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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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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吧?軍旅生活應該適應的差不多了吧?最近的戰況似乎很激烈……不過前些日子聽說都是我軍勝利,想必這一役便能結束這場戰爭了對吧?
「這些日子我可沒有閒著,學院裡的工作從來沒有逾期,放心,我並沒有過度操勞,準時收工。
「當然我也不會餓死自己,學生們的家長常送一些禮盒來;廚工亦有教我幾道簡單的料理,你不親自嚐嚐定不會明白我的手藝有多好!等你回來,我再做給你試試。
「對了對了,連你那萬年不見地板的書房我
收拾好了,別擔心,所有文件我都照年份排好了……
「話說還有一封剛寄回來的信我還沒幫你歸檔呢。
「但,好久沒有該歸在我這兒的信了呢……我都忘了去算,這是第幾個年頭了?
「你別笑我傻,為了強迫自己不去算,我撤掉全部與日期有關的東西……
或許是你忙吧,忙到連我都忘了才沒有回信……
「嘿,就知道你忘不了,馬上就有快遞來了!不過你是不是寄錯箱啦?怎的把我寄去的,連著你的衣服一起寄回來啦?真是……居然忙到連信都沒拆。
「嗯……今天要幫你歸檔的信,似乎寄錯了呢!明明你人就在軍中,它怎麼寫了『失蹤』呢?
哈哈,連名牌都做的很像呢!連照片也……噗哧、想逗我也不必這麼勞師動眾啊,做的倒是挺像的,連我的信……都沒有拆開呢……
「十年了,你還像從前一樣嗎?這信,寫到這兒,再也不用下筆了呢……
「我求你……不要跟我開這個玩笑好不好?我心裡難受……很難受——」
幾滴淚漸漸流成河,洗刷信紙到退色,空氣無聲地哭泣。
這是種痛,堵著喉頭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意識渙散、四肢麻痹,曾經靈動的靛色腫得睜不開,在所有感官消失前,那個溫柔的聲音道著對不起,而後便是無盡的黑暗。
是不是連老天爺都要捉弄我?
連他都離開了還要反覆提醒我這個事實?
再次清醒時,昏黃透過窗散在那封未完的信上——僅一眼瞥過,匆匆奪門,摔入一個裹著繃帶卻又溫暖無比的懷抱。
『對不起,我回來了』
〈寄不出去的信──我替你完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