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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波特──故事尚未開始,第十章

作者:真紅眼閻罡│2010-07-19 18:45:29│巴幣:0│人氣:219
第十章──他感冒了。
 
  「真不公平。」頭上有腫包的爆栗一號玫瑰如此說:「最後就只有小思沒被禁足。」
 
  「大概是因為我們扔下他自己回來的關係吧。」雨果坐在椅子上說。他是爆栗二號,同樣因為小思迷路事件被罵了一頓。
 
  「哈嗚……」身為爆栗三號的莉莉摸著腫在頭上的包,上半身穿過壁爐綠色的火焰。在被禁足的現在,只能透過這種方法來玫瑰和雨果的家了。
 
  「話說回來,小思人呢?是不是像是諷刺忘掉他回家的我們一樣在外面大玩特玩?」玫瑰問。昨天最後只有阿不思帶回冰菜花的果實,所以妙麗拿了一根黑色的舊魔杖給小思,還教了小思一個咒語。這讓她羨慕到不行,雖然阿不思強調魔杖的所有權是他們四個共用。
 
  「其實,小思沒被禁足還有一個原因。」莉莉苦笑著說。而衛斯理家的姐弟倆問道:「什麼原因啊?」
 
  「他感冒了。」
 
  ……
 
  「咳咳咳……」躺在床上的,是爆栗四號兼本書主角的阿不思。他的臉因發燒而脹紅著,不停得喘氣加上偶爾的咳嗽令他很不舒服。
 
  「真是的,誰叫你當初要將外套借給那個笨蛋,現在感冒了吧。」變成人型的索拉一邊碎碎念,一邊將阿不思從床上扶起來,讓他一口一口將溫熱的水喝下去。
 
  「可是讓一個女孩子自己在風雪中走回家,連件外套都不借,好像說不過去。」阿不思將手伸向旁邊的水盆,想將放在裡面的一條毛巾扭乾。
 
  「這種事情讓我來做就可以了。」索拉將阿不思壓回床上,將毛巾擠出多餘的水後,放到阿不思的額頭上。接著她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扶著頭道:「真是的,你是哪個國家的笨蛋紳士啊?沒事做這種讓自己感冒的事幹嘛?」
 
  「是英國的笨蛋紳士。沒辦法啊,我就是想做嘛。」阿不思閉上眼睛享受來自毛巾的冰涼感覺。
 
  「沒有理由,就是想做嗎?」索拉問。阿不思點點頭,索拉用宛如夜晚的天空一般平靜的黑瞳看著他。
 
  「怎麼了?」阿不思睜開眼睛問索拉,他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還是感覺到索拉的視線了。
 
  「沒事。」索拉甩個頭,走到阿不思的書櫃前,拿了一本書隨意的翻著。
 
  「話說回來,老爺和太太他們今天有什麼事嗎?竟然都不留下來照顧你。」索拉問,語氣參雜一點不滿。順帶一提,『老爺』指的是哈利,『太太』指的是金妮。
 
  「今天霍格華茲開始放寒假了,他們是去倫敦接我哥哥。」「這種事老爺一個人就夠了吧?」「沒有,我哥哥每次回到家都會帶回來不知到哪裡來的惡作劇產品,為了預防這些東西被他亂用,爸媽都會在車站檢查他的行李。」「喔……」「再說,現在爸爸應該在車上警告說我在生病,所以不准他吵鬧之類的事。」「那魯厚兜。」
 
  「那魯厚兜?那是什麼啊?」阿不思問。索拉答道:「這是我的國家的語言,意思是說『原來如此』。」
 
  「喔,索拉妳的家鄉是在外國嗎?」「對呀,是在日本。說起來我跟那個黃毛丫頭還有一點地緣關係啊。」索拉遠目的看著窗外,貌似在回想一些事。
 
  「妳有家人嗎?」「有啊。啊,到現在都沒跟你說過我的事吧。」索拉將椅子搬到床邊,坐下來道:「我說過吧,我和我的族人的存在,是和人魚、狼人、吸血鬼差不多等級的存在。」
 
  「嗯,嗯。」阿不思躺在床上點頭。
 
  「不過真要說的話,其實我們跟他們還有很大的差別。」「喔。」阿不思疑惑的歪著頭。
 
  「那些生物,狼人和吸血鬼在根本上是因為詛咒而誕生的,巨人、人魚則是在演化的過程中分岔的結果;至於我們一族,算是後面的那一種,但真要說的話,是進化吧。」「進化?」阿不思在腦海中,想像出一隻金黃色的閃電鼠變成一隻暗橘色的閃電鼠……
 
  「不是那種進化。」索拉拿書本在阿不思的頭上輕輕敲一下,續道:「有些生物可以使用魔法,對吧?」阿不思點頭。
 
  「在自然中就有魔力的存在,你知道吧?」阿不思再點頭。
 
  「我的祖先從很久很久以前──準確時間已經不可考察了,就不斷的吸收自然裡的魔力,因此,祂有了魔力、智慧,和更長的壽命,用這增長的壽命,祂去吸收更多的魔力,並且學習去控制,最後祂自己變成了一種有高度靈格──用你們的說法就是魔力等級──的生物,雖然說比不上鳳凰,但是也只差幾等而已。」
 
  「喔喔──」阿不思用敬佩的眼神看著索拉。索拉被他盯得有些臉紅,站起來道:「別這樣看我啦!」隨即走到房門,打開一點門縫偷偷看過,回頭對阿不思道:「你妹妹好像還在壁爐那裡,我去拿點東西。」說著就走出去了。
 
  「嗚……,希望不要被發現。」阿不思坐起來,看著半開的房門說。
 
  不過大概是因為莉莉很專心的在對面跟玫瑰他們聊天,努力的聽外頭動靜的阿不思,只有聽到輕微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我回來了。」索拉抱著幾樣東西,皺著眉頭看著阿不思道:「阿不思,我說過你應該躺下來吧。」
 
  「我擔心妳嘛。」被再次壓回床上的阿不思說。
 
  「謝謝你的關心,我的主人。」索拉臉紅的說,接著將拿上來的東西坐點整理。阿不思看到一個燒杯和一個勺子、一壺水和一罐砂糖、一個酒精燈和三角架、咖啡色的塊根、碗和湯匙。
 
  「拿這些要做什麼?要做魔藥嗎?」阿不思疑惑的問。
 
  「不是,不過也差不遠啦,是給你的感冒藥。」索拉說著,同時將所有東西都放在它們應該有的位置。
 
  「要做什麼?」「生薑湯,我小時候感冒,我媽媽就曾熬過給我喝,後來感冒很快就好了。」索拉將水和糖都倒入燒杯中,用手指沾了一點嘗嘗甜度。
 
  阿不思將那塊已經知道是薑的東西拿起來,看了看,道:「但是妳還需要刀子吧?」
 
  「刀子?那種東西這樣就有啦。」索拉輕笑一下,從背後伸出一邊的翅膀,從上頭拔下一根羽毛,手一晃,羽毛已經變成一把小刀了。
 
  「如何,我和我的族人都有將羽毛變成一點小道具的法術,要用的羽毛的數量會隨著物品的體積和形狀決定,雖然只是暫時性的,不過很好用……,喂!你做什麼啊?」索拉現在臉紅得像番茄一樣,因為阿不思正抓著她的翅膀,在那上頭翻找。
 
  「另一隻翅膀。」「什麼?」「上次那些羽毛的事我都快忘了,因為你會變身的事和那比起來幾乎不值一提;但是,聽到妳剛剛的話,羽毛是妳變成這樣之後拔下來的吧。」阿不思很肯定的說。
 
  「是……是啦,呀!別摸那裡,我……我的翅膀很敏感的。」索拉將翅膀收起來,臉紅得跪在地上喘氣。
 
  「嗚,好啦,以後不能這樣做了。」阿不思搔搔頭說,他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好像太過火了。
 
  「先躺回床上啦!色主人!」索拉將阿不思抱起來放到床上,用棉被將他裹得緊緊的。阿不思抗議道:「我知道啦。還有,我什麼時候好色了?」「女孩子的身體是男生可以亂摸的嗎?」「嗚……」阿不思反駁不能。
 
  「如果是阿不思我無所謂……」「妳說什麼?」「沒事!我開始熬湯了。」
 
  索拉將薑切塊、碾碎,倒入糖水中,彈個手指就點燃了酒精燈,接著在阿不思的房間中熬起生薑湯了。
 
  「索拉。」「嗯?」「這是妳媽媽教妳做的嗎?」「是啊。」「現在她怎麼樣?」「應該還在老家,我前些日子才用我的方法跟她通過信,順便一提,不論是聖誕節還是一月一日,她都打算跟我爸爸一起到珠穆朗瑪峰去看日出。」「真是恩愛的夫妻。」「就是啊。」這對主僕非常感嘆的點點頭。
 
  「聖誕節妳不回去嗎?至少見見朋友或親戚。」「不回去,我當初會到英國,是因為有點事情要做。」「什麼事?」「和歐洲的魔法生物傳遞一些訊息,像是要交好或者解決一些紛爭。不過回程的時候被一群死小鬼用彈弓打中了……」「然後……」阿不思坐了起來。
 
  「就被你撿到了。」索拉說,同時將阿不思再次壓在床上,接著又回去檢查生薑湯,不時用勺子攪拌。
 
  阿不思躺著回憶在撿到索拉之後發生的事,問道:「當初我們有隔閡的時候,妳是不是曾有要離開的打算?」
 
  「算是吧。」索拉用湯匙裝起一點生薑湯嘗嘗看,皺個眉頭後,又倒了一點糖進去。接著回答阿不思的問題:「因為和我們類似的魔法生物中,有許多會傷害人類。那時候我有點擔心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之後的反應,與其在感情更深之後破裂,還不如在感情還不深的時候就分開。那次的行為,與其說是你的錯,不如說是我的膽怯。」
 
  「那個時候帶回來的東西……」「我在你這裡受到了那麼多照顧,總該付點住宿費吧。」索拉又撈起一點嚐嚐看,這次她的嘴角露出了微微得意的笑容。
 
  阿不思轉頭看向窗戶,道:「那麼,妳會離開嗎?」「嗯。」索拉一愣,將生薑湯裝進碗裡的手停了下來。
 
  「既然妳有家人,那麼就一定有要回去的一天,到那個時候……」「笨蛋主人!」這一次索拉彈了一下阿不思的耳垂,吃痛的阿不思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
 
  「確實啦,之後我會回家一趟,因為我必須跟他們報備幾件事。」「他們?」「我們族裡的長老,任何烏族要離開或是要做什麼都必須跟他們說一聲,這樣他們才方便處理部落的事務。」「所以說,等妳告訴他們妳已經處理好來這裡的工作後,就會回來嗎?」
 
  「不只如此,」索拉吹幾口氣,試圖讓燙手的湯冷卻下來;回頭道:「我要告訴他們,我決定跟著你了。」
 
  「什麼意思?阿嗚……」阿不思驚訝得坐起來,隨即一個湯匙就跑進了他張大的嘴裡。好甜。
 
  「我們如果想要的話,可以出去進行長時間的修行,可以到某座山,不怕冷死可以到極地;如果不怕淹死也可以到海裡。總之,就是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在外頭進行長時間旅行。而我,決定要跟在你身邊了。」索拉笑著說,將碗遞給阿不思。
 
  阿不思的臉上也綻放著笑容,他喝了一口暖呼呼的湯後,問道:「為什麼?」
 
  「沒有理由,就是想。」索拉帥氣的甩一下飄逸的長髮,又道:「真要說的話,誰叫你這個主人讓人放不下心。就算弄得自己感冒也要幫助別人。」索拉彈一下阿不思的額頭,道:「捨不得離開囉。」
 
  阿不思感覺臉變得有點燙,不過不是因為發燒,他低著頭將注意力都放在生薑湯上。一旁的索拉則是看著他,臉上保持著得意的微笑。
 
  盯著阿不思將生薑湯喝光後,索拉將東西都放回原位,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回房間。會到房間的她,看到阿不思瞪著窗外,等著爸媽的車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索拉。」「嗯?」「一起去霍格華茲吧。」「是。」索拉變回烏鴉的樣子,站在阿不思的肩膀上,一起看著從遠處來的車燈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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