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是在何處呢?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
鋼琴的聲音在深夜裡傳了過來,聲音非常的微小,甚至都會讓人覺得這是自己的幻想也說不定的感覺,但這微小的聲音透過了空氣的川播震盪了我的耳膜。
大腦在我無意識的情下去做分辨,轉化,我也無意識地哼著這首我最熟悉的旋律。
——莫札特《小星星變奏曲》
——吶~哥哥!教我彈小星星好不好?
是誰?
——好啊~坐過來——
頭很痛......
無法去思考。
但還有很多的畫面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等等......妳是誰?
我在......什麼......地方?
一個墓園,一台鋼琴,一個人,黑色,黃昏......
全部消失了畫面的記憶,到了最後依然被我身抓著的只有這些。
全身都冒著冷汗,我已經倒在地上支著床沿的部分慢慢地將身體撐了起來坐在地上倚靠著床墊。
「剛剛......?」
「還是不太能思考嗎?」
隨手,我將手機拿了出來。
「不、不行.......」
在這個時候,小星星變奏曲的旋律依然存留在我的腦海裡無限的反覆,但卻沒有剛才那樣的頭痛發作。
只是......
只是......什麼呢?
我順著音樂的足跡,出門尋找那個來源。
天還是一樣的黑得讓人感到恐懼,但在小星星的節奏下不知道為甚麼我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有一種我正在往回家的路上,有一個......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
一步踏著一步,不知道走了多遠,或許我不停地順著這音樂的痕跡時我早已迷失了在現實面裡我正在回家的道路上。
走著走著,眼睛也漸漸地變了模糊,看著看著,腳下的路竟慢慢地發出了如霓虹般的光芒,在這光芒之下,在不遠處,一個人,彈著琴,不對......聲音的原頭並不是那裡。
而是......在他後面的小小播音機。
黑色燕尾服完如翱翔在天際之間,隨著她彈琴的動作而向上又向下的擺動著,明明沒有在彈琴,卻不知道為甚麼......他仍然如癡如醉的讓自己像是在彈琴一樣。
我不禁傻傻的呆站在原,靜靜地等著小星星變奏曲無限的反覆循環直到......
直到他停下了動作,用手捂著臉,不停的抹去甚麼。
「是淚水吧?」
突然出現在我身旁的小蘿莉讓我驚訝得差點大叫,雖漲得青澀幼稚,但從他現在的表情裡看不出什麼稚嫩,反而是相當沉著穩健的老邁風氣。
「辛苦妳了......奕心姐姐。」
下個眨眼的瞬間,在我身旁的小蘿莉化成風,化成灰,化成虛無的從我眼前慢慢淡化而消失。
「奇蹟?」
我真的只有這個想法,也不知道為甚麼,一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是感覺到可怕就是毛骨悚然嗎?
只有我,不知道為甚麼當下的反應是暖暖的卻又讓人食焚的難過,卻又感到很窩心,簡而言之就是非常富的感覺,想個相互矛盾的在我的心中激盪ˊ著連我也說不出的火花,但絕對,這我非常地確定,沒有半點是會讓我感到可怕或是毛毛的抑或是厭惡。
「那邊的是誰!!」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