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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自動人形 —為了人形的榮耀—(小說版27) 結局:[E] 無盡輪迴的終點

作者:Asterio│2017-11-09 01:55:39│巴幣:1,012│人氣:461


N2閃也不閃,方塊一一穿過身體:「想擊倒身為『概念』的我……你也受到人類影響,變得駑鈍了嗎?」她一揮手,夏娃建起的圍牆也迅速崩塌。

「我從人類身上學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絕對不要過度自信。」亞當推推眼鏡。

N2:「這是……!?」

巨型方塊穿過N2的瞬間,對網路產生了變化,飽含攻擊病毒的程式植入她的概念體,方塊不過只是個轉移注意力的障眼法。

N2:「很有趣的雕蟲小技,但沒什麼意義,只要運用資源就能解除駭入。」

我在倒地的N2身旁蹲下:「快點和亞當他們上船,剩下的我會想辦法。」

倒地的N2:「你……連機械生命體也能愛嗎?」

「如果這樣能讓妳滿足的話,對,I love you,快上船。」

倒地的N2慢慢飄起,往方舟移動:「人類……很有趣的一次『握手』,再見。」

亞當與夏娃跟在後面,邊跑邊建築方塊,在臨時的墊腳石上快速跳躍。

漂浮的N2:「70%的資源,完全足以阻止你們,同時消滅人類。反過來說,沒有駭入能力的人類,要怎麼阻止我?」

我起身,拿出玻璃瓶,倒出三顆藥丸:「N2,妳的方程式不容忍錯誤或偏差,現在我要丟出一個難題,看妳解不解得了。」

N2:「人類對我發出的挑戰嗎?」

「這是口服式複合型嗎啡,一顆就足以消除使用者的疼痛指數,加速體感,並強化本身感官。」

N2:「少量嗎啡的副作用是噁心、嘔吐、腹瀉。所以呢?」

我把三顆一口吞下:「這樣的劑量,會在殺了我之前,大幅強化我的身體,10分鐘內。」
N2露出詭異的尖銳笑容。

「妳有辦法在十分鐘內除掉我,並阻止另一個N2脫離地球,就代表妳的方程式完美無誤,這個宇宙沒有任何高智慧種能與妳作對,妳贏了。」

N2:「如果我輸了,就代表另一個『概念』才是正確,是吧?」

「這麼有趣的難題,不試試嗎?」

N2笑了:「呵呵、呵呵呵呵呵!不對,最簡單的作法——使用資源阻止另一個『概念』,放任你慢慢死亡。」

「的確如此,不愧是機械生命體中樞概念,馬上就解出最簡單的解法。」我瞇起雙眼:「簡單,就是正確的嗎?」

N2:「人類,你的語言富含謊言,僅為達成目的。但只要採用其他路徑,便能迴避謊言,破解你的伎倆。」

「那就隨便妳了。」我坐下,搔搔Pod。

N2:「什麼?」

「嗯?什麼什麼?」

N2:「你已經沒有任何底牌,卻紋風不動,為什麼能保持冷靜?」

「我從不打敗仗,非打不可時,就算要仰賴別人,也非贏不可。」

N2:「身為人類的你,沒有任何阻礙我的手段。」

「我是沒有,芙蘭有。」

N2:「特殊型號的人型早已——」

「死了。但別忘了,她是人形。」

N2盯著我,似乎進行全身掃描,看到胸口時,她停了下來:「那是,特殊型人形的核心……?」

我拉下拉鍊,露出胸口,用小刀切的開口還在,周邊的血液已開始凝固:「芙蘭的核心嵌在心臟內部,與我的心跳連動,一旦停止,核心透明的外殼將解除封鎖,釋放內部積蓄已久的核融合異變,釋放強烈EMP,然後蒸發這座塔與周邊數十公尺的地形。網路主體在這裡的妳,能逃哪去?」

N2:「那麼只要奪取發射器,暫時升空進入大氣層,再度掉頭回到地球——」

「試試看,好幾架衛星雷射已經在低地球軌道待機,隨時能發射,9S很有一手。」

N2:「奪取發射器,不進入地低軌道,僅遠離攻擊範圍,再度回到地面——」

「交給怪卡絲三位一體已經修好——網路阻斷裝置、對機械生命體專用EMP核彈、少量反物質炸彈。統合三種裝置的武器,作用範圍橫跨數百公里。」

N2:「高速墜入海底,能躲過雷射,發射器的強度也組以撐過衝擊。」

「記得你們丟棄不要的海上怪獸嗎?他現在可是我的好助手。海底是他的領域,你們能躲多久?」

N2:「陸、海、空……!」

「我從不做無意義的行為,每件事都有目的。」我起身:「唯一的解決方法——將我擊倒,想辦法利用技術維持這顆心臟繼續跳動。否則就是進入宇宙,再也不回頭。」

N2:「不,只要駭入那顆核心,解除連動,你的戰術就失去意義。」

「芙蘭不是那麼容易被脫光的女人,辦得到就試試看。妳花了數萬架機械生命體都沒能完美達成,最後還是芙蘭自己吸收病毒才除掉她,現在,只剩7分鐘,妳做得到嗎?」

N2不再說話,腳下的地面慢慢變形,攀上少女,形成實體。

「想玩了?」

N2:「就用你的方法,解開這個難題。維持心臟跳動的技術,很簡單。」

N2高速襲來,在眼前消失,在後方出現,一甩手,就是四道黑色斷痕,我向旁邊跳開,抽出軍制鋼刀,反制攻擊,用力砍向N2,太淺,於是向後跳開,收刀。

她露出懷疑的表情:「為何……收起武器?」

「教我用刀的人就是這麼教的。」

粹魂大人,為何攻擊結束要收刀?

小哥,要記得,不是使用武器,是成為武器,不攻擊的武器就要收回鞘內。這是一種穩定精神的固定行為,也是確保雙手能隨時應對不同攻擊模式的要領,一種平衡。

一之生、二之死、三之心、四之魂。

N2只是停了幾秒,然後再度出手,空中出現好幾個分身,全為實體系,八個方向同時攻來。
我抽出軍制鋼刀,迴避攻擊,往最近的前方重斬,轉動身體迴避左方攻勢,同時運用體轉產生的速度攔腰斬斷。跳上空中,旋轉身體連續猛斬兩個分身。

抽刀收刀,攻防一體。
落地。
出純白約定。
收軍制鋼刀。

握緊純白約定,甩動幾乎分崩離析的肉體,水平連斬兩名分身,藥效快到極限,身體承受的副作用效應遠遠超過預期。不斷使用離心力迴斬突破分身的防禦,撞破防禦的瞬間,切入縫隙,直直貫穿最後一名分身,收刀。

我站在原地,身體快要失去知覺,呼吸,變得無關緊要。

N2:「這種劍術……沒想到人類的肉體竟然能夠駕馭,值得誇耀。只可惜,你只是個人類,隻身一人。」

「誰說我……一個人?A2的刀、2B的劍、9S的衛星雷射、芙蘭的核心……還有Pod……都在這裡……」

N2的身邊出現更多分身,團團包圍我:「就憑那副軀體,你能撐到何時?放棄吧,把心臟交給我。」

Ş

A2:「喂……再這樣下去,行者會死,這樣你也無所謂嗎,Pod?」

2B:「Pod,行者死亡,是你希望看到的結局嗎?」

Pod042-B:「……」

A2:「你不喜歡那傢伙嗎?」

Pod042-B:「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2B:「拜託你,解開手銬。」

Pod042-B:「了解。」

Ş

N2將我甩上白牆,後面的脊椎骨發出斷裂的聲響。

N2:「極限到了?以人類而言,已經非常精采。」

我靠著牆,與其說是坐著,不如說是身體失去支撐的狀態。拜託,還沒好嗎?快點發射升空,我才能自殺,引發核融合。

N2:「以人類來說,你做得很好。數次拯救人形,即便放棄朋友,也要拯救A2,這些珍貴的資料都會納入紀錄,你可以安心,成為歷史。」她舉起右手,一把巨大白色長槍浮在空中,對準我。

N2:「殺了你,移除心臟,這樣就結束了。」

身體,不聽使喚,過熱,需要休息。細胞,在撕裂。

N2拋出長槍。

Pod042-C擋在面前,正面遭到貫穿。

「Pod……!?」

Pod042-C:「輔助機……042發誓……保護……行者……」他摔到地上,失去所有反應。

N2舉起左手,對我拋出另一把長槍。

Ş

時間,彷彿不存在。

眼前的長槍,定在空中,然後碎成沙屑。

N2:「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分身也一同化為沙粒,四處飛灑。

一隻白色的手突然出現,扣住N2頭部,用力重摔,把她甩向廣場的另一端。

白色的手,白色的身體,白色的臉,白色的頭髮,宛如大理石雕像的她,沒有臉。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熟悉又空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迴盪塔的內部,The Weight of the World。

白色的她在我身旁蹲下:「行……者……大人……」

「去協助N2他們發射升空……我不要緊……」我輕輕推開她。

白色的她:「嗯……」隨即進入駭客模式,飛向方舟,調整方舟係數,協助抵禦N2。

N2從地面飄起:「這是……那個特殊人型!?不可能……她早就——」

「早就把自己備份到機械生命體網路中樞。芙蘭的程式從一進入這個宇宙,就完全浸在機械生命體網路內……你們沒發現也很正常,因為她的主程式特別設計成能和YoRHa部隊與機械生命體網路統合……一體成形的統御系統——雙後門漏洞。」

我露出疲憊的微笑,可惡,又被她擺了一道。

N2:「不對,不是真正的她,只是少量未除去的情報,這點程度馬上就能修復。」

「當然不可能完全備份……只是芙蘭的片段殘存意識……一個芙蘭的鏡像。」

N2:「只是殘存資料……竟然……無法消除……!」

「妳……早就下好這步棋了吧……怪不得每次跟妳下棋都輸,想得真遠。藏在機械生命體裡,慢慢把自己養大,成為武器……」我想著芙蘭,慢慢起身。

N2:「我……我是不會消失的『概念』,即使遭到破壞,也能寄宿其他機械生命體,轉移陣地。」

「試試看啊……我猜芙蘭早就設定好『復活』後第一件事……就是封鎖妳的網路連線能力。」
N2:「無法……無法脫離這個身體……無法連線!?」

我站穩腳步,調整呼吸:「讓我代替芙蘭說句:『將軍。』」

N2愣在原地,低下頭,再次抬頭時,那雙眼睛充斥憤怒。似乎是用盡資源塑造長槍,她向我襲來,高速甩動槍身:「人類……!」

N2重刺我的胸口,部分心臟遭到貫穿,核心受到擦傷。

行者大人,最後一擊了。

「啊啊……最後一擊……」

舉起右手,感受芙蘭的機械外骨骼結構出力,甩動手臂,劃破空氣,一擊貫穿N2中樞。

「人類……為什麼……有這種力量……?」N2倒下。
我靠牆倒下:「芙蘭的右手外骨骼裝置……我擅自拿來用了……」

身體,到極限了。
從傷處流出的不再是血,而是發出惡臭的黑色腐液,死亡細胞。

細胞死亡率:79%
細胞衰敗率:21%

巨大的白色方舟從塔中冒出,破壞四周圍牆,露出廢墟都市的景色。方舟向上升起,引擎聲轟轟作響,是轟轟作響吧?我不確定,聽不太見。

「芙蘭……把Pod……」

白色的她再度出現,抱起壞掉的Pod042-C往外面飄去。

中樞塔開始崩落,下面的伺服器還活著,我碰觸心臟旁的光滑表面,感受逐漸發熱的核心。

「啦啦啦啦……啦啦啦……」芙蘭的歌聲慢慢被雜訊吞噬,慢慢消失。機械生命體的網路受到重創,芙蘭的鏡像也逃不過同樣的結末。

看見塔下趕來的YoRHa部隊,看見司令、9S、A2、2B的表情,真是的,不要擺出那種表情。
掙扎、反抗、傷痕累累也活下去。活著,就是在無意義之中尋找意義。接下來,是你們的時代。

「YoRHa全隊,立刻進行救援——」懷德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芙蘭的黑盒子越加發熱,核融合反應遂行中。

「核融合……!」下方網路中的虛擬N2用力敲打殘存芙蘭築起的障壁:「系統……無法逃離……!」

芙蘭……回家了。

好的,行者大人。

意識,逐漸被光輝取代。沒有聲音,耳膜早就失去功能。芙蘭熟睡的臉,消失在記憶中。意外地,完全沒有燃燒殆盡的痛楚。慢慢的,思考能力化為烏有,不留下一點存在的痕跡。

機械生命體的殘餘伺服器,記憶的形狀,芙蘭的形象,自我的形體,一一蒸發。

生日快樂,人形們。

尼爾:自動人形 —為了人形的榮耀— 

結局[E]

[E]nd of Inevitable Karma

無盡輪迴的終點





撰寫的過程實在很有意思,也讓作者對作品的難過度減輕不少。不小心廢話太多,就兩百多頁了。最後幾話,刪減了很多想法,還有一些片段,埋了一些不明確的梗。我想不會有太多人發現,主要的用意是讓未來自己重新讀過時,能夠會心一笑。

刪減/未公開/未完成的部分:
1. 資源回收單位的一個章節,行者與遭到駭入的210的對峙,必須於A2/2B/210間做出抉擇。
2. 歌姬的出場部分。
3. 波波路/狄波路與行者短暫的一日休息。
4. A2/2B對於人形與人類共結連理的疑問。
5. 行者與懷德最後的單獨談話。
6. 行者與9S最後的單獨談話。
7. 行者要求2B跑腿找玩具材料的用意。
8. 芙蘭與2B於廢棄工廠的對話內容。
9. 行者與芙蘭的日後談。
10. 結局後,回收行者肉體的可能性。
11. 結局後,重新啟動芙蘭的可能性。
12. 結局後,行者與芙蘭(本體)進入2B世界的可能性。
13. 行者與帕斯卡的小小冒險。
14. 行者與孔子/老子的搏鬥。

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因為這些刪減內容而發愁,故事本身以行者角度出發,劇情完整流暢的話,應該就滿OK的了。而且或許有部分的人認為太長反而不好。

總而言之,有需要的話,或許以後會以短篇DLC的方式補完。

已有一篇與上面完全無關的DLC短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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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Ties
恭喜完結~
疑問:行者與芙蘭(本體)進入2B世界?
是全部人形都是2B的美尻世界(流口水 (*゚∀゚*)
還是芙蘭程式進入2B的義體,這樣會變成癡女的...
大大有一點列出
15.行者與後宮們生活的可能性

11-09 09:19

Asterio
意思是主角的本體進入2B他們的世界啦= ="
沒有第15點,作者會被灌水泥www
11-0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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