。

  紅髮矮人曾在軍隊裡待過一陣子,雖然只是擔任維修兵、工兵與駕駛員,但是基礎體能可不輸給那些正規的正太蘿莉。

  只見格魯格在格納庫裡尋找掩蔽物躲藏,翻滾,用五短的身材進行俐落的行動雖然可笑,但是也不由得佩服他的身手,而且不知何種原因,【Scorpius】沒有使用機槍,而格魯格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啟動完成,介入開始。』隨著令人振奮的語音,蠍子的動作開始緩慢下來,不出10秒的時間就完全靜止了。

  「狀況?」技師為了確保目前的情勢,開始詢問啟動的AI。

  『狀況是你最好趕快跑。』一陣不客氣的聲音傳出,一樣的聲音,但是不同的語氣,很容易就知道是誰了。

  「眼鏡蘿莉。」

  『誰是...算了,快上來,本天才帶你離開,鎮壓要開始了。』意外的溫柔,靜止不動的【Scorpius】突然動了,在格魯格面前伏了下來,示意他坐上去。

  「鎮壓?」紅髮矮人抽起裝著AI備份的隨身儲存裝置,坐上蠍子之後,自律兵器開始移動,用格納庫的運送用貨梯開始上升。

  『還好還沒斷電,該怎麼說好呢?』語音聽起來有著一絲苦澀,和以往趾高氣昂的她完全不同。

  而在貨梯移動的途中,格魯格得知了不太能夠立即消化的大量情報。

  【傑恩發明出能夠檢索能力者的裝置。】

  【這個裝置已經安裝在自律兵器上面要進行能力者的大清掃。】

  【矮人王那邊已經通過了這個計畫】

  【但是因為星之淚彈頭的缺乏,所以傑恩正在矮人王那邊進行調度。】

  『其實,你是能力者這件事情是本天才發現的。』芭芭拉.蕾貝卡自白著,因為她也覺醒了【可以透過雙眼或是螢幕發現誰是能力者】的能力,而她擔心格魯格被趕出星之熔爐,而向丈夫徵詢意見,而這能力的自白就成為這次事件的導火線。

  「為何?」為何要協助他們進行這次的行動?只要芭芭拉不要協力,自然而然這次的行動只會化為泡影。

  『因為我已經不能抵抗了!』語帶哭音的語音,讓空氣沉默下來。隨著轟隆轟隆的貨梯聲,【Scorpius】到達了地表,那是大樓的外面,傑恩沒有派人警衛,大概是所有人都去協助大清掃了。

  「在哪裡?」格魯格問著,但是沒有回應。而回答的是激烈的動作。

  兩個蕾貝卡的干涉都失效了嗎?格魯格如同騎乘野馬一般被甩了出去,然而現在和在大樓裡的時候不一樣...

  「Giant limitless Unrestrained Golem Set。」格魯格再次呼喚著動力裝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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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芭芭拉.蕾貝卡

  人工智能的藝術家-芭芭拉.蕾貝卡

  【巨匠】瑪麗亞.蕾貝卡之女-芭芭拉.蕾貝卡

  這個女人有著總是綁成雙馬尾的長長藍髮,總是用厚重的眼鏡遮起來的粉紅色的眼眸,和一些她本人相當在意的雀斑。

  身為一個女性,她曾經愛過兩個男人,而現在其中一個,正在為了她,瘋狂地往另外一個男人的所在前去。

  在擴音器發出震耳的地球BGM的同時,【Power-Suit Ver.G.L.U.G.】開啟了全部的性能,用時速100的速度在空中噴射飛行著。

  成像雷達所檢測出的【Scorpius】,一個不留地由電熱鎚擊潰,雖然可以使用步槍或砲擊,但是為了避免波及矮人同胞,格魯格完全不想在遠距使用武器。

  他的目標只有【Scorpius】和芭芭拉.蕾貝卡。

  蠍子有時候會從尾部機槍射出子彈攻擊,星之淚彈頭讓他的裝甲削弱了不少,所幸這些彈藥都被合金盾牌給擋了下來,因此不至於無法行動。

  但是紅髮矮人受到的阻礙不只這些,從小蕾貝卡的分析來看,星之熔爐全域在地下埋了管線,有不少細微的星之淚顆粒在裡面被輸送著,只要【Power-Suit Ver.G.L.U.G.】一落到地面,性能就會明顯低下。

  然而這沒有阻止格魯格的進擊,電熱鎚無法摧毀的就用火焰噴射器,火焰噴射器無法燒毀的就用步槍零距離射擊,連步槍都沒辦法的話,就讓蠍子嘗嘗有效射程一千公尺的方陣肩砲。

  最後當成像雷達上沒有任何的【Scorpius】反應時,噴射機能已經失去效果,而【Power-Suit Ver.G.L.U.G.】也來到了星之熔爐的中樞,矮人王的宮殿前,而在那裏等待的,是傑恩和三台【Scorpius】。站在黑髮矮人後面的【Scorpius】明顯比其他的蠍子要巨大了三倍有餘,另外兩台小的則一左一右護衛著傑恩。

  『鎖定數四,識別為【傑恩】、【Scorpius-Queen】、【Scorpius-A】、【Scorpius-B】。』小蕾貝卡通過網路搜索到目前星之熔爐的新聞媒體對蠍子的稱呼,並進行了編碼。

  「你看看你這個模樣,這才是你的最高傑作啊,甚麼捕捉網?甚麼模具?適合你的只有動力裝甲。為什麼,難道只有能力者的身分才能讓你穿上裝甲嗎?」

  傑恩的黑鬍子在天空飛舞著,嘴角噴著唾沫,雙眼充滿了血絲,連眼角周圍都是明顯的黑眼圈,明明一周前還相當正常,到底是甚麼事情將黑髮矮人逼成這樣呢?

  「她呢?」在音樂聲中,格魯格的聲音顯得冷酷。

  「你說那個即是成為我的妻子,仍然思念著你的能力者嗎?」傑恩嗤笑著。古今中外,能讓人化為惡魔的只有愛情:「讓這一切結束吧!」

  隨著疑問和話語,戰鬥開始了,傑恩有瘋狂的自信,格魯格的攻擊不會波及到他,也因此黑髮矮人在砲火中完全不為所動。但是,相反卻沒有那麼悠閒,【Scorpius】們尾部的機槍開始瘋狂掃射。

  『鎖定數三,射擊路徑清空,安全裝置解除,扣下扳機射擊。』AI用全速協助格魯格進行操作與迴避,但是紅髮矮人只是操作著動力裝甲架著盾往前進。

  彈藥全數打在和金盾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與火花,流彈與跳彈也紛紛擊中周邊如同工藝般的建築。

  『動力鎚溫度上升,100°C、200°C、溫度穩定。』陡然間,G.L.U.G將手中的盾牌往右手邊的【Scorpius-A】擲去,然後在砲火中啟動履帶全速往左手邊的蠍子衝去,沒有遮掩的裝甲被機槍彈藥命中後卻沒有太大效果,激昂的精神化為能源強化了三色鈦合金複合裝甲的性能,恰恰好與星之淚削弱的效果抵銷。因為同樣原因增溫的電熱鎚砸爛了左邊【Scorpius-B】的同時,盾牌也破壞了右邊的【Scorpius-A】。

  「星之淚雖然可以削弱能力者,但是基本性能實在不怎麼樣啊...。」被金屬和火焰風暴所籠罩的傑恩喃喃自語著,雙眼無神地看著G.L.U.G往【Scorpius-Queen】衝去,電熱鎚拆毀了星之淚的框架,八足、雙爪與機槍尾巴,在【Power-Suit Ver.G.L.U.G.】的武裝之下逐一被支解。

  然而,最後在黑髮矮人眼裡映照出的,卻是在核心框體上停手的G.L.U.G。

  「傑恩。」你做了甚麼?電熱鎚停在【Scorpius-Queen】的核心框體,只差一點就要擊破了。但是小蕾貝卡的報告及時讓動作停止了下來。

  『自【Scorpius-Queen】中收到【小蕾貝卡】相同的精神反應,識別為【芭芭拉.蕾貝卡】,沒有生命反應。』一時之間,格魯格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涵義,有精神反應,卻沒有生命反應?

  『要解析嗎?』格魯格默默地應允了。

  『啊哈哈,接通了。接通了。結束了呢。』不久前才聽過的語氣,現在聽起來有股輕鬆感。

  「狀況?」
 
  『你還是不肯多說一句話耶,格魯格。』啊哈哈,苦笑。

  『算了,聽我說完吧,我啊,已經死了,現在這裡只剩下腦部吧?我現在除了透過監視器可以看到東西以外,甚麼感覺都沒有。

  戰鬥已經結束的現在,矮人王的宮殿湧出了大量的士兵。

  『原來可能有甚麼東西可以控制我的意識...,但是現在只被你拆掉剩下核心框體,所以現在終於清醒了。

  士兵包圍著格魯格、傑恩和核心,彷彿是曾經有甚麼協議。

  『那時候本來以為傑恩會幫我想辦法幫你...,結果那個死腦袋以為我還喜歡著你...,怒怒怒。

  傑恩被拘束起來,而眾多被捕獲的能力者也被關在星之淚的簡易牢籠裡被送上來。

  『我沒有辦法向母親一般填補他心中的空虛...,現在他恐怕也已經不行了...,而你大概也只能離開這個國家...。

  包圍住格魯格的士兵則擺好了攻擊姿勢,而率領他們的不正是那個傳說中的法夫尼爾‧霍金嗎?

  『忘了...我們,去實現我母親的理想吧...,我剛剛...已經把【Scorpius】相關的資料都銷毀了,現在我...好像也開始不太清楚了。

   格魯格專心地聽著芭芭拉.蕾貝卡的話,沒有理會任何外在的因素。

  『格魯格...,我想聽你...說話...。

  「蕾比。」

  『你真的...還是不肯多說一句話耶...,啊哈...哈。

  「祝你好夢。」

  『...』

  蕾貝卡沒有回應格魯格的話語,壞掉了,通通壞掉了,傑恩也是,蕾貝卡也是。格魯格將身上的所有東西裝在G.L.U.G上,解除掉動力裝甲,看來,迎接他的,將是一場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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